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舟接著說道:“據廠裏的一些管理人員透露,陳輝實際上就是蔣多金的心腹走狗。


    在廠內,幾乎無人敢輕易招惹他,曾經,廠裏那些稍有姿色的女員工都遭受過他的騷擾和調戲。”


    頓了頓,宋行舟又補充道:“不過,也有人說陳輝最近安分守己了很多。。”


    “他有問題!”黎為躲在廁所裏,手捏著耳麥,壓低聲音說道。


    “嗯?誰有問題?快詳細說說!”戚詞等人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紛紛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有個人的麵相不對勁,雖然隻是匆匆看了一眼,但我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看錯,以那人的麵相來看,他應該早就死了。”黎為說話的時候格外小心,似乎生怕被人聽見似的。


    戚詞一臉狐疑地問道:“誰?”


    黎為聞言,不禁愣住了,有些尷尬地小聲解釋道:“就……剛剛路過我的那個人。”


    他哪裏知道是誰啊,他又不像盟主和部長那樣變態,能把所有人都記下來。


    宋行舟拿起鼠標,迅速調取了黎為身上的執法記錄儀,並將其畫麵投射到一個空白的顯示屏上,然後他熟練地拉動進度條,直到差不多最後的位置。


    顯示器上瞬間定格住了一張臉,宋行舟眼神一凝,十分篤定地說道:“他就是陳輝。”


    “確實是早死之相。”


    戚詞皺起眉頭,心中升起一絲疑慮,如果陳輝已經死了,那他們現在看到的又是誰?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


    隨後她意識到什麽沉默了一下,是啊,修真盟盟主怎麽可能不擅長麵相呢?這可是最基本的技能之一。


    想到這裏,她不禁自嘲地笑了起來,自己作為一族之長竟然都不會,真是太可笑了。不過沒關係,等會兒就去找個地方好好補上這一課。


    她迅速掩蓋住臉上的失落情緒,重新打起精神來,對著通訊器說道:“顧隊,差不多可以收隊迴來了,準備準備晚上的行動。”


    “收到!”一直關注著消息的顧深立刻迴答道。


    雖然要收隊,但戲還是得演完才行。


    於是,顧深帶領著幾個人慢悠悠地圍著剩下的幾個機器轉了一圈,然後便提出要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伍經理非常配合地問道:“顧隊,我想問一下,你們今天有什麽收獲嗎?”


    顧深微笑著點了點頭:“收獲頗多,今天麻煩伍經理了。”


    而在遠處的辦公樓裏,陳輝正靠在柱子上,一隻手插在兜裏,另一隻手端著水杯,靜靜地注視著工廠門口的那一群人。


    似乎是察覺到了雙方之間的笑意,他的眼神變得愈發冷冽。


    “收獲頗多嗎……”他低聲自語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不甘。


    好像已經來不及了,一切都太晚了,我該怎麽辦呢如瑤…


    會議室。


    “陳輝,34歲,土生土長的s省人,父母離異且都去世,證件上顯示未婚,他家附近的片警也去周圍詢問了,今年之前他經常帶著不同的女人迴家,年後倒是潔身自好一個都沒帶迴家。”顧深手裏拿著剛剛收到的報告說道。


    戚詞撐著頭認真的看著屏幕上關於陳輝的報告,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過了一會兒,她緩緩地開口道:“這人哪裏都透露著不對勁。”


    “可是陳輝沒有動手的理由啊。”林逸一皺著眉一臉不解,他覺得這個案子越來越複雜,讓他感到十分困惑。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宋行舟突然開口,語氣堅定地說:“陳輝沒有,但是這個假裝陳輝的人有。”


    他的話像是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整個會議室。


    楚銘百有些泄氣,原本以為這個案子要解決了,結果這個案子就是個洋蔥,扒了一層又一層,始終找不到核心。


    他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林逸一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嗯……這個案子到現在為止,最大的受害者除了那些陷入昏迷的受害人和店主之外,那就隻有蔣多金,也就是這個批發廠的主人了吧。”


    黎為聽後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並提出了自己的設想:“這麽說來,難道對方從一開始就是衝著蔣多金去的?”


    林逸一緊接著追問道:“那麽,蔣多金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呢?”


    提起蔣多金,楚銘百立刻來了精神:“哈哈,他得罪的人可不少!”


    他之前已經看過蔣多金的資料,所以此刻動作麻利地從一堆文件裏掏出一個黑色的文件夾,放在眾人麵前。


    楚銘百語氣嚴肅地說:“蔣多金從發家到現在,不知道給競爭對手下了多少黑手,導致許多廠子因他的惡意競爭而破產,甚至有些家庭因此家破人亡。”


    林逸一一邊翻閱文件,一邊疑惑地問:“啊?既然如此,那為什麽還不把他抓起來呢?”


    顧深無奈地歎了口氣,迴答道:“因為我們一直找不到確鑿的證據來指控他。”


    見眾人一臉疑惑,他解釋道:“你們不知道,蔣多金有他老婆的娘家撐腰,他們一直在幫著蔣多金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我們經偵的兄弟們每次想要抓住蔣多金,總是找不到證據,就是因為他老婆的人在背後幫他掃尾。”


    一旁的紅柳也從文件裏拿出一個案件卷宗,接著說道:“說起來蔣多金的老婆也是個狠角色,之前蔣多金在外麵包養了一個小三,那個小三不知道為什麽找上了蔣多金的老婆嚴燕。


    嚴燕心高氣傲,哪裏能容忍小三跑到自己麵前挑釁?於是她當晚就找人燒死了小三和她的女兒。”


    顧深對這個案子也有印象,他在一邊補充道:“後來刑偵二隊找上門去,嚴燕娘家隨便找了個人頂罪,嚴燕並沒有親自參與其中。


    而且,那個頂罪的人收了不少好處,死活不肯把嚴燕供出來。”


    這件事讓刑偵二隊的人十分惱火,但又無可奈何。


    畢竟,他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來指控嚴燕。


    戚詞皺著眉頭,認真地審視著手中那份關於顧深口中所說的那個小三的案件報告,疑惑地問道:“寧如瑤的女兒寧曉美是蔣多金的孩子嗎?”


    顧深連忙解釋道:“不不不,寧如瑤的女兒其實是她與前夫所生的孩子。


    她的前夫曾因酒後駕車撞死他人後逃逸,最終選擇自首並被判處七年有期徒刑。


    出獄後,他居住在寧如瑤家附近,但後來不幸失足從懸崖墜入大海,至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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