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貨員不耐煩的說:“你哪兒那麽多問題?買不買?不買讓一邊兒去!別占著隊,後邊人還買呢。”


    江文嵐說:“買買買!給我來二斤。”


    “要哪塊兒?”


    江文嵐指著剛才自己想要的那塊豬五花說:“就這個五花肉給我來兩斤。”


    售貨員快速的下刀,動作利索的剌下一條肉,上秤一稱,正好兩斤。


    江文嵐一看,哎呦,人家這手水平太高了,這手簡直就是秤啊!


    旁邊還有個幫忙寫收據的售貨員,很快就把收據開好了。


    江文嵐去收銀台交完錢和票,迴來拿自己剛才買的肉,這條豬肉已經裹了一層油紙,用草紙繩子係好了。


    江文嵐沒想到現在就已經開始限購了,這些東西以後都會被嚴格控製數量,個人不讓養,就連大隊交任務都是有數的。


    以後想多買是不可能的了,想想自己未來十年都要過這種吃不上肉的日子,江文嵐就覺得難以接受。


    但是這是曆史趨勢,沒辦法,沒有人能夠阻止曆史的車輪前進。


    江文嵐把肉裝進背簍裏,也沒有心情買別的了。其他的東西供銷社也不如市裏的百貨大樓齊全,而且她該買的也都買了,這裏沒有什麽自己想要的。


    江文嵐就出了供銷社,垂頭喪氣的往加工廠走。路過縣醫院的時候,江文嵐突然想起來江文峰昨天沒迴家在醫院值班,今天再上完一個白班,明天可以休息。


    在醫院門口猶豫了一下,江文嵐還是沒有進去找江文峰。


    畢竟她還要去加工廠換麵,得抓緊時間過去。要不然前麵排的隊太長,時間全浪費在排隊上了。


    到了加工廠所在的那條路的路口,遠遠的看去,門口並沒有人在排隊。看來即使排隊也是在院子裏,這樣的話就沒幾個人,江文嵐覺得還能接受。


    現在時間也還早,才7點多鍾。而且天冷,這個點兒保不齊各家過戶也就剛起來,都窩在家裏吃早飯。


    江文嵐走到路口,並沒有立刻往東拐,而是先靠邊兒,將身形貼著農貿市場門口的大門站好。


    農貿市場因為不開了,連門都鎖上了。背對著大門,身體一側又有門垛擋著,江文嵐左右張望見沒人路過,趕忙不動聲色的將背簍放進空間,換成了扁擔和兩個籮筐,籮筐裏麵又裝著她打掩護的兩個大麻袋。


    換完之後,江文嵐又左右觀察了一下,發現還是沒有人影兒,這才放下心來挑著籮筐去了加工廠。


    又用了上次相同的方法,換了兩大袋麵粉迴家。


    江文嵐也沒有再去醫院找江文峰,下班兒了,該迴家自然就迴家了,又不是小孩子找不到路。


    到家之後,江母已經做好午飯。沒有先吃,她打算再等一會兒,如果一點鍾江文嵐還沒迴來,自己就先吃一點兒,然後把飯給江文嵐留好了。


    結果這才12點多一點,江文嵐就迴來了。


    江母也沒有著急問怎麽樣,而是招唿著江文嵐,讓她趕緊洗洗手,準備上桌吃飯。


    江文嵐聽話的先把手洗幹淨,然後幫著一起放桌子,拿碗筷,端飯菜。


    因為江母也不確定江文嵐迴不迴來吃,所以做的比較簡單。熬的棒渣粥,蒸窩窩頭,不過窩窩頭是摻了白麵做的,沒那麽剌嗓子。


    炒了個小鹹菜,還有大白菜。小鹹菜就是炒完大白菜的油鍋,就著鍋裏邊兒那點油星,扒拉扒拉就盛出來。


    娘兒倆坐炕上吃飯,江文嵐先喝了一大口粥,粥是溫熱的,已經不燙了。


    順著喉嚨一路滑下去,覺得整個人都被熨帖了一遍,極為舒服,唿了一口氣。


    江母看江文嵐緩過來了就問:“事情順利嘛?”


    江文嵐說:“挺順利的,麵又換了兩大袋兒。您放心,最近應該夠吃了。等過幾天,我再去鎮上的加工廠再磨一袋兒麥子和稻子。頭過年也不顯眼兒,磨點兒細糧。”


    江母點頭,反正隻要有吃的,餓不著孩子,她不打算多過問。


    江文嵐又跟江母說:“我去供銷社又買了兩斤豬肉,不過現在豬肉限購了,一個人最多買兩斤。”


    江母想到暑假的時候閨女買的肉跟排骨,好像沒限購,也有點驚訝和不解。


    江文嵐一看江母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應該是沒去供銷社買肉,不知道咋迴事兒。


    於是就跟江母說了售貨員說的話,江文嵐跟江母說:“這老百姓入口的東西,家家戶戶都需要,居然還限購?看來這飼養牲畜和家禽應該也被限製了。”


    江母有點兒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江文嵐說這些代表了什麽意思。


    江文嵐看著江母的樣子,知道說再多她可能也不太明白,而且還會讓江母的內心惶恐不安,幹脆就不再跟江母解釋了。


    銷售的終端供銷社限售,就代表了肉類不充足,同樣的家畜跟家禽的養殖數量也應該被限製了。明明在市場有這麽大的缺口的情況下還不去多養,隻能說不是人們不想賺錢,而是不敢。


    如果是前兩年,還能說是自然災害造成的糧食短缺。明明這兩年已經緩過來了,沒有那麽多的自然災害,糧食產量也在慢慢的恢複。


    居然還出現這種情況,隻能是政策上人為的打壓。或者說是農民對於風向變化的敏感,覺察到風向不對,為了保全自身。


    可少養,不去賺這個錢。也要避免被人戴上某種標簽。


    江文嵐這些想法也都是一瞬間的事兒,她抬頭跟江母說:“沒事兒,就是想說以後吃肉可能比較困難。”


    江母說:困難也不怕,吃不著肉,咱就不吃。總比過去那幾年都吃不上飯強啊,有飯吃就就行。”


    江文嵐草草把午飯吃完了,喝了一碗粥,吃了一個窩頭,她就不再吃了。


    運糧食也好,麥子也好,都借助空間,她也沒有出多大力氣,沒那麽大的消耗,自然也就沒那麽餓。


    這一次午睡之前,江文嵐跟江母說:“您兩點叫我,我不想跟昨天似的一覺睡到天黑,什麽都幹不了。我兩點起來得看書,我師父說頭開學之前要考查我功課。”


    江母聽到是正事兒,連忙點頭答應。怕自己忘了,趕忙去座鍾那兒上了個兩點的鬧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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