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在這個女部長發完誓周身泛起金光後,陸奏載的心裏更確定了心中所想。


    他暗暗對這位女部長的果斷和決心感到敬佩。


    在場的人都沒有發現黎為的異樣,他眼神充滿了擔憂,仿佛要溢出來一般。


    普通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們這些修煉者卻非常清楚,這種誓言背後的後果。


    輕則修為倒退,重則魂飛魄散。


    而部長竟然毫不猶豫地立下如此重誓,可見她的決心之大,不過也沒辦法,那種害人的東西一旦擴散開來對整個龍國乃至全世界都有很大的威脅。


    戚詞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想放過任何線索。


    黎為緊緊捏著褲兜裏的手機,心中焦慮萬分。


    他想起臨出發前盟主特意交代過他要看住部長,不能讓她亂來。


    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一定要及時向盟主匯報,可是現在,還沒來得及向盟主稟報,部長就已經對天道發誓了。


    黎為的心頓時亂成一團,完全不知道該不該將此事告知盟主。


    都怪這個陸奏載!黎為惡狠狠的瞪著對方。


    .


    設備間內。


    林逸一坐在椅子上,眼睛緊緊盯著手機屏幕,雙手飛快地敲擊著鍵盤,仿佛在與時間賽跑,他的表情專注而嚴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楚銘百從旁邊走過,看到林逸一如此投入的樣子,不禁感到好奇,他湊過去,輕聲問道:“你在幹嘛呢?”


    林逸一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但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止,嘴裏簡短地迴答道:“打字。”然後繼續低下頭,手指不停地舞動。


    楚銘百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什麽。


    突然,他也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始快速地打字。


    林逸一察覺到了他的舉動,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又幹嘛呢?”


    楚銘百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林逸一,笑著說:“我也打字。”說完,他又繼續低頭忙碌起來。


    兩人打完字後對視了一眼,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林逸一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說道:“盟主也找你了吧。”


    楚銘百將目光移向手機屏幕,隻見上麵顯示著他和宋行舟的聊天記錄。


    他臉上露出一副死魚眼的表情,無語地說道:“我估計是都找了。”


    .


    陸奏載注意到戚詞身邊那兩個人正用憤怒的眼神盯著自己,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鎮定:“什麽時候出發?”


    戚詞聽到陸奏載的詢問後,心中略微放鬆了一些:“明天,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些問題需要弄清楚。”


    “問題?”陸奏載一愣,他似乎有些茫然地看著戚詞,疑惑地問:“什麽問題?”


    戚詞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陸奏載,一字一頓地重複道:“剛剛你說,朱村的人無法離開朱村?”


    陸奏載臉上露出一絲遲疑和困惑,他的眼睛不自覺地眨動著,似乎在努力迴憶自己是否真的說過這樣的話。


    片刻之後,他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然而,在他的內心深處,卻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因為在他的記憶裏,他剛剛並沒有說出過這樣的話。


    但當他抬頭看向戚詞時,他突然意識到,眼前這位年輕的修士實力深不可測,或許擁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或手段,能夠洞悉他腦海深處的記憶。


    所以他暗自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應該……是合理的……吧?


    戚詞的眼神愈發銳利,仿佛要穿透陸奏載的靈魂一般,她繼續追問道:“那麽朱阿嵐當時為何能去啟明山找人?”


    陸奏載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努力迴想著與朱阿嵐的對話,終於,他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這事我問過阿嵐。”


    “阿嵐說可能是因為她的母親是驛者,驛者身上沒有朱村的詛咒,所以阿嵐出生以後,朱村的詛咒對她並沒有起到太大的影響。”


    此時,設備間內,楚銘白正仔細聆聽著陸奏載的解釋,同時用手撫摸著下巴,眯起雙眼,若有所思。


    他低聲自語道:“外來人的純淨之血能衝淡朱村的詛咒嗎?真是有趣啊。”


    身邊的林逸一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眼神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與無語。


    戚詞則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想起了朱招娣。


    她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開口問道:“朱村裏有多少像朱阿嵐這樣的人?”


    聽到這個問題,陸奏載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自己的頭發,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他輕聲說道:“能自願留在朱村裏當驛者的 大多都不是為錢……”


    戚詞瞬間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不禁感到一陣驚訝。


    不是為錢,那還能是為什麽呢?自然是為人了。


    她低頭看著手腕上的銀手鐲,心中暗自琢磨著,這麽看來,朱村不止一兩個人能夠離開朱村?這讓她對朱村的情況更加好奇了。


    “那麽,能離開朱村的那些村民都能長時間離開嗎?”戚詞突然又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陸奏載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他解釋道:“不能,有的村民最短隻能離開一到兩個小時,而最長的也隻能離開三天。”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仿佛是在強調,“就像阿嵐,她隻能離開一天。”這句話讓戚詞更加深刻地意識到了朱村的特殊性和限製。


    戚詞心裏頓時有了個大概的了解,於是她又繼續提問道:“你說朱阿嵐曾經告訴你外村的人進村再出去就會失去記憶,那你們這些驛者為什麽沒有失去記憶?”


    陸奏載聽到她的問題後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道:“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那個。”


    麵對三人疑惑道目光,他繼續道:“我們驛者在第一次離開村子前村長會給我們一碗水讓我們喝下,那碗水喝起來有點冰,而且味道有些奇怪……”


    也是因為那個奇怪的味道讓他一直都忘不了,有些甜,又有些腥臭,給他一種很惡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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