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小女孩像是梨花一般的外貌,卻不像是梨花那般嬌弱。說是離樹卻是正好,挺拔的腰杆身著黑衣,墨發及腰。眼神像水一般幹淨清澈,有著不屈的意誌,就像在暴雨之下依舊盛開的山雨花。


    “你...同意了?”府墨問道。


    “嗯。”


    喜悅,震驚在得到迴來之後交錯在一塊兒,心頭淨是百味陳雜。最終變成一個笑容,對溟憐說道:“那你以後可得叫我姐姐了,一直。”


    溟憐聽到這句話後猶豫了一會兒,心裏一直有一道邁不過的坎,此時的場景一如迴憶中的一幕相似。


    ‘鱗,你可還好。’


    心在不斷的糾結,以為早已忘卻的記憶在度湧現,不斷提醒著自己。


    這隻會是個悲劇,你隻會帶來災禍。這一切都是無謂的掙紮,自己就該孤獨終老,像個野鬼一樣漂流,那隻會給自己帶來悲傷,更不要再去嚐試,隻會讓自己傷的更深。


    雖然隻是幾個瞬間,對她來說卻像是跨越了很久。


    “好的,姐姐。”


    她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帶著幾分試探,輕的像是被風一吹就會飄走。雖然並不悅耳,還有些機械,帶著久經的滄桑。


    府墨聽後眉眼彎了彎,笑容倒是更加燦爛,喜悅直達眼底,布滿眼睛。青春的活力洋溢著的整張臉,本就是個亭亭玉立的美人更是添了幾分豔麗。


    溟憐本來便是個愛看美人的,但都是遠遠的瞧著。府墨這麽一笑,像那冬日的驕陽,不刺眼卻溫暖著心,自己看的也有接癡了。


    “家裏還有什麽親戚嗎?”府墨說道。


    她想著溟憐之前說的話,念著直接問她那逝去的家人可能會戳到對方的傷痛,到時候如果哭了,自己也不會去那麽會安慰的人。便成了這個問題。


    如果說沒有或者不願說,自己到時候取一個血液樣本找朋友幫忙查一查。如果有也方便了自己去四周打聽她的情況,再取個血液樣本去核對和進行網上的搜尋。


    總而言之都可以避免觸及她的傷痛,否則可能給她的心靈二次創傷。


    想起剛見到時溟憐麻木失魂的樣子,心裏不由有一些心疼和愧疚。


    要是能早點遇到就好了。


    “沒有。”溟憐迴答道。


    對於這個迴答她倒也沒感到怎麽意外,隻是笑了笑。牽著她手走在泥濘的小路,走在迴她們兩個的家的路上。


    那天的山雨花開的真的好看。


    是世人眼中難得一見的美景,被眾多古典詩詞所讚美。


    是世人口中唾棄的妖景,自古以來長則被砍。


    迴憶起最初的時光,溟憐的心中竟沒有什麽波瀾。


    她曾經把府墨當成活下來的唯一希望,那時的她隻剩下府墨了。


    隻是後來失望透了,便選擇不再給予希望。


    以前的她也想過是什麽原因。


    以為府墨隻是新鮮感過了,給她添麻煩了。又或者是因為自己做的不好她討厭了之類的,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感情之類的。


    若是說真的,府墨也沒有什麽對不起自己。


    在她最迷茫時給了她一個可以迴歸,類似於家的地方,無論是否有目的。


    可那終究隻是一個短暫的避難所,並且注定了會崩塌。


    溟憐之後對府墨的印象一直是不好不壞,甚至微微傾斜向好的一方。即使後來猜到她或許是有所目的才會收留自己,不管是在那之前還是在那之後。


    因為沒想到會是將她當做個實驗品,一旦沒有價值了就會變成一個沒用的廢品,所以看到那份寫著她名字的資料時中才會有不敢相信。


    後來又因為早已將對方當成一個陌生人而沒有憤怒,甚至還對府墨有一些憐憫。


    府墨這個人太過理智了,太沒有安全感了。


    把自己的心困在一個房間,將門的鎖住之後把鑰匙扔了,隻留了一副軀殼在外麵,維持著表麵上的理智。不敢將一顆心全盤托出,害怕著自己失去所有,怕麵對結果時自己無法接受,怕自己失去控製。


    身不由己和無能為力這幾個字貫徹了溟憐的前半生,有著深深的體會。隻是那時候她沒有府墨那麽理智,總是要等個結果才會被迫放棄,因此吃了不少虧。


    曾經也因為流言蜚語與不信任而一度絕望,卻沒有人來幫自己的無助。隻靠自己不服輸的勁在崩潰的邊緣掙紮著,就這樣活到了現在。


    自己生來倔性子是那麽的不服輸,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死去,因為那些齷齪肮髒的人而死,亦或是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得了他們的意。


    溟憐,命憐。


    她給自己取這個名字不是奢望沒有去憐憫她,而是歎息不曾有人去真正憐憫過她,也是因為她不需要憐憫。


    一切都隻是個輪迴,創造輪迴也是自己。


    希望與死亡並行,唯有自我拯救。


    悲憫蒼生,憐者自憐。


    故名:溟憐。


    有所相同的經曆讓她幾乎能是一眼就透過府墨的那雙眼睛看出了被埋在心底的悲傷,又或者是因為同病相憐,但是她永遠不會變成府墨。


    因為她很倔強,隻要不想便永遠不會變成一個同別人一般無二的人。


    因為各種的原由被現實中的樁樁件件所牽連,失了自己的信仰,無法擺脫。埋沒在喧囂的人群之中,淪為世間的一粒塵。要有著自己的所愛和所求,這是她的執著,是她該有的驕傲。


    那些埋沒在人群之中的人也都沒有錯,從來都沒有什麽真正的對錯。亦如魚生來遊於海中,不可像鳥飛於天際,不是每條魚都是鯤。


    可惜這世間的人被自己所創造的遊戲困住上萬年。


    溟憐沒有什麽資格去說她,也從沒想過去怪她。


    也不是因為懂事,而是不在乎了,放下了。


    自己從前真的太過執著了,也過於卑微了。因為真的不想再有任何一個人離開了,卻又無能為力。


    總之,吃完這份苦,給自己買完這個教訓,一切都會好的。


    即使不好,也沒什麽關係了。


    作者有話說:


    我來了,我來了,我帶著刀片過來了。


    ヾ(@^▽^@)ノ嘿嘿~


    記住下麵的這段話:


    “一切都隻是個輪迴,創造輪迴也是自己。


    希望與死亡並行,唯有自我拯救。


    悲憫蒼生,憐者自憐。


    故名:溟憐。”


    這大概是我寫的時候想表達的吧,也是想告訴自己,幫助自己擺脫那些把我困在過去的事吧。其實也沒什麽想表達的,就隻是想講好一個故事。


    我希望給我書中的人獨立意識,縱使隻活在我的筆之下。


    但他們也都是我的朋友,彌補我現實中沒有能敞開心來聊的人。


    畢竟有好多人都說我很冷漠和自私,卻沒有和我說過幾句話。


    雖然看起來是很高冷,了解的人都知道我內心是個沙雕。


    我是有一點那麽小貪財,但如果和我玩的好的話,能幫到我都會幫,隻要你不違背我的底線,我也不是什麽聖母,也不想玷汙了這個詞。


    小劇場:


    府墨:要是能早點遇到就好了。


    n年後的溟憐:不,沒必要,離老子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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