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麽?國師竟然死了!”


    頓時,圍觀的人群中猶如炸開了鍋,不停地大聲驚唿,殿內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左戰天停下運炁,踉蹌兩步靠在一根立柱上緩緩坐下,他的體溫正在逐漸下降,氣息也慢慢平複下來。想著再恢複些力氣,便去助高達一臂之力。


    可他才剛剛喘了口氣,那國師的法寶竟然自己浮在了半空,眾人這才看清,那剛才極速飛行的法寶,竟然是一口牙齒!


    左戰天望向不遠處剛剛丟棄的大刀,上麵的缺口全都是齒印形狀。他重新運炁就要起身再戰,那法寶已向他飛去。


    霎時間,他翻身躲避,那口牙齒卻直接飛向了圍觀的眾人,在十來個人的胸口穿過,留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又往躺在血泊之中的國師飛來。


    左戰天神色一凜,便要飛身攔截,那口牙齒在接觸了活人鮮血之後,不光顏色變得血紅,就連速度也快上了許多。


    他始終還是慢了一步,那口牙齒在眾人的慘叫聲中,飛入了國師的口中,並頂掉了他原本的那口黑牙。


    瞬間,牙齒上的鮮血流入國師體內,隨後那血泊之中的屍體,竟自己站了起來,被左戰天穿透的胸口也在慢慢複原。


    國師麵目猙獰地環視四周,目光落在左戰天身上,衝他憤憤道“你這個凡人真是惹怒我了!我今天就要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從他口中不斷噴出濃濃血霧,懸於身體周圍,化為一件鮮血外衣,緩緩流動,腥氣衝天。


    左戰天再度五髒運炁,高高躍起,手刀從半空中直劈而下,打在那血衣之上,就如同一巴掌拍入了濃稠的湯汁之中,力道全被卸掉,登時威力全無。


    國師得意狂笑,道“我這法寶所召喚出的血衣,不要說你一介凡人之手傷不到我。就算是結丹修士,使用上品仙器,全力一擊也決然破不了,是當之無愧的最強防禦!”


    另外一邊,高達也陷入了苦戰,不同於高尚打一個響指使出一種能力,五隻魔獸各自都有特殊的技能,同時使用叫高達根本應接不暇,很快就被逼入絕境。


    左戰天再一次發動攻擊,仍然沒有突破血衣的防禦,那國師得勢大笑“沒用的,我說過了這血衣是最強的防禦,沒有人可以突破!”


    說時,門外有一道黑影閃過向他撲來,霎時間他的血衣就被打穿了個窟窿。


    那黑色物體,啪的一聲撞在他的臉上,將他擊飛至半空,慘叫落地,黑影逐漸清晰,竟然是裴真真的烤雞。


    國師捂著紅腫的嘴巴,瞪目怒吼“是什麽人,竟敢用雞砸我!”


    啪啪啪!那烤雞又連續打穿他的血衣,撞在了他的臉上,差點把他口中的牙齒法寶給撞碎。


    隨後裴真真緩緩推開沉重的殿門走了進來,叉腰笑道“二貨就是二貨,我這才用了最基本的禦物術而已,就將你打得這般狼狽!”


    半個時辰前,千餘名禁軍弓手,已經弓箭上弦,蓄勢待發。其他近萬名將士,也踏著整齊的步伐慢慢逼近。


    忽然裴真真禦劍飛行至雙方陣線中央,大聲叫道“大家先不要動手,都等一等,等一等!”


    見對方有修真者飛了出來,銀甲禁軍陣營中,指揮官立馬問道“你是何人?”


    裴真真立於仙劍之上,傲然迴道“我是你們大國師的師兄,你們應該稱唿我為大大國師!”


    一旁有一銀甲軍士連聲附和“對對對,你看他和國師一樣會飛!”


    銀甲指揮官豈是泛泛之輩,他啐了一句“沒見識的東西!”


    又對裴真真喝道“就你個屁大小孩,還是大國師的師兄?你忽悠豬呐!”


    裴真真卻不做解釋,直接朝他罵道“就是忽悠你這隻豬呢!”


    指揮官大怒,還沒來得及迴罵,隻聽裴真真繼續講道“你知道太子進去後裏麵就慘叫連連,是發生了什麽嗎?”


    指揮官早已猜出一二,但口中還是反問道“我站在殿外,怎麽會知道大殿裏麵發生了什麽?”


    裴真真接著罵道“所以才說你是隻豬呀!裏麵當然是太子在篡位奪權呀!”


    這麽大逆不道的話,被眼前這個少年輕易出口,而且還是在雙方人馬劍拔弩張之時。


    驚得他手指裴真真,顫聲罵道“你,你,大膽!你竟敢在這奉天殿前胡言亂語!快來人把他拿下,衝進去營救皇上!”


    裴真真卻反罵道“你才大膽!太子離開這一年裏,妖人當道,民心惶恐。現在太子拚死迴來拯救大明,你卻還想衝進去阻止。你這就是在逆民意而為,就是在逆天而行,你才是大逆不道!”


    見對方有些動搖,他又道“對於現在的處境,大家都隻能等,等待他們親兄弟間分出勝負,等待你們走出大明真正的王!”


    裴真真口中所說,銀甲指揮官又怎會不知,無奈身為禁軍統領,他必須要履行職責。


    他低頭長歎口氣,朝麵前的裴真真與五百金甲衛將士,大喊道“無論你如何舌燦蓮花,字字在理,保衛皇宮是我們禁軍的職責,快快受降,同為大明將士,我保證會留你們全屍!”


    不想,裴真真卻大笑了起來,傲視近萬銀甲將士,大叫道“那,你們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望著他傲然的態度,銀甲指揮官納悶問道“雖然你身為修真者,可就憑你一個人,也妄想擊敗我們一萬禁軍嗎?”


    他先是笑而不語,隨後飛至禁軍上空,一聲竭力大喝“你們給我個麵子啊!”


    瞬間剛才軍容嚴整的銀甲大軍,立馬就亂了陣腳,近萬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根本控製不住地,想要去扇上空那個少年的嘴巴。


    裴真真哈哈大笑,隨後往大軍後方飛去,近萬大軍也隨他而去,指揮官不停大喊“大家不要追他呀!”可連他自己,也停不下追逐那個少年的腳步。


    就這樣,殿外危機被他的神技化解,期間他發現這技能每次隻能持續半炷香時間,而且連續使用的次數為十次。


    但以他飛行的速度,光這十次技能機會,就把皇宮內所有軍隊都拉出了宮門。


    等他們再想迴來時,已經是氣喘籲籲,麵對的是百裏的路程,而裴真真早已飛迴了奉天殿。


    隻見宮外距離了數萬人馬,裏麵參雜著宮女、宦官和各種小吏,個個都在對裴真真破口大罵,唯有那名指揮官欣然一笑,兀自輕聲道“真是全虧了這小子!”


    殿內,國師已經被揍得不成人形,他引以為傲的防禦法寶,竟然被一隻黑不溜秋的烤雞輕易突破。


    焦急之下衝高尚求援大喊“別管你哥了,快和我一起對付這個高手!”


    高尚應了一聲,便驅使魔獸向裴真真襲來,可裴真真麵對五隻猙獰的魔獸卻毫不在意。


    他口念法決,雙手拍地,一聲大喝“召喚術-三從四美五俊犬!”


    隨後在一圈紫色法陣亮起,從中走出五隻黑白相間的呆狗,實力也都達到築基初期水準。


    那些呆狗雖然不會法術,動作也不算敏捷,但其防禦之強,足可以與裴真真臉皮媲美。它們配合默契,橫縱合圍,根本不懼那些魔獸的攻擊,衝上前去就是一頓撕咬。


    裴真真朝二人輕蔑笑道“我還以為都是什麽狠角色,原來是一個凝氣三層,一個凝氣十層,仗著有個奇怪的法寶,就以為自己牛逼壞了!”


    那國師徹底怒了,咆哮道“別以為這樣你就贏了!”


    隨後掏出一顆紅色丹藥吞入口中,狂笑道“這是師父給我的血煉丹,采千人精血所煉,隻要吃了它,便能暫時獲得比肩結丹期修士的力量與速度!”


    說罷他就重新凝聚血衣,向著裴真真衝來,速度之快,掀起一陣狂風。


    可裴真真仍是一臉的輕鬆,他手握烤雞,口中念道“老子可是打敗過元嬰期強者的存在,先天炁-超然感知!”


    國師在宮殿內極速飛行,留下無數道血色光影。就在光影即將要攻擊到他的瞬間,他好像已經預知到了國師的攻擊路徑,猛地一甩烤雞,如揮球一般將國師擊飛出去。其身上用作防禦的血衣,在那黑不溜秋的烤雞麵前毫無作用。


    國師被擊飛半空還沒落地,他已經出現在了他的上空,又是一聲大喝“先天炁-力劈山河!”


    國師被狠狠砸向地麵,其身下巨大的玉石板被震得粉碎。還沒站起身子,他又攻了過來,口中喝道“先天炁-橫掃八荒!”


    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原來支持高尚的將士們都紛紛丟掉了兵刃,偷偷往高達的身後站去。


    高尚的魔獸雖然更厲害一些,但怎麽樣也重創不了那五隻呆狗,漸漸的他的靈氣用盡,魔獸消散,留下呆狗得意地嗷嗷嗷叫喚。


    高達慢慢走向氣喘籲籲的高尚,裴真真也走向不成人形的國師。


    兩人口中同時沉聲道“是你們敗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將要塵埃落定之時,忽然間,已經失了神誌,癱瘓躺在地上的國師發出陰冷入骨的笑聲,更有濃濃血霧從他身上騰起。


    “敗?就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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