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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黃柯手裏的筷子停了,西關軍校是黃柯參與創建並且擔任首任校長的一所現代化陸軍學校,這裏不僅培育出了很多運籌帷幄的將軍們,也是他培植親信、掌控軍隊的一個重要機構。


    身處亂世之中,槍杆子自然比什麽都好使,盡管黃柯極力推行軍隊國家化,但除了他心裏的民主思想之外,推行軍隊國家化也是為了打壓黨派勢力。


    黃柯之所以在政治上發揮出重大作用,甚至能夠在軍事會議上斥責汪精衛“糊塗”,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那些西關派的軍官們在軍中所占比重甚大,也是黃柯在政治上的一個雄厚資本。


    現在他們要把西關軍校遷址,在黃柯看來,這一招不僅僅是為了改革軍事,更是要通過這種手段來打擊政治對手,不得不說這一招還真是釜底抽薪。


    看黃柯麵色不驚,王茂才繼續說道:“現在還沒有形成方案,這隻是陸軍蔣部長在陸軍會議上提到的,說什麽現在已經遷都南京,西關軍校在廣州距離太遠,不利於管理和培養軍事人才。我看呀,就是他媽的要打擊我們這批廣州的西關派!”


    一通牢騷之後,王茂才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喝光之後他又衝著門口大聲喊道:“小二,再燙一壇子花雕。”


    聽見王茂才這樣喊,黃柯搖了搖麵前的酒壇子,一個三斤重的花雕酒已經見了底。


    “茂才,喝酒不是你這樣喝法,你這樣肯定會醉的。”話音剛落,小二端著一壇子燙好的花雕酒走了上來,說了句幾位慢用溜了出去。


    王茂才把酒壇子端過來,又朝碗裏倒了滿滿一碗,倒過之後笑嗬嗬的把酒壇子放在那。王茂才是老兵油子出身,舊軍隊的種種劣習他占了遍,在新軍隊中軍紀和作風建設抓的很緊,再加上他已是高級將領,自然不敢沾染其他的東西,不過好酒這一條倒是沒有改。


    “那搬遷的西關軍校是歸屬哪個部門管轄?蔣中正最近搞的有些大,財政部長都讓他的小舅子宋子文當了,難道他還想把手伸到軍事這一塊上?”崔武談了談手裏的煙灰,臉色冷峻的說道。


    “他媽拉個巴子!惹惱了老子帶兵北上,殺光這群王八蛋。”王茂才滿臉通紅的罵道。


    黃柯笑了笑,他端起王茂才麵前的那個空碗問道:“茂才,這酒怎麽樣?”


    王茂才揮揮手:“不行,跟俺老王在大西北喝的那些個酒差的太遠了,這酒沒啥勁。”


    “可你現在覺得醉沒有?”黃柯又急需問道。


    王茂才想說不,不過後勁上來腦子的確有點暈乎,剛才他自己就喝了三斤的花雕酒,剛開始喝的時候還沒啥事,現在就覺得暈暈乎乎。


    “你剛才喝的將近三斤酒,一斤十六兩,三斤就是四十八兩,就是全是水肚子也難受,更何況這是酒。”


    王茂才撓了撓腦袋笑道:“還真是,這酒後勁大,剛喝的時候沒感覺,喝多了就暈乎了,哈哈。”


    黃柯接著說道:“這就是我們麵前的處境。以前的困難好比是西北烈酒,表麵上棘手無比,但處理方法快意恩仇、簡單粗暴,就一個打就行了;可現在的困難就好比這些江南黃酒,表麵上看起來不溫不火,你要是再小瞧他們,反倒是自己醉了。”


    崔武和十四仔都點點頭,王茂才也明白了,打了個飽嗝問道:“司令,那您說該咋辦?”


    “簡單,兩個字——涼拌。”黃柯輕蔑的一笑,緊接著他說道:“先吃飯,這裏不適合談事情,現在我們處於有利地位,隻能見招拆招了。”


    在王茂才這些老部下眼裏,黃柯一直都是智慧的化身,這一次既然黃柯如此胸有成竹,他們自然也不會多想,以為黃柯已經有了應對的策略,所以大家也都毫不客氣的吃喝起來。


    送走王茂才和崔武之後,十四仔在路上開著車,黃柯坐在後排冥想。快到家的時候,十四仔試探性的問道:“司令,您真的已經想好對策了嗎?”


    黃柯搖搖頭:“還是你小子跟我熟悉啊,一句話就問到我心坎裏了。”


    十四仔笑了笑,露出一排白牙,不說話。


    “說實話,我沒有想過什麽對策。王茂才提供的這個信息我之前有所耳聞,但現在隻是他蔣中正的一個計劃,如果現在就做出相應的反應,一來讓蔣某人提高警惕,二來就是顯得我太過小心翼翼了。這件事不宜操之過早,應該順應形勢應對,況且我也希望西關軍校搬到南京,畢竟廣州太遠了。”


    十四仔還是有些不理解,黃柯點根煙道:“西關軍校搬到南京,學員和教官還是那批人,那不就是換湯不換藥嗎?”


    十四仔這下明白了,他又齜牙笑了。


    車隊剛到家的時候,楊義兵已經在客廳裏等候了。進入二進院的客廳,黃柯把頭上的禮帽和圍巾交給下人,笑了笑道:“義兵來了?等的有一會了吧?我和崔武他們幾個去喝了幾杯,本來想叫上你的,後來一想你這段時間比較忙,就沒喊你。”


    “是崔司令和王司令來了,我這幾天一直在忙,改天我還真要去見見他們,這上次見麵還是在授銜儀式上。”楊義兵也笑道。


    “嗯,你先忙你的,不過你們是要多聯係聯係。咱們這些個老西關出來的人,也就數著咱們幾個了,你和十四長期在我這邊,主要那幾個都是邊疆,見個麵難。”黃柯邊說邊示意楊義兵坐下,接著他又讓人上茶。


    傭人端來了兩杯泡好的綠茶,黃柯拿起自己專用的一個金屬茶杯“吱溜”的喝了起來。


    “說吧,啥事?你這麽著急來找我肯定有事。”黃柯一邊喝著茶一邊道。


    楊義兵身體向前湊過來道:“那條黑魚已經摸出來了。”


    聽到這話,黃柯停止了喝水的動作,他把茶杯放下道:“是誰?”


    楊義兵又湊了過來,低聲耳語了一個名字。黃柯皺起眉頭道:“咦,我怎麽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詳細說說。”


    “他是行政院的機要秘書,當天負責記錄會議內容,從這個方麵說,他可以了解到所有詳細情報。另外,此人曾留學日本早稻田大學,和日本駐南京總領事是校友,私交甚密。”


    “據我們調查,在事發之前他曾多次前往上海,並且多次前往南京總領事館,和日本人有著密切的接觸,另外,他的花旗銀行的賬戶上,也多了很大一筆存款,還有,他兒子近日消費頗高。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此人正是泄密者,但我們已經密切監視此人,如有消息立刻執行。”


    黃柯微笑點點頭:“不用立刻采取行動,試探他是不是間諜,我們再放一次誘餌不就行了嗎?再說,此人是間諜也隻是日本發展的小間諜罷了,把他除掉他們還會發展其他人。”


    “那您的意思是我們將計就計?”


    “先把他嚴密監視起來,包括他那個兒子,還有那個日本領事。將計就計如果沒有作用,就對他們立刻實行逮捕審訊。在涉及國家安全上,你們要放手大膽去做,不要有所顧慮。”黃柯對楊義兵表揚了一番,末了他還詢問了一下黨務調查局那邊的情況。


    楊義兵告訴他,黨務調查局那邊也有些眉目,不過暫時還不清楚他們的具體進展。黃柯點點頭,告訴他不要和黨務調查局搞的太僵,但也要時刻提放著他們,畢竟廣州那次家眷被綁架的事情,黃柯還一直記在心上。


    “對了,興華同誌,還有一件事要向您匯報。”楊義兵臉色略帶微笑的說道。


    “說說看,看你的這個樣子應該是件好事,好嘛,你們這些天成績不小,看來有壓力才能有動力嘛。”黃柯又呷了一口麵前的茶,楊義兵也跟著笑了。


    “是這樣的,戴笠被調任天津之後,針對先前特高課的行動製定了一個潛伏計劃,經過這幾天的進展,這個計劃的第一步已經完成。”


    黃柯自然明白楊義兵說的是和溥儀有關的事情,而按照情報工作的慣例,在這種快速的行動中,除了暗殺之外另一個重要的就是潛伏,顯然,前者已經被黃柯否定,楊義兵所說的這個計劃就應該是潛伏了。


    “有幾個棋子布下去了?”黃柯知曉楊義兵的意思,也就隱晦的問他。


    “先前布下去的已經有好幾顆,現在這個棋子更為重要。這個計劃具體的執行是天境的戴在負責,他完成的不錯。”


    “迴頭把具體的資料給我看下,隱蔽戰線工作的同誌很喜歡,同時他們也很危險,對於他們的家庭一定要照顧好,體現出組織關懷嘛。”黃柯說。


    楊義兵點點頭,隨即把一份隻有代號的文字資料遞給黃柯。黃柯接過來一看,這個代號似乎有些熟悉,上麵隻有寥寥幾句話:“執行在d身邊的潛伏行動,代號‘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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