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作為金牛座,對於金錢的渴望遠超乎常人。


    這一點周朗一直都是知道的。


    但他不覺得妻子敢於冒著進局子的風險去做一些違法的事。


    想到這一點,他直接問了出來自己的疑問。


    “查劉總的賬,為什麽說一定會波及到孟子儀?”


    “因為後麵的很多裝修供應商,都是孟子儀去談的,甚至合同什麽的,都是她簽的,萬一查出問題來,即使她沒在中間拿錢,但鍋也得背啊”


    “啊?”


    張宏的講述,讓周朗不禁大吃一驚。


    他沒想到,妻子僅僅出差三次的一個項目,參與的深度竟然到了這個程度。


    在周朗認知裏,妻子僅僅是去打雜的,畢竟她本來也隻是一個行政部的員工而已,做做後勤工作就夠了,不可能有太大的權利和責任。


    唯一的解釋,隻能是劉朋後期對她的信任,已經遠遠超過了眼前這個張宏。


    “本來金陵的項目集團就不是很看好,是劉總力排眾議要做的,現在大半年了,業績又不太理想,集團想要秋後算帳,加上小陳總一直跟劉總麵和人心不和的,所以我看劉總有點自身難保啊”


    張宏很聰明的點到為止。


    後麵還有一句沒說出來的話,應該就是“更不用說保孟子儀了”。


    周朗當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他唯一的疑惑,就是張宏為何不直接找妻子去聊,而選擇了自己。


    “你跟我說這些,我能做什麽?”


    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了,周朗有點著急了,他選擇單刀直入。


    “呃……”


    沒想到,張宏竟然被問住了。


    “沒關係,我相信你是一片好心,你就當給我一點建議吧”


    周朗繼續循循善誘。


    “主要吧,你老婆最近在公司樹敵很多,跟我也鬧翻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麽,直接去提醒她,怕她又認為我在捕風捉影說閑話,所以隻好找你聊聊,讓你從側麵提醒一下,讓她稍微低調點,過了這個風頭再說”


    張宏雖然有點辭不達意,但還是說得比較真誠。


    “我又能從什麽角度去說呢,她公司的事,我如果知道的很多的話,那肯定是有同事跟我說了,估計她很快就能猜到是你吧”


    周朗眼下隻能裝天真,試探出張宏最真實的目的。


    ”沒關係,猜到就猜到吧,她最後肯定能知道,我是為她好的”


    張宏這番話說出來,表現的就像個癡情種。


    聯想起他在年會後把喝醉了的妻子送迴來,以及上次妻子和劉朋一起從金陵迴來,他也專門開車去接,周朋突然對眼前的年輕人有了新的認識。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這些舉動,其實是為了保護妻子的人身安全,讓劉朋沒法順利得手呢?


    難道他真的是一個傳說中的百年難得一見的真正的好人?


    周朗不太相信自己真的能遇見這麽純良的好人,特別是在妻子公司這種扭曲的氛圍下。


    這個社會,任何人,幹任何事,都有從自己利益出發的考慮。


    他想要的利益是什麽?


    周朗決定再給這個年輕人下一劑猛藥。


    “我可能沒法去提醒她,因為我跟她已經離婚了”


    “什麽,離婚了?”


    張宏果然驚訝的張大了嘴,目瞪口呆。


    “嗯,就上個月的事”


    周朗知道,這種事他肯定不可能向妻子去求證,不妨先詐出他的真實目的再解釋。


    “唉,那一切就晚了”


    張宏像是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歎了口氣。


    “什麽晚了?”


    “看來你老婆,噢,不對,你前妻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隻有卷鋪蓋走人了”


    張宏似乎不再願意多說了,但他來這裏聊一趟是為了保住工作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


    看著張宏起身準備離開,周朗有些意外,想要再爭取一下。


    “十二點了,要不我們再找個地方一起吃個飯?”


    “不用了,我下午還得去公司”


    張宏仿佛泄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的走出咖啡館。


    好歹一場相識,周朗也起身送了出去。


    到了門口後,張宏突然轉身。


    “周哥,我送你一句話,信不信由你,你老婆可能做了一些錯事,但應該沒有對不起你,如果有可能,還是希望你和儀姐能夠重修與好”


    說完之後,張宏便毅然轉身離去,沒有再多解釋。


    周朗愣在原地,望著張宏孤單的背影,感覺十分莫名奇妙。


    你費勁巴拉山長水遠的跑來,暗示我妻子和劉總有私情,完了,又說她沒有對不起我,到底哪句才是真的?


    周朗實在不懂,這個張宏突然出現,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末了又全部否定,這背後到底有什麽意義?


    待張宏消失後,周朗又返迴咖啡廳坐了許久,想理出一個思路。


    但因為計劃被打亂,又被灌輸了一大堆職場鬥爭的信息,千頭萬緒,實在無法理清。


    唯一想明白的一個點就是,自己以前就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才導致問題永遠無法解決,甚至越拖越嚴重,直到最後不得不選擇離開。


    其實事情很簡單,隻是自己鑽了牛角尖。


    既然張宏給了一個忠告,就選擇暫且相信他一次。


    周朗最後決定,借助張宏講述的信息,找妻子最後再聊一次。


    不論結果如何,至少他盡到了作為老公最後的責任。


    想到這裏,他拿起手機,準備給妻子打個電話。


    在打電話之前,他看到了那個查找定位的圖標,猶豫了一下,還是習慣性的點開了。


    慶幸的是,妻子並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選擇關閉共享定位。


    在幾秒鍾後,妻子的定位,穩穩的出現在了公司的地址上。


    是先通知她一下再過去,還是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周朗再次陷入猶豫。


    妻子好像一直很反感這種不請自來的意外,即使以前隻是在小區門口,與下班後的妻子製造偶遇,她也覺得自己被監視了,事後更以此為理由,關閉了一段時間共享定位。


    如今與妻子已經鬧到這種程度,再做出這種行為還合適嗎?


    如果提前通知自己要去找她的話,周朗又好像有些拉不下麵子,明明早上已經十分決絕的表示了自己絕不迴頭,現在剛過去一個上午,就轉頭去找她,她會怎麽想?


    周朗站在原地,思索了許久,突然想到了網上的一個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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