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民在小城裏辦完事,不日迴杭州之際,在小城的粵式酒店裏宴請公司領導,邀韓父作陪。


    韓經倫無功不受吃,自認對他沒什麽大幫助,吃了更掉麵子,抱病推掉。


    李德民明白他的心思,中午掛電話問候,說:“韓叔可是我的橋梁,你不來這席可是算吹了。”


    韓經倫聽著肺活量快趕上大象,快樂的從鼻子裏出氣,隻是鼻子沒大象大,出的氣仿佛前列腺患者排尿,極不順暢,尿等待半天才緩過勁,嘴上陪罪說這幾天偶感微恙,咳嗽未愈,不能沾酒,實在罪過。


    李德民不好再說,過一天和野獸派商量著還請韓經綸一家。


    國人重禮節,被人請吃一頓飯到了肚子裏總想著擇日要給人家吐出來,而且要吐的痛快,吐出花樣。吃進饅頭要吐出花卷,方能到位,若是吐出窩頭,就要顏麵掃地,要失體麵。


    李德民戴著老板的高帽子,自然要吐的爽快,更要對得起周父的麵子。


    但是他私下算計,近年來工程不好做,手頭本不是很寬裕,北上之行,要借周父的關係在公司的項目裏攬點活,幾日打點下來,口袋日漸羞澀,之後還答應陪妻子繼續去西北旅遊。這樣下來若是吐出花卷,旅遊就要收緊許多。


    野獸派嫌他目光短淺,覺得終歸是外人的胃金貴,至於自己的胃,魚翅粉絲皆可消化,消化的結果都得進入馬桶,既然產成品一樣,成本自然有帳可算。對於自己的胃,低成本是劃算的,外人的就不可了,要說閑話的,千好萬好要讓人家的嘴好。


    李德民佩服老婆的見識,決定在粵式酒店裏再請一次。


    韓思瑞和周曉青這幾天關係愈濃,不想去吃飯,紛紛找借口躲掉。待大人們都走了以後,曉青給他掛電話,思瑞到她家,兩人膩歪了一會,曉青問他吃什麽,到廚房給他做。


    思瑞看了會電視,想起那天在ktv裏許林的話,到廚房從後背抱住她,和她說自己和吳大偉就是能轉到她們學校,也進不了她所在的三班。


    曉青被他抱著,影響自己炒菜,迴頭吻他一下,說:“好了別鬧,你把那兩個西紅柿洗一下。”轉頭看看電飯鍋的時間,又說:“你們能轉過來就行,一中再差的班也比你們那強吧。”


    思瑞問她,如果可以許林那個班怎麽樣。


    曉青說:“轉哪個班也別轉那個班。以後你少和他來往,色棍一個。還有那個劉建偉,眼睛見了女的就放光。沒一個好東西,”


    思瑞拿著西紅柿詫異的問:“怎麽了?”


    曉青不想再提,經不住他問,說別看他裝模作樣的,那天去後山直到後來在ktv一天盯著自己瞅來瞅去,陳晗兒還在身邊就這樣,真不要臉。


    思瑞一聽,說她過度敏感:“大驚小怪的,眼睛長在人家身上你還能管得著。”


    看她氣唿唿的又誇她:“好了好了,你長的好看還能剝奪人家閉眼的權利。他們怎麽不看梁芳,不看別人,人家的眼睛沒毛病,審美也正常,你別過度到人格上。”


    曉青把鍋鏟一扔:“好好好,你們沒一個好東西。逸欣要在這你是不是也理直氣壯管不住自己的眼珠子?”


    思瑞驚訝她這可怕的聯想,趕緊放下西紅柿,過來抱住她,吻著安撫她。


    曉青仰頭問那天飯店過道裏要是出門的是逸欣,是不是這會抱著的就不是她了。


    思瑞無可奈何,向她發誓自己心裏喜歡的是她。


    “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啍,那天下午臨時起意的吧?嗯?流氓。是不是特後悔自己沒倒在逸欣懷裏。”


    思瑞嚇得靈魂出竅,後背發涼,趕緊再發誓自己絕不是臨時起意,對她是蓄謀已久,抱緊她:“你胡說什麽,人家吳大偉喜歡林逸欣,你別亂扣帽子。”


    “嗬,酸了?現在追還來得及。別可惜了你為她理的頭。”


    思瑞看她無理取鬧,用力捏她胳膊,哄她一會,說自己可以為她剃度,曉青轉身去切西紅柿,思瑞怕他切到手,摟著她在她耳邊耳語,曉青紅著臉說他下流。


    吃了飯,思瑞把她拉到她的屋子,躺在她床上,說自己好久好久有兩三年沒到過這間屋子。


    曉青偎在他肚子上指著自己書桌上的八音盒,問他還記得嗎。


    思瑞驚喜的跳起來:“你還留著?”


    站起來走過去,思緒萬千,記得這是初一那會送她的生日禮物,還記得生日會上院子裏好幾個人都送了她禮物,轉過身把她壓在床上,問她大偉沈軍他們送的禮物呢。


    曉青抱著吻他:“我隻要你的禮物,才不要他們的。”


    思瑞吻她脖子,問她今年過生日想要什麽禮物。


    曉青臉陿發燙咬著他耳朵小聲說:“我不要禮物,你就是禮物。”


    吳大偉給周曉青打電話的時候,曉青正躺在思瑞懷裏給他看自己小時候的相冊,一看是吳大偉,懶得接。


    電話再次響,悻悻的接起來,大偉問她在哪,敷衍了事的說在外麵。


    電話那頭問她什麽時候迴去,自己和倪靜媛這會正從八一路往院裏走,說轉學的事可能有戲,見麵聊一聊。


    “是嗎,好,我馬上到家了,你們叫上思瑞來我家吧。”


    思瑞看著懷裏的她對著電話說得滴水不漏,伸手到她衣服裏逗她。


    曉青拍打他的手,掛掉電話,叫他下床,自己拉開窗簾,開開窗才知道外麵在下雨。思瑞接到吳大偉的電話,嗯了幾聲,掛掉電話準備下樓。


    曉青把床收拾好,說外麵下雨了,扔給他一個塑料袋讓他下樓扔了就上來,別淋了雨。


    思瑞低頭看塑料袋,曉青羞得罵他:“還看!都是你害的,快扔了。”


    吳大偉和倪靜媛提著奶茶進門,曉青接過奶茶對著倪靜媛說:“什麽味的?”瞟一眼:“算你有良心。”


    “呦呦呦,有大偉在還輪得上我操心你喝什麽口味。”倪靜媛縷縷頭發,把手裏的奶茶又遞給思瑞,問他:“你又跟人家打架了?”


    大偉哈哈笑著:“那都民國時候的事了,你咋總是慢半拍。”


    倪靜媛說:“我咳嗽輸了一個禮拜的水,與世隔絕,就曉青看我去了,你們倆沒良心的哪瘋去了。”


    “哼,不是我叫他們去補課,這倆是一個月見不著一迴。”


    大偉說正事:“我問過我爸了,轉校可以打聽打聽,能不能成不一定,七三開吧,不過許林說你們一二三班是重點,我們要是能轉,也是四到七班。”


    倪靜媛說:“哪個班都不錯,什麽重點不重點的,都是成波搓,還有一年時間,你倆腦子又不笨,夠用了。”


    思瑞歎氣道:“我是沒希望了,這看來又得浪費老爺子的積蓄了。”


    曉青心裏氣,說:“你就好好踢球好好玩,你有那本事嗎,你真能玩出個樣也行。”


    倪靜媛接著曉青的話:“就知道踢球打架逛網吧,你幹點正事行不行。別樂,還有你。”指著吳大偉。


    大偉和這三個院裏的太熟了,不耐煩的說:“我這不是在上進嗎,不是在問你們4到7班哪個班行嗎,你們以為光找上麵的就行了?年級主任,班主任也得找啊,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呀。”


    曉青問倪靜媛:“4班吧,是不是4班的那個班主任嚴一點?”


    “恩,4班,你們試試能不能轉到4班。”


    大偉說:“姑奶奶,我們是求著哪個班可以收留,哪個班主任好說話一些,你當我們根紅苗正人家搶著要啊。許林那個班咋樣?”


    曉青不想聽到這個名字,思瑞正要說,瞪他一眼,讓他閉嘴,說:“哪個班都行,就那個7班不行。”


    大偉一頭霧水:“什麽情況?逸欣和我說好像就他那個班人少。”


    “嘖嘖嘖。”倪靜媛撇著嘴:“這才補了幾天的課,逸欣逸欣的,連人家的姓都省了。”


    大偉尷尬的咳兩聲,想到林逸欣恨不能給她冠夫姓,解釋道:“這不就是叫的順口嘛,我們平時不是媛媛媛媛的叫你嗎。”


    “哈哈哈。”思瑞笑著說:“這可不一樣,咱們六七歲就這麽叫她,什麽時候不這麽叫了,那可就麻煩了。”


    大偉趕緊配合:“可不是。”清清嗓子學著小時候每天倪母滿院子的腔調:“媛媛,媛媛,死哪去了,吃飯啦。”這是他們每天必聽到的晚飯鈴聲,比廣播都準時,到今天大家說起來都餘音繞耳。


    倪靜媛氣的怒指:“你們倆就沒個正行。”


    曉青跟著倆人樂得咳出了聲,清清嗓子,把話題拉迴來:“7班一半都是特長生,不要去那個班。”


    大偉仍然一頭霧水,不過不再問,說:“4班?院裏誰在那個班?”


    倪靜媛說:“沈軍在那個班,你們平時不聯係?”


    大偉鼻子裏哼一聲,他向來對沈軍不感冒,沒興趣知道他的動態,說:“他呀,思瑞,上次不就是你和他踢球和人幹起來的嗎,我跟你說,沒他,你們打不起來。”


    思瑞說:“行了,就這點破事還沒完了。”說著問倪靜媛:“那個班院裏就他一個?”


    “好像還有兩個,不過我不認識,是別的初中考過去的。哎呀,挑三揀四,是讓你們去交友的嗎。”


    曉青拿著梨子削著皮:“你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抓緊一點,以後就是迴單位也得是本科文憑,現在加把勁,到了大學你們可勁的玩,玩瘋了也沒人說。”說著,把削好的梨給倪靜媛。


    “你操那個心?真是閑的。”倪靜媛咬口梨子指著思瑞和大偉:“你們倆該收收心了。”


    大偉覺得空氣壓抑:“好了好了,要是真能行就4班行了吧。”


    倪靜媛放下手裏的梨不再和他們聊,拉著曉青要試試她新買的唇彩。


    曉青說:“你們自己看電視吧。”說完和倪靜媛進自己的屋子關上門。


    吳大偉嫌無聊,問思瑞去不去網吧打遊戲,思瑞說剛從網吧玩完,家裏沒人,自己沒帶鑰匙,一會就迴去吃飯。大偉對著門裏兩位喊了幾聲,獨自下樓。


    倪靜媛和曉青過了一會從屋裏走出來,思瑞裝模作樣拿出電話給母親打過去,問她什麽時候吃完飯,自己沒帶鑰匙,喉嚨裏哦哦哦幾聲,掛掉電話,自言自語:“哎,無聊,還得一個小時。”


    倪靜媛問他怎麽了,他把剛才對大偉說的話重複一遍。


    靜媛拿起茶幾上剛才沒吃完的梨子,把自己吃過的部分切掉,剩下的遞給他。


    曉青挎著靜媛的胳膊,笑她:“他餓死活該。自己沒手嗎,還要你喂。”


    思瑞嚇得拿著梨子像握著炸彈,不敢吃又沒法扔。


    靜媛格格的笑著點曉青額頭:“你說的他吃都不敢吃了。”


    思瑞極力保持自然的笑著找話題岔開尷尬,把梨子放茶幾上。


    靜媛坐了一會,思瑞看她起身要走,順勢也裝著起身。


    倪靜媛說:“一會你都坐不住,外麵下雨你往哪跑。”


    曉青說舍不得她走,留她陪自己一會,倪靜媛說自己還得去建設路拿東西,碰到大偉就先上這來了,說著曉青把她送出門,問思瑞剛才大偉有沒有說什麽時候轉校有消息。


    “還得一個星期左右吧。”思瑞看她塗了靜媛買的新唇彩,問她是什麽口味的。


    曉青坐在沙發上隨手一撥把茶幾上的半個梨子推進垃圾桶,拿起一個新的給他重新削:“謊話精,臉不紅心不跳,張嘴就來。把我騙到手是不是心裏特有成就。”


    思瑞過來抱著她:“剛才電話那不是說給媛媛聽得嗎,這你也生氣。”


    “哼,媛媛媛媛,叫的可真親,媛媛走了,魂兒也跟著她走了吧,剛才是不是就想走。”


    思瑞氣她莫名其妙:“無理取鬧,這院子裏咱們幾個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這麽叫她,你看不出剛才我起身要走是做給她看的嗎。”


    “這就生氣了,坐不住了,喲,她走了你留在這度日如年?”索性把削好的梨子扔在茶幾上。


    思瑞隻好笑著哄她,對著茶幾上的梨子說:“不要哭,不要哭,你好可憐呀,主人把你剝光就不要你了。”


    曉青噗嗤笑著掐他:“沒正經。”,把梨子拿起來遞給他,躺在他腿上要他喂。


    思瑞看她不氣了,咬一口正要喂他,曉青讓他拿水杯給她,喝口水,抿抿嘴,拿紙巾把嘴唇上的唇彩擦掉,要他重新喂。


    思瑞哭笑不得,說你犯得著脫褲子放屁嗎。


    曉青摟著他脖子:“就是,怎麽了?我才不要你吃她的唇彩。”說完伸嘴親他,抱緊他脖子,蚊子般癡癡的問他:“我以後是不是就是你隨手扔掉的梨子?”


    思瑞含住她的嘴不再讓她說話。


    從她家走的時候,曉青到書桌上給他拿一套題,讓他迴去做,思瑞看著是黃岡題庫,立馬犯愁,說他從沒有做過這個,是不是太多了。第一次少做點好不好。


    曉青怕他下樓就扔了,摟著哄他說慢慢來,能做多少是多少,威脅他不許扔,否則再不理他。


    倪靜媛到了建設路的新華書店買數學練習題,她咳嗽輸水輸了一個禮拜,今天精神才好一點,補習班報了名這幾天沒去浪費不少時間,準備惡補一下。


    轉了一圈在書店二層碰到一中三班的陳晗兒和一位女生在挑選小說讀物,看到陳晗兒向她招手,走過去,陳晗兒問她這幾天在幹嗎,向她介紹自己的閨蜜:“我閨蜜,張豔秋,九中的。”


    倪靜媛笑著點頭,說自己咳嗽剛好,這幾天在輸液。


    陳晗兒說:“怪不得呢,我說前幾天我們和周曉青幾個去後山玩怎麽沒見你,你們院的男孩可太有意思了,對了,豔秋,那天和我們一起的兩個還是你們九中的。”


    倪靜媛知道她愛八卦,大概猜到她說的是大偉和思瑞,不過接住她的話:“是嗎,誰蠻有意思的。”


    “吳大偉呀,你知道嗎,根據我的觀察,他好像在追林逸欣。他可有意思了,喜歡調動氣氛,酒量也不錯,後來在ktv和林逸欣玩色子玩了一晚上,寸步不離。還有那個韓思瑞,嗬嗬嗬,哎呦,想起來我就忍不住,吳大偉發明一個飯桌遊戲,叫比誰無知,越無知越好,韓思瑞說自己從來沒做黃岡題庫。豔秋,這兩人你認識嗎。”


    身邊留著側分直發荷葉頭的女生搖搖頭,表示這兩個名字沒有什麽印象,可能學校裏見過,但不認識。


    倪靜媛心裏笑大偉真是目標換得快,自己直到下午以為他還在追曉青,怪不得他說自己慢半拍,對陳晗兒說:“是嗎,我還真不知道這迴事。他倆腦子聰明著呢,心思不在學習上。你們說的那些書,他倆都讀過。”


    陳晗兒吃驚說:“真的呀?想想也是啊,吳大偉那張嘴可太會忽悠了,一套一套的,就是韓思瑞這人性格沒有吳大偉活躍。”


    倪靜媛笑著說:“那是他和你不熟。你們怎麽想起去後山玩去了?”


    “還不是逸欣提議的,我們本來計劃去五台山玩的,我都和豔秋說好了,結果這個死逸欣非要徒步,那天來迴走路就六七個小時,走的腿都斷了。”轉臉又對張豔秋說:“還好你沒去,簡直是折騰。”


    張豔秋說:“我想去也去不了,你那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姥姥過生日走不開。”


    陳晗兒說:“去了也是受罪,我看去哪都是受罪,不如老實待著。媛媛,我聽曉青說學校的好幾個老師都開數學補習班了?”


    “對。我報了名一個星期沒去了,明天得去了。”


    “噯,咱們三個一塊去吧,開了學就得摸底考了,愁的很。”


    三人約好明天去補習,倪靜媛選好了幾套測試題結完賬又去音像店租英文電影。


    她輸液這一周,身子不舒服,周曉青建議她去租一些英文電影,打發時間也可以練習口語,她采納她的建議沒想到自己漸漸習慣,有了興趣,這幾日裏每天租一部電影迴去窩在沙發裏看。


    倪靜媛和周曉青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女孩。


    小時候院子裏一大幫小孩在一起玩,她玩心泛濫的要比別的孩子徹底,但是從來都是慢半拍,大家夥說一個笑話,講一個故事,別的夥伴都笑的前俯後仰,消化的快,隻有她要像牛反芻一樣的再次咀嚼才會把故事和笑話消化完,小夥伴們就給她起外號叫慢慢。


    周曉青說她凡事總是慢半拍,但是不用擔心,她總會吸收,可貴的是她消化反芻卻從不思維反芻讓自己受累,說她心大太無情,像牛一樣,有4個胃,多大的事情到了她這裏,無論好壞,她就天然的一分二,二分四,分配到各個胃裏,拿的起放得下看的遠。最可氣的是她消化的慢,發育卻是快的讓人妒忌,盤正條順,歎老天爺不公平。


    靜媛迴別院裏在門口碰到周韓兩家父母吃完飯往迴走,寒暄一陣,韓母看到靜媛手裏的測試題問她是不是老師布置的作業題。


    靜媛告訴韓母:“阿姨,就是老師要求的,可煩了,每周都要做幾套。”


    野獸派上下打量這女孩問周母:“這誰家的小孩?”


    周母說:“倪總家的。你看這怎麽長的,真是俊。媛媛,你咳嗽好了沒?”


    靜媛說:“好了,阿姨,輸液輸了一個禮拜,手上都是針眼。”


    韓母說:“你穿的太少了,下雨就多穿點不要往外跑。”


    野獸派羨慕說:“倪總的小孩都長這麽大了,哎呀長得真是俊,是不是和曉青一個班。”


    靜媛說:“周姐,我是二班的,曉青是一班的。”


    野獸派向周母和韓母說:“這孩子真是懂禮貌,穿的太少了,剛下了雨,快迴去把,別再涼著了。”


    韓母說:“哎呦,這孩子你看看,這才幾年,又漂亮又禮貌,還是生個女兒好,少操心。”


    野獸派說:“阿姨你這話說的,思瑞哪裏差了,腦瓜子聰明著呢。”


    周母說:“就是,思瑞可不笨,腦子靈。”


    韓母說:“聰明個啥,就知道玩,心思全用到玩上去了。”走到院裏對周母二人說:“別迴去了,上我那吃點餃子。哎喲行了,我上午就擀好皮子了,和經綸都說好了,走吧走吧,我一個人又包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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