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休息室裏,裏昂動畫片都看了不知多少集了,看了看手表,問拉什德:“媽媽洗澡這麽久嗎?”


    拉什德低頭,麵無表情,迴了個通用語“嗯”,隨即,讓人收了裏昂的晚餐,實在等不得兩人,先讓裏昂吃了東西。


    這種話怎麽跟小少爺說呢。


    兩小時了,成年人的世界,小少爺可不能這麽早就懂。


    又等了半小時,那兩人終於從樓上走了下來,男人血氣精神,身上纏繞著女人那濃鬱的香水味,跟早上的不一樣。


    這倒不怪裴堯,怪陸柒。


    陸柒這人有毛病,三天兩頭換香水,從來沒有最愛的味,就跟她漂泊一生的氣質一樣。


    此時陸柒換了一身晚宴裝,寶藍色的鎏金裙。


    迎上裏昂小跑了過去,少不更事的:“媽媽,今晚真漂亮,原來女生打扮需要這麽久啊?”


    陸柒聞言,使勁掐了一把握自己掌心的手,挺尷尬的:“是吧。”


    裴堯笑挺混,憑她掐,越掐他越意氣風發,將裏昂拎遠了些:“跟小陳先迴去,我和你媽還有事。”


    原來這會兒才想起來,他到底來找陸柒做什麽,是打算帶她一塊去晚宴。


    現在七點半,過去,估計八點半了。


    陸柒幽幽的看著裴堯將陸柒之前的車鑰匙丟給了陳昂,來這裏陳昂倒顯得沒什麽事做了。


    換個地方,這是他的領域。


    陸柒剔他:“你的局子,為什麽要找我去?”


    實話,他倆還沒共同出入過什麽場合,之前在天娛也不會一塊走,各做各的,不習慣怎麽就黏一塊了。


    難道因為在國外嗎?


    裴堯倒挺習慣她沒有夫妻的覺悟的,隨口的話張嘴就來:“你不去,顯得我孤寡,有美人在側掌臉。”


    胡說八道!


    京市第一有名混不吝,到了迪拜成孤寂者了?


    他在迪拜才更風生水起吧,要邀寵的女人還不一卡車一卡車的放門口。


    當真是結婚證限製了他的浪蕩。


    與陸柒此時的心境完全不同,替代陳昂當司機的拉什德,沉默的聽著兩人的對話,陪在身後去了停車場。


    腦子裏醞釀著,裴堯說的是事實,法蒂瑪醫生走了後,真就他落寞了多年。


    當然有女人討寵,可他啊,看不進去。


    全迪拜的上層誰不知道,裴先生女友走了後,此生再無她人,甚至連法蒂瑪的名字都沒人記得了,卻也知道他心裏有人。


    有時候真懷疑,他會這麽一直等、一直找,直到壽終正寢。


    不過到底牛逼,在陸柒昨天出現在機場的那一刻,拉什德都震驚了,他居然把她找迴來了。


    隻是這人不知道為什麽換了身份,也不認識他們任何人,甚至拉什德還懷疑過,裴堯是不是找了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替身。


    但陸柒骨子裏的一些隱藏性格,證明她是法蒂瑪沒錯。


    而仔細想想,就他們先生那天生的強種脾氣,估計找個替身也不能滿足他的偏執。


    車子從沙漠俱樂部開了大概四十來分鍾,終於來到了一座私人會館外,燈火通明。


    陸柒壓根沒問,這是誰家的地界,又是誰在這裏開聚會,世界上的高貴人物太多了,各人有各人的交際,裝聾不如作啞。


    有用的跟你貼心,沒用的什麽都不是,她可太懂了。


    隻是沒想到,裴堯非拽著她,要她去聽他的世界。


    剛到台階就瞧見一個中年人,快五十歲了,嘻嘻哈哈的走了過來,開口就是:“先生、太太來了。”


    陸柒瞪大了眼睛,卻聽裴堯挺隨意的跟她示意了一下:“西蒙,坦塔裏的總裁。”


    哦,就是他撐在明麵上幫他辦事的人。


    陸柒點頭對西蒙微笑了一笑,轉頭就是跟裴堯用中文嗔了一聲:“你跟他說我倆結婚了?”


    裴堯可不認,戲謔道:“西蒙是個聰明人。”意思他自己猜出來的。


    學會了漢語的西蒙:“......”之前誰嫌棄他笨來著?


    沒辦法,跟著裴堯進了門,剛入門廳,恭恭敬敬認識他的不少,一一跟他打了招唿,沒幾個讓他賞臉多說兩句的。


    直到走了幾步,瞧見一個米軍軍裝打扮的人,掛肩章,一數上麵的標誌。


    了不得,少將!


    那人身邊也有女伴,金發碧眼,不過不是婀娜多姿而是高貴的神韻,年齡三十來歲。


    少將舉著香檳跟裴堯寒暄了幾句,轉瞬看向了陸柒:“裴先生,這位是您的誰啊?”


    裴堯勾唇一笑,手掌攬住了陸柒的肩,迴得意味不明:“我也常想是我的誰。”


    誰?還能是誰?


    陸柒不準他官宣,但這都帶來了,總是他的女人沒錯。


    少將哈哈一笑,大家心照不宣。


    最終落座到了會館的專屬卡座上,閑聊起來。


    晚宴的人不多不少,在中央台子裏總有人在交際,右側的平台有西班女郎在唱著淺調。


    藍調的溫柔,輕緩雅正。


    左側,少將帶來的女伴健談,其實看得出來兩人手裏有對戒,應當是門當戶對的正室。


    隻不過大約是剛結婚不久,女伴問題挺多的,對男人的世界充滿了好奇,有問起:“費勒少將跟裴先生怎麽認識的?”


    費勒手被她握著,手指上的對戒閃閃發光,迴搓著女人的手。


    “我跟裴先生啊,是不打不相識。五年前,他搶了我的功勞,原本是我要端的反叛軍基地,他先去把那裏掀了。”


    女伴驚訝:“裴先生不是軍隊裏的人吧,怎麽做到的?”


    “誰知道他怎麽做到的。”費勒點著雪茄燒著,看向裴堯,“總之,就是做到了。所以我氣不過,給他海上找絆子。”


    聽費勒聊著,陸柒莫名想起了,裏昂提起的關於裴堯一個人闖入反叛軍基地的事,為了救誰來著?救百姓......


    真的嗎?


    費勒繼續說著,女伴繼續好奇,又問道:“那你們怎麽和解的?”


    “還能怎麽和解,錢權走不過,就隻能打一架了。總之在馬六甲耗了十多天,耗不動了。”


    費勒很隨意的提起了過去的事,多少將裏麵的弄權血雨腥風一筆帶過。


    而不知是不是心血來潮,還是酒喝多了,多說了一句。


    “不過當時和解那天,我說請吃飯,結果裴先生為了追迴一個美人,匆匆趕迴了迪拜。”


    話落,陸柒正拿麵包布丁的手僵在了原地,布丁滑到了盤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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