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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慧試探性的問道:“你說的是預幹處的楊義兵?”


    說到這個名字,王茂才冷哼一聲,“他?就是這孫子當年為了往上爬,帶著廉政處第一個查我,才把我逼到這個地步的。”


    “怎麽?王先生現在還心有不甘?”歐陽慧挑著眉毛問道。


    “心有不甘又能怎麽辦?”王茂才身子向後仰去,兩腿伸的筆直,“人這輩子就圖的自在瀟灑,管球那麽多的幹啥?難不成咱們這樣幹真的是為了民族?為了天皇?”


    王茂才的這番話讓歐陽慧頗為反感,不過想來也就是這樣的人才能投靠他們,她冷冷的說道:“王先生,注意你的言辭!”


    “是是是,我跟你們沒法比,你們都是有理想有抱負的。”王茂才這話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誇讚。


    “王先生,還是說說你的提議吧。”歐陽慧道。


    王茂才湊過來,嗅著歐陽慧身上香味,低聲嘀咕了起來說如何如何。


    歐陽慧聽著不住點頭,不過聽出王茂才說出名字之後,她表情有些疑惑道:“這個趙庭輝我是有所耳聞的,先前在廣州的時候就曾經資助過黃柯,又是黃柯的娘家舅,不過我聽說他已經因為之前夾帶鴉片被黃柯處理了,還險些坐牢。現在他還能跟黃柯搭上話嗎?”


    王茂才搖搖頭,“這你就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怎麽說趙庭輝也是黃柯的小舅子,在這一點上他比別人有先天優勢。再說了,即使他不能跟黃柯直接對話,那總可以跟他妹妹趙小宛對上話。跟趙小婉說,不就等於跟黃柯說了嗎?”


    慧子小姐若有所悟的點點頭,“用你們中國話說,這就叫‘吹枕邊風’。”


    王茂才邪惡的一笑,“對,黃柯對他妻子趙小婉一直都不錯,在外麵連情人都為數不多,就連他列車服務員都是男的,所以啊,這枕邊風還是有用的。”


    說到這裏,慧子心裏猛一咯噔,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也被王茂才捕捉到了。當年歐陽慧和黃柯種種事情王茂才是知道的,這一點慧子小姐也知道他知道的。


    慧子小姐跟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故意繞開話題道:“說說怎麽跟這個趙庭輝聯絡?難不成你們還一直跟南京那邊有著聯係?”


    這話自然是試探加威脅,王茂才雖然有些不忿,不過還是乖乖就範,“慧子小姐這話問的有些誅心了!我跟趙庭輝聯係不是因為其他的,是因為這個!”


    說著,他舉起了麵前啤酒杯的啤酒,歐陽慧看了一眼之後便明白了,這個王茂才是在跟南京那邊的人做生意,怪不得上海黑市上什麽都能買到,從美國的紅酒、玻璃絲襪,中國產的啤酒、方便麵都一應俱全,想來這些市場的繁榮也跟這些投機取巧的人有關係。


    “你倒是很會做生意!”歐陽慧這句話不知道是褒是貶。


    王茂才冷哼一聲,“沒辦法,手底下那麽多弟兄要養著。再說了,最會做生意的不是我,是趙庭輝。”


    “好吧,那我們就為了和趙庭輝的‘生意’幹杯!”慧子舉起麵前的啤酒杯,淡黃色的液體中折射出她和王茂才詭異的微笑。


    ……


    趙庭輝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把麵前好好的一杯大麥啤酒都噴的沒法喝了。


    他嘴裏嘟嘟道:“這係哪個撈仔又在想我了?算了算了,隻是可惜了這杯新鮮的啤酒了。”


    說畢,趙庭輝隨手將麵前的啤酒一把灑在地上了,啤酒沫子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散發出淡淡的酒香。


    先前趙庭輝一直待在昆明等地,雖說那次廉政處徹查之後,他生意什麽的都被收攏的差不多了,但靠著自己跟中央這種特殊的關係,趙庭輝依舊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趙庭輝從心裏對自己有清醒的認識,他覺得自己之前的吃相雖然難看了點,再加上又被揚子公司的人暗中使壞坑了一把,才導致他今天這個局麵。


    雖然如此,但他自認為,在做生意上,他比其他一些隻靠著強取豪奪的二世祖們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所以在聽說傅望山投資了“黃師傅”食品集團之後,他就再一次啟程前往南京。


    一杯啤酒倒了之後,趙庭輝自己走到啤酒機前,又親自打了一杯。他用一個木片輕輕的撥去上麵溢出來的沫子,端到嘴邊呷了一口後,“陳先生,這些啤酒如果運到東南亞會是什麽樣的情景?東南亞悶熱的氣候和環境就是啤酒的天堂,這些啤酒在上海算不上什麽緊俏貨,我這邊的價格也不好再提高了。”


    陳先生漫不經心的吹了吹自己酒杯上的啤酒沫,“往東南亞運送過去可不是說做就能做到的。現在日本人那邊卡的很嚴,我們還是把這邊的生意做好,一起發財!”


    “你們76號是發財了,可我就賺的少得可憐了。”趙庭輝將啤酒杯放在桌子上,原本嬉笑的表情一下一掃全無。


    陳先生看出了趙庭輝表情的變化,他也放下酒杯湊過身子道:“趙老板,莫不是有什麽難事?這個同阿拉講,阿拉有辦法的自然會幫你解決。”


    “你能幫我。每瓶啤酒提高一塊錢,每袋方便麵提五毛錢,這已經是兄弟給你最低的價格了,再低我真的要喝西北風了。”趙庭輝湊過來道。


    “這個……趙老板,我們給的價格已經不低了,再高的話,阿拉沒有什麽賺頭了。”陳先生堆一臉笑容過來。


    趙庭輝臉色又變了,“你們擔的是價格的風險,我擔的可是掉腦袋的風險。你們不是不知道,上麵對我查的很嚴,要是知道是我動了這些東西,不是槍斃也要坐牢。你說,我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去弄這些東西,難道不能多賺點?”


    “這……”陳先生不好迴絕,可又不敢答應。


    “退一步說,我把價格提高一塊,你們那邊直接在市場上加上來,誰願意消費誰去買,到頭來又不是你們出錢,有什麽不妥?”趙庭輝說完,起身站了起來。


    “這個,還要容我迴去跟老板匯報一下,一下提了這麽高的價格我自己也做不了主。”陳先生依舊一臉堆笑。


    “好,陳先生,今天我還有些事情,就不多留了。你迴去之後好好匯報,請盡快給我一個答複。”說畢,他揮著手臂對倉庫外的人喊道:“送客!”


    陳先生一行人走了之後,趙庭輝坐在椅子上自顧自的品嚐著新釀出來的啤酒。待人走遠之後,隨從阿全走過來問道:“老板,一下子提高了這麽多的價格,你說上海的那幫人會不會不願意買?”


    “不買?有錢他們為什麽不賺。”趙庭輝坐在椅子上,彈著身上並不存在灰塵,“除了從我這能買到啤酒方便麵和絲襪這些美國貨,他們還能從哪買到?放心,這幫人隻要是不傻,肯定都會答應我的條件。”


    “隻是這批貨是要送到緬甸前線的,到時候貨送走了,到時候……”阿全又問道。


    “那就扣下一部分,說是產品質量不合格先留著。”趙庭輝揮揮手道。


    ……


    同古機場,在支著蚊帳的帆布木架吊床上,日軍參謀齋藤中佐正在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準備撤離。


    齋藤今年不到三十歲,在他這個年齡能夠成為一個大隊參謀的還不算多,此中一點足可見此人優秀。跟大隊長橋隆正男不同,齋藤自幼就受到了良好的西式教育,除了在軍事上術業專攻外,還在文學、詩歌上頗有研究。


    盡管如此,但齋藤卻是一個在生活上極其單調的人。他在東南亞地區行軍都會攜帶一個吊床,很多時候休息都是自己支起來就行了。


    大隊部已經下達了撤離的命令,同古的機場是鐵定守不住了,中國軍隊現在集中了一個步兵團和一個特務營離開圍攻,裝甲車和火箭筒已經把外麵他精心布置的火力點一個個的敲掉了,這樣的打法,饒是鐵打的圍牆也不頂用。


    本來打算布置好*之後,就帶著部隊沿著原路進行撤退,誰承想橋隆正男是個十足的瘋子,聽聞了支那軍隊派出敢死隊混入之後,他竟然集合了大隊部的警衛部隊,要和他們展開一場正麵的圍堵。


    他未能阻攔,眼下隻能盡力去完善這條後撤的路線,隻是期望這條路不要被中國軍隊掐斷,不然的話他們就真的隻能全體玉碎了。


    大部隊原本有一百多人的武裝人員,現在讓橋隆正男帶走了一大部分,隻剩下幾十個沒什麽戰鬥力的人員,大部隊要撤退轉移需要收拾的東西很多,這讓齋藤不得不從心裏暗罵了幾句橋隆正男。


    前麵的槍聲密集了起來,齋藤心裏不由得有些緊張。他抬手看表,已經是淩晨四點鍾了,按照事先的計劃,再過半個小時他們就應該開始向後方進行轉移了。


    可外麵的槍聲卻在這個時候稀疏了下來,齋藤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和危險在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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