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衍弈戴好口罩走出小區就聞到了一股香噴噴的羊肉味,不多考慮便直奔邊上的羊肉粉早餐店去了。


    這家早餐店在陳衍弈小時候的時候便經營在這裏了,羊肉粉老板可說是看著陳衍弈吃羊肉粉長大的,從九歲到現在十九歲整整十年時間陳衍弈基本早餐都是在這裏吃。


    羊肉粉算是星義市的一大招牌了,有著中國羊肉粉之鄉的美名,而陳衍弈從小吃的這家店味道更是一絕。


    現在時間還早,再加上疫情管控不允許堂食,店裏隻有陳衍弈一個人,現在大部分餐飲店都已關門,隻有少數符合要求的店能夠送外賣,要是換做平時八九點早餐店裏基本都人滿為患了,空位基本不可能有餘。


    如果說河南人早餐離不開包子餃子,那星義人就是離不開羊肉粉。


    踏入店裏陳衍弈輕車熟路的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下,老板笑著打趣到:“喲,難得看你能起那麽早,現在不允許堂食了不知道嘛?”


    陳衍弈撇了撇嘴:“叔,咱又不是外人,好久沒吃到剛剛煮好的羊肉粉了,我都快餓死了,要是今天吃不到羊肉粉,您可就少了一名鐵杆粉呐。”


    老板沒多說什麽:“老樣子?”陳衍弈點頭默認,十年來陳衍弈的的羊肉粉吃法都沒變過下寬麵,加羊雜,多放蘿卜。


    不一會一碗熱騰騰的羊肉麵端了上來,一聞到這個味道陳衍弈食欲大增,迫不及待的放好泡菜和調料便美滋滋的吃了起來,陳衍弈一邊吃一邊看著手機上的新聞。


    今日新增病例5388人,看著這一行紅色醒目的數字陳衍弈隱隱感受到了一絲不安,這次突如其來疫情爆發擴散速度實在太快,每天都能在電視上看著各路專家分析這次疫情的源頭。有專家說病毒是野生動物身上的,因為一些人愛吃野味這才把病毒帶來人群中;有的又說是某國研發已久的生化武器,目的就是為了挑起世界大戰。


    這些專家對自己的說法也不過是模棱兩可,陳衍弈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隨即翻出了昨天收到的彩信,他對昨天中年男子對他說的那席話還是抱有質疑,不過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出路,在上學階段父母在他身上投入了那麽多的心血和精力,到頭來要是父母發現竹籃打水一場空以後那該會有多失望。


    陳衍弈搖搖頭,繼續吃著麵。


    翠湖大酒店1116總統套房的私人餐廳內,中年男子悠哉悠哉也在吃著豐盛的早點,剛剛捕獲不久就被空運過來的藍鰭金槍魚,做成刺身後配上頂級魚子醬和神戶牛排,邊上還放著一瓶不知什麽年份的羅曼.康帝。


    要是陳衍弈這看見這一番場景估計下巴都要掉到地上,這就叫奢侈?不,昨天在中年男人身邊的少年少女們就坐與他的對麵,每個人麵前的早點都是跟中年男人一模一樣的標配,這踏馬的才叫奢侈!這一桌下來少說也得幾百萬。


    但中年男子卻沒當迴事,麵前擺著的如同平時酒席上的家常菜。


    “剛接到消息,南極有異動需要人手,一會吃完早點楊宇龍和吳浩宇手下的部員由我的秘書菲奧娜安頓迴學院,你們兩個則打點所需的裝備準備出發前往南極,機場有專機等候,新生龍穎留下”。中年男子發話到。


    “哦?等了那麽長時間終於有活幹了。”叫楊宇龍的是名外國男子,一頭烏黑長發齊肩,深褐色的瞳孔沒有一絲波瀾,酒紅色calvinklein手工定製西裝將他的貴族氣質彰顯得淋漓盡致,這種氣質不同於土豪富二代,舉手投足間他就能給人一種皇室貴族的感覺,這是有錢人也裝不出來的。


    他胸前還有一枚純金打造周邊鑲滿了16顆鑽石的身份銘牌更加襯托出了他的貴氣,上麵印著:oracle(天啟)學院學生會主席楊宇龍。


    “別掉以輕心,校長去了國外度假,學院裏的那群老東西都有其他事情撒不開手,南極那邊由你們全權接手,就當成一次曆練好了。”中年男子搖了搖手中的高腳杯。


    “處理南極的事情似乎並沒有什麽難度啊格雷弗斯主任,其實我覺得我一個人去就足夠了,你說是吧?吳浩宇會長。”


    楊宇龍向中年男子示意後又極具侵略性的看向吳浩宇,這時候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兩人是死對頭,那富有磁性的嗓子漫不經心的說出這樣一段話,讓周邊的少女一臉花癡的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服從校內的決定和安排,這次行動你們二人為一組,你為組長,你的一切行動都由吳浩宇協助!”格雷弗斯很堅決的說到。


    吳浩宇淡淡的迴了一句“嗯,服從學院安排”。他這張臉如同用尖刀雕刻出來的一般,英氣逼人,頭發不長不短留到頸部形成狼尾,一縷劉海斜著劃過他的左眼搭在他的木紋眼鏡上,一身黑色休閑運動套裝讓他看起來就像個高中帥氣學長,就是萬年不變的麵部表情讓親近他的人都感到是在接觸冰山。


    胸前的身份銘牌是由一塊年份已久的雷擊木雕刻而成,銘牌上方刻祥雲,下方刻仙鶴,天然的黑色木紋和雷擊留下的焦痕給人一種大道至簡古樸之感,上麵用蘭亭體刻著:oracle(天啟)學院安瀾閣會長吳浩宇。他與楊宇龍兩人的風格截然相反形成鮮明對比。


    “那學院特地要求的新生你打算怎麽辦”.楊宇龍望向格雷弗斯,他很好奇能張口就把格雷弗斯臭罵一頓的人是哪路來的神仙。


    “對於這小子我有信心拿下,昨天罵我一頓的事我遲早得找他算算賬!必須得讓他明白薑還是老的辣。行了各司其職該幹嘛幹嘛散了吧!”


    格雷弗斯信心十足,因為他早已查清陳衍弈的所有資料,在他眼裏陳衍弈現在就是光著屁股的小屁孩,處處是破綻。以陳衍弈的性格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尋找各種讀大學的渠道,自己的分數隻有如狗屎般的357分,這種狗屎分數想上個一般的三本都是在純屬放屁,大專也沒有什麽太好的學校能供他選擇。


    陳衍弈此時的境地就如同已經被滾水燙掉毛的大白鵝,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按在砧板上,一把白晃晃的殺豬刀架著脖頸隨時準備讓他的頭和身體徹底分家,來不及說再見,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成績好學校隨便挑,成績差就隻有等著願意要你的學校找上門來前提還得填好誌願,要是再慘一點誌願沒填到位你連倒貼去人家學校拖廁所都沒人要。


    陳衍弈現在就屬於拖廁所的類型,成績不好誌願怎麽填也沒弄懂,離譜的是他在一本院校欄上恬不知恥的選了清華北大還一臉滿意。


    現在除了接受格雷弗斯的邀請陳衍弈沒有任何出路,受到疫情影響連去當兵的資格都沒有,所以格雷弗斯信心滿滿不怕陳衍弈不來,就怕他中途耍什麽幺蛾子。


    陳衍弈剛吃完羊肉粉付了錢走到店外就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心想:“是哪位不長眼的在念叨小爺,是沒經受過祖安人民的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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