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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揚三步並作兩步的爬上了樓,穿過狹長的走廊,看著一扇扇緊閉的門,捏緊了拳頭。


    他像瘋了一樣大力的拉開每一扇門,一時間尖叫聲,叫罵聲響成一片。


    他是瘋了,隻要一想到那張臉成為了別人的所屬物,他就嫉妒的發瘋。


    禿頂的男人拿著酒杯喂到她的嘴邊,“喝。”


    她渾身僵硬,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張開嘴吞了下去。


    “怎麽跟個木頭一樣。”


    “這可是新來的呢。”


    暗示性十足的話語,安小小聽起來惡心的想吐。


    想著想著,她真的這麽做了。


    剛咽下去的酒毫無預兆的噴了出來,離她最近的禿頂男人率先遭殃,熨燙好得襯衫上被濺上了暗黃的汁液。


    男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黑的可怕。


    他將酒杯往地上大力的一摔,玻璃分崩離析,碎茬四濺。


    安小小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嘴唇顫抖著,小聲的道歉,她清楚地記得那份合同上寫的條款。


    這些肮髒不堪的人,她得罪不起。


    男人暴力的扯過了安小小的頭發,將她拉到身前,粗暴地將她摁在了沙發上,抹胸的禮服被扯下了半邊肩膀,“你他媽算個什麽,還敢吐我一身。”


    安小小拚命的掙紮著,可黑色厚重的門阻隔了一切,除了上帝大概沒人能聽到她的唿救。


    剩餘的三個男人起哄著,粗鄙的話語不停的流出,刺耳的笑聲像屠刀一般向安小小逼來。


    她頭發散亂著,妝容早已經被眼淚衝刷了個七七八八。


    她哭喊著,抗拒著身上的人,卻被狠狠地壓下。


    正當將要徹底陷入絕望之際,門被人從外邊猛地拉開,“辛然。”


    “嘭。”


    隨著一聲巨響,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


    禿頂男人被掀翻在地,解了一半的腰帶掛不住褲子,直愣愣的掉在了地上,露出了大紅色的內褲。


    “別怕,我來了。”


    安小小被擁入了一個陌生的懷抱,但卻是此時最溫暖最安全的一靠。


    她早已泣不成聲,眼淚越過了溝壑,帶著恐懼和委屈流進了嘴巴裏。


    禿頂男人一隻手拽著褲子,一隻手指著博揚,臉漲成了豬肝色,聲音卻出奇的高,“你是誰?”


    “跟你有什麽關係。”


    禿頂男人將腰帶重新係好,嗤笑道,“毛都沒長齊,還學英雄救美?”


    博揚眯著眼睛,捏緊了拳頭,腳抓在地上,像一隻隨時撲出去的獵豹。


    “出什麽事了?”


    王經理帶著一堆人趕了進來。


    禿頂點了支煙,“我說王楠,你這是哪找的人,跟個木頭似的也就算了,怎麽還拖家帶口的。”


    王楠賠著笑臉,“實在不好意思李總,她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您多包涵,我這就給您換兩個人來,今晚算是我請怎麽樣?”


    “給你個麵子。”


    王經理鬆了口氣,轉臉朝抱在一起的安小小博揚吼道,“還愣著幹嘛?跟我出來。”


    博揚沉著臉,一把抱起抖成篩子的安小小,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重見光明,身上已經濕透,汗水淚水酒水混做了一潭,安小小將臉埋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拚命的汲取著熱量。


    經此一役,她覺得即便是末日來臨,也不過如此。


    辦公室裏,王經理把桌子一拍氣的直跳腳。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闖了多大的禍!”


    “條款上寫的清清楚楚,你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安小小腦子早已變成了一片漿糊,她的手緊緊地抓著博揚的肩頭,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樣。


    “惹出來的麻煩我來收拾。”


    博揚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安小小身上,像欣賞著一副稀世名畫,舍不得移開半分。


    “就憑你?”


    博揚顯然沒有那麽好的耐性,丟出一張名片徑直打斷了他,“去找我的律師談吧。”


    說完就抱著人匆匆的離開了。


    懷裏的安小小已在驚恐中睡了過去,手牢牢地攥著他的衣角,睫毛不安地抖動著,如振翅的蜻蜓,在風中閃動著薄薄的翅膀。


    “開車去酒店。”


    見博揚怒氣衝衝,司機不敢多問,一腳油門消失在了黑夜裏,隻留下塵土飄揚在空中。


    可當他看向安小小的時候,眼底卻滿是醉人的溫柔,像極了春日和煦的風。


    博揚輕輕地將她黏在耳旁的碎發撥開,用指腹抹掉了她掛在眼角的淚珠,看著那張朝思暮想的臉,終是輕輕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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