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嘉善一見到周萍,就委屈地落淚。


    寧嘉善:“娘,你幫幫我,懷之被帶走了,國公府上下的那幫子勢利眼,立馬就開始踩高捧低,就連婆婆都對我橫眉冷對的,你說我該怎麽辦呀!”


    周萍輕輕拍打女兒的後背,安撫道:“我的乖女兒,你別哭了。你快和我說說,國公府這幾日都發生了什麽。


    外麵都在傳梁懷之被帶走了,這是真的?”


    寧嘉善擦幹眼淚,點點頭,“嗯,據說是因為牽扯進了鬆江的案子,和石正溪一起被帶走了。”


    周萍重複呢喃著:“鬆江的案子……”


    寧嘉善:“娘,不說這些了。你知道梁靖他成了都察院的經曆,現在國公府上下都上趕著巴結寧明歌——”


    周萍自然是最了解自己女兒的人。


    她問:“你可是後悔了?”


    寧嘉善腦子裏閃過前世的淒涼畫麵。


    不,她一點也不後悔!


    隻是她不明白,為何梁靖沒有像上輩子一樣,堅持做一個一無是處的獵戶。


    寧嘉善:“娘,梁靖到底走了什麽狗屎運,為何在那麽短時間內大變樣了。”


    周萍聯想到女兒先前提到的,荒唐的要死的前世夢。


    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周萍拉著女兒坐下,語氣平穩道:“嘉善,你現在更應該關心的是你在牢裏的丈夫。”


    提到此事,寧嘉善更加憤憤不平道:”“徐慧那老媼婆!她居然不肯讓我去都察院見懷之哥哥,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見寧嘉善的情緒已經平緩,周萍也收起一開始的溫和神色。


    她語氣嚴厲道:“嘉善,從你剛才進屋到現在,有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你一說不清楚丈夫的情形。


    他犯了何事,國公府是什麽態度。國公爺與國公夫人是如何搭救的,你一概說不清楚。


    其二,你隻會抱怨國公府裏行事不公,你是如何應對的。


    低頭服小、還是殺雞儆猴?


    你若繼續隻會陷入情緒中,那索性也不用掙紮了,等著寧明歌一輩子騎在你頭上吧!”


    寧嘉善沒想到會迎來周萍劈頭蓋臉的責問,她拿出慣用的套路,拉著周萍的衣袖撒嬌:“娘,你可以好好和我說的,我知道錯了。


    我不是來找你求助了嗎?


    在家裏寧明歌可是被你收服的服服帖帖的。”


    周萍看著自己的傻女兒,心中長歎一口氣。


    她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把手伸進國公府去。


    她知道寧嘉善的脾氣,隻能哄著:“那你還不快說說詳情,我好幫你參詳參詳!”


    寧嘉善把嫁入國公府這些天的經曆一一複述給自己的母親。


    眼看周萍的眉頭一點點緊鎖,寧嘉善的聲音逐漸沒了底氣。


    周萍從女兒的話中意識到,成婚不過短短幾十日,女兒前期攢下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


    梁懷之入獄,即便能順利從都察院出來,名聲有損,梁國公和梁氏一族會不會中途改變了主意。


    現在唯有從梁靖改姓一事入手。


    國公府的舅爺孫旭,聽老爺說家資億萬。


    若梁靖真的改姓,對懷之和女兒來說有好有壞。


    失了孫家這個外親,若能確保梁懷之的國公府世子之位,還是值得的。


    周萍安慰女兒道:“你也不是全無辦法。


    嘉善,你必須在寧明歌之前,先生下國公府的血脈。”


    寧嘉善沒想到母親口中的好辦法竟是這!


    寧嘉善:“懷之哥哥現在還在獄中,豈不是又被寧明歌占盡先機?”


    周萍看出女兒因為先前的一次次失利,導致心神不定。


    她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殺手鐧:“這個你不用著急,你和懷之的孩子,一定會比寧明歌更早出生。”


    寧嘉善錯愕得瞪大眼睛,母親這話什麽意思?


    周萍給了寧嘉善一顆定心丸,“寧明歌不能生育,這是娘給你創造的機會。”


    寧嘉善被周萍貿然抖出的秘密嚇壞了,呆呆地捂住嘴看著母親。


    許久後,寧嘉善再次不確定問道:“母親你說真的?”


    周萍:“在你成婚之前,娘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國公府的唯一繼承人,將會從你肚子裏生出來!”


    寧嘉善的眼中已經沒有迷茫,反倒是一臉的興奮。


    周萍也沒有把話說死了:“寧明歌的身子,若是調養得好,三五年之後,大概也能懷有身孕,你若那時候再——”


    寧嘉善嬌羞道:“母親你說的這叫什麽話,我和懷之都那麽年輕,抓緊一點都能三年抱兩個了。”


    周萍好笑地看著女兒。


    怎麽,一句話就活過來了?


    周萍繼續道:“從你剛才的話來看,梁靖現在對寧明歌寶貝得緊,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間他們。你說梁靖要是知道寧明歌不能生育,還會不會繼續捧著她?”


    寧嘉善眼睛亮亮的:“母親,我該如何做?”


    周萍:“你那婆婆是個耳根子軟的,你先迴去把她哄好了,然後拿著一根求子的上上簽迴去……”


    ——


    寧嘉善提著一包燒餅,迴到公國府。


    她乖巧地向徐慧解釋道:“婆母,我沿著浮光寺一路找過去,都沒有見到燒餅鋪子,最後還是跑到順天南市去買了那裏有名的燒餅,您看——”


    燒餅本就是徐慧的試探,現在看寧嘉善這麽乖巧懂事,也就借坡下驢道:“我說的本就是小攤子,沒找到就算了。你也是有心了。”


    寧嘉善命身邊的丫鬟去把燒餅裝盤,一邊熟稔地坐在徐慧邊上,討好道:“今日我去替懷之求簽了。”


    徐慧果然接著問:“簽文如何?”


    寧嘉善掏出手心的紅頭簽,半喜半憂道:“是一支上上簽,隻是簽文解出來是一支關於子嗣方麵的上上簽。”


    徐慧見寧嘉善滿臉羞得通紅,有拽緊簽不肯放的樣子,沒有哪個女人能不喜歡子嗣方麵的上上簽。


    可惜了,懷之還在獄中。


    不然寧嘉善今日去浮光寺,倒真是討了個好彩頭。


    徐慧隨即反應過來,她又不止一個兒子!


    若是靖兒那邊有了懷孕的好消息,說不定能衝走國公府暫時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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