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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語柔，她還是沒有任何迴應，她已經人間蒸發了，仿佛真的沒有出現過。
陸宥珩放下了手機，這幾天他心裏亂得很，所有沒有去複健，隻是按例去做了複查。
不過從程恩宥那天說出那些話後他就一直在想，要是讓他跟薑語柔一起走的話，會不會更好。這樣至少，他還有一個母親在身邊，要是以後人家問起他的家室，他也可以說父親是因病才早早離世了，那些他不願提起的東西，通通都可以被掩藏著好好的，但要是跟著自己就不一樣了。畢竟他們一個是姓‘程’，一個是姓‘陸’，這故事再怎麽編也改變不了他們沒血緣關係的事實。對啊，如果他是向熙的家人的話，也不會把唯一的女兒交給這樣一個家庭吧。
可偏偏在這種時候，薑語柔卻消失了。
“宥珩，”寧灝堃敲了敲門後就進來了，他手裏拿著什麽東西的說：“你的快遞到了。”
“快遞？”
“你最近，有訂什麽書報雜誌嗎？看起來好像是文件。”
文件？陸宥珩突然想到了什麽。
他接過來就拆開了，果然，這是一份親子鑒定的報告。
寧灝堃瞥了一眼上麵的名字，程恩宥，薑語柔。
薑語柔，怎麽了，難道這個女人還沒有放棄？她不是應該已經消失了嗎？
“宥珩，那個……”
“他們的確是母子。”
“這個，我知道，我剛才，我都看到了。”
陸宥珩將東西丟到了一邊，但看神色，他似乎也沒什麽震動。
“你們不是明明說好了有消息就見麵談的嗎？她這樣寄份文件來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隨她吧。”
這人的語氣不怎麽好，聽著寧灝堃又馬上說：“要不然這樣，恩宥，醫學證明這種東西呢也不是不可能作假的，我找機會去拿給蔡主任讓他幫忙鑒定鑒定，省得我們上了人家的套。”
“你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嗎？”
“我……”
“蔡醫生知道了那恩宥呢？他不是馬上也會知道！”
寧灝堃被這人忽來的厲聲嚇到了，他尷尬的笑了笑，之後馬上蹲在他身邊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就是順嘴提的，我也沒想那麽多，宥珩你別這麽緊張好不好？我知道，這件事我不會讓恩宥察覺的。”
“讓他知道了，也沒什麽不好。”
“啊？”寧灝堃愣了愣，“宥珩你在說什麽？”
“那人本來就是他的母親，如果我們一定要瞞著，總是沒什麽道理。”
“宥珩，你不會是，改主意了吧？”
“改主意？”
“你不是一直想把恩宥留在身邊的嗎？難道不是這樣。”
陸宥珩微微抬起頭來，“想跟做，不是同一件事。”
“宥珩，難道你……”
這時候門鈴響起來了，寧灝堃本不想理會的，但那聲音就是停不下來。他一咂舌，索性過去開了門。
“修澈？”
“看看，我給你們帶什麽好吃的了！”那人提了好多東西，但寧灝堃看著根本高興不起來，他勉強的挑起了眸子，嘴角一抽才扯出了一個笑容。
“怎麽了？你這麽一副表情，難道，是不想看到我？”
“沒有，怎麽可能呢？”
“宥珩呢？”
“在房裏裏。”
陳修澈一邊脫鞋一邊問：“你們是剛剛做完複健迴來嗎？”
“我們今天沒去。”
“沒去？怎麽了？有事？”
“你快進來吧，我要關門了。”
明知發生了什麽的陳修澈依舊佯裝著，寧灝堃本想讓他在客廳裏呆會的，但沒想到陸宥珩竟然自動把人叫進了房間。
“宥珩，修澈給咱們帶好吃的來了，”他打開房門就說：“你看這裏，有櫻桃、山竹……”
“灝堃，你先迴去吧。”
“啊？”
陸宥珩又認真的重複道：“你先出去，我，想跟修澈單獨呆一會兒。”
“哦，那好，好的，”寧灝堃給那人使了個眼色，“那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去做個飯。”
那人走後陳修澈才走到陸宥珩身邊坐下了，“宥珩，怎麽迴事啊？你今天，怎麽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腿不舒服啊？”
“不是。”
“那，難道是又跟恩宥那小子吵架了？”
“的確，跟他有關。”
“恩宥他就是個孩子，他說的話你不用那麽在意啊，而且我看他這段日子已經是進步不小了，大家不是都說那壞毛病得一個一個改嗎？所以宥珩，咱們還是多點耐心的好。”
“恩宥的母親，她迴來了。”
陳修澈沒想到這人會這麽快就提到這事。
“啊？”
“她想把恩宥帶走。”
陳修澈假裝著一愣的呆道：“她？宥珩，你沒開玩笑吧。”
“你知道的，我很少開玩笑。”
“他的母親，現在想把他帶走？”陳修澈停頓少許又說：“宥珩，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的，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不是。”
“我沒有狡辯，宥珩，我真的才知道這件事，我……”
“我相信你，我知道。”
直到這時，陳修澈才鬆了一口氣，他清楚陸宥珩的脾性，他能這樣說就是料定了薑語柔跟自己沒關係。
“她，來見你了？”
“嗯。”
“那她都跟你說什麽了啊？”
陸宥珩一時移了目光的淡然道：“沒說什麽，她就是，想認迴恩宥而已。”
“可她不是消失了十七年嗎？你確定她就是恩宥的母親？”
“今天，她把鑒定報告寄給我了。”
順著陸宥珩的目光陳修澈也看到了擺在桌上的文件，裏麵的內容他早就知道了，但現在他還是拿起來仔細看了一番才說：“你覺得這是真的？”
“除了這個，她還拿了自己跟程曆賢所有結婚，還有離婚的材料，難道這些都能作假？”
“那恩宥呢？他知道嗎？”
“我還沒想好怎麽跟他說？”
跟他說？陳修澈驚訝道：“宥珩你真準備告訴他嗎？但是這樣……”
“可我應該告訴他！”
聽到這樣的迴答陳修澈已經把那人的心思猜到了大半，看來，陸宥珩是想要放棄了。
“宥珩，我覺得，恩宥他是不會想跟這個人走的，而且十多年過去了她也沒出現過啊，你要是告訴他了不就是在讓恩宥為難嗎？”
“那你是覺得我不該說？”
“不是應不應該，而是我想，你……你不說才更好，不管是對恩宥還是對你自己都好啊，”陳修澈歎了口氣，他靠到了這人身邊，又試著握緊了這人的手說：“而且我知道，恩宥對你來說到底有多重要，要是他走了，你該怎麽辦啊？難道你這麽多年的心血，就全部都要白費了嗎？”
“薑語柔，她願意補償。”
“補償？補償什麽？她用什麽來補償啊？”
“支票，現金，除了這些還有什麽。”
“這是什麽意思啊？她來找了你，而且還給了你錢？那女人她這是什麽意思啊？！”陳修澈這時的憤慨倒不是裝的，畢竟陸宥珩這些年來是怎麽過的，他都看在眼裏，“難道你對恩宥的付出是用錢可以衡量是用錢可以彌補的？錢又能換來什麽？它能換迴時間能換迴你的一雙腿嗎？薑語柔，她實在是太可笑了，離婚的時候走得那麽決絕，現在倒想起還有個孩子了，不能這麽輕易的讓她稱心！”
“如果這樣做，那可笑的，或許隻是我們。”
“宥珩？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想找個時間，好好的跟恩宥說清楚。”
“說清楚？也對，”陳修澈點點頭，“趁早讓恩宥知道也好，反正他一定是站在你這邊的，說什麽他也不可能跟那個陌生女人走吧。”
“恩宥可以有恩宥的選擇，而我，也可以有我自己的。”
“我知道，”陳修澈說著也搭上了這人的肩膀，“恩宥，他就是你的親弟弟嘛，我知道你早就把他當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放心，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幫你留住他的，恩宥他一定會在你身邊，哪裏也不會去。”
“對他來說，跟著自己真正的親人，才應該是更好的選擇。”
“宥珩，你，這是在說什麽啊？”陳修澈是被真正的驚到了，這人，難道是要放手了？
“沒什麽，我隻不過是說出事實。”
“你難道不打算要恩宥嗎？”
“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我說想要，就能要的，對你是一樣，對恩宥，也是一樣。”
雖然這人強壓著情愫，但陳修澈還是從他眼中看到了些許痛苦和不甘。
“我不一樣啊，我跟因宥怎麽能一樣呢？我已經沒有家人了，”陳修澈蹲下身來，他注視著這人，又柔聲道：“隻要你說可以那我現在所擁有的所有都可以放棄的，身份、名利全部都可以，我沒有家，也沒有其他要牽掛的人，宥珩，我早就說過了，在這世上跟我還有關聯的，就隻有你一個啊。”
這人沒有抽出手來，而隻是靜靜的聽著。
“我沒有顧忌的，隻要你說行我什麽都可以做。”
“我知道。”
“而且我……”
“我都知道了，”陸宥珩反握住了這人，又說：“今晚，你留下來吧。”
“我，留下來？”
“等恩宥迴來，我們再一起跟他說。”
他要自己留下，難道是要跟程恩宥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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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語柔，她還是沒有任何迴應，她已經人間蒸發了，仿佛真的沒有出現過。
陸宥珩放下了手機，這幾天他心裏亂得很，所有沒有去複健，隻是按例去做了複查。
不過從程恩宥那天說出那些話後他就一直在想，要是讓他跟薑語柔一起走的話，會不會更好。這樣至少，他還有一個母親在身邊，要是以後人家問起他的家室，他也可以說父親是因病才早早離世了，那些他不願提起的東西，通通都可以被掩藏著好好的，但要是跟著自己就不一樣了。畢竟他們一個是姓‘程’，一個是姓‘陸’，這故事再怎麽編也改變不了他們沒血緣關係的事實。對啊，如果他是向熙的家人的話，也不會把唯一的女兒交給這樣一個家庭吧。
可偏偏在這種時候，薑語柔卻消失了。
“宥珩，”寧灝堃敲了敲門後就進來了，他手裏拿著什麽東西的說：“你的快遞到了。”
“快遞？”
“你最近，有訂什麽書報雜誌嗎？看起來好像是文件。”
文件？陸宥珩突然想到了什麽。
他接過來就拆開了，果然，這是一份親子鑒定的報告。
寧灝堃瞥了一眼上麵的名字，程恩宥，薑語柔。
薑語柔，怎麽了，難道這個女人還沒有放棄？她不是應該已經消失了嗎？
“宥珩，那個……”
“他們的確是母子。”
“這個，我知道，我剛才，我都看到了。”
陸宥珩將東西丟到了一邊，但看神色，他似乎也沒什麽震動。
“你們不是明明說好了有消息就見麵談的嗎？她這樣寄份文件來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隨她吧。”
這人的語氣不怎麽好，聽著寧灝堃又馬上說：“要不然這樣，恩宥，醫學證明這種東西呢也不是不可能作假的，我找機會去拿給蔡主任讓他幫忙鑒定鑒定，省得我們上了人家的套。”
“你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嗎？”
“我……”
“蔡醫生知道了那恩宥呢？他不是馬上也會知道！”
寧灝堃被這人忽來的厲聲嚇到了，他尷尬的笑了笑，之後馬上蹲在他身邊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就是順嘴提的，我也沒想那麽多，宥珩你別這麽緊張好不好？我知道，這件事我不會讓恩宥察覺的。”
“讓他知道了，也沒什麽不好。”
“啊？”寧灝堃愣了愣，“宥珩你在說什麽？”
“那人本來就是他的母親，如果我們一定要瞞著，總是沒什麽道理。”
“宥珩，你不會是，改主意了吧？”
“改主意？”
“你不是一直想把恩宥留在身邊的嗎？難道不是這樣。”
陸宥珩微微抬起頭來，“想跟做，不是同一件事。”
“宥珩，難道你……”
這時候門鈴響起來了，寧灝堃本不想理會的，但那聲音就是停不下來。他一咂舌，索性過去開了門。
“修澈？”
“看看，我給你們帶什麽好吃的了！”那人提了好多東西，但寧灝堃看著根本高興不起來，他勉強的挑起了眸子，嘴角一抽才扯出了一個笑容。
“怎麽了？你這麽一副表情，難道，是不想看到我？”
“沒有，怎麽可能呢？”
“宥珩呢？”
“在房裏裏。”
陳修澈一邊脫鞋一邊問：“你們是剛剛做完複健迴來嗎？”
“我們今天沒去。”
“沒去？怎麽了？有事？”
“你快進來吧，我要關門了。”
明知發生了什麽的陳修澈依舊佯裝著，寧灝堃本想讓他在客廳裏呆會的，但沒想到陸宥珩竟然自動把人叫進了房間。
“宥珩，修澈給咱們帶好吃的來了，”他打開房門就說：“你看這裏，有櫻桃、山竹……”
“灝堃，你先迴去吧。”
“啊？”
陸宥珩又認真的重複道：“你先出去，我，想跟修澈單獨呆一會兒。”
“哦，那好，好的，”寧灝堃給那人使了個眼色，“那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去做個飯。”
那人走後陳修澈才走到陸宥珩身邊坐下了，“宥珩，怎麽迴事啊？你今天，怎麽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腿不舒服啊？”
“不是。”
“那，難道是又跟恩宥那小子吵架了？”
“的確，跟他有關。”
“恩宥他就是個孩子，他說的話你不用那麽在意啊，而且我看他這段日子已經是進步不小了，大家不是都說那壞毛病得一個一個改嗎？所以宥珩，咱們還是多點耐心的好。”
“恩宥的母親，她迴來了。”
陳修澈沒想到這人會這麽快就提到這事。
“啊？”
“她想把恩宥帶走。”
陳修澈假裝著一愣的呆道：“她？宥珩，你沒開玩笑吧。”
“你知道的，我很少開玩笑。”
“他的母親，現在想把他帶走？”陳修澈停頓少許又說：“宥珩，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的，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不是。”
“我沒有狡辯，宥珩，我真的才知道這件事，我……”
“我相信你，我知道。”
直到這時，陳修澈才鬆了一口氣，他清楚陸宥珩的脾性，他能這樣說就是料定了薑語柔跟自己沒關係。
“她，來見你了？”
“嗯。”
“那她都跟你說什麽了啊？”
陸宥珩一時移了目光的淡然道：“沒說什麽，她就是，想認迴恩宥而已。”
“可她不是消失了十七年嗎？你確定她就是恩宥的母親？”
“今天，她把鑒定報告寄給我了。”
順著陸宥珩的目光陳修澈也看到了擺在桌上的文件，裏麵的內容他早就知道了，但現在他還是拿起來仔細看了一番才說：“你覺得這是真的？”
“除了這個，她還拿了自己跟程曆賢所有結婚，還有離婚的材料，難道這些都能作假？”
“那恩宥呢？他知道嗎？”
“我還沒想好怎麽跟他說？”
跟他說？陳修澈驚訝道：“宥珩你真準備告訴他嗎？但是這樣……”
“可我應該告訴他！”
聽到這樣的迴答陳修澈已經把那人的心思猜到了大半，看來，陸宥珩是想要放棄了。
“宥珩，我覺得，恩宥他是不會想跟這個人走的，而且十多年過去了她也沒出現過啊，你要是告訴他了不就是在讓恩宥為難嗎？”
“那你是覺得我不該說？”
“不是應不應該，而是我想，你……你不說才更好，不管是對恩宥還是對你自己都好啊，”陳修澈歎了口氣，他靠到了這人身邊，又試著握緊了這人的手說：“而且我知道，恩宥對你來說到底有多重要，要是他走了，你該怎麽辦啊？難道你這麽多年的心血，就全部都要白費了嗎？”
“薑語柔，她願意補償。”
“補償？補償什麽？她用什麽來補償啊？”
“支票，現金，除了這些還有什麽。”
“這是什麽意思啊？她來找了你，而且還給了你錢？那女人她這是什麽意思啊？！”陳修澈這時的憤慨倒不是裝的，畢竟陸宥珩這些年來是怎麽過的，他都看在眼裏，“難道你對恩宥的付出是用錢可以衡量是用錢可以彌補的？錢又能換來什麽？它能換迴時間能換迴你的一雙腿嗎？薑語柔，她實在是太可笑了，離婚的時候走得那麽決絕，現在倒想起還有個孩子了，不能這麽輕易的讓她稱心！”
“如果這樣做，那可笑的，或許隻是我們。”
“宥珩？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想找個時間，好好的跟恩宥說清楚。”
“說清楚？也對，”陳修澈點點頭，“趁早讓恩宥知道也好，反正他一定是站在你這邊的，說什麽他也不可能跟那個陌生女人走吧。”
“恩宥可以有恩宥的選擇，而我，也可以有我自己的。”
“我知道，”陳修澈說著也搭上了這人的肩膀，“恩宥，他就是你的親弟弟嘛，我知道你早就把他當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放心，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幫你留住他的，恩宥他一定會在你身邊，哪裏也不會去。”
“對他來說，跟著自己真正的親人，才應該是更好的選擇。”
“宥珩，你，這是在說什麽啊？”陳修澈是被真正的驚到了，這人，難道是要放手了？
“沒什麽，我隻不過是說出事實。”
“你難道不打算要恩宥嗎？”
“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我說想要，就能要的，對你是一樣，對恩宥，也是一樣。”
雖然這人強壓著情愫，但陳修澈還是從他眼中看到了些許痛苦和不甘。
“我不一樣啊，我跟因宥怎麽能一樣呢？我已經沒有家人了，”陳修澈蹲下身來，他注視著這人，又柔聲道：“隻要你說可以那我現在所擁有的所有都可以放棄的，身份、名利全部都可以，我沒有家，也沒有其他要牽掛的人，宥珩，我早就說過了，在這世上跟我還有關聯的，就隻有你一個啊。”
這人沒有抽出手來，而隻是靜靜的聽著。
“我沒有顧忌的，隻要你說行我什麽都可以做。”
“我知道。”
“而且我……”
“我都知道了，”陸宥珩反握住了這人，又說：“今晚，你留下來吧。”
“我，留下來？”
“等恩宥迴來，我們再一起跟他說。”
他要自己留下，難道是要跟程恩宥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