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蝴蝶這個名字,不是正經的姓和名,而是指一隻金色的蝴蝶。


    白龍澤出現在深夜的病房,沒有驚動任何人,他望著被各種儀器環繞的‘人’?想起它們第一次見麵。


    金色的小龍躺在河邊還是荒地的白龍河岸上,蔥鬱的草叢裏螞蟻和炸都遠遠避開這尊煞神,它閉眼曬太陽,冬日的陽光是金色的,小龍的鱗片也是金色的,一時不知道是誰更好顏色,暈染了金色的光輝,吸引來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蝴蝶的花紋是黃底黑斑,普通又脆弱,隻是它停在小龍的鼻尖,像是一朵花輕輕落下。


    等小龍睜開眼就看到了這隻豹紋蝶,它眯著眼看著鼻子上的小東西,突然升起興趣,冬日寒冷,這小東西竟然在這,它一時興起點化了它。


    小金龍是這世間遺留下來最後一條龍,它避開人間,隻在山野遊蕩,白龍河就是它如今住的地盤。


    被小金龍留下的豹紋蝶翅膀上的花紋變成了金色的銅錢紋,此間世界的龍族掌握天道權柄,財運是這隻蝴蝶的造化之力。


    發現金蝴蝶變成妖精後,小金龍就對她失去了興趣。


    金蝴蝶化為人形,就有了人的智慧,她在白龍河,吸引來了許多人開墾荒地,搭灶建房,漸漸有了人煙。


    金蝴蝶感謝小金龍的點化之恩,為小金龍建造了三層小樓,一樓是村民用金子打造的龍神像,金蝴蝶飛過的地方,人們做夢夢見一條龍飛過,降下金銀財寶,這家人很快就會富裕起來,他們認為是龍神顯靈,庇佑白龍河兩岸的居民。


    隻是金蝴蝶很快就厭倦在一個地方待著,她開始離開白龍河,去外界遊玩。


    小金龍在這裏出現人家後,就隻呆在白龍河河底,懶得挪窩,更不會上岸。


    隻是當它發現白龍河的水位日漸下降,馬上就藏不住它,小金龍才發覺,金蝴蝶已經很久沒迴白龍河了。


    水就象征著財運,白龍河兩岸居民曾有金蝴蝶庇佑的財運,但金蝴蝶走了,帶走了饋贈,反應到白龍河附近,就變成河水枯竭,兩岸的城鎮漸漸荒僻,縮減變成了村子的規格。


    原來倚靠水流湍急的白龍河,平坦的地方,宛如白龍河的腰部,隻是兩側有狹長的山脈側斷,民居隻好順著四個方向延伸,看起來就像蝴蝶的翅膀,故此得名蝶鎮。


    小金龍意識到,它點化的金蝴蝶和白龍河的財運掛接在一起,再讓金蝴蝶帶走這裏的財氣,恐怕白龍河都將不複存在。


    這附近的連綿的山都靠這一條白龍河灌溉,山裏的生機不能斷在小金龍一次隨意的點化上,意識到自己造成惡果,小金龍馬上打消了繼續藏在河裏或者換個地方繼續隱藏自己的想法。


    小金龍爬上了岸,找到村長,讓他知道了它的存在,它走進龍神廟坐鎮白龍河的村莊,這裏也從蝶鎮改名叫白龍村。


    白龍澤在病床前攤開手心,一隻金色的蝴蝶若隱若現,像是金色淺淡的火焰在他掌心翩躍飛舞,醫療儀器上馬上發出尖銳的暴鳴,與魚貫而入的醫生護士穿身而過,白龍澤離開了病房。


    滿月之下,一條常人見不到的金龍鼻子上停著一隻金色的蝴蝶飛到白龍河上方,金色的蝴蝶眷戀地在龍角上繞了一圈,慢慢飛下白龍河,投入隻剩下石灘中央淺淺的河水裏。


    像是一滴金液染亮了一條河流,隻有和那年在河邊休憩的小金龍身形絲毫未變的它,龍目中看到一條金色的披帛繞著山川綿延飄起,歸還給白龍河的水運,會讓白龍河重新豐盈起來。


    白龍澤迴到小樓,月色寒涼,一條薄紗從門口飄入,隻是它的顏色已經從透白變成了殷紅,氣機預警,白龍澤皺眉望向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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