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如今的掌權人是叫銀希,對吧?”戚詞努力迴想族裏給她收集到關於南疆的信息,問到:“聽說南疆掌權人必須得是女性,那為何這掌權人是個男性?”


    宋行舟剛想迴答就被周步寒打斷了,他有些無語的看著他倆:“你們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重點,每迴都聊歪。”


    “咳……”戚詞被他這麽一打岔突然想不起來重點是什麽了,她用求助的目光偷偷瞄向宋行舟:“那什麽……”


    宋行舟小聲提示:“朱招娣。”


    “啊對,朱招娣……”戚詞點點頭。


    周步寒對著他倆翻了個白眼。


    戚詞轉過頭看向到一邊還沉浸在悲傷之中的朱阿嵐,她‘嘖’了一聲。


    “朱小姐。”


    見對方沒有反應,戚詞想了想從乾坤戒裏拿出一塊漆黑如碳的木頭,然後走到朱阿嵐麵前伸手一懟——


    “嗯?”


    朱阿嵐茫然地抬起頭來,就看見眼前多了一塊黑炭一樣的東西。


    下一秒——


    “啊!”


    隨著一聲尖叫,朱阿嵐感覺自己的整個魂體像是被一股強大的電流狠狠地擊中了一般,瞬間讓她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向後跳了好幾米遠。


    朱阿嵐驚恐萬分,身體劇烈顫抖著,伸出手指著戚詞手中的木頭,聲音尖銳地喊道:“這......這是什麽東西?!”


    戚詞麵不改色,舉起木塊,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雷擊木。”


    “這就是傳說中的能夠辟邪除祟的雷擊木嗎?!”朱阿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訝得合不攏嘴。


    她迅速躲到石桌底下,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緊張兮兮地盯著戚詞手裏那塊有著燒焦裂紋的木塊。


    她正想開口問為什麽要用這個東西對付她時,卻對上了戚詞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裏不禁咯噔一下,頓時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她連忙擺手解釋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不知道怎麽迴事,突然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然而,當她看到戚詞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舉著那塊散發著令她心生恐懼氣息的木頭緩緩向她走來時,她不由得再次往後退了好幾米遠。


    朱阿嵐趕緊舉起雙手,大聲喊道:“停停停!你到底想要問什麽?”


    戚詞停下腳步,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她將雷擊木收迴到乾坤戒中,然後轉頭看著朱阿嵐問道:“你之前說朱招娣被那夥人帶走了,關於這件事,你還知道些什麽其他細節嗎?”


    聽到朱招娣這個名字,朱阿嵐的眼神又一次充滿了悲傷,她悲切地望向村子盡頭的方向。


    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說道:“招娣......她被那些人偷偷帶出了村子。”


    “你們應該也清楚,一旦我們離開了村子,身體就會產生變化,會變成可怕的怪物,而他們竟然將招娣偷偷帶離了村子,然後又將她困在了一個籠子裏,大搖大擺地帶迴了村子。”


    “當村民們發現籠子裏的招娣時,她的皮膚已經變得異常粗糙,身上長出了黑色的毛發,就連眼睛也變成了紅色。”


    “看到這一幕,大家都感到非常激動和憤怒,然而,那群神秘的人卻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打開了籠子,隨後便神秘地消失不見了。”


    “招娣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從籠子出來之後,她就像發了瘋一樣開始瘋狂地攻擊周圍的人。”


    “村民們被嚇得驚慌失措,他們紛紛嚐試去製服朱招娣,但她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簡直就像是一隻被徹底激怒的兇猛野獸,沒有人能夠阻止她的殘暴行為……”


    “豔麗姐突然出現,她緊緊地抱著招娣,想要阻止她傷害村裏的人,但是那時的招娣仿佛已經完全喪失了意識,她的眼神變得陌生而兇狠,竟然連自己最親近的母親也不認得了……”朱阿嵐雙手捂著臉,聲音哽咽著,淚水從指縫間滑落。


    迴想起那天,朱阿嵐仍然止不住的顫抖——


    朱豔麗身上的皮膚被抓破,鮮血淋漓,但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仍然用自己羸弱的雙臂緊緊地抱住招娣的雙腿,生怕一鬆手,她又會去傷害其他人。


    化身怪物的朱招娣就像是一頭冷酷無情的野獸,她用力將自己的母親狠狠地壓在堅硬的青石板路上,然後瘋狂地撕咬和抓撓著。


    “囡囡!囡囡你不要這樣,你看看媽媽!媽媽在這裏,你不用害怕……”朱豔麗一邊承受著招娣的攻擊,一邊柔聲安慰道,眼中滿是痛苦與無奈。


    村民見朱豔麗抱住朱招娣,他們趕忙找來繩子,費盡力氣用繩索將朱招娣套住。


    麵對宛如怪物一般的朱招娣他們的臉上充滿了恐懼和擔憂,盡管如此也沒有一個人鬆開自己手中的繩索。


    朱招娣不斷掙紮,力量竟大得驚人,眾人快拉不住繩索,周圍躲藏的村民見狀也趕忙出來幫忙。


    掙紮中朱招娣掉入心湖,朱招娣發出慘叫,身上冒起黑煙,她在湖裏掙紮許久,最終不再動彈慢慢沉入湖底。


    見朱招娣沒了動靜,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急忙把受傷的朱豔麗送往村醫的居所。


    然而,由於村裏的醫療條件實在有限,再加上朱豔麗失血過多,村醫也隻能無奈地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村長杵著拐杖緩緩走到朱豔麗身邊,看到她滿身都是觸目驚心的血痕,整個人顯得那麽脆弱和不堪一擊,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歎息。


    他輕聲問道:“小麗啊……你還有什麽未完成的心願嗎?”


    朱豔麗的內髒幾乎已經全部破裂,她艱難地張開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大量的鮮血卻從她的嘴裏湧出,讓她說不出話來。


    她被鮮血嗆得不停地劇烈咳嗽,持續了很久。村醫連忙上前扶起她,幫助她把嘴裏的血流出來,以免血液倒流迴去。


    朱豔麗顫抖著伸出手,努力指向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用微弱的聲音說道:“阿…叔…阿……平簡,迴……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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