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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時分,教堂裏的鍾聲又一如既往的響了起來。對於很多人來說,這隻是報告時間的一種方式;對於肖恩牧師來說這卻是一種虔誠的象征;而對於朱景行和他排裏的弟兄們來說,這是象征著又平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天。


    教堂的鍾聲並不是機械運動而自然響起,而是由肖恩牧師親自去敲響。原先安放的那個機械鍾在日軍的炮擊中損毀,表針已經不能再轉動。每天中午,肖恩牧師都會對著自己的懷表上的時間,準時準點的去敲鍾,所以鍾聲的響起,對於朱景行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平安的象征。


    敲過鍾聲之後,朱景行他們也就開始安排一個換班了。副排長胡利群帶著幾個弟兄過來換班,朱景行也準備去兵營吃飯。


    其實在教堂裏也有免費的飯食,不過那都是提供給傷員和一些災民的,朱景行吩咐弟兄們去兵營吃飯,不得在教堂蹭吃蹭喝。這一點上大家倒是理解,也沒有說過些什麽。


    簡單的交接完畢之後,朱景行等人準備出去。正到門口的時候,一輛牛車正好趕來。車上躺著幾個血跡斑斑的平民,看樣子像是在日軍炮擊中受傷的,傷員的旁邊站著幾個他們的親人,他們著急忙慌的衝了進來,說要找醫生。


    朱景行覺得這些人有些可疑,不過看這牛車的車板上一覽無遺,隻是躺著三個血跡斑斑的人,看不出來有什麽武器之類的東西,也就沒有上前盤問。


    那些人很是著急,衝到教堂之後就四處哀求,不一會,醫生和護士都趕了過來,把他們推到了手術室裏去。


    搶救在忙碌的進行著,門外的幾個親人看著卻是不那麽著急,東張西望的看了起來。這引起了朱景行的懷疑,他悄聲的喊來胡利群,讓他對這幾個人留點心。


    胡利群點點頭,在行動上他不跟朱景行有什麽分歧,因為很多時候朱景行也會充分尊重他的想法。


    迴到食堂,朱景行還是放心不下。他趕緊扒拉了兩口飯之後,就趕緊朝著教堂趕去。這段時間一直聽說緬甸獨立軍準備搞動作,前段時間聽說在進攻仰光的時候,緬奸和日本間諜將各種軍事倉庫都破壞掉了,導致英軍後方大亂。


    現在同古他們久攻不下,嚴防各種間諜破壞活動是重中之重。


    迴到教堂的時候,剛才的手術還在進行之中。見那幾個親人還在那裏,朱景行也放寬心了。胡利群走了過來道:“沒啥,我一直讓弟兄們盯著。剛才我故意靠近搜了一下,他們身上沒家夥。”


    朱景行點點頭:“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這些天送來的緬甸人不少,讓弟兄們都辛苦點,吃飯的時候就讓人去兵營打飯送過來吧,在教堂吃歇。”


    胡利群撓了撓鐵青的頭皮:“這些天送來的緬甸人越來越多,弟兄們就是長八隻眼睛也看不住。”


    “看不住也得看,沒辦法!”朱景行整了整腰間的武裝帶道:“肖恩牧師不會不讓緬甸人進來,也不會同意我們帶武器進來,沒辦法我們隻能靠兩隻眼盯著。門口迴頭跟肖恩牧師商量,在門口設道崗,進來的人都要搜查一下,隻要沒武器就能保證一大部分的安全。”


    當天下午,朱景行找到了蘇慧和帕特,希望通過他們和肖恩牧師說出要求,以後進出教堂都需要進行檢查,以防止有人攜帶武器進入。


    這一點肖恩牧師倒是沒有反對,於是在教堂的門口入處設置了一個崗哨,對每一個進來的人都進行一個簡單的搜查,防止他們攜帶武器進入。


    因為有了這個崗哨,朱景行也就安心多了。第二天一大早,朱景行剛過來換班的時候,胡利群就跑過來說:“前幾天送來的那幾個緬甸人死了,一大早的時候就讓給拉迴去了。”


    “死了?”朱景行昨天還記得,那幾個人恢複的還不錯:“昨天我看不還是挺好的嗎?怎麽說死就死了?”


    胡利群說:“我也覺得納悶。今天一大早他們的親戚就把他們拉走了,走的很著急,連肖恩牧師都覺得奇奇怪怪的。”


    “是嗎?”朱景行總是覺得這些人奇奇怪怪,可目前來看也沒有什麽異樣,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正想著的時候,門外執勤的一個士兵忽然從外麵闖了進來。他有些慌張的說道:“不好了,大批緬甸人正在朝著這邊趕來!”


    ……


    楊義兵在辦公室裏向黃柯匯報了近來的有關工作。


    因為身兼預幹處和廉政總局兩個身份,所以他的工作匯報也分為兩個部分進行。一個是目前各國的情報工作,這個除了對日情報之外,還包括對汪偽、對蘇、對英、對美等等,甚至還要包括在上海的大韓民國流亡政府等一係列的政權有關情報。


    另外一個就是廉政方麵的工作。在抗戰時期廉政務必常抓不懈,對於貪腐行為一經發現,也是從嚴查處。楊義兵匯報了從中央部委到各級地方,從軍隊到警察、政府、企業等一係列的廉政情況,也將近期查處和準備查處的一些案件進行了匯報。


    聽完他的匯報之後,黃柯道:“嗯,這些你做的都不錯,辛苦了。”


    說著,黃柯端起麵前的水壺,親自給楊義兵的茶杯裏續了水。楊義兵見後連忙站起來伸手去扶著。


    黃柯倒完水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義兵,你我在一起共事有二十年了吧?”


    “從我第一次參加商團訓練,至今已快二十二年了。”楊義兵站起來雙手端著水杯道。


    “二十二年!當初大革命時期,你我還都是意氣風發的青年,如今卻都兩鬢斑白了。”黃柯忽發感慨道。


    “是啊,我至今還記得我們在西關接受中山先生訓話的情景。‘世界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楊義兵隨口朗誦起了孫中山說過的話,臉上寫滿朝氣。


    黃柯點點頭:“我們這一路革命來不容易,從武昌城頭到北伐,再到如今的抗戰,現在我們靠著當初的基礎有了一個初具的規模,但我們同樣要為未來十年甚至是更長的時間去考慮,去謀劃。”


    楊義兵仔細聆聽,不發表意見,他知道黃柯應該是有了新的計劃。


    黃柯繼續道:“戰爭格局現在已經和明朗了,美國加入對日對德的戰爭之後,法西斯的覆滅隻是個時間問題。戰後的秩序會如何規劃?美蘇之間肯定會有一些嫌隙的。海外的地盤我考慮不了,畢竟我們海軍實力擺在那裏,占了的地盤也守不住,不過麵前這一畝三分地還是要看好的。”


    楊義兵上前問道:“那先生您的意思是?”


    “你們預幹處現在可以成立一個科室,專門針對緬甸、朝鮮半島和越南等地。眼下尤為重要的就是緬甸。我聽前線的部隊匯報說,日軍扶持的緬甸獨立軍已經有所規模了,看來緬甸獨立是戰後的一個大趨勢。不光如此,戰後很多地方都會掀起獨立運動,我們要做的就是抓住先機。”


    楊義兵已經聽明白了,黃柯的意思是預備幹部處以後要向這裏進行滲透力量了。


    “日本人不搞暗地裏交易,他們直接了當的把昂山接到日本去培訓,還授予他什麽大佐軍銜,給他起一個日本名字。你們也可以利用遠征軍這個時機,在緬甸培育一些和我們關係親近的人,甚至可以直接去拉攏昂山本人。這樣也是從側麵開始策應遠征軍在緬甸的軍事行動嘛。”


    黃柯說完,並沒有留給楊義兵表態的機會,他說過之後直接說道:“我這裏還有些事情,你要是有事情的話就先迴去吧。”


    楊義兵自然領悟了。跟黃柯做了個請示之後,他就起身出了門。當天迴去之後,他便針對緬甸的情況召開了專門會議,並且根據相關研究決定和遠征軍方麵聯絡,向緬甸派出一支工作組前往。


    當然,在這之前所有的情況還是要向黃柯進行匯報請示,等待他最終的批準。


    黃柯在拿到這份文件之後,自然是批準了他的計劃,並且表揚了楊義兵辦事效率高等一些優點。這倒不是黃柯故意說辭,隻是在他的印象裏,楊義兵的確是一個即會討好上級,辦事效率也極高的人,所以每次交代給他的事情他都很放心。


    三天之後,楊義兵又來向黃柯匯報工作,這一次他帶來了一份有關派遣赴緬工作組的人員名單。


    這樣的一份名單是預備幹部處層層選拔得來的,政治審查和個人能力等多個方麵都是經過層層把關,自然是不用懷疑的。更何況黃柯對這些人並不認識,送給他來過目這樣一份名單,原本隻是例行公事一下。


    黃柯也知道這個情況,隨手翻看了一下這個名單,不過翻著翻著,他卻在其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難道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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