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白梅的生活日常從學習,修煉,變成學習,修煉,躲戚光煥。


    藥廬的長老也因為戚光煥經常偷拿藥材,時不時的追著他在族地上上下下的亂竄。


    “梅姐姐梅姐姐,你昨日教我的清心訣我已經會背啦!你今日再教我別的口訣唄!”小男孩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滿眼期待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我們阿淵這麽厲害啊!”女人溫柔的摸了摸男孩的頭眼中滿是欣慰。


    一旁的男人輕哼一聲,故作嚴肅的說道:“哼臭小子,你可知貪多難嚼這個道理!”


    “光煥叔叔你放心好了,梅姐姐之前就告訴我要穩步前進不能貪心,要把知識揉進肚子裏好好消化!”小男孩仰起頭,認真地迴答道。


    “阿淵都記得我說的話呀,”女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微笑著誇獎道:“阿淵這麽厲害日後定會大有作為!”


    身旁的男人有些不滿的皺起眉頭:“不是,你個臭小子什麽意思,為何叫我叔叔叫她卻是姐姐,你這樣不就差輩了嗎!”


    “光煥叔叔你是我爸爸的兄弟,我不叫你叔叔難道要叫你哥哥嗎?”小男孩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仿佛在說‘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呢!’


    “而且梅姐姐這麽好看的美人不叫姐姐叫什麽!”小男孩又繼續補充道,還故意躲在女人身後朝男人扮了個鬼臉然後跑開。


    男人假裝氣憤的從欄杆上跳下來追上去,嘴裏還喊著:“你個臭小子別跑,誰教你在這挑撥離間的!站住!”


    兩人身後,女人臉上一直帶著輕柔的笑意看著一大一小的追逐,風輕輕吹起她垂落在腰間的發絲,耳畔是孩子歡快的笑聲一切溫暖和滿足似乎在此刻定格了。


    席之淵從舊時的記憶裏迴神,他看著一旁委屈揉眼的戚詞眼裏盡是悲涼。


    有時候真的很想迴到過去,迴到那個無憂無慮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時光。


    但,他心知這是不可能的……


    他閉上眼掩蓋住雙眸裏外露的情緒,過了一會他看向戚詞溫聲道:“你靈海沒有大問題,今日再泡一次藥浴就可以進行第三次洗髓了。”


    戚詞一雙眼睛亮了又亮:“那我是不是可以看見爸爸了!”


    說起來她還從未見過爸爸的模樣,媽媽那也沒有任何關於他的照片,她每次問起爸爸,媽媽都是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讓她很是生氣。


    其實她知道她不該生氣,也知道這麽多年來她一個人也很不容易,為此她對她經常心懷愧疚,但每迴想做點什麽去補償,她都會做點什麽事讓,她又對著她發脾氣,就好像故意在把她往外推一樣!


    往外推?


    想到這裏戚詞愣了愣,她為什麽會覺得媽媽在故意把她往外推?


    席之淵似乎沒看見戚詞的愣神,他思考了一下然後迴答道:“其實你現在已經能看到個大概,但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等第三次洗髓結束再去看比較好。”


    戚詞注意到他說這話時臉上神情有些奇怪,她想了想還是問:“為什麽?”


    席之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突然笑道:“如果你實在想的話我也不會攔著的。”


    戚詞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


    席之淵見狀聳了聳肩。


    你要問為什麽的話。


    我隻能說我看見席之淵左眼裏的‘不壞’和右眼裏的‘好意’,這家夥一定憋著壞呢!


    “那你先迴房間,等會會有人送早餐來,等你用完早餐就可以繼續第二次洗髓了。”說完席之淵轉身離開,神情有些凝重。


    那邊傳來消息,白微神識裏的蠱蟲要被拔出來了,原本給他們的時間就不多,如今洗髓還出了問題,時間越來越緊了。


    席之淵摩挲著下巴,讓他想想還能用什麽理由把宋行舟絆住。


    說起來,宋行舟那家夥估計已經從刀不晚那家夥那裏得知南疆的事了,那他的下一站就是南疆了吧。


    “希那家夥應該能拖住他吧。”想起南疆那個地方,席之淵臉上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


    南疆最不缺的可是各種各樣的小動物,睡覺的時候有個蛇蟲鼠蟻爬被窩那也是正常的不是嗎。


    正如席之淵所料。


    宋行舟去完地牢又馬不停蹄的迴了一趟修者盟總部大樓,他看見大長老一臉疲憊但依舊維持著手裏的符文心裏有些愧疚。


    他看向白微,蠱蟲才爬到肩膀離虎口上的傷口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正當他尋思著要不要現在出發去南疆的時候,大長老一臉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小子快休息一下吧,而且你好歹也迴家一趟吧,陽陽兩天沒見你們心裏估計難過著呢。”


    宋行舟不由得愣住了,是啊,他已經兩天沒迴家了,之前他時不時都會出差因為有戚詞都會在陽陽也不會鬧,陽陽最愛粘著他老婆了有時候他跟個狗屁膏藥一樣撕都撕不開,弄的他想和老婆親熱一下都不行!


    現在戚詞失蹤他也找了兩天沒迴家……


    一想到這,他心裏不禁湧起一絲愧疚之意。


    而且他突然想起,他在去地牢之前把張東派去照顧陽陽,張東去了到現在他都沒想起來去問問陽陽的情況,他好像真的不是個合格的父親啊……不知道張東那家夥能不能應付陽陽。


    畢竟戚詞沒少跟他抱怨兩三歲的小孩真是狗都嫌的年紀……


    一想起戚詞,宋行舟在心裏癟了癟嘴,老婆,你到底在哪裏啊,我沒有你不行啊!


    宋行舟表麵上看一點表情沒有,其實心裏已經淚奔一個足球場了。


    大長老自然是了解這個好友的孫子,這家夥就是個在人前就喜歡什麽事都擺心裏,人後抱著自己嚶嚶嚶的男人。


    瞅他現在這死樣,說不準現在就在心裏哭著喊老婆呢!


    他翻了翻白眼再次開口催道:“行了,你先迴家吧,這裏有我在,你放心好了蠱蟲一取出我就找人聯係你。”


    宋行舟站起來:“那就麻煩奇叔了。”


    說完就轉身離開,跟出門買午餐迴來的嚴譯擦肩而過。


    嚴譯看著腳步匆匆的盟主心裏有些納悶,他將包子遞給大長老然後坐在他旁邊問到:“師叔,發生啥事了,盟主咋走得這麽急。”


    大長老狠狠的咬下一口包子,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迴家帶孩子。”


    “啊?”嚴譯一愣,驚訝的張大嘴巴。


    他一隻手抓著包子,另一隻手撓了撓頭,心裏感歎,沒想到看上去這麽高高在上,威嚴無比的盟主也要迴家帶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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