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雁剛好撞到要去找自己的兩小隻。


    “血?”許寶珠快速地跑了許雁的身邊,滿臉擔心。


    甄愛華問:“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幫你報仇。”


    “不是!這血是母牛的血,我剛剛給母牛接生。”


    “接生?姐姐你也太厲害了吧?”甄愛華忍不住滿眼都是崇拜。


    “還好,我就是根據書上教導的,隨便按了幾下穴道,這小牛就生出來了!”許雁說的那叫做一個謙虛。


    “姐姐你別當我們是小孩子,書本上教導了,但實際上操作完全不是一迴事!”


    許雁:“那是你們還沒有學到足夠多的知識,不過書本的確是最簡單的內容。”


    甄愛華:“姐姐,我和妹妹肯定會好好讀書的。”


    許寶珠突然開口說:“現在的學習內容太簡單了,姐姐你不能帶我們去買一點別的書。”


    “可以。”許雁一口就答應了,“明天我帶你出去吧。”


    許寶珠高興壞了,“姐姐,我、我肯定會很珍惜這些書本的,不如你打我一頓?”


    許雁忍不住笑了,伸出手捏了捏這個小姑娘的臉蛋說:“你這個小丫頭呀!怎麽總是想著挨打呢?”


    “因為之前的叔叔嬸嬸他們給我吃的東西,都會偶爾打我一頓的。”小姑娘臉上帶著笑容,眼神更是無比清澈自然,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曾經的過往究竟是有多痛苦的經曆。


    許雁聞言蹲下來盯著許寶珠的眼眸,很認真地說:“抱住,你現在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你是有自己的家人,不需要為了一些吃的或者別的好處,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甚至是受到傷害,請你記住了,寶貝,我們永遠都愛你,更是永遠的一家人……”


    許寶珠不知道該說點什麽,直接就撲入了許雁的懷裏,抽噎地說:“姐姐,嗚嗚……”


    許雁溫柔地拍打她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


    甄愛華想了一下,湊過去抱住他們。


    他們也是一家人。


    等小姑娘情緒穩定下來,鬆開的時候,三個人身上都沾染了各種汙跡。


    許雁:“我們趕緊迴去洗澡吧,再這樣下去,我們就真的不能見人了。”


    “好!”


    等他們到家裏,還嚇得三位長輩一跳。


    “怎麽出去一趟,一個個都變成小花貓了?”許老太的情緒還算是穩定,畢竟他們身上的血跡都幹了,再看他們的狀態也像是吃了虧的。


    許雁笑道:“我今天可牛了,我給一頭難產的母牛接生,它不單活了,還生了兩頭小牛,還成功活了過來。”


    “真的!”許老太震驚了:“你平時拿著本書在那邊看,我還以為你隻會書本上的東西,一旦換到實際你整個人都呆了。”


    許雁笑道;“奶,那是你小看我了!”


    “行,是奶小看你了,剛好家裏今天殺了雞,一會兒就獎勵你吃雞腿!”


    “好!對了,奶,雞翅膀的兩個腿也要整出來,到時候讓我弟妹他們吃。”


    “行!”許老太一口就答應下來。


    許雁就帶著兩個弟妹去洗澡。


    甄愛華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姐姐你是女孩子,我們之間不能做那種事情的!”


    “哈哈哈,你毛都沒有長齊呢!行行行,我不逗你,你自己洗。”


    甄愛華紅著臉,小跑離開了。


    許寶珠很疑惑地問:“姐姐,哥哥為什麽不能和我們一塊洗澡?”


    “他害羞了,寶珠,男孩子和女孩子在還沒有長大之前是不能脫光待在一個空間的,記住了,任何一個試圖讓你脫掉身上衣服的外人,都是大壞蛋!明白嗎?”


    許寶珠乖巧地點點頭:“姐姐,明白了。”


    許雁去將一桶熱水到了拐彎處的角落處:“愛華,你趁早洗澡,身上的衣服必須要趕緊洗了。”


    “好,姐姐,你快一點出去。”


    “ok,小家夥,歪歪小小的,小心思還挺多的。”


    “許雁!”甄愛華惱羞成怒地跺腳,臉蛋更是紅得快要熟透了。


    “我不說了。”


    等許雁和許寶珠洗完澡就發現了甄愛華早就洗完澡,這會兒正在洗自己的衣服。


    “愛華,我來洗,你年紀還小……”


    甄愛華不高興了,“姐,我不是小孩子,我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這隻是很小的事情而已!”


    許雁:“好!”


    許寶珠聞言就搖晃著許雁的手:“姐姐我也要自己洗。”


    “我們小寶珠不能自己洗,你年紀太小了,必須要等到三年級的時候,你才能自己洗。”


    “好久呀,不如我跳級吧,班上的同學都是笨蛋!”許寶珠說。


    “哦,那等我們寶珠八歲,姐姐會一點點教你怎麽洗衣服的。”


    “好吧!那我能做什麽?”


    “去陪陪爺爺奶奶他們。”


    “好!”


    甄愛華再過了兩次水,衣服就洗幹淨了,他弄好就趕緊過來幫許雁打水。


    “姐姐……”


    “怎麽了?”許雁一邊搓洗衣服,一邊抬起頭看向邊上一臉忐忑的甄愛華。


    “你會不會有一天覺得妹妹很沒用,將她送走?”


    許雁不理解他的腦迴路:“我們是一家人,不拋棄,不放棄,你為什麽會覺得妹妹沒用,我就會將她送走?”


    甄愛華鬆了一口氣:“因為我們班上有一個女生的父母離婚了,他們都不想要她,聽說她馬上就要被送走了。”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情況不一樣!”許雁有點心疼小姑娘,卻不知該怎麽和孩子解釋這種亂七八糟的婚姻關係。


    甄愛華說:“寶珠會悄悄給那個小姑娘送吃的,教導她怎麽小心討好大人換一口吃的,我聽了很難受!而且,寶珠迴來之後悄悄哭了。我想要幫我的同學,最起碼要幫她找到一個很好的寄養家庭,而不是去做別人的童養媳。”


    許雁原本以為隻是送到鄉下地方養活,不曾想那一對畜生做的更加過分:“現如今還有童養媳??”


    “嗯嗯。”甄愛華說這話的時候完全不敢抬頭看許雁,畢竟他們一家子生活在許家已經添了那麽多的麻煩。


    現在還要讓許雁去操心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小姑娘的未來。


    光是想想就覺得非常窒息。


    “姐姐你要是不想要管這個事情,其實我也是能理解的,畢竟你根本不認識她。”


    許雁敲了一下甄愛華的腦袋:“你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既然知道了,就不會冷眼旁觀的。”


    甄愛華吐吐舌頭。


    “我就是怕你為難。”


    “不是為難,我就是心疼她而已。她的家裏人其實挺好解決的,但問題是要給小姑娘找一個靠譜的父母家。這個事情,我得好好想想。”


    “嗯嗯!”


    因為明天是星期日,許雁一大早就帶著兩個孩子打算坐船去城裏看看父母的生意做的怎麽樣,順便將承諾給小姑娘買的書買了。


    許天賜剛好放假,跟著一塊兒去。


    對了,為了怕兩個孩子走丟,直接就將他們的手腕上係上一條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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