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吉普車,很快的來到了趙家老院。


    但也引來了村民的好奇心。


    現在基本上都貓冬了,除去在磚廠等三個項目幹活兒的人,剩餘的婦女老幼都在家貓著。


    哪個村,都會有一些傳播八卦新聞的婦女同誌。沒點事兒就去偷聽人家的八卦,然後到她們這些人嘴裏,就誇大其詞,傳的滿天飛。


    俗稱,扯白活蛇得。


    東田莊也不例外,有幾個婦女緊跟吉普車後麵,就想看看是去了誰家。


    結果車在趙家老院停下來,從車上下來了兩個年輕人還有一個中年人。


    她們不認識,就想知道這些人來到趙家有什麽事兒。


    見到那三個人進了院子,她們也跟著進入了院子,有一個還幹脆直接進了屋。


    張成建看到有個村民進了屋,迴頭看了他一眼,因為不認識,所以也就沒在意。


    趙明陽和趙劉氏聊的正熱鬧呢,看到張成建還有楊洋和王興國三個人進來了。


    就站起身來,打招唿“怎麽,張廠長,您這把他倆也帶上啊。”


    “帶上吧,他們倆的家本來就在京城,這不借這個機會,都想迴家看看。我這作為領導也不能太苛刻不是。”張成建無奈的說道。


    這一下引來了趙明陽的好奇心,他知道楊洋的家族有些能力,但沒想到他家也是京城的人,王興國也是京城人。


    看來自己的人脈已經到進城了。“你倆隱藏的夠深的,沒想到啊,都是京城得。”


    “邊走邊聊,由於路途比較遠,咱們現在就得出發,這一路上咱們得走四個小時,爭取中午能到京城。”楊洋催促道,他是真的想家了。


    趙明陽算了一下公裏數,從唐市到京城,高速距離一百八十公裏,開車大約兩個小時。而高鐵四十多分鍾,國道的話要慢一些,怎麽也得三個小時。


    所以在這個年代來說,一百八十公裏的路程,這個吉普車的速度,四個小時能到就不錯了。


    所以,也同意趕緊出發,張成建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上午七點五十分,估計十二點之前肯定能到。


    四個人上了兩台車,趙明陽和張成建一台車,有司機開車,而楊洋和王興國則是楊洋開車。


    就這樣兩台車五個人向著京城方向出發。


    而他們剛走,那些村裏的小喇叭又開始了向向趙劉氏問東問西得,那個說你家那個孫子去哪裏?


    另外一個問,他有沒有結婚,誰家閨女還單著,要不要介紹一下。


    有的說,這老趙家要翻身啊。都去京城了。


    總之有好有壞,頓時趙明陽去京城的消息傳的全隊裏都知道了。


    婦女主任王主任自己坐在隊裏得辦公室,臉色陰晴不定,看不出來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而楊三軍也是去找支書了,就想問一下,趙明陽去京城幹什麽。


    如果上麵的領導真的關注了趙明陽,那自己以後還怎麽辦,是不是得向張明陽靠攏一下。


    李支書則是去了磚廠,今天那裏是重中之重,必須做好出磚的準備。


    心裏也是感慨萬千啊,想當初自己迴老家後,一心一意想把自己的家鄉發展好。


    可是這麽多年了,村民們還是吃不飽穿不暖得。本來想著就這麽退了,把致富的任務交給下一代,自己好好扶持一下,大不了動用一下自己人脈,舍出去這張臉,找上麵要點東西。


    最起碼不能叫鄉親們挨餓。哪裏想到,會來個趙明陽。


    三十多歲的人,還真一股子幹勁兒。並且還能弄來好東西。看來蒼天不負東田莊啊。


    鄉親們有希望了,隻要自己好好得扶持一下,這小子將來肯定會走的更遠。


    現在磚廠已經處於保溫階段,聽趙明陽說這是個最關鍵的階段,所以不放心自己得親自把關。


    趙向青,是個老師傅,曾經燒過磚。見到李支書來了,趕緊打招唿。


    李支書看到他在現場,走了過去問道“現在是不是在保溫,怎麽樣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就是這個煤火不夠硬,但是我們加大了風量。趙副隊長拉迴來的那兩台發電機我們弄來了,接上了鼓風機,這下就解決了煤火軟的問題。”趙向青做著匯報。


    “還需要多長時間停爐。”


    “就現在的溫度來說三個小時後就可以停火停爐,然後就自然冷卻了。


    估計出磚怎麽也得到淩晨兩點了。”


    趙向青拿出了記錄本,上麵都是從磚窯封窯點火的過程記錄。


    李支書看了看,叮囑他一定要注意,現在是關鍵時期,必須一炮打響,這關係到隊裏以後的發展。


    幾個村民也是非常激動,紛紛點頭,並承諾會一步不離的站好崗位。


    就在這時候,楊三軍來了,他老遠就看到村民們圍著李支書,就趕緊跑過來。


    一臉著急的想開口但是看到人多,就向李支書使眼色。


    趙向青還是很有眼力見的,看到楊三軍向李支書使眼色,那肯定有事兒找支書,就安排大家幹活去了。


    而李支書也看了看楊三軍詢問道“找我有事兒?”


    “那個,支書,我就想問問趙明陽幹啥去了,這是關鍵時刻,他不在場,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楊三軍拿著官腔,明知故問道。


    聲音不算小,趙向青也聽到了。


    李支書看了楊三軍一眼,反問道“你真的不知道趙明陽去幹啥了?”


    “我真不知道,就是看到他沒在磚廠這邊,我又找不到他,這不來問一下您嗎?”楊三軍否認,決不能承認。


    “咳,”李支書歎了口氣“你也看到了,趙明陽對隊裏的貢獻,他是一心想把咱們隊,發展好。可是你們,總想著自己那點事兒,


    格局要打開,明白嗎?你再看看趙明陽,一個外來人,把自己的所有家當都掏空了,不但給項目,給技術,還借給隊裏錢。


    我一直以來,看人沒走過眼,我是真的想叫你接我的班,我希望你多跟趙明陽交流交流,這樣對你有好處,但是你今天令我很失望,你好自為之吧。”李支書說完也不看他,就離開了磚廠。


    他還得去造肥池,和暖棚看一下。而楊三軍被李支書教育的心裏不舒服,他明白現在自己還得指著李支書給自己鋪路,畢竟自己父親的光環還在。


    他的內心無奈而又反抗著,畢竟自己也四十歲的人了。


    但是楊三軍心裏不舒服歸不舒服,他也明白,如果沒有李支書,自己這個大隊長能不能當,還是兩可之間。


    無奈的他,隻好灰溜溜的去了隊裏。


    而李支書心裏也是生氣,這就是個扶不起來的爛泥。


    他就怎麽心眼兒就這麽小呢,再這樣下去自己就愧對他犧牲的那個爹了。


    不覺中,造肥坑和暖棚都溜達過來了,這才返迴家裏。


    而此時的趙明陽他們得一輛車卻還在行駛中。


    車子一路顛簸,進去了天津郊區。


    趙明陽心裏想想到了有個姑奶奶應該嫁到了天津,但是具體地點不知道,他小時候,大約五六歲,那時候姑奶奶就在家裏住了。


    聽奶奶說,姑奶奶嫁過去第四年,姑爺爺就生病了,花了很多錢,跑遍了各地的大醫院,也沒能治好姑爺得病。


    也不知道現在姑奶怎麽樣了。


    應該在73年那年姑爺就死了,因為沒有孩子,一個人也懶得在天津呆著,就迴了老家,家裏人給蓋了兩間房子,從此就一直生活在東田莊,一輩子沒在嫁人。


    也許是那個年代人們的封建思想作怪。


    聽說,姑爺死的時候,要了姑奶奶的一縷青絲,帶進了棺材裏。


    姑奶奶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啊,自己來到了這個年代,不知道能不能改變一下姑奶奶的命運。


    等從北京迴來,得找一下姑奶奶。


    他正在思索間,張成建也是看著他發呆,磕了一聲。


    趙明陽的情緒即刻迴到了現實中。轉過目光看了看外麵的場景。不由得感慨萬千。天津屬於直轄市。


    而這個年代的天津郊區,寒冬像一位嚴厲的長者,緊緊地扼住這片土地。沒有雪的冬季,天空是一片單調的灰,風如刀割般刮過。


    田野裏,土地幹硬而貧瘠,那是農民們勞作的希望之所,卻在這個冬天顯得如此殘酷。


    沒有雪的滋潤,麥苗枯黃瘦弱,仿佛在苦苦掙紮,讓農民們滿心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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