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到她的話，席景言的尾音揚了揚。
穆思瓊垂眸看著他，或許是被他那帶著醉意的眼神感染了，此刻竟然也覺得有點醉了。
其實，自從他走進她的心裏後，她就再也看不見其他的男人了。
不管他有沒有做這麽多，這一點都是不會改變的。
“嗯？”沒聽到穆思瓊的迴答，席景言再次詢問了一聲。
看著他這麽孜孜不倦的求答案，穆思瓊隻笑了笑：“我說，我的眼裏就隻能看見你。”
席景言顯然是對這個迴答很滿意：“那是必定的。”
隻是說完卻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眉頭一蹙：“你以前心裏還有過別人。”
穆思瓊眉頭一挑，定定地看著躺在她腿上的人，這家夥是借著酒意開始跟她算前賬了嗎？
“我什麽時候有過別人？”穆思瓊啟唇。
“薑子陽。”席景言說起這麽名字的時候，還有點介意。
穆思瓊無奈地搖搖頭：“他出現在你之前，這個賬你也算嗎？我可沒有問過你在遇到我之前的事情。”
“沒有。”
“啊？什麽沒有？”
“在你之前，沒有人。”席景言一字一頓，說的認真無比。
……
穆思瓊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隻能這樣愣愣地看著他：“你……”
“你一直都說薑子陽在我之前，其實，早在他之前，我就已經遇見過你了。”席景言喃喃出聲。
“什麽？”穆思瓊有點意外，突然想起麵前好像他也說過好幾次這個話題，可每次說到一半總會被打斷。
“我們小時候有見過嗎？”穆思瓊的眼底染上了一絲認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跟他談談這件事。
“見過，隻是某個女人不記得了。”
聽著他這責怪，穆思瓊有點出神了。
席景言不是那種會捏造謊言的人，他這麽說那就一定是有。
可是她為什麽一點都不記得了呢？要是她小時候見過他這麽帥氣的男孩子，應該多少是會有點印象的吧？
“我們什麽時候見過啊？在哪裏？你給我說說。”穆思瓊有些引誘地問道。
“你那時候被人欺負，我還給了你一塊……手絹。”席景言薄唇輕啟。
被欺負？手絹？
穆思瓊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努力在腦海裏搜索著那些久遠的記憶。
“你的性子還當真是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明明被欺負了，卻還是一副我贏了的神情，我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女孩子身上見到那麽倔強的情緒。”
席景言的眼神稍稍有些迷離，那聲音聽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穆思瓊聽。
穆思瓊的眼神深了些，他說的這些她好像又有點印象，她口中的那個人因該是她。
可是……為什麽她卻不記得他呢？
穆思瓊正準備再問問，低下頭的時候卻發現席景言已經閉上眼睡著了。
聽著他那漸漸平穩的唿吸聲，穆思瓊隻淺淺一笑。
還說沒喝醉呢，不知道明天早上他醒來想起晚上說的這些話，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
穆思瓊有些艱難的扶著他上了床，最後打了些水給他擦拭了下，也就在他身邊睡著了。
然而當天晚上，穆思瓊卻做了一個久遠的夢。
夢中的她迴到了最初剛到穆家的時候。
她第一次跟著穆遠國去參加宴會，那個時候的她什麽都不懂，隻好一個人偷偷的躲到後麵的庭院裏。
卻沒有想到穆雨晴卻帶著她的那群玩伴找了過來。
“我跟你說，她就是我爸爸在外麵的私生女，她媽媽還當真是不要臉，我爸爸明明瞧著不上她，卻還死皮賴臉的使用手段生了她。你們說她是不是很賤？自己進不了我們穆家，居然想了這麽一個辦法。”
穆雨晴年紀雖然小，可是罵起人來卻一點都不含糊。
穆思瓊冷冷地瞪向她：“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說她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說她的媽媽。
“說就說，我媽媽說了，你媽媽是賤人，你是小賤人。”穆雨晴又怎麽會怕她，越發說得直白。
穆思瓊那個時候也狠，立馬就上去推人了。
要說單打獨鬥，從小嬌生慣養的穆雨晴怎麽可能是她的對手，可打架這事架不住人多啊。
她那些個小夥伴小跟班全上來，穆思瓊自然隻能被欺負了。
衣服被弄髒了，發型被弄亂了，臉上還挨了巴掌，一臉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可是那雙眸子卻絲毫都沒有懼意，隻定定的瞪著穆雨晴。
“哼，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現在進了穆家就會有好日子過，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勝利的穆雨晴自然是趾高氣揚的。
然而當她發現不僅沒哭，居然還用那麽倔的眼神看著她，一時間有點晃神。
“你看什麽看？信不信我再打你一次啊？”穆雨晴說著又準備動手。
穆思瓊卻絲毫沒有退縮，看著穆雨晴一陣火大。
然而就在她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卻被身邊的人勸住了。
“好了，這次就先簡單教訓她一下就好了，等會她還要跟你們一起迴家呢，要是弄的太慘，你爸爸會不開心的。”
這話讓穆雨晴稍稍冷靜了下來，隻垂眸看了一眼穆思瓊，冷哼了一聲“小賤人”，然後就在他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穆遠國卻帶著他的夫人過來了。
“這是怎麽迴事？”穆遠國掃了一眼麵前的畫麵，臉色沉的厲害。
“爸爸，你不要怪姐姐，我隻是想要給她介紹一下我的朋友，可是她居然一點都不給麵子，還說完全不想要和我們玩。”穆雨晴率先告狀。
“是嗎？”穆遠國的神情崩的很厲害。
穆思瓊直勾勾地看著他，這個人，她的爸爸，卻和她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穆思瓊的眼神太像她的母親，被她這麽看著，穆遠國就好像是見到了當初的那個女人，心情隻越發差了起來。
“老爺，好了，這都是小孩子的玩笑，你也不要生氣，我們先帶雨晴進去吧。”女人緩聲開口。
“嗯。”穆遠國收迴視線，沒有再多看一眼穆思瓊，隻轉身離開。
穆雨晴自然是得意的很，走到一半還特意轉過頭來，衝穆思瓊做了一個鬼臉。
穆思瓊卻從始至終都沒有一點反應，一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收斂了臉上的情緒，眼底多少是染上了一絲痛楚。
那群人下手都沒有個輕重，她又不會求饒，自然是挨了不少打。
隻是，她怎麽可能會把自己的脆弱展現給他們看呢？
那樣隻會讓他們更加興奮，她才不會那麽傻！
然而就在準備撐著身子起來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一隻幹淨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麵前。
他的手指很長，也很白，指甲被修剪的很整齊，看上去隻給人一種幹淨美好的感覺。
穆思瓊有瞬間的晃神，隻慢慢的順著他的手指往上看。
當她的視線對上他的視線時，穆思瓊隻感受到一股冷意。
這人看上明明比她大不了多少，可是身上那股寒冽的氣息卻讓她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他一身幹淨整潔的小西裝，就連發型都梳的一絲不亂。
而且，他長的很帥，是她見過男生中長的最好看的了，比她收藏的貼畫上的小男孩都要好看。
穆思瓊的手已經伸到了半路，然而當她看到自己那沾滿泥土的手時，隨即頓住了。
然而便自個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我的手很髒，就不要弄髒你了。”
總感覺這個人太幹淨了，她都不想讓他手上沾染到一絲的灰塵。
“你剛才為什麽不解釋？”男孩冷冷開口，這個女孩和他以前遇見的那些名媛完全不一樣。
“解釋了也不會有人相信，何必浪費口水。”
那個男孩和她說了很多話，她記得最深的一句就是：
“在你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你需要放下你那些不足一提的自尊和驕傲，你現在自以為是的勝利隻會讓你受更多的苦。”
在後麵的很長一段時間，這句話都給了她無數的力量。
那人走之前，還塞給了她一塊手帕。
那是她離開家，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第一次感受到關懷。
剛才被穆雨晴欺負，被穆遠國誤會，她都沒有想要哭，可看著掌心的手帕，她卻難過的想要哭。
“你叫什麽名字？我以後還能見到你嗎？”穆思瓊遲疑了一下，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走的太遠了沒聽見還是怎麽的，他沒有迴答她。
穆思瓊低頭看著掌心的手帕，心裏多多少少有點失落，遲疑了半響，將那塊手帕疊好，十分慎重的放在了口袋裏。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穆思瓊都期待著想要再遇見那個你男孩，她想要告訴他她的名字，也想要知道他的名字。
可是，因為她上次去參加宴會太丟臉了，穆遠國帶她出去的機會越來越小。
再後麵，她遇上了薑子陽。
她知道穆雨晴很喜歡薑子陽，所以每次薑子陽主動過來找她的時候，她都會特別開心。
往後的日子，就成了每天怎麽變著法的刺激穆雨晴。
那塊手帕也漸漸被放在了盒子裏，遺忘在抽屜的最深處。
穆思瓊垂眸看著他，或許是被他那帶著醉意的眼神感染了，此刻竟然也覺得有點醉了。
其實，自從他走進她的心裏後，她就再也看不見其他的男人了。
不管他有沒有做這麽多，這一點都是不會改變的。
“嗯？”沒聽到穆思瓊的迴答，席景言再次詢問了一聲。
看著他這麽孜孜不倦的求答案，穆思瓊隻笑了笑：“我說，我的眼裏就隻能看見你。”
席景言顯然是對這個迴答很滿意：“那是必定的。”
隻是說完卻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眉頭一蹙：“你以前心裏還有過別人。”
穆思瓊眉頭一挑，定定地看著躺在她腿上的人，這家夥是借著酒意開始跟她算前賬了嗎？
“我什麽時候有過別人？”穆思瓊啟唇。
“薑子陽。”席景言說起這麽名字的時候，還有點介意。
穆思瓊無奈地搖搖頭：“他出現在你之前，這個賬你也算嗎？我可沒有問過你在遇到我之前的事情。”
“沒有。”
“啊？什麽沒有？”
“在你之前，沒有人。”席景言一字一頓，說的認真無比。
……
穆思瓊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隻能這樣愣愣地看著他：“你……”
“你一直都說薑子陽在我之前，其實，早在他之前，我就已經遇見過你了。”席景言喃喃出聲。
“什麽？”穆思瓊有點意外，突然想起麵前好像他也說過好幾次這個話題，可每次說到一半總會被打斷。
“我們小時候有見過嗎？”穆思瓊的眼底染上了一絲認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跟他談談這件事。
“見過，隻是某個女人不記得了。”
聽著他這責怪，穆思瓊有點出神了。
席景言不是那種會捏造謊言的人，他這麽說那就一定是有。
可是她為什麽一點都不記得了呢？要是她小時候見過他這麽帥氣的男孩子，應該多少是會有點印象的吧？
“我們什麽時候見過啊？在哪裏？你給我說說。”穆思瓊有些引誘地問道。
“你那時候被人欺負，我還給了你一塊……手絹。”席景言薄唇輕啟。
被欺負？手絹？
穆思瓊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努力在腦海裏搜索著那些久遠的記憶。
“你的性子還當真是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明明被欺負了，卻還是一副我贏了的神情，我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女孩子身上見到那麽倔強的情緒。”
席景言的眼神稍稍有些迷離，那聲音聽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穆思瓊聽。
穆思瓊的眼神深了些，他說的這些她好像又有點印象，她口中的那個人因該是她。
可是……為什麽她卻不記得他呢？
穆思瓊正準備再問問，低下頭的時候卻發現席景言已經閉上眼睡著了。
聽著他那漸漸平穩的唿吸聲，穆思瓊隻淺淺一笑。
還說沒喝醉呢，不知道明天早上他醒來想起晚上說的這些話，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
穆思瓊有些艱難的扶著他上了床，最後打了些水給他擦拭了下，也就在他身邊睡著了。
然而當天晚上，穆思瓊卻做了一個久遠的夢。
夢中的她迴到了最初剛到穆家的時候。
她第一次跟著穆遠國去參加宴會，那個時候的她什麽都不懂，隻好一個人偷偷的躲到後麵的庭院裏。
卻沒有想到穆雨晴卻帶著她的那群玩伴找了過來。
“我跟你說，她就是我爸爸在外麵的私生女，她媽媽還當真是不要臉，我爸爸明明瞧著不上她，卻還死皮賴臉的使用手段生了她。你們說她是不是很賤？自己進不了我們穆家，居然想了這麽一個辦法。”
穆雨晴年紀雖然小，可是罵起人來卻一點都不含糊。
穆思瓊冷冷地瞪向她：“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說她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說她的媽媽。
“說就說，我媽媽說了，你媽媽是賤人，你是小賤人。”穆雨晴又怎麽會怕她，越發說得直白。
穆思瓊那個時候也狠，立馬就上去推人了。
要說單打獨鬥，從小嬌生慣養的穆雨晴怎麽可能是她的對手，可打架這事架不住人多啊。
她那些個小夥伴小跟班全上來，穆思瓊自然隻能被欺負了。
衣服被弄髒了，發型被弄亂了，臉上還挨了巴掌，一臉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可是那雙眸子卻絲毫都沒有懼意，隻定定的瞪著穆雨晴。
“哼，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現在進了穆家就會有好日子過，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勝利的穆雨晴自然是趾高氣揚的。
然而當她發現不僅沒哭，居然還用那麽倔的眼神看著她，一時間有點晃神。
“你看什麽看？信不信我再打你一次啊？”穆雨晴說著又準備動手。
穆思瓊卻絲毫沒有退縮，看著穆雨晴一陣火大。
然而就在她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卻被身邊的人勸住了。
“好了，這次就先簡單教訓她一下就好了，等會她還要跟你們一起迴家呢，要是弄的太慘，你爸爸會不開心的。”
這話讓穆雨晴稍稍冷靜了下來，隻垂眸看了一眼穆思瓊，冷哼了一聲“小賤人”，然後就在他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穆遠國卻帶著他的夫人過來了。
“這是怎麽迴事？”穆遠國掃了一眼麵前的畫麵，臉色沉的厲害。
“爸爸，你不要怪姐姐，我隻是想要給她介紹一下我的朋友，可是她居然一點都不給麵子，還說完全不想要和我們玩。”穆雨晴率先告狀。
“是嗎？”穆遠國的神情崩的很厲害。
穆思瓊直勾勾地看著他，這個人，她的爸爸，卻和她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穆思瓊的眼神太像她的母親，被她這麽看著，穆遠國就好像是見到了當初的那個女人，心情隻越發差了起來。
“老爺，好了，這都是小孩子的玩笑，你也不要生氣，我們先帶雨晴進去吧。”女人緩聲開口。
“嗯。”穆遠國收迴視線，沒有再多看一眼穆思瓊，隻轉身離開。
穆雨晴自然是得意的很，走到一半還特意轉過頭來，衝穆思瓊做了一個鬼臉。
穆思瓊卻從始至終都沒有一點反應，一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收斂了臉上的情緒，眼底多少是染上了一絲痛楚。
那群人下手都沒有個輕重，她又不會求饒，自然是挨了不少打。
隻是，她怎麽可能會把自己的脆弱展現給他們看呢？
那樣隻會讓他們更加興奮，她才不會那麽傻！
然而就在準備撐著身子起來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一隻幹淨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麵前。
他的手指很長，也很白，指甲被修剪的很整齊，看上去隻給人一種幹淨美好的感覺。
穆思瓊有瞬間的晃神，隻慢慢的順著他的手指往上看。
當她的視線對上他的視線時，穆思瓊隻感受到一股冷意。
這人看上明明比她大不了多少，可是身上那股寒冽的氣息卻讓她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他一身幹淨整潔的小西裝，就連發型都梳的一絲不亂。
而且，他長的很帥，是她見過男生中長的最好看的了，比她收藏的貼畫上的小男孩都要好看。
穆思瓊的手已經伸到了半路，然而當她看到自己那沾滿泥土的手時，隨即頓住了。
然而便自個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我的手很髒，就不要弄髒你了。”
總感覺這個人太幹淨了，她都不想讓他手上沾染到一絲的灰塵。
“你剛才為什麽不解釋？”男孩冷冷開口，這個女孩和他以前遇見的那些名媛完全不一樣。
“解釋了也不會有人相信，何必浪費口水。”
那個男孩和她說了很多話，她記得最深的一句就是：
“在你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你需要放下你那些不足一提的自尊和驕傲，你現在自以為是的勝利隻會讓你受更多的苦。”
在後麵的很長一段時間，這句話都給了她無數的力量。
那人走之前，還塞給了她一塊手帕。
那是她離開家，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第一次感受到關懷。
剛才被穆雨晴欺負，被穆遠國誤會，她都沒有想要哭，可看著掌心的手帕，她卻難過的想要哭。
“你叫什麽名字？我以後還能見到你嗎？”穆思瓊遲疑了一下，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走的太遠了沒聽見還是怎麽的，他沒有迴答她。
穆思瓊低頭看著掌心的手帕，心裏多多少少有點失落，遲疑了半響，將那塊手帕疊好，十分慎重的放在了口袋裏。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穆思瓊都期待著想要再遇見那個你男孩，她想要告訴他她的名字，也想要知道他的名字。
可是，因為她上次去參加宴會太丟臉了，穆遠國帶她出去的機會越來越小。
再後麵，她遇上了薑子陽。
她知道穆雨晴很喜歡薑子陽，所以每次薑子陽主動過來找她的時候，她都會特別開心。
往後的日子，就成了每天怎麽變著法的刺激穆雨晴。
那塊手帕也漸漸被放在了盒子裏，遺忘在抽屜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