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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裏昂當了黃英的教父,算是黃英的另外一個父親了。儀式是在教堂裏舉行,黃英信仰了基督教,並且接受了洗禮,在上帝麵前進行了宣誓。


    這在黑手黨的曆史上也算是比較破例的了,因為意大利人的教父和普通意義上的教父並不完全相同,其中還包含著長者等意思,對於外人認為教父的並不多見。不過並沒有人提出反對,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對柯裏昂家族的意義。


    雖然不算是徹徹底底的黑手黨人,但黃英也在這樣的一種形式上是柯裏昂的教子,在這個儀式的第2天,老頭子柯裏昂就找到了紐約當地的日本人談了一次話,禮貌的勸說他們不要打自己教子的主意,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日本人在紐約並沒有形成太有規模的黑幫,但當地還是有一些日本人的蛇頭、武會之類的組織,柯裏昂家族出麵,這些組織自然不敢輕易去動手了,再加上本來就確定不了黃英的身份,他們隻是對黃英的反日言論比較反感罷了,所以對黃英的威脅也就少了許多。


    黃英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在大洋彼岸父親運作的結果,想到這裏,她更加覺得自己應該宣傳對日作戰艱辛和正義,喚醒更多人多中國抗戰的支持!


    黃英聯合很多同學組成了在美同學會,不僅僅包括哥倫比亞大學,還有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學院、賓夕法尼亞大學等高校中的中國留學生,她擔任同學會主席,後來形成了不小的影響。


    在黃英和同學們大洋彼岸進行愛國宣傳的時候,弟弟黃正已經到了一個他前所未有的環境。


    中日雙方在上海經過數月的鏖戰,雙方損傷都不小,日軍在付出傷亡數萬人的代價下仍舊沒有占領上海。現在戰事已經完全白熱化,大規模的交戰已經很少出現,雙方的主力部隊已經完全進入了對峙巷戰的狀態。


    原本車水馬龍的街頭已經被犬牙交錯的火力點取代,到處都是沙包、拒馬等工事,大街上、臭水溝裏堆積著雜亂無章的物品和無人處理的屍體。人和動物的屍體散發著腐臭,幸虧已經是冬天,不然這裏的瘟疫一定不能控製了。


    放眼望去,十裏洋場除了租界地區外,已經鮮有一處完整的建築。整個上海就是一片戰場,槍炮聲不絕於耳。行走在這座城市,已經很少看到市民了,街道上時而見到的人影就是戴著鋼盔提著槍的士兵,死亡每天都在發生,上海除了租界地區外,儼然已經成為一座戰爭的絞肉機……


    黃正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來到上海戰場的。


    部隊從駐地開拔已經十幾天了,他們在南京、蘇州等進行了簡單的修整,越往東走,就明顯所的感覺到戰爭的壓迫感。


    抵達上海,黃正所在的部隊正式接替了已經在這裏鏖戰了數月之久的淞滬武裝警察總隊。


    去上海戰場的兵們都知道淞滬武裝警察這支部隊,他們在上海日從戰端剛開打到現在,其他部隊換了幾茬子,他們除了補充部分兵力愣是沒有成建製的撤離戰場。


    這樣的硬骨頭部隊讓兵們對他們都有特殊的敬意!


    軍人都崇拜強者,年輕人都有偶像情懷,黃正也不例外。


    在蘇聯紅軍的時候,他受到了斯拉夫人和蘇聯紅軍英雄主義的影響,對那些為了國家獨立人民自由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真漢子發自內心的崇拜。也正是因為此,他無時無刻的不在關注著國內中日之間的戰事,關注多了,自然知道淞滬武裝警察這支部隊,當然,也就知道他們有個桀驁不馴的長官孫立人。


    在黃正看來,男子漢就應該在戰場上拋灑熱血,


    不過和黃正想象的不一樣,在開往接防地點的路上,他看到那些從前線撤下來的官兵們哪裏還有半點意氣風發的樣子,官兵們個個都是麵無表情,一個個的都像是垂暮的老人一般。


    他們排成長隊,有的十多個人擠在裝甲車或者坦克車上,有的坐在卡車的車廂裏拿著鋼盔蓋住臉睡覺。一路上很少看到有人嬉戲打鬧,更沒有看到他們作為英雄的自豪感,隻是他們毫無表情的看著下麵的這幫兵。


    想來這就是戰場上見慣了生死之後的表情吧!黃正這樣想到。想著想著,他們連隊已經到了防區。


    黃正他們連防區是在閘北的一所女子學校,不過這個時候除了門口外的“xx女子學校”幾個隸書外,已經很難將這裏和一所學校聯係起來了。學校裏早就沒人了,教室裏的課桌板凳全都被拆開做了工事,學校的窗戶也都用磚頭砌了起來,隻留出很小的射擊孔,最高的水塔上已經成了一個機槍工事和瞭望點,靠近鬼子那邊周圍都纏繞了鐵絲網等障礙物,空氣裏彌漫著硝煙和血腥味,這裏的一切都在告訴你,這裏是真實的戰場。


    聽說接防的部隊來了,從學校的辦公室裏走出來一個穿著滿是泥濘軍裝的上尉,他穿著武裝警察的作訓服,其實和國防軍作訓服沒有什麽差別,就是在戰場的時間長了,顏色有些變化。


    他把鋼盔從頭上摘掉,警惕的看了眼張順水。在查驗了張順水的調令和身份後,他和張順水做了一個簡單的交接手續。


    交接的過程很快,這幫兵們除了帶走一些武器幹糧沒帶什麽,他吼著嗓子讓自己的弟兄們集合,所有兵都集合後,他喊了聲敬禮,所有人都朝著前方敬禮。


    黃正不知道這幫兵們在給誰敬禮,難道是對麵的日軍?


    不過接下來上尉的話讓黃正明白,那個上尉扯著嗓子衝著戰場的方向喊道:“弟兄們,我們走了!你們也一路走好!”


    黃正明白了,他們這是在給那些犧牲的弟兄們敬禮,盡管不知道他們這個小隊從淞滬開戰至今死了多少人?戰鬥情景是有多麽的殘酷?但黃柯能夠從他們的眼中看到那種百戰歸來的落寞,也能夠從滿是彈坑的牆體上感受戰鬥的殘酷。


    簡單的交接過後,那個上尉和張順水連長兩人相互敬禮,這樣一個簡單的形式過後,就算辦完了交接手續。然後那個上尉帶著自己的僅存的二十多個兵排著隊撤了。


    “鬼子喜歡打冷槍,你們注意點,沒事不要亂晃悠!”那個上尉走到門口又迴頭說了句。


    “哎!”張順水衝他揮了揮手道。


    上尉迴頭一顧竟然笑了。


    仿佛是為了驗證上尉說的話一般,當天晚上吃過晚飯,黃正排裏的一個小戰士就在前線中了槍。那個戰士大家都叫他小毛,今年十八歲,是剛入伍的新兵,中槍之前他是去到學校那邊的河裏打水,沒成想讓鬼子打了冷槍。


    聽到槍響後,這邊的弟兄們也都朝著對方開了火,機槍火力點吐著火舌,讓那個打冷槍的鬼子兵不敢再露頭,黃正這才帶著幾個兵把小毛拽了迴來。


    拽迴來的時候,小毛一斤渾身是血,脖子上的傷口血還在汩汩的往外流,嘴裏不斷的喘著氣,黃正趕緊拿繃帶按住他的脖子,嘴裏還大喊著“醫療兵!醫療兵!”


    醫療兵很快來了,他用紗布按住了小毛脖子上的傷口,紗布很快就被浸透了。醫療兵又捂了一塊紗布上去,他拿著止血粉撒在上麵,血似乎止住了一些,醫療兵做了簡單的處理後就皺起眉頭道:“送師部野戰醫院!”


    張順水把連裏僅有的一輛三輪摩托開了出來,找了一個駕駛技術嫻熟的兵帶著小毛去了野戰醫院。


    這是黃正第一次親曆戰場,他感到自己的內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震動,血淋淋,真的是血淋淋!那麽活蹦亂跳的一個生命差一點就沒了,那些血流的怕是有好幾碗吧。


    “吳彪,你們幾個過來!”黃正正遐想的時候,就聽到連長張順水在那邊吼叫了起來,他趕緊走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卻看見張順水黑著臉走到了吳彪幾個人跟前。


    吳彪幾個人低著頭站在那,不敢抬頭看張順水一眼。


    “說,咋個子迴事?”張順水一手拎著大寬邊的牛皮腰帶低聲問道。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句話。


    “我……”吳彪低著頭竟然十分懊惱的說道:“連長,我也不知道小鬼子會在那打冷槍,要是我知道怎麽會讓小毛去給我們打洗腳水?”


    吳彪在那哭哭啼啼解釋著,黃正聽明白了,原來是這幫人欺負小毛,讓小毛晚上去那邊河裏去給他們打洗腳水,這才遭到了鬼子的冷槍。現在小毛生死未卜,想想竟然是因為這幾個兵痞欺負新兵所致,黃正心裏壓抑著一股憤怒!


    “艸!”張順水抬腿就是一腳踹在吳彪身上,饒是吳彪那麽壯碩的漢子也被這一腳踹的後退了幾步,險些栽倒,不過他很快就站迴了原位,筆直的站著,如同一杆標槍。


    “趙排長!”張順水衝著黃正喊道,為了仿製泄密,黃正下部隊的時候改名隨母親趙小婉姓叫趙正,所以都喊他趙排長。


    “兵是你的兵,交給你處理吧!”張順水說完,一揮手走了,隻留下站著筆直的吳彪幾個人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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