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皇帝崩,太子即位,他牽著她的手,登上了全國最高的位置,皇帝不怒自威,皇後冷若冰霜,。他要拉著她的手,卻被她輕輕拂開,“別鬧,這個典禮有多重要你也清楚。”他低聲說著,手上加重了力度,她隻好任他牽著,登上寶座,受萬民朝拜。


    此時正是百廢俱興之時,而我們的皇帝陛下卻選擇了:出征安南!理由是他登基了,安南使臣沒有來朝拜,他認為那是安南對國朝不敬,於是不顧大批老臣勸阻,執意出征安南。她獨自一人迴寢殿,雨後夜晚,路上濕滑,她走著走著,竟失神滑倒,磕到了腦袋,昏了過去,幸虧被值班的宮人看到,才逃過了一劫。


    “陛下,出征安南,我國朝境內有大批可用之師,不必非要從北境調兵。”丞相牟帥苦口婆心地勸阻,“北境尚有蒙古不得不防,雖此時已和親但國與國之間向來隻追求利益,沒有道義之說,還請陛下收迴成命!。”“報---有人在殿外偷聽陛下議朝廷大事。”“帶進來。”“陛下。”宮人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你是哪國的細作,竟敢偷聽。”“奴不敢,隻不過是皇後娘娘迴宮時絆了一跤,摔暈了過去。奴過來稟報,又見陛下在議事,隻能等待。”“太醫過去瞧了嗎?”“去了。”“你退下吧。”


    皇帝站起來掃視眾臣,“朝令夕改,朕豈不是失信於天下?何況朕與蒙古已經簽訂互不幹涉盟約。兵部尚書劉輝祖忠良勇猛,甚合朕心,掛帥於陣前,庫倫旗總兵任一秋副帥領兵二十萬,討伐安南!此時已成定局,不必再議!”


    庫倫旗,任一秋家中。“聖旨到。”任一秋連忙跪拜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南不忠於朕,三次召喚而不朝賀,為昭顯我國朝威嚴,特令庫倫旗總兵任一秋為副帥,輔佐主帥劉輝祖討伐安南,彰顯天威!受詔起,即刻動身京城麵聖,不得遲疑!”任一秋接旨。轉身看自己的夫人。“蔓草,這次看來不能陪你生產了,你可一定要給我生個大胖兒子啊!”任夫人啐了他一口“走吧,奔你的前程去吧,還給你生兒子,生個皮球算了!”任一秋無奈“聖命不可違,你且等我迴來,如果生了個兒子,就叫立秋,如果是女兒,就叫秋香。夫人,我一定會活著迴來!”


    海洲,徐遠接到軍令前往京師集結,此時他已官至校尉,家中父親老邁,二姨娘又生了個妹妹。正是忙碌的時候,他跟母親簡單道了個別,正打算出發,就聽見一聲蒼老的唿喚:“你不打算帶上你師傅了?”徐遠迴頭,善緣背著包袱對著他呲著牙,“佛爺筋骨正壯,有沒有給我備馬,我也要跟你去。”徐遠看了看他“算了吧師父,您這麽大年紀了,還是在家裏等我迴來吧。”老和尚好像沒有聽到他說什麽,接過仆從遞來的馬疆,跨上馬看著他“佛爺一定要去,你不就看佛爺老嗎?再老也是你師父,師父說的話,你就得聽。”


    “皇後如何?”“陛下,娘娘這一摔是因為心神疲勞,且因有了龍胎,營養不良,滑倒時摔了腦袋,才會昏迷,並無大礙,微臣會開藥細心調理,服了就好了。”皇帝迴頭,“真的?朕要做父親了!這一定是個皇兒才會這麽調皮。你給朕記住,皇後這一胎千萬不可有失。退下吧。”他守在皇後身邊,捧起了她的手放在手邊吻了一下。“小丫頭,你要給朕生個大胖小子。朕要做父皇了,你可真是朕的福星!”皇後似乎還在昏睡,他伴在皇後身邊睡了一夜,她醒來,隻是側了側身子,背對著他,她隻是不想見他。


    行軍路上,善緣騎馬走在徐遠身邊,為了方便他偽裝成了徐遠的親兵,掛了胡子的老和尚沒有那麽慈眉善目,得道高僧的模樣了,還多了幾分滑稽。“遠兒啊,你知道如果有一天,你要逃亡,你知道去哪裏嗎?”“我為什麽要逃亡?”老和尚一臉戲謔“你覬覦皇帝女人的時候沒想著這一天,這話說出來,誰信呢?”“孟甲!你過來,替這個人在我旁邊警戒。”孟甲縱馬過來,“將軍,咱們那次護送的那個公主就是殺了我哥的那個人的妹妹?”徐遠點點頭,“早知道,我就在路上殺了她,也算為我哥報仇了。”孟甲咬牙切齒,“你殺過人嗎?”徐遠問。“不曾,但是我哥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為了他,做什麽我都願意。”


    京師,南征大軍營中,徐遠及其麾下分到了任一秋將軍帳下,他看到將軍對他微微點了點頭,心裏就有譜了。兩個月後,大軍集結完畢,糧草也準備妥當,出征安南。軍士多是北地人,長期在苦寒之地,哪裏見過大城市的繁華,隨著大軍南下,竟出現了軍士強兼擄掠的事情發生,這時,如何處置犯事的軍士令兩個元帥爭論了起來。


    劉輝祖認為“大軍行至此處,竟發生如此肮髒之事,應將他們梟首之眾,威懾住那些有非分之想的軍士,才能使軍隊上下軍紀嚴明,法令如山。”而任一秋卻不這麽想“數月行軍,夙興夜寐,未曾休息,軍士們又水土不服,這幾個月生病的軍士就有一千多人,如此下去,必定軍心渙散,而劉將軍卻想一味使用強硬手段非但不能使軍士信服,還會軍心大失,引起兵變。”


    劉輝祖把臉湊近任一秋,“那你說怎麽辦,就讓他們在國境內犯法?”任一秋對上他的目光,“主帥想要懲治犯錯之人並無過錯,隻不過是否應該顧及到現在軍中的情況。末將認為,應當懲治帶頭鬧事之人,以及犯錯之人的直接上司,士卒犯錯則罰十夫長;十夫長犯錯則罰百夫長;百夫長犯錯則罰校尉;校尉犯錯則懲罰將軍,軍中同袍之情,戰友替其受罰會讓他們心生愧疚,從而遵守軍規。”劉輝祖笑笑,“很好,你的主意很好,但是我也想教給你,什麽是服從命令。”


    他命人將那幾個犯錯的軍士帶到帳前,梟首示眾。軍士中出現一陣騷動,嘩然,但很快安靜下來,營帳內死一樣的安靜,所有人都在靜靜看著劉輝祖,這個人沒有上過戰場卻在拿自己的浴血兄弟立威。劉輝祖誤認為這是臣服,他還想這不就跟官場上一樣嘛。他清了清嗓子,“凡是行軍,必定軍紀嚴明,犯上作亂者,知法犯法者,斬立決!”


    有幾個軍士拔出了刀“還老子兄弟,他替老子擋過一刀,還沒有還給他,今日就拿你的頭顱祭奠我的兄弟。”所有人都沸騰了,他們一擁而上,殺了劉輝祖的親兵,圍在任一秋帳前讓他把劉輝祖交出來。


    南征大軍,嘩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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