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迴答非常的籠統,自然不是秦瑤想聽到的內容。


    “合作是要有誠意的,我的誠意和底牌就是那個茶樓,以及我身為二皇子妃可以給與的名譽的保證。還有就是,我不想我執意跟六夫人合作,六夫人是看著我的身份不好意思拒絕我的話,那這種合作也沒什麽意思。”秦瑤打算以退為進,繼續跟眼前這個小丫鬟套話。


    小丫鬟一邊開始給秦瑤把碎發一點點抿上去,一邊說道:“二皇子妃,您這身份就是誠意,這滿皇城裏麵看去,有幾個人是欣賞我們六夫人才與我們夫人投緣的,大部分,其實要不是麵子,要不就是覺得有些所圖。”


    小丫鬟這幾句話說的幾位大膽,秦瑤也沒敢順著繼續說下去,這話題有些跑偏,秦瑤無意去窺探其他人對六夫人是個什麽態度想法,再說了,自己的出發點也不是那麽的完美不是……


    小丫鬟哪裏知道秦瑤心裏的糾結,她也不多說,抬手把桌子上的鏡子又朝著秦瑤的麵前推了推,秦瑤從鏡子裏看看自己的發髻,倒是滿意。


    小丫鬟看著秦瑤的表情,知道秦瑤沒什麽意見,然後就從自己手邊的提盒裏拿出幾樣胭脂水粉來,先讓秦瑤選選看著合眼的。


    這些細瓷盒子玉質瓶子被小丫鬟一一拿起來一字擺開,再打開盒子。


    素禾敏兒也在旁邊湊過來瞧瞧。


    “這是你們府裏常用的胭脂水粉嗎?”素禾湊近聞聞,梔子花,橙花的香氣一點點四散開來。“看著這裝胭脂水粉的盒子,倒是怪精細仔細的,不過,你這麽一些裏麵,我瞧著就這幾種味道,可是,我們小姐之前用的,嗯,倒也沒有什麽具體要求,隻是千萬要注意我們小姐對玫瑰花特別喜歡,你這可有做玫瑰花做的胭脂。”


    秦瑤知道素禾這是給自己故意找麵子呢,自己一向都是用些普通的細粉胭脂,其實沒那麽多的講究的,但是素禾這樣替自己開口,秦瑤也不好說什麽。


    “有呀,當然有的。”那小丫鬟不疑有他,趕緊從提盒裏又拿出幾樣東西來,然後指著其中一個白瓷盒的盒子說道:“這個,這個就是我們府裏最好的胭脂了,就是玫瑰味道的,而且呢,這還是我們夫人自己開的胭脂水粉鋪子裏做的,這個很好用的,就是玫瑰花做的胭脂。”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秦瑤聽了心裏一動,六夫人居然還做胭脂水粉的生意。


    不過想想也對呀,秦瑤心裏稍微一琢磨就能想到換作是自己應該也會做這個買賣吧,畢竟衣服這個東西你買了也就買那麽幾件,衣服不會隨穿隨換的,你不可能每天都買,可是呢,這胭脂水粉都什麽的。那可是消耗品,買了就得用,這皇城裏頭大街小巷,哪個女子不愛美,每天用每天用,每天都是消耗品,很快就要買新的,這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市場,六夫人這麽聰明的人,自然會想著做起來這些。


    那麽自己要是想橫插一杠子……


    秦瑤心裏開始琢磨了,那我能不能也跟著合作呢?可是我隻有一間茶樓,我想跟六夫人談這些合作,我總得還要什麽資本才行吧,這些想法在秦瑤心裏頭一條條的列出來,隻是有想法暫時沒對策,秦瑤知道自己必須想一個好一點的主意去跟六夫人談。


    那小丫鬟哪裏知道秦瑤心裏琢磨的這些,她還是利利索索的把那些瓷盒子,就是新拿出來的那幾樣打開遞給秦瑤。


    秦瑤仔細一看,這幾樣確實,這些顏色細膩得多,比秦瑤之前看見的那些,還有這次自己臉上的胭脂,好像似乎還要顏色更潤澤一些。


    “那你知道笑春風嗎?也是胭脂水粉的名字。”秦瑤一邊接過來盒子放在自己鼻子這嗅一嗅,一邊問道。


    “知道呀,嗨,那個呀,城裏倒是挺出名的。”小丫鬟說道,“不過,那個笑春風隻是一般的手藝,不如我們現在眼前看見的這些個,不過呀,嗯,平心而論呢,那個其實笑春風也不錯了,隻不過,怎麽說呢,還差點吧。笑春風隻是我們店鋪裏頭放出去的,市麵上流行的,我這裏的可是比笑春風好的多的。”小丫鬟以為秦瑤隻信笑春風,趕緊解釋清楚。


    秦瑤哪裏是什麽喜歡什麽笑春風,秦瑤吃驚的是,原來所謂厲害的胭脂水粉都可能是六夫人的產業。


    “這笑春風也是你們店裏的?”秦瑤不放心,又緊著問一句。


    “那胭脂水粉鋪子也是是六夫人手裏的嗎?”


    “對呀!”小丫鬟點點頭說,“那個,二皇子妃原來您是不知道的呀,這事情是這樣,我們夫人起家做的第一單子買賣就是從製作胭脂水粉開始的。”


    秦瑤點點頭,自己確實不知道這些消息。


    小丫鬟接著說道:“我們夫人老家就有做這胭脂水粉的手藝,我們夫人說老家雖然遭了饑荒,可是這手藝已經傳到她這裏了,聽說六夫人的娘親也是作了一手好胭脂,隻不過我們是無緣得見了,我們夫人剛開始的時候啊,隻是做了自己用,後來覺得做都做了,不如做多點,大家可以跟著一起,這姐妹之間閨蜜之間送一下當作小的禮物,再後來就是皇城守備府,那位黃夫人,黃夫人呀是特別喜歡我們夫人做的胭脂水粉,就常常勸著說讓我們夫人多做一些,她出錢買下來,開始我們夫人說了,就是做禮物不賣的。可是黃夫人不願意。”


    聽到這裏,秦瑤心裏已經又開始有些想法了,這事情聽起來很巧合呀。“黃夫人自己說都要買下了?那倒是確實是一條好財路。”


    “是的,黃夫人是多要麵子的人了,說了,總不能總是讓我們夫人白白給她忙活著,買下來以後作為禮物就送給了其他皇城裏麵與她交好的小姐夫人,後來大家都喜歡用,逐漸的我們夫人就開始做了,最後就成了一單生意。


    這種方式的開始,是秦瑤沒想到的,但是確實非常的有效。


    秦瑤心裏想著,這話要說是機緣巧合,這偏偏就是六夫人做好了,這是自家做的送給了守備府的黃夫人,這裏麵是不僅僅賺了錢,而且賣了人情,麵子也是有的,守備府夫人的麵子多大了,何況那守備府的黃夫人聽說是個社交麵挺廣的人跟客服都有來往,這人也願意出麵,這事情就沒有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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