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貴妃被抬進屋裏,太醫也匆匆趕來,皇上和皇後坐在旁邊的桌子上等著太醫診治。


    風妤就站在晴妃身旁,她對慧貴妃中毒一事感到十分的好奇,看了一眼在場的人,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很緊張。


    等了片刻,太醫終於出來到皇上麵前,“啟稟皇上,貴妃娘娘這是中了毒,毒氣在體內流竄,所以才會暈倒。”


    “中毒?”皇上頓時大驚,看向嵐芝道:“你家娘娘可食用了什麽?”


    嵐芝欠身行禮,恭敬道:“迴皇上,娘娘近日胃口不好,都沒怎麽吃東西,就方才在宴席上吃了點菜。”


    皇上一聽,立馬對門外道:“來人呐,把禦膳房的廚子都給朕抓來,朕要查清楚此事。”


    “是,皇上。”


    門外的上官雲瑞靠在柱子上,聽到皇上要抓禦膳房的廚子時,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剛才風麟不在宴席上,當他聽說慧貴妃暈倒後,立馬就趕了過來,正巧就聽到太醫跟皇上稟報慧貴妃是中毒暈倒。


    聽到中毒二字,風麟心裏立馬一沉,為什麽母妃會中毒?中毒的應該是晴妃和風祺才對啊。


    沒等風麟弄清楚是怎麽迴事,就聽皇上派人去抓禦膳房的廚子,風麟頓時慌亂起來。


    而上官雲瑞在門口看著風麟一臉慌張的樣子,得意的挑了下眉,接下來會有一場好戲上場。


    身為皇後,不得不做做樣子關心一下後宮的嬪妃,她看著太醫道:“太醫,慧貴妃此刻可有性命之憂?


    “迴皇後娘娘,貴妃娘娘所中之毒,臣從未見過,暫時無法替貴妃娘娘解毒。”


    “不過臣已施針封住貴妃娘娘的心脈,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若是拖久了,隻怕……”


    看了皇上一眼,太醫這才繼續道:“若是兩日內沒有解藥,隻怕貴妃娘娘性命難保。”


    皇上臉色陰沉著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慧貴妃,皺了皺眉,厲聲道:“廚子呢?還沒有抓來嗎?”


    話音剛落,皇家侍衛就走了進來,“皇上,屬下已將禦膳房所有廚子帶來。”


    “讓他們進來。”


    廚子們顫顫巍巍的來到皇上麵前跪下,其中一個廚子偷偷摸摸的看向了風麟,並且向他露出求救的信號。


    風麟緊張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廚子,他總覺得事情已經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在發展,而且這件事情自己絕對會被扯上關係。


    “你們幾個都是今日宴席的廚子,老實交代,究竟是誰在貴妃娘娘的飯菜裏下了毒?”


    廚子們是頭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見皇上,都被皇上冰冷的目光,以及犀利的語氣給嚇到了。


    “求皇上明察啊,奴才怎麽敢給貴妃娘娘下毒,那可是死罪啊。”


    “皇上,縱使奴才有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下毒的事啊。”


    “奴才也是,奴才天生膽小,從不敢做害人之事。”


    跪在地上的廚子都開始為自己辯解著,隻有最後一個廚子沒有辯解,隻是眼神慌亂無措的看著四周,皇上立馬看出了他的異樣。


    “說,是不是你給貴妃娘娘下的毒?!”


    廚子看見皇上指著自己,嚇得頓時臉都白了,顫抖著磕頭道:“皇上恕罪,奴才……奴才是受人指使,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


    “碰!”


    皇上拍桌而起,目光冰冷的看著廚子,“老實交代,你受了何人指使?”


    “是……是二殿下讓奴才這麽做的。”廚子俯身磕頭道。


    “胡說!”風麟頓時就急了,手指著廚子大聲道:“你為什麽要汙蔑我?”


    說著,風麟走到皇上麵前跪下,“父皇,兒臣怎麽可能會害母妃呢?定是這個廚子胡言亂語誣陷兒臣。”


    看到風麟過河拆橋,廚子也急了生怕皇上會殺了自己,忙磕頭道:“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屬實,絕沒有一句謊話。”


    皇上一臉凝重的看著風麟,然後對廚子說道:“你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說清楚了,若是有一句假話,定斬不饒。”


    “是,皇上。”廚子跪地磕頭,然後說道:“滿月宴的前幾日,二殿下找到了奴才,一開始二殿下是讓奴才給晴妃娘娘,還有小皇子殿下下毒。”


    “奴才膽小不敢答應,可是二殿下威逼利誘,奴才迫不得已才答應下來。”


    “後來,二殿下不知為何突然又找到奴才,讓奴才給貴妃娘娘下毒。”


    說到這兒,廚子看了風麟一眼,然後繼續道:“貴妃娘娘乃是二殿下的生母,奴才為此猶豫不定,可是二殿下堅決如此,奴才……”


    “奴才就按二殿下的吩咐,在今日的滿月宴上給貴妃娘娘食用的飯菜下了毒。”


    風麟意識到自己被擺了一道,氣急敗壞的喊道:“誣陷!這都是誣陷!”


    說著,風麟又轉向了皇上,“父皇,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兒臣,兒臣怎麽可能會讓人下毒害母妃呢。”


    屋子裏的人全都看著風麟,有的則是看上了皇上,風麟見皇上沉著臉不說話,立馬起身走到風妤身上。


    “是不是你?隻有你會陷害我。”


    風妤震驚得反手指著自己,“你說我陷害你?”


    “不是你還有誰?”風麟毫不猶豫道,眼睛緊盯著風妤,“宮裏的人都知道你與母妃一向不合。”


    “這次派人下毒,不僅可以害母妃性命,還能順便誣陷到我身上,簡直就是一箭雙雕。”


    乍一聽,風麟說的句句在理,風妤臉色頓時一變,眼神冰冷的看著風麟。


    “說話要有證據,別平白無故的想用幾句話就冤枉我。”


    “更何況,現在下毒之人指認的是你,扯到我身上做什麽?轉移眾人的視線嗎?”


    兩人各有其說,皇上沉著臉看著他們,一時難以下定決策。


    “父皇,求父皇明察啊。”


    林若淺突然走出來跪在皇上麵前,“父皇,二殿下是不可能會害自己的母妃的。”


    “這些時日,兒臣看到的都是姑姑和二殿下母子情深,二殿下又怎麽可能會毒害姑姑呢。”


    其實不用林若淺說,皇上心裏也感到十分的疑惑,風麟沒有理由毒害慧貴妃,所以這其中必定有蹊蹺。


    皇上看向了廚子,厲聲道:“你方才所言可有虛假?”


    “皇上,奴才絕對沒有撒謊,就是二二殿下讓奴才下的毒,奴才……”


    廚子突然臉色一變,皇上皺眉看著他,問道:“你還想說什麽?”


    廚子跪在地上滿臉痛苦起來,他看著皇上張了張嘴,最後有血從嘴裏流出來,下一刻倒在了地上。


    侍衛立馬上前蹲下身試探廚子的氣息,最後起身向皇上行禮,“迴皇上,他已經死了。”


    “死了?”


    太醫上前查看了一下,對皇上說道:“迴皇上,此人乃是毒發而亡。”


    風妤驚訝的看著已經氣絕身亡的廚子,怎麽會這麽巧,廚子剛說出風麟毒害慧貴妃的事,人就死了。


    廚子一死,風麟頓時就慌了,他上前去看廚子,大聲道:“你給我醒醒,你還沒說清楚呢。”


    如今廚子一死,風麟就是死無對證,皇上不得不對他做出處罰。


    “來人,把二皇子打入天牢,因毒害貴妃一事尚有疑點,延後再審。”


    “是。”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父皇。”風麟跪在地上磕頭大喊著,可是最後還是被侍衛帶走了。


    風麟的聲音漸漸消失,皇上又吩咐道:“來人,徹查皇宮內外,凡是有可疑之處,立馬向朕稟報。”


    “是。”


    皇家侍衛聚集起來,開始搜查皇宮內外,先是後宮各處,包括皇後,太子,皇子和嬪妃的寢宮。


    雖然風妤暫時沒事,可是風麟方才的一番話也讓她有了嫌疑,此時風妤也緊張起來。


    這次毒害慧貴妃明顯疑點重重,而風麟是不可能會對慧貴妃下毒的,也就是說有人想以此來陷害風麟。


    隻是皇宮上下都知道風妤和慧貴妃母子二人向來不合,背後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風妤一時半刻還真猜不透。


    “報——”


    “迴皇上,屬下搜查後宮時,在二殿下寢宮中發現了毒藥。”


    下一刻,屋子裏竊竊私語起來,皇上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眉頭緊皺的沉默著。


    許久,皇上終於開口,“結束滿月宴,讓眾大臣都先散了吧。”


    “是,皇上。”


    在風麟寢宮搜到毒藥,這個結果是風妤沒有想到的,看來背後之人確實是想對付風麟。


    可是這個人會是誰?


    風妤仔細一想,心裏頓時一驚,難道這些事情都是肖衍安排的?


    屋裏的人漸漸散去,風妤也隨後退了出來,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找到了肖衍。


    看了一下周圍,風妤小聲詢問道:“是你讓人毒害慧貴妃,陷害給風麟的?”


    肖衍一頭霧水的看著風妤,搖頭道:“沒有,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況且這麽大的事,我肯定會和你先商量的。”


    風妤疑惑的皺起了眉,“那會是誰呢?他這麽做明顯是在幫我,可是……”


    突然,風妤停了下來,她轉頭看著肖衍眨了眨眼睛。


    “我好像……猜到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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