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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麽,隻是想提醒你,你父親留下財產都在我的手裏,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呆在我身邊,不然......”


    “不然怎麽樣?”博揚冷笑道,“讓我變成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他自問自答,“從你把辛然帶走的那一刻,我就已經一無所有了。”


    博母幾乎歇斯底裏,“那個女人就那麽重要?我生你養你,到頭來還比不上一個外人?”


    博揚聲音也高了起來,“外人?在我眼裏,你才是外人!”


    “自我出生起,你又何曾認真照顧過我一天?如果不是辛然,我早就死了!”


    博母的態度軟了下來,她垂著眼睛,聲音有些沙啞,“媽媽知道自己忙於事業虧欠了你,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補償你。”


    可博揚的怒火卻隨著她的話,越來越盛,“嗬,補償?你的補償就是奪走我愛的人,逼我去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結婚生子!”


    “門當戶對,我是為了你好!”


    “我不稀罕!”


    博揚大步上樓。


    博母站在原地,她抬眼看著兒子的背影,“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別以為你能瞞得過我。”


    博揚急促的腳步頓了一下,而後摔門進了房間。


    他一拳垂在了牆上,發出悶響。


    他已經預感到了危險的來臨,心裏慌得很。


    他抽屜裏掏出一個木頭的小匣子,打開,裏麵是辛然留給他最後的念想。


    是一封信。


    情緒如海浪般更迭不休,迴憶掀起的萬丈狂瀾幾乎要將他吞沒,眼前一片模糊,早已分不清是黑色的天空,還是黑暗的心底。


    “叮。”


    手機響了起來,是安小小打過來的。


    博揚抹了把臉,清了清嗓子,接起來。


    “你到家了嗎?”


    溫潤的聲音帶著安撫的魔力,刹那間博揚躁動不安地心平靜了下來。


    “剛進門。”


    “我想換個發型,換種運氣,想聽聽你的意見。”


    安小小趴在床上,一頁頁翻動著雜誌。


    戀愛使人進步,平時不修邊幅,怎麽舒服怎麽來的安小小也開始注意個人形象了。


    就像發情期的孔雀,拚命的張大了尾羽,招搖過市,以期得到異性的關注。


    “棕色卷發會好一些。”


    “低調的顏色,我也喜歡。”


    “框架眼鏡也可以丟了。”


    “......好吧。”


    安小小有些猶豫,但還是答應了。


    在她看來,那副框架是她的遮擋,能夠將膽怯拒之門外。


    “跳出固有的圈子,你會變得更好,”博揚補充道,“相信我。”


    “好。”


    博揚是光,他的話,有讓人心安的力量。


    “你明天有沒有時間?下班陪我一起去怎麽樣?”


    想到母親的警告,博揚脫口而出的答案硬是拐了個彎,“好...像不行,要工作。”


    “哦,好吧。”


    安小小有些失落,可還是故作輕鬆的答道,“沒事,工作要緊。”


    她自我開解道,“安小小你不能太黏人了。”


    博揚似乎看見了那張垮下來的小臉,他心跟著揪了起來。


    安小小寬慰道,“我沒事的。”


    “早點睡。”


    那一刻,博揚忽然感覺到了自己的軟弱,他苦笑著掛了電話,捏著薄薄的信紙,喃喃道,“連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做不到,可憐又可悲。”


    翌日,安小小如常上班。


    工作輕鬆的很,多數時間都在掃雷摸魚。


    十分安逸,以至於安小小都覺得,豐厚的薪水受之有愧。


    轉眼間已近黃昏,她尋了個近的理發店走了進去。


    “請問有什麽能幫到您的嗎?”


    “我想換個發型,”安小小出示了一張圖片,正是昨晚博揚所說的棕色卷發。


    被剪掉的頭發落到地上,很快堆起了黑色的一層,不堪迴首的過去,也隨之消散。


    幾個時辰後,她站了起來,怔怔的看著鏡子裏的人。


    時髦的吊帶短裙露出光潔的胳膊和細長的雙腿,低調的暗紅色襯得皮膚更加白皙,棕色的卷發散落到肩膀,來迴搖蕩,褪去了眼鏡,描的妝容清晰可見。


    安小小開心的不得了,她打量著自己原地轉了個圈,“醜小鴨變天鵝。”


    她興致勃勃的撥通了博揚的電話,可卻無人接聽。


    “小小?”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身後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她轉過身,驚喜道,“以柔?”


    “還真的是你啊,變化太大了,我都不敢認了。”


    來人穿著幹練,齊耳短發,一副女強人的模樣,她正是安小小的閨蜜,何以柔。


    安小小走過去,熱絡的挽起著她的胳膊,“你什麽時候迴來的?也不招唿一聲,太不夠意思了。”


    她的這位好友,是典型別人家的孩子,小時候功課好,長大後容貌好,自己又爭氣,賺錢開公司一樣不落,活的比男人還精彩。


    “剛到,還沒來的及去看你,”何以柔左右看了看,“怎麽就你自己?黎天呢?”


    “我們離婚了。”


    何以柔一怔,而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放緩了語氣,“沒什麽大不了的,況且你們確實不相配。”


    “嗯,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好啊。”


    兩人親昵的挽著手,久別重逢,有太多的話要聊。


    尚未到家門,便聽到了上麵的敲打聲,本以為是對門裝修,可等到了門口才發現,門戶大開的竟是自家。


    “喂,你們在幹什麽?”


    正在施工的領頭人迴過投來,賠著笑臉解釋道,“是安小姐吧?博先生讓我們來的,給您裝空調。”


    聞言,何以柔倒先笑了起來,“本來我還有點擔心,怕你一根筋轉不過彎來,撞死在南牆上,看來是杞人憂天了~”


    麵對好友的揶揄,安小小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才認識不久。”


    進了屋,安小小倒了杯水遞給她,“你跟徐寒冰快結婚了吧?”


    “我們不打算結婚。”


    “為什麽?你們都在一起那麽多年了,是時候該結婚了。”


    “對啊,正是因為在一起多年,結不結婚又有什麽區別呢?”


    安小小有些不理解,“結婚是一重保障。”


    何以柔很是灑脫。


    “更多的是束縛,我跟他彼此獨立,沒有誰依賴著誰,在一起是錦上添花,分開也能各自精彩,多愜意的生活,又何必在意那一紙婚約。”


    “也對。”


    安小小迴想著自己失敗的婚姻,歎了口氣。


    何以柔問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誰?”


    “那位博先生。”


    提到心上人,安小小又嬌羞了起來。


    愛情真是奇妙,不管男女老少,都能使腎上腺素激升。


    “他叫博揚,跟你是同行,做金融行業。”


    “博揚,”何以柔輕輕念叨著,“有點耳熟。”


    安小小打趣道,“同行是冤家,說不定你們還真見過。”


    “接著說下去。”


    “他很高,身材很健碩,胸膛很結實穿薄襯衫能夠看見肌肉的輪廓。”


    “劍眉星目,唇角有一顆痣,喉結突出,尤其是喝水的時候......”


    情人眼裏出西施,安小小興奮地捂住了發燙的臉頰。


    何以柔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多年的了解,她十分肯定,好友已經深陷在了愛情裏。


    “我是不是太膚淺了?”


    安小小後知後覺的問。


    “食色性也,無可厚非。”


    得到了認同,安小小又傻乎乎的笑起來。


    果然,戀愛中的人有單獨的世界,釀著蜜的世界。


    “聽你這麽說,我倒真想見見他。”


    “好啊,改天一起吃飯。”


    兩人聊得正歡,鈴聲兀自響了起來。


    安小小瞥了眼屏幕,正是徐寒冰。


    她嘖嘖了兩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何以柔笑著接起來。


    “嗯。”


    “嗯。”


    “好。”


    簡短的應了幾聲,又重歸於平靜。


    “他約我去拜訪他的母親。”


    安小小擺了擺手,“那你快去吧,我們有時間再聊。”


    安小小送好友出了門,看著她消失在轉角。


    人與人是不一樣的,刹那的選擇很可能會決定一生的命運。


    就像,伊始之初,她選擇了愛情,而何以柔選擇了事業。


    領頭的工人走到她麵前,“安小姐,我們裝好了。”


    她笑著道謝,“辛苦了。”


    工人陸續的離開,徐徐涼風吹過,她舒爽的眯起了眼。


    外邊響起了驚雷,她看向窗外抱怨道,“六月的天,還真像孩兒的臉,說變就變。”


    廚房裏還有昨日剩餘的食材,安小小親自操刀做了起來。


    一湯一菜,一副碗筷,一切都剛剛好。


    她再次撥通了博揚的電話,一連響了幾聲依舊沒有迴應。


    看著外邊黑漆漆的夜色和瓢潑的大雨,她有些急了。


    她又打了過去,可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你好,有人嗎?”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安小小一隻手拿著電話,一隻手打開了裏麵木門。


    隻見,一位穿著套裝裙子的中年女人正渾身是水的站在門口,腕上帶著銀鐲,脖子上的藍寶石閃閃發光,一看就知絕非是普通人家所負擔的起的。


    安小小問道,“請問有什麽事嗎?”


    與此同時,電話終於被接了起來。


    “小小。”


    忙了一天的博揚,終於找到了喘息的空隙。


    一夜的思考讓他明白,隻有自己變得獨立且強大,才能不用受製於人。


    安小小咕噥著抱怨道,“你終於接電話了,我快擔心死了。”


    “這麽想我啊。”


    博揚心頭湧上暖意,被人記掛的感覺真好。


    門外的女人忽然開腔,“我獨自出門,沒有帶雨具,你能不能借我一把傘,明天還給你。”


    盡管是尋求幫助的話,女人依舊不卑不亢。


    安小小暗自佩服她的氣度,“沒問題,你等下啊。”


    她轉身往屋內走去。


    博揚疑惑道,“你在跟誰說話?”


    “一個借傘的女人。”


    “女人?什麽樣子。”


    博揚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中年女士,華服貴氣應該是出身富貴人家。”


    聞言,博揚大驚,“千萬別開門,我馬上去找你。”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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