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媽媽迴過神,氣惱地恨不得砸東西:以她的資曆,竟被一個毛頭小子帶著節奏走,把她惹怒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太,太太過分了!


    白逸辰看著袁芳:“芳芳,我們吃東西吧,你看看阿姨好不容易做了這麽一桌的好吃的,可不能浪費了阿姨的一片心血。你這碗裏的魚肉就別吃了。”說完,白逸辰站起身將袁芳的碗放到身邊,又從旁邊重新拿了個空置的幹淨的碗。


    白逸辰將袁芳碗裏被戳的千瘡百孔,碎成一灘的魚肉放進嘴裏吃著,又示意袁媽媽:“阿姨,你怎麽也不吃?難道說這些菜是專門為我做的,你們就光看看已經飽了。”


    “哪能呢?”袁媽媽調整了一下情緒,看著白逸辰帥氣白淨的一看就穩重的臉,歎了口氣:多想有這樣一個女婿呀!


    袁芳強迫著自己就著酸菜炒肉吃了半碗白米飯,隨後打了個招唿就又去房間躺著去了。


    白逸辰問袁媽媽袁芳是不是身體不適的時候,袁媽媽支支吾吾: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不舒服不好過。


    白逸辰了然,也就不再追問了。


    勤快的白逸辰幫袁媽媽收拾好衛生,看著袁媽媽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打算給袁芳送去。


    白逸辰自告奮勇地接過給袁芳送藥的差事,袁媽媽對他是極放心的。


    袁媽媽說她想去樓下散會步,有點胸悶。


    白逸辰關心地詢問了袁媽媽幾聲,看她應該是氣著了才有的症狀,也支持著她下樓走走。正好,他也有很重要的話想要跟袁芳說叨。


    白逸辰穩穩地端著藥碗敲響了袁芳的門。


    “芳芳,是我。”好一會兒,裏麵也沒有傳出動靜。


    “請進。”悶悶地聲音終於從房間傳出來。


    白逸辰推門進去,隨手把門帶上。


    袁芳背對著他躺著。


    白逸辰動作平緩地將藥放好在床頭櫃上:“芳芳,吃藥了。不管怎樣,身體是自己的。別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袁芳還是沒有動,肩膀微微地顫抖。


    白逸辰搬了梳妝台旁的一張小椅子放到袁芳床邊,落座:“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事?如果你願意,可以跟白大哥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


    “白大哥,謝謝你。”袁芳轉了個身,麵向白逸辰,可她的眼睛卻看著眼前白色的衣櫃門,眼神沒有聚焦:“我沒有遇到什麽難事。我就是肚子疼的厲害不舒服。所以,哭了。”


    “在你的印象中,白大哥是不是毫無智商、觀察力可言?所以,你說起謊來都不用打草稿的?”白逸辰睨著桃花眼看著袁芳悠悠說道。


    袁芳抬起眼,看著白逸辰,囁嚅著:“我~我~”


    白逸辰端起藥:“把藥喝了吧。”


    袁芳隻好半支撐起身體,就著他端著的藥一口把藥喝下,藥的苦澀讓她的眉皺了起來,小臉微微扭曲。


    “你知道,你大表哥為什麽要這麽著急的把對在這座城市裏規劃了有段時間的戰略目標提前嗎?因為你。”


    袁芳看著白逸辰,不明所以:表哥的投資規劃?因為她提前了?


    白逸辰溫潤地聲音就像把袁芳疲憊的身體泡在溫泉裏,舒適,內心寧靜:“我被指派到這裏進行新公司的建立,還有一個重要的工作就是陪你,演一演你的愛慕者。”


    “什~什麽?”袁芳瞪大眼,下巴都要驚掉。


    白逸辰有些羞澀的笑了笑:“天知道我要做多少心裏暗示,才能對你這個我一直當小妹妹的小姑娘有那種想法。你大表哥這腦洞我也是服的。”白逸辰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跟我說了你的情況,原來是千交萬代不讓我提前透露。今天上午也不知道他又哪根神經不對,又讓我要把真相告訴你。”白逸辰看著袁芳瞪大的眼睛,揉了揉她的頭發:“你個悲催勁的傻女孩。”


    不是?什麽真相?袁芳覺得腦子已經完全宕機?大表哥跟白大哥在做什麽?什麽是真相?


    袁芳猛地抓起手頭櫃的手機,撥通唐文的號碼。


    “嗯,現在才給我打電話,看來剛才的聚餐還是出現了小問題。吃得還愉快嗎?”唐文輕笑地聲音傳了出來。


    “唐文!你在搞什麽?”袁芳大吼一聲。


    唐文默了默。


    袁芳怒道:“你自己來跟我說說白大哥提到的真相是什麽?我想知道。我不想被你們當傻子玩。你們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的笑話?笑話我沒用,笑話我活該?笑話我喜歡了一個不喜歡我的人,還作賤著自己往人身邊湊?我就像個小醜,在你們麵前一絲不掛地表演著我的人生。唐文,我的人生,你為什麽要插手?你說說,你們想幹嘛?你讓我一直當哥哥的白大哥來演我的愛慕者,然後呢,下一步是不是讓白大哥收了我這個懷著別人孩子的人?接著生下孩子讓白大哥來跟我一起養?你為難他做什麽?這是我的事情,你牽連一個無關的人進來幹什麽呢?你是他的老板,就能指派他來做工作以外的事情嗎?你給他加了多少工資?你這個,多管閑事,狂妄自大,自以為是的人!”


    唐文輕扯了扯嘴角,苦笑著搖搖頭:“你呀你!能不能識點好歹?我哪有讓逸辰為你做這麽大的犧牲。他同意,你也同意,我也不會同意的。”


    袁芳緩了緩起伏的身體,看著白逸辰正襟危坐的嚴肅表情,尷尬的抿著嘴,聲音小聲了些許:“那你想幹什麽?”


    “剛才還沒大沒小唐文唐文的叫著,我想幹什麽,為什麽要告訴你?”唐文刷刷幾筆將案台上的合同簽上自己的大名,將合同文件夾合上,把簽字筆放進黑色的筆筒裏。


    袁芳惱怒地捶了被子一下:“你說不說?”


    “說什麽?不就讓逸辰扮演著你的愛慕者,刺激刺激你喜歡的那位,看看還能不能給你點助攻。我告訴你哈,你不許對逸辰有什麽想法。”唐文揉了揉因打人受傷的手,想想那人就讓他牙疼。


    坐在一旁的白逸辰輕笑出聲。


    袁芳尷尬地捂了捂手機聽筒:“你別說那麽大聲,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耳背聽不到你說話。”


    “嗯,逸辰在你旁邊吧。我這話除了說給你聽,同時也是說給他聽的。他已經犧牲色相來陪你演戲了,不能把身體也博給你吧?”唐文繼續一字一句的說得無比清楚。


    “你~住嘴!”袁芳咬著牙:“我不需要!你從來沒問過我的想法就替我做決定,你知道什麽叫人權嗎?”


    “人權?嘁~”唐文危險地眯著眼眸:“我做不到眼睜睜看著我唯一的表妹被人這樣欺負。既然種下了因結出了果,隻有我們說不要了的份,其他任何人,都不許說這兩個字。我唐文,不許!”


    袁芳吞了吞口水:“我~”


    “你也打消那些毒雞湯的洗腦的想法:什麽愛到深處不糾纏、思念極致不相見,那都是屁!都是無能的隻好委曲求全的樣子。芳芳,如果你真那麽喜歡那個人,就算平了山海也去見,不努力一試,怎麽能知道就沒有機會了呢?他現在未婚單身,你光明正大的向前就好。”唐文按了按內線鈴,唿喚著秘書。


    “表哥,你上次跟我說他和未婚妻分手了是怎麽迴事?”


    唐文看著進來的一身黑色職業裝的高挑氣質女人,微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桌麵的合同。


    秘書看了他握著手機的手,真是不注意啊!秘書拿起合同,恭敬地退出去。


    唐文悠悠地迴道:“有種酒叫糊塗酒,你知道你大舅舅為什麽最喜歡它嗎?”


    “為什麽?”袁芳被唐文的話語帶著節奏還完全不自知。


    唐文嘴角上揚:“因為,難得糊塗啊。行了,你也別問那麽多,好好養著身體,逸辰隻要有空,他一定會好人做到底,給你些助力,能不能把握,最終修成正果,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畢竟,你有手,總不能表哥都把飯喂進你嘴裏了,你連嚼爛吞下都不行吧?!”


    袁芳微惱:“你這是赤裸裸的嘲笑我。”


    “難道不是嗎?”唐文抬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好了,苦命的你的大表哥,在人人都享受著春節走親訪友的樂趣時,我還要為著碗裏的米飯而努力,我得忙去了,有事留言。”


    以大表哥的資產,還說為著碗裏的米飯而努力,他吃的是一粒米上萬的價錢吧?!


    袁芳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頹敗地垂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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