曹商躺在薛兮年的懷裏。


    “快,把公主抬到東廂房!奴才這就請大夫診治!”


    薛兮年抱起曹商就往東廂房去。


    經過大夫診治出來,對薛兮年說,“薛大人,公主的孩子保不住了。”


    “大夫,你說真的嗎?我們的孩子沒了!”薛兮年不可置信道。


    “請節哀,公主與薛大人還年輕等身子調理好了,還能再要一個!”


    薛兮年整個人的魂像是被抽走了,他進到屋子裏看曹商。


    “商兒,你怎麽樣?”


    “薛郎,我們的孩子怎麽樣了!”


    曹商握住薛兮年的手,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


    “大夫說了,我們還年輕還會有的!”


    曹商痛不欲生地哭了起來,“為什麽會這樣!剛剛是皇姐推了我!皇姐好狠地心。”


    眾人都看向曹鳶小聲議論著。


    “這,碩王殿下,怎麽連自己妹妹都不放過。”


    “聽說陛下賜完婚,就讓碩王和離的,但碩王死活不同意!”


    “這也太惡毒了連肚子裏的孩子都不放過。”


    範尚書的大公子範青離說,“王爺,連公主肚子裏的孩子都容不下,還怎麽管理兵部!”


    “住口,你想以下犯上嗎?”


    範青離說,“父親,王爺如此在尚書府作惡,我們應當稟明陛下,必須嚴懲。”


    範尚書道,“胡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公主的身子!”


    “王爺在我尚書府行兇應當給個交代出來!”範青離又說。


    “本王做的事自是可以給交代,但本王沒做的也別想冤枉了本王。”


    曹鳶轉身從屋裏出來。


    長廊的盡頭,正好看見薛兮瓊走過去的身影,曹鳶追了上去。


    薛兮瓊走到後門,與剛剛的大夫說話。


    薛兮瓊給了大夫一大袋金子,“我說的話你記清楚了嗎?”


    “是的,夫人。”


    “薛兮瓊!”曹鳶在背後喊道。


    薛兮瓊一迴頭,就被曹鳶給打趴下了。


    兩人被曹鳶拽到了屋子裏。


    “阿姐!”薛兮年走過去扶起薛兮瓊。


    “阿鳶這是怎麽迴事!”


    “那就應該問問你的妾!做了什麽好事!”曹鳶從大夫的懷裏掏出剛才拿的那袋金子。


    薛兮瓊這個時候也醒了過來。


    “阿姐你醒了?”


    “兮年,這是怎麽了?”薛兮瓊這才想起來她被曹鳶給打暈了。


    “哦,剛才公主打了我!”


    “是哪位公主打了你?”範青離說。


    “整個大魏就兩個公主都在這了,還能是誰打的!”曹鳶瞪了他一眼。


    “就是本王打的!”


    薛兮瓊哭了起來,從薛兮年懷裏掙脫開,趴到範青離身邊,委屈道,“青離,公主她打我!我好疼!”


    “大人們饒命!我就是想賺錢!這錢我不要了還不行嗎?”大夫磕頭認錯。


    “皇妹,你真的懷孕了嗎?”


    曹商心虛道,“你什麽意思!”


    “你說!”曹鳶踹了大夫一腳。


    “我說我說是這位夫人說讓我來診脈,隻要說出孩子小產就給我一袋金子。”


    大夫指著薛兮瓊。


    “你!”


    範青離說,“你確定?是不是有人教你這麽說!”


    “小人這次沒有撒謊!小人沒有撒謊!”


    範青離陰沉沉的看著薛兮瓊。


    “青離你不能信他,他能為了錢來尚書府也能為了錢詆毀我!”


    “阿姐, 本王不知你什麽時候這麽伶牙俐齒了。是跟誰學的。”


    “王爺,何必嚇唬兮瓊,早就知道王爺的雷霆手段,今日有幸得見真是厲害得緊。”範青離還是不相信曹鳶。


    “你,剛才把過她的脈了。她的脈象是真的有孕嗎?”曹鳶問道。


    範青離說,“你不要怕她,我們尚書府可是不許有這種醃臢事!”


    “確實沒有喜脈!”


    眾人嘩然。


    “都說當初華豐公主匆忙成婚是懷有身孕。”


    “難不成是假的。就是為了嫁入薛家?”


    “薛大人真是好大的福氣!”


    “這算蒙騙聖上嗎?”


    “嗚……皇姐為何要如此栽贓與我,我要見父皇。”曹商捂著臉哭的帶雨梨花,看上去可憐極了。


    “各位大人我沒有說謊,你們不信的話可以請其他大夫診脈。”


    薛兮年忍不住說,“阿鳶,現在最重要的是商兒的身體。我自是知道這些跟阿鳶無關。”


    曹鳶一腳踹了上去,差點把薛兮年給踹倒,“你這麽袒護她,難道你早就知道她沒有懷孕!薛兮年我還真小瞧你了!”


    “阿鳶,此事我絕對不知情。”


    薛兮年調轉船頭對曹商說,“商兒這是真的嗎?你怎麽能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


    “父皇要是知道,定然不會饒了我們!”


    “我!”


    曹商又敗下陣來。


    “還有阿姐,你真是胡鬧。走水不會也是你的主意吧!這麽多的賓客,你就不怕傷著人?”


    “不都是公主逼我的!我沒辦法!”


    “既然沒有懷孕就別在這裝了,迴府!”


    “青離!”薛兮瓊看著範青離的眼神,往後挪了幾步。


    範青離惡狠狠地瞪著薛兮瓊,朝她臉上打了一巴掌,便離開。


    “青離!”


    曹鳶上了馬車,自己先行一個人離開。剛走到半路,曹鳶聽到外麵嘈雜的聲音,掀起車簾望向窗外。


    “大夫,開門!”


    “我母親需要看病,求求您看看吧。”


    馬車走近她才看清,是剛剛帶母親參加壽宴的文旭昌。


    那位老夫人身上臉上沾上了黑灰,應該是剛才在尚書府弄的,看來是被尚書府的管家攆出來了。


    怎會有哪個當官的落魄至此。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


    是她誤會了,看來他確實是個孝子。


    不過一看到他曹鳶就會想起了薛兮年。


    同樣都是寒門出來的,又同樣都孝順。


    曹鳶迴到府裏,剛下馬車,對麵不遠處也停了一輛馬車。


    馬車上下來了個人。


    “王爺!我家大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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