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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了近五天的前後跋涉,預備幹部處的特派聯絡員張祈福終於先於其他人抵達了同古。


    抵達之時,他身上原本的那身卡其布軍裝已是破爛不堪,臉上和胳膊上也被曬的黝黑發亮,劃的都是口子;腳上的一雙膠底帆布鞋也露出了幾根腳趾頭,看那樣子不像是什麽來公幹的專員,倒像是流落街頭的叫花子。


    張祈福也顧不得這些,摸了摸胸口貼肉的那個鼓鼓的還在,心裏便安定了幾分:那是國防部預備幹部處和遠征軍司令部頒發的委任狀,隻有這東西才能夠把證明自己的身份。


    到了同古城,張祈福拄著一根拐棍朝著城裏走去,進了城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前麵一個教堂站著不少遠征軍士兵,他想著上前打聽一下第1師師部的位置。


    “請問,第1師師部在哪裏?”張祈福走上前去,對一個士兵問道。


    那士兵上下打量一眼之後,便覺得可疑。這些日子雖說公審槍斃了部分緬奸,可受到緬甸獨立運動影響的人仍舊不少,就在前幾日還有人企圖襲擊遠征軍駐地,如今這個人來詢問師部,莫不是有什麽企圖?


    士兵警惕之餘便對旁邊的弟兄使了個眼色,接著對張祈福說道:“你先稍等一下,我去給你問問。”


    說著,那士兵一溜小跑朝著教堂的另外一個門口跑去。


    “胡排長,那邊有個人在打聽師部的位置,我覺得有些可疑。”


    “在哪,領我去看看。”胡利群快步走了過去。


    不一會,隻見一個個頭不高的敦實軍官走了過來,他拎著手裏的*大聲的問道:“在哪呢?在哪呢?”


    張祈福見那軍官奔跑而來,想來人家如此熱情,便心生幾分感動。他正要上前拱手和那軍官打招唿的時候,那人已到跟前。


    敦實的軍官上下打量一眼之後道:“來人啊,給我拿下!”


    左右兩個士兵聽令後立刻上前,左右一下將張祈福牢牢的按在地上。


    “你們幹什麽?我是從臘戍來的!我是從臘戍來的!”張祈福被按在地上極力辯解,這爭鬧吸引了周圍的不少人來聚集。


    “哦,上帝啊!你們不能這樣做。”肖恩牧師看到後走過來斥責了帶隊的胡利群。這些日子抓緬奸抓的太多,有時候不免錯抓,而抓捕方式的簡單粗暴也讓肖恩牧師十分不滿。


    胡利群聽不懂英語,也扯著嗓子跟肖恩牧師大聲的分辨起來,兩人那情景如同吵架一般。要是換做別人,估摸著就胡利群的性格早就置之不理。我抓我的人,幹你什麽事?


    可肖恩牧師對遠征軍來說意義不同,他改變了胡利群對英美人的印象,這個虔誠的信徒在城破的時候沒有和其他英國人一起選擇逃跑,而是留下來和他的上帝在一起。


    他將教堂敞開,還親自給傷兵們治療,這些都讓肖恩牧師在遠征軍將士之中的威望極高,甚至有的傷兵還在他的影響下信了基督教。


    於情於理,胡利群都不能像是對待其他洋人那樣對待他。


    正吵著的時候,朱景行從遠處走了過來。看到這邊胡利群在和肖恩牧師在爭吵,他上前詢問後才明白,原來是誤會了。


    朱景行先詢問了張祈福的目的和身份,張祈福如實相據,接著他又出示了藏在身上的委任狀之後,朱景行讓人鬆開了。


    “不好意思,張先生。你說的這些情況我們沒有聽說,也沒有辦法核實,所以也就造成了一些誤會。等會到師部去,他們自然會核實你的身份。今天得罪之處還請見諒。”朱景行拱手道。


    張祈福雖然被剛才弄了這麽一出臉色有些不悅,不過終究也沒有怪罪。他直言道:“算了,換做是我也會起疑心。”


    胡利群撓了撓頭道:“張先生,你怎麽這身打扮就來了?”


    說到這,張祈福咬咬嘴唇,歎口氣道:“這一路上到處都是英軍和英國僑民撤退的車輛,把僅有的公路堵的嚴嚴實實,原本搭乘汽車不能前進,沒辦法,我迫不得已才步行兩天,直到快到同古地區的時候,才又找到了車輛乘坐。這一路竟是叢林險灘,所以才落個這般模樣。”


    朱景行看他所言非虛,也寬慰道:“一路辛苦了!中午去吃個飯吧,稍後我就向上級匯報,派人和師部聯係。不過在你到師部核實之前,我們還是要跟著你。”


    “聽二位剛才所言,難道有緬甸人在城內開展過襲擊?”張祈福不由得擔心起來。


    朱景行還未迴答,胡利群便歎口氣道:“何止是開展過,簡直就是如同吃飯一般頻繁。”接著,他說了幾個緬甸人襲擊遠征軍的事例,聽後讓人不禁眉頭緊皺。


    張祈福點點頭,他心裏對目前的形勢有了大致的計較。看來,同古地區的形勢十分嚴峻,守軍已然是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覺了,在本地開展工作的任務變得嚴峻起來。


    ……


    王茂才的人妖通過趙庭輝去聯係南京這邊。沒有行動之前,他就找到了歐陽慧,說是需要一筆錢來打點關係。


    歐陽慧撇了撇嘴,“你想要多少錢?”


    王茂才看她那一副守財奴的樣子,心裏有些不忿,“先支五萬塊錢吧,不要你們日本錢,要南京政府的法幣。”


    “好,我迴去就申請一下,過幾天給你答複。”歐陽慧道。


    “恐怕等你們申請之後,那邊不定發生什麽情況了。這件事還是宜早不宜遲,不能因為區區幾萬塊錢就耽誤時間不是?”王茂才頗為不滿的說道。


    歐陽慧笑了笑,“王先生,請你明白,五萬塊錢對於我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再說又是對公支出,總是需要人簽字同意。”


    “我要是你我就自己先墊付這筆錢,等事情辦妥了之後再報銷也不遲。再說了,這筆錢你們出了又不虧,事情成了誰還在乎這點小錢?”王茂才頗為不在意的說道。


    歐陽慧輕蔑一笑,“我聽說你們76號個個都是腰纏萬貫,這筆錢就先由王先生墊付如何?”


    “行啊,不過我的錢存在銀行了,要取出來恐怕要幾天的時間,就是耽擱了大事我就不好意思了。”王茂才一邊說著,一邊彈著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歐陽慧知道,無論如何這筆錢是一定要出了,指望在這裏讓王茂才出血比登天還難。不著急,現在有求於他,將來再收拾他。


    “好吧,明天我就讓人把錢送過來。不過王先生是否也應該把你詳細的計劃告訴我?”


    “可以。我先去派人和趙庭輝接觸,告訴他這迴事之後再讓他和南京的高層聯絡,如果進展的順利的話,我想一個月之後大家就可以坐下來談談。”說畢,王茂才拿起桌子上的黑色禮帽戴上,他站起來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又迴頭道,“不過,這些的前提是黃柯同意談判。”


    ……


    第二天,上海那邊的客人在和趙庭輝談判的過程中透露,希望他能夠將日本人的一些信號帶給黃柯,讓他們能夠坐下來談一談。


    趙庭輝咋一聽立刻拂袖而起,他憤怒的罵道:“我說,你們76號要是想害死我別用這招。這招真他媽的夠狠毒,借刀殺人。可惜我沒那麽蠢!”


    說畢,趙庭輝對著手下阿全道:“咱們走!”


    這時候,對方趕緊攔住趙庭輝,趙庭輝瞪了一眼,“搞咩?這裏可是南京,你們以為在這裏動手能討到什麽便宜?”


    76號來的那人一臉堆笑道:“趙老板誤會了,阿拉沒有那個意思。還請趙老板坐下來咱們再談談。”


    趙庭輝自然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又迴到座位上,麵無表情的說道:“快點,給你們五分鍾的時間。”


    那人坐下來之後拍了拍手,接著外麵走進來一個穿著棉布袍子的漢子,漢子手裏拎著一個精致的小紫檀木盒子,雙手遞了過來。


    那人將盒子輕輕的推到趙庭輝跟前,微微笑道:“一點小意思,還請趙老板笑納。”


    趙庭輝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個精致的玉器工藝品——兩個環環相扣雕刻精美的玉器。


    趙庭輝假裝沒事似的瞟了一眼,便知道這塊玉的價格不菲,左邊的一塊玉看著紅的像血,右邊的那一塊則綠的像春葉;這樣的兩塊能夠聚合在一起,絕對是罕見。


    “這是什麽意思?”趙庭輝用扇子指了指這盒子道。


    “沒什麽。就是我們王司令聽說老板您喜歡玉器這些東西,特意托人從緬甸弄來,一點小小的意思。”那人樂嗬嗬的說著,趙庭輝繃著的臉慢慢的緩和了一些。


    “何必這麽客氣。”趙庭輝看似無意的把扇子放在那個盒子上,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把熱毛巾遞過來。接著,他用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手道:“那就說說你們的意思吧?”


    對方微微一笑,湊過來低聲耳語起來,該如何如何。趙庭輝聽著不時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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