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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飛躺在賓館的床上,想想自己來上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這段時間卻一無所獲,現在他真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就不該來上海。在上海這段時間他很迷茫,從未有過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麽去走才不會讓自己再一次失望。


    “上海啊!上海,你究竟是誰的天堂,誰的地獄?”周飛站在窗口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看著高聳入雲端的摩天大樓,還有街上腳步匆匆的人群,這個城市的所有人似乎都很忙,除了他整天蝸居在這個賓館無所事事之外。


    這些天其他的他什麽都沒做,把大上海走了一遍,對上海他不再是陌生人了,雖然上海不知道他是誰,但他對上海多少有了一點了解,要想在上海生存下去,就必須了解上海。


    今天,周飛不想去找工作了,這陣子他每天都忙著找工作,但還是一點音訊都沒有,他真有點累了,今天他想出去走走,放鬆一下,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可惜的是今天李嵐在上班不能陪他了,他隻能一個人出去了,不過現在他不怕迷路了,走在大街上誰知道他隻是一個落魄的外鄉人。


    周飛沒有固定的目的地,他隻是跟著腳步在動,不緊不慢,走到哪兒就到那兒吧!在這個城市處處都一樣,他隻是個過客,住在哪裏都一樣。傍晚的夕陽把這個城市裝扮成最美的新娘,晚霞是給她最美的禮物。周飛看著地上被夕陽拉的長長的影子,他突然覺得特別的孤單,這個城市這麽大,卻沒有他的容身之所,除了影子對他不離不棄之外,好像根本沒人會想起這個世界還有一個他。


    他為了吳子汐來了上海,可他連見吳子汐的勇氣都沒有,他聽李嵐說了,吳子汐變化挺大的,現在的吳子汐和以前的吳子汐判若兩人,聽李嵐這麽一說,他更沒有自信去見她一麵了。現在的他一無所有,甚至有些狼狽,他如果以這種狀態去見吳子汐,吳子汐是不會理他的,他想很光鮮的出現在吳子汐麵前,讓吳子汐知道,別人能給她的,他同樣也能給她,他想讓吳子汐知道,她選擇放棄他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對,那個老人,或許他能幫幫我。”周飛不知不覺又走到了黃浦江大橋,這是他來上海第一次來過的地方,在這個地方他和一個善良的老人認識了雖然認識的有點荒唐,但還是認識了,老人給了他來上海的第一份溫暖。今天他又站在了這裏,想起了在這裏發生的事,想起了那個老人,老人當時是留了地址給他的,讓他有事的時候來找他,剛才看到黃浦江他才想起在上海還有這麽一段奇遇,他是應該去找老人的。


    周飛趕緊拿出老人給他的地址,這個地方離這兒不遠,他一路打聽著就過去了,但不巧的是老人住的院子大門緊鎖著,老人不在家,他問了附近的鄰居才知道老人病了,住院了。


    周飛沒見到老人,但他既然知道老人病了,就不應該裝作不知道,他應該去醫院看看老人的,或許還能幫上什麽忙了,反正自己也閑著,迴去了也沒什麽事可做,去看看老人就當是當初對他的感謝了。說走就走,這是周飛一貫的做事風格,他在醫院附近的超市簡單的買了點東西,他知道老人根本不需要他的這點東西,但這是中國人的傳統,第一次去見老人總不能空著手什麽都不帶吧!這樣太沒禮貌了,所以,他隨便買了點東西就帶上了。


    “你好,有一位老人住在你們這兒,是今天早上送來的,你能幫我查查他住在那個病房嗎?”周飛一進住院部就問前台一個負責接待的護士。


    “今天早上送來的老人多了,你說的那一個啊?”護士沒好氣的反問周飛,他說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抬一下,一直在玩手機。


    “是腿骨折送來的,叫景治國。”周飛對這個沒禮貌的護士很不滿意,但他強忍著沒讓自己發火,他又把情況說的更清楚了一些。


    “沒有你找的這個人,你去其他醫院看看吧!”剛才那個護士還是沒理會周飛,一直在玩她的手機,查都沒查就說沒有,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醫院怎麽會有這種人了。


    “他就住在這家醫院,你查都沒查怎麽就說沒有了,你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周飛還是沒摁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說話的聲音提高了很多,那個護士被周飛的舉動嚇了一跳,他起身怒目注視著周飛,似乎周飛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


    “說沒有就沒有,你這人還大吵大鬧,這裏是醫院,你以為是你家啊!你想怎樣就怎樣啊!你找錯地方了。”那個護士也不依不饒,周飛大聲,她的聲音比周飛還大,有好多的病人在看他們倆,聽到他們的吵聲,一個醫生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你在這裏吵什麽,這裏是醫院,你不知道嗎?”這個醫生模樣的人走過來不問青紅皂白,先把周飛訓斥了一頓,不管是誰的錯,似乎都是周飛的錯。


    “這個人一進門就大吵大鬧的,我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那個護士對那個醫生模樣的人說道,顯然她沒說實話,本來是她有錯在先,她偏偏說成是周飛的錯,隻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周飛真想好好和她理論一番,但又忍住了,和這種人較真幹嘛!不值當,她就像是一隻瘋狗,到處亂咬人,還把過錯推到別人身上。


    “你要是神經有問題你去其他醫院吧!我們醫院治不了這個。”那個醫生對周飛說道,他把周飛當成了神經病。


    周飛真想上去狠狠地揍一頓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但他不能這麽做,他要是這麽做了就真變成他的錯了。


    在中國有幾種人是不能惹的,這醫生就是其中一種。誰這輩子還沒個頭疼感冒的,有點大病小病的還不去找醫生,這個時候醫生就成了你大爺,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你的好生伺候著,因為你的生死就掌握在他們手裏,如果得罪了他們,你自己會有的罪受了,人家不僅不會給你治病,還會故意找你的麻煩,反正你是占不到便宜的。別說得罪了醫生,就護士你也不能得罪,否則她們在換藥打針的時候故意弄疼你。


    還有兩種人也不能得罪,一種是老師,一種是城管。得罪了老師,你可就慘了,你的學習成績肯定會大幅度下降的,而且無論你學不學,他都不會再管你了,再把你放到教室的最後邊,和掃把垃圾為伍,保證你沒幾天就會知道得罪老師的後果很嚴重。至於城管的所作所為不用多說了,大家都心知肚明,民間對這三種不能得罪的人有一個說法,把他們“親切的”稱為:“白狼黑狗眼鏡蛇”。


    周飛知道再不能和他們糾纏了,再糾纏下去他就會被警察帶走的,在這裏不管他是否有錯,現在看來都是他的錯,他是有理說不清,那個護士惡人先告狀,那個幫親不幫理的醫生對他也不依不饒,他在糾纏下去就是自找苦吃。既然他們不願意幫他查,他自己去找,老人是骨折了,應該是屬於骨科的,骨科的病房在三樓,他自己上去一個病房一個病房的去找,總會找到的。


    “小夥子,別和她計較,她是院長的外甥,在醫院沒人敢招惹她,連有些醫生都讓著她,你就別和她計較了,否則吃虧的還是你自己。”周飛往三樓走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好心的阿姨,看模樣是醫院做保潔工作的,他對周飛提醒道。經她一提醒,周飛才明白她為什麽那麽飛揚跋扈了,甚至連醫生都不敢過問她的過錯,原來她和院長有這層關係啊!


    “謝謝阿姨,我不會和她計較的,她不給我查我自己找。”周飛不和她計較不是因為她是院長的外甥,他是不想再糾纏這件事,這本是件很簡單的事,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了。


    周飛上了三樓,他從第一間病房開始找,他相信他會找到的,真不應該問那個護士。


    “大爺,終於找到您了。”周飛在第三間病房找到了景大爺,景大爺正斜靠在床上看報紙,他的腿用支架固定著,看樣子已經做過手術了,應該沒多大問題了,在他的床邊放了一副拐杖,他摔壞了一條腿,另一條是好的,可以拄著拐杖去廁所,所以他沒有人陪,自己在醫院養幾天就好了。


    “小夥子,你怎麽來呢?可好久沒看到你了,我還在念叨你了。”景大爺看到周飛特別的興奮,好像周飛不是隻見過一麵的人,好想他的親人一般,他想掙紮著給周飛倒水,周飛看他不方便就阻止了。


    “我去家裏看您,但沒人,聽鄰居說您病了,這才來醫院的。大爺,你沒多大事吧!看這精神頭挺好的。”周飛倒了兩杯水,一杯給了景大爺,一杯自己喝了,剛才和那個護士講理弄得他口幹舌燥他得喝點水潤潤嗓子。


    “這已經弄好了,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醫生說了,這隻要靜養幾天就沒事了。”景大爺還是很樂觀的,這倒和很多老人不同,很多老人一旦有點病就很害怕,這樣從心理上就輸給了病痛,治療效果也就不那麽明顯了。


    “怎麽您一個人,也沒人陪您,這樣方便嗎?”周飛坐了好一會兒,不見一個人來看景大爺,他有點奇怪,景大爺這個年紀應該是兒孫滿堂了,現在應該有不少人陪在他身邊才對啊!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周飛有些奇怪了,他就忍不住問了一句,對於景大爺的家人他一無所知,景大爺也沒和他說起過。


    “孩子們都忙著工作,哪有時間陪我這個老頭子,再說了,這也沒什麽大事,隻要休息幾天就好了。”說起家人,老人臉上閃過一絲絕望的表情,這絲表情很快就消失了,但還被細心的周飛看到了。其實,周飛能從老人的話語中聽的出來,老人希望有人陪他,但他的兒女都很忙,沒時間來陪他,他也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習慣了自己照顧自己。


    老人就像孩子,總希望有人陪在自己身邊,可是生活卻總不能滿足他們這簡單的願望,我們小的時候希望父母能陪我們長大,但父母有父母的事要做,他們要工作,要養家糊口,要為自己的成長付學費。成長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出人頭地,他們就要為此付出很多,包括沒時間陪他們長大,或許做父母的會有一天突然發現,他們的孩子長大了,懂事了,而他們陪孩子的時間卻屈指可數。孩子在一天天的長大,做父母的卻在一天天的老去,他們老了也希望自己的兒女能陪在他們身邊,相反,孩子們卻沒時間了,和他們年輕的時候一樣,孩子們要工作,要養家糊口,自然沒時間陪他們了,成長不容易,老去的時光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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