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楊雯婕從洗手間出來,夏辰停住了腳。


    在他的視線裏,呂青就坐的卡座前似乎多了一批人影,看上去並不像是巧合經過的樣子。


    “怎麽了?為什麽不走。”


    “一會不管發生什麽,記得!躲在我的身後。”用告誡的語氣提醒了楊雯婕一聲,後者茫然了點了點頭。


    穿過中間的舞池,兩人迴到了卡座。


    “海哥!就是他!就是那小子幹的,不關我的事。”


    呂青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指著夏辰瘋癲道,他這一指,頓時讓原本緊張的氣氛變的更加急促。


    楊雯婕愣是沒搞明白眼前的狀況,看著一雙雙吃人的目光掃來,第一時間想起了夏辰的告誡,縮著脖子躲進了他的背後。


    “小子!就你叫夏辰啊?”嚴四海緩緩轉過頭,微眯的雙眼直勾勾盯著他,揮手間,十來個兄弟將夏辰和楊雯婕兩人團團包圍。


    “小子,聽說你很狂啊,連我海哥的手下也敢打,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夏辰安撫了身後瑟瑟發抖的楊雯婕,衝著嚴四海露出一臉不解的神情:“海哥是吧?你這一上來就說我打了你的手下,搞得我雲裏霧裏的,不如坐下先喝杯酒,慢慢聊?”


    見嚴四海蹙眉,夏辰連忙指著呂青:“這是呂大少爺,家裏有錢的很,海哥想喝什麽,他買單。”


    就算是在這劍拔弩張的緊要關頭,夏辰也不忘惡心一把呂青。


    呂青聞言,簡直想哭的心都有了,人家明明是來找你的,幹嘛又扯上他,盡管心裏萬般不願意,可是嘴上也不敢說個“不”字,


    “海哥,你先別生氣,來,我敬你一杯。”


    “我喝你麻痹!”嚴四海操起桌上的酒瓶子對著呂青腦門上就是一下。


    “哢嚓!”


    酒瓶應聲炸裂,裏麵的紅酒猶如洪水般傾瀉在呂青頭上,而後者因為爆頭的痛楚,抱著腦袋痛苦的在沙發上鬼叫。


    嚴四海呸了一聲,再也不去看呂青一眼,拿著破碎的酒瓶指向夏辰,“光頭他們是不是被你打的?”


    光頭?哪個光頭?哦……原來是那顆鹵蛋啊!


    夏辰想起了豐業街前的一幕,當時的確教訓了個光頭。


    “我可沒打他,我和他無冤無仇,怎麽能叫打呢……隻是禮貌性的拍了拍肩膀,僅此而已。”


    夏辰咧嘴輕笑道。


    “tmd!你當我傻子是嗎?”


    “拍肩膀?拍肩膀能把人拍進重症監護室裏?”


    “今天我要不找迴場子,以後還有誰敢跟我海哥混!”


    當嚴四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時間以為自己聽岔了,等到迴神時,二話不說,召集了手下一幹兄弟,怒氣衝衝的就來找呂青算賬。


    你問為什麽他不直接找夏辰?找人也要知道對方在哪吧,所以呂青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這件事是因他而起的。


    沒想到呂青這狗東西,嘴上說要找人麻煩,暗地裏卻和對頭喝起了酒,這簡直是把他當猴耍,也難怪他會一怒之下操起酒瓶爆了呂青的狗頭。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湊100萬給我弟兄治傷,自己卸去兩隻手,又或者是我叫兄弟們幫你動手,加上辛苦費,一共200萬,你自己選!”


    嚴四海說是給夏辰選擇,但說來說去不管選哪個,都逃脫不了悲慘的下場,可見他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夏辰。


    “我選第三個。”麵對著殺氣騰騰的嚴四海,夏辰不僅沒有任何的懼怕,甚至略帶不屑。


    “媽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兄弟們,給我卸了這小子的四肢,女的一會帶去我的房間。”


    得到命令,十幾個小弟紛紛衝向夏辰。


    以一人之力抗衡十幾人,除非是超人,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辦到,酒吧裏不少人已經在腦海裏想象到了青年被瞬間製服的下場,別說是他們這些吃瓜群眾,就是楊雯婕也感覺今天難逃一劫,她現在心中滿是後悔,早知道會遇上這種事,剛才就應該聽夏辰的勸早早迴家,或許還能避免眼前慘劇的發生,如今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夏辰嘴角含笑,麵對著十幾人的重重包圍,雙手頻頻作響,拳影化作一張無形巨網,瞬間籠罩了這些人身上,在避免誤傷楊雯婕的同時,每一次出手,必定有一道人影劃出拋物線跌落在酒吧各個角落。


    僅僅一眨眼的功夫,本來顯得擁堵的卡座瞬間變的空曠了許多。


    這讓人大跌眼鏡的一幕,驚呆了所有人,甚至酒吧的dj什麽時候關掉了音響都無人察覺。


    “媽呀……這是在拍電影嗎?有沒有人告訴我剛才發生的都是特效。”


    “臥槽!我看到超人了!他一定有特異功能。”


    “醒醒吧,這裏是現實,哪有什麽超人,剛才是你眼花了,別問,問了我眼睛跟你一樣。”


    ......


    夏辰拉著呆若木雞的楊雯婕坐到了卡座上,隨手拿起酒杯老神叨叨的喝了一口,盯著吃驚的嚴四海冷聲道:“剛才是你要卸我的四肢?”


    “咕嚕。”嚴四海吞咽著口中生澀的口水,緩緩地轉身。


    他故作鎮定道:“好小子,看不出你挺能打的。”


    “我能不能打不好說,但打的你親爹親媽都不認識,這還是能辦得到的。”夏辰隨口迴道,他現在有些好奇,這嚴四海到底還有什麽底牌在,竟然麵對著這種對他不利的局勢下,還能如此鎮定。


    嚴四海放下了手中的玻璃瓶碎片,抓起一瓶滿滿的葡萄酒就是仰頭猛灌。


    “我想你還不知道這個場子是誰的地盤吧。”


    “的確不知道,不然你替我解解惑?”夏辰抬頭看了著嚴四海,拿起酒瓶自顧自往麵前的酒杯重新倒了一杯。


    “不怕告訴你,這場子是龍爺的開的,我是龍爺的手下,不管你是不是找茬,今天你別想活著離開這酒吧!”


    “嘿嘿!我倒要看看,等你一會見了龍爺,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淡然的喝著酒。”


    夏辰剛剛舉起手的酒杯突然停住了,眯著雙眼凝視嚴四海:“龍爺是嗎?早就想見識見識他了,你放心,我在這等著,至於你....太吵了!”


    話音剛落,一顆花生米淩空飛起,在嚴四海錯愕的目光中堅實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現在總算安靜了。”夏辰淡淡一笑,繼續喝起了小酒。


    而嚴四海就好像中了邪一般,僵立在原地,是死是活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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