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山村


    禹州看著這空蕩蕩的屋子,想起之前過來時在路上看到的幾輛標著古龍兩字的奇怪的車。


    而且那些車都是特製的,他即使有心想要知道也無從下手。但也猜到那幾輛車都是實驗室的,但並且不關他的事,也就沒有去管。


    之前在過來的路上就已經探查過了,在街市上沒有看到她,在來的路上更沒有看到溟憐的影子。


    似她的懶性子估計不睡到中午也不會起來,更不要說出門。就算她為了湊個熱鬧去了街上,那些人行事向來低調必定會遠離街市,必然不會有他們相遇的。


    先不說這麽大個地都能幾率能有多大,他身為專門修道1000多年的,都沒有感覺到她除了那具身體外,表麵上能被看出來有什麽異常。


    而且他們的科技雖然比較晚起來才不過兩百年。雖然前100年總是被其他國家壓製,但現在已經能和那些國家匹敵也說明了他們的實力並不弱,未來必會有大成,成為這方土地的一代強國。


    雖然他並不清楚他們具體的科技水平,但畢竟也才兩百年。


    而且有他的一位在卜算方麵有所成就的朋友,推演過這個名為觀天的國家未來的運勢。至少需再過幾百年才會在科技方麵突破進入到他們的層次。


    所以他就沒有那麽急著過來,看到他們也隻是加快了腳步,卻不想還是來晚一步。看到那幾輛車時以為他們隻是找到那生物之後便迴去了,現在仔細想想有些後悔。


    期間不會有那麽大的突破.....應該。畢竟無時無刻都有可能會出現一個變數,即使這個幾率再怎麽小。


    早知道他這麽不靠譜他就不該信的,好不容易找到的媳婦又丟了。


    ————


    古龍實驗室的病房內


    滴...


    滴...


    滴...


    白色木桌上的心電監測儀的聲音是這房間唯一的聲音。


    身穿黑衣的溟憐坐在病床上,帳然的目光望向窗外,與那窗外寧靜的黑夜仿佛融為一體。


    像墨一樣鳥黑的長發散落在背和肩上,如同宣紙一樣的膚色和她此刻的沉靜氣質相互映襯,如同墨在宣紙上散開成了一副美麗的水墨畫。


    帶著半指的黑色戰術手套的兩隻手交錯在一起,搭在盤著的雙腿上,雪花被她抱在懷中。


    窗外的金屬牆在高高聳起,像一頭巨大的怪獸。巡邏的燈塔上的燈光照向各處,亦如那怪獸貪婪的目光掃向各處,尋找著它的獵物。


    溟憐所處的這個房間窗戶是開著的,燈是關著的。窗簾沒有拉上。有冷風從外麵吹進來,寒神徹骨。


    好奇心害死貓,說的應該就是她吧。


    張開右手的手掌,手指微動,手心上方的空間扭曲,折疊,發出輕微的格拉格拉的聲響。手的主人臉上的表情很是隨意,還有那麽幾分無聊。


    她想要安靜下來,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但因為一些事情的想起,心裏總是有這幾個壓製不下的暴躁。因為現在沒有什麽可玩兒和泄憤情緒,就拿這個打發打發時間。第一次嚐試這麽玩兒心裏倒是有了幾分新奇,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她一醒來就到了這兒。


    想起自己不知道是`昏倒`還是進入了`假死`前,被某個不知名的兇巴巴的大叔給打了一槍,當場頭破血流的。


    除了那個似乎是叫觕漁鷗良心發現把她給扶住了,之後還想要救她來著。其他人全圍到那個兇巴巴的大叔旁邊。


    但也挺正常,她倒是能理解,但並不代表會原諒。


    畢竟她和他們素不相識,而且對她還有那麽幾分警惕。無緣無故的幫一個陌生甚至不喜歡的人而忽略了自己親近的人本就奇怪。


    若不是因為自己的一些特殊,估計她也才不過十幾歲就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給殺死在了那裏。即使知道她是無辜的,他們對此頂多隻會有一時的感慨和愧疚,估計不久之後便會給忘了。


    那個大叔估計是有什麽原因才會開槍打她,不然不會轉瞬之間就變成了那副模樣。但也不能改變他開槍打了她的事實,應該給她一個道歉。


    但也沒那個必要,她也不怎麽在意。


    有聲音和腳步聲從外麵傳來,她迴過神望向關閉的病房門,有燈光從門縫裏傳來,還有兩道人的影子,在她病房門前停留了一會兒便繼續往前走。


    “就是她吧?”一個女人溫溫柔柔的聲音,帶著幾分憐憫。


    “是她,被槍打穿了腦袋。雖然沒有死。但是現在還在昏迷,好像是叫離山,不過才十來歲的樣子。”另一個女人的聲音迴答道。


    兩個人的聲音很小,但溟憐聽得很清楚。


    “也算福大命大了。這次如果熬過了,希望她以後的人生一帆風順吧。”


    “我聽說她並沒有檢測出什麽異常,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另一個人的聲音帶著幾分詫異,又接著說道:“可是這怎麽可能呢?既不是修者,又沒有異能,更和那些怪物沾不上一點邊,文芝你說這怎麽可能呢?”


    方文芝並沒有急著迴答,而是沉默了一會迴道:“欽南,上麵的人說了她沒有什麽異常就是沒有什麽異常,你也莫要同別人說起她了。”


    “而且”。”方文芝語氣略帶嚴肅的,對著她接著說道。“人是個女孩子,女孩子應該被好好疼惜,不是被別人說說叨叨。如果人醒來了,聽到別人說這些會不開心的。”


    “知道了,知道了,咱們文芝最溫柔了~”說著便挽起了她的手“等她醒了我們一起去買一些糖給她,現在這麽晚了該去睡覺了。”


    兩個人的腳步聲漸漸走遠,最後慢慢消失。


    應當是走了。


    糖嗎?


    她雖然不怎麽愛吃,但不是不能吃。


    本來想說要不要先離開,待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讓沒有安全感的她感到不適應和害怕,但是自己走了之後又該去那卻成了個問題。


    這會兒又正好聽到了那兩人的談話,心裏暖暖的突然又不想走了,即使不知道在這裏待下去會發生什麽。但那些人現在也奈何不了她,以後也一樣。


    而且若是她真的想走,誰也攔不住她。


    而且這裏挺有趣的樣子,不如抱著玩兒的心態在這看一看,畢竟好久在外麵逛了。


    府墨那........看緣分吧。


    以前府墨是真的對她好,到後來的也不似假。可有些東西終歸還是變了。


    隻是不再將她當成一個妹妹,而她也不再將她當成姐姐。


    溟憐也想過是什麽原因


    以為府墨隻是新鮮感過了,覺得她麻煩了。又或者是因為自己做的不好她討厭了之類的。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感情之類的。


    自己還是將她當做姐姐,曾經活下來的唯一希望。


    那時的她隻剩下府墨了。誰知道在發覺她是故意躲她之後有多麽的失望。


    但沒想到會是將她當做個實驗品,一旦沒有價值了就會變成一個沒用的廢品。


    所以看到那份寫著她名字的資料時中才會有不敢相信。


    溟憐沒有什麽資格去說她,也從沒想過去怪她。也不是懂事慣了,而是不怎麽在乎了,放下了。


    府墨這個人。


    太過理智了,太沒有安全感了。


    把自己的心困在一個房間,將門的鎖住之後把鑰匙扔了。隻留了一副軀殼在外麵,維持著表麵上的理智,不敢將一顆心全盤托出,害怕著自己失去所有,怕麵對結果時自己無法接受,怕自己失去控製。


    身不由己和無能為力這幾個字不僅貫徹了溟憐的前半生,有著深深的體會。隻是那時候她沒有府墨那麽理智,總是要等個結果才會被迫放棄。


    所以幾乎是一眼她就透過那雙眼睛看出了被埋在心底的悲傷。


    又或者說是同病相憐。


    作者有話說:


    接下來的幾張是關於府墨的迴憶,用來填坑的。


    往後的幾章劇情不會很緊張,主要講的是人物心理上的變化和阿溟的成長。


    還有修道的人和修者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修道隻是說我是在修道,而不是我是修道。


    這個並沒有什麽職業性的稱唿,要具體的介紹的話也隻有說我是在修道。


    具體是個什麽意思,就是說我在尋找自己的道路去修煉。俗稱修道。這個道吧,就像人有個不同,死有各種的死法,但卻也會有相同的。


    畢竟世界上有這麽多人。


    但是這個是精神加肉體的痛苦。


    修者的話,就隻是修的道其中一條道的一個稱唿。


    就是隻修煉自己的身體,隻有肉體上的痛苦,卻能快速入所謂的道,變得牛逼轟轟的。


    門檻就比較低。


    因為選這個的比較多,就統稱為了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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