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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編委員會的人遇到了他們之前沒有想到的困難,三個人來到新軍的司令部後,隻是幾個軍官先陪聊了一會,沒過多久幾個人就先後出去,這三個人也一直被晾在了一遍。


    司令部會議室裏空蕩蕩的,幾個小時的時間裏連一個人送杯水都沒有,這的確讓幾個不由的惱火,剛開始來的時候,那一股子風華正茂的傲氣的全都沒有了。取代的是一陣陣沮喪。


    三個人想要出去,可門口站著幾個端著花機關*的憲兵隊戰士。其中一個站在那裏的馬副官迴答的倒是爽快,說什麽最近在進行實彈演練,為了幾位長官的安全,司令部的人吩咐了,暫時不能夠隨便外出,不然他們可擔待不起。


    宋體生想罵,可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這時候,從四麵傳來了爆豆般的槍聲,馬副官指了指槍響的地方笑著說:“幾位長官請聽,實彈演練已經開始了,長官吩咐我保護諸位的安全,要是有個閃失,我可擔待不起。不多說了,委屈長官們一下,我這邊要去參加演練了。”


    說完,馬副官又用一口流利的粵語對站在門口的兩個士兵命令道:“你們兩個在這裏,保護好長官們,不要讓他們隨便亂走,不然拿你們試問!”


    “是!”兩個士兵啪的一下立正迴道。


    宋體生聽不懂粵語,自然不清楚馬副官說的是什麽意思,不過從他嚴厲的語氣中他知道沒有什麽好事。三個人還是乖乖迴會議室吧,可沒過多久,三個人就都不由的焦躁起來。


    整編組長宋體生把帶來的一包三炮台香煙點燃了一根又一根,搞得屋子裏煙霧繚繞,可他的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宋體生是一個從事文職工作的革命者,在接受這個整編的任務之前,他沒有什麽太突出的工作成績,一直都是負責革命宣傳和書記員等工作,可宋體生心裏頭卻有大報複。


    他知道一直待在後麵的機關裏什麽事都不幹,所以當聽說有這個整編任務來的時候,他就毛遂自薦,來到這個地方,沒想到剛到這裏就吃了閉門羹。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三位整編組的人在空空蕩蕩的司令部會議室待了幾個小時後,都不免覺得肚子空了,三個人的肚子不一會又都咕咕的叫了起來。


    宋體生皺起了眉頭看著自己的兩個助手,第一次辦事弄成這個樣子,想一想他都覺得丟人。


    “去,把你們的長官喊過來。”宋體生氣衝衝的走到門口,對那幾個端著*的衛兵說道。


    衛兵似乎沒有聽到他說話,依舊筆直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宋體生到底也是個有骨氣的人,看到那兩個衛兵一動不動,他雙手叉腰衝著門外大聲吼叫起來。


    “王茂才!你們知道你們這是什麽行為嗎?”“你出來!”“難道你們想要學陳炯明叛變嗎?”……


    要說宋體生罵人還真有幾手,他叉著腰大罵的時候,在隔壁的王茂才全然聽到了,巴圖幾個人聽後不由的笑了。


    王茂才心裏頭也十分納悶,這麽多軍事長官,為什麽偏偏罵我自己呢?我還是陪著他們時間最長、態度最好的一個!


    眼看著已經過了五個多小時後,宋體生也罵疲倦了,隻聽見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慢慢地變成啞嗓子的罵聲後,王茂才理了理軍裝說:“走吧,現在該去賠禮道歉了。”


    等到見到王茂才幾個人過來的時候,宋體生已經如同蔫了的茄子一樣低頭坐在椅子上,全然沒有幾個小時前剛來的那股子神氣樣了,其他的兩個組員也都沒脾氣了,坐在那一動不動,呆如木雞。


    一看這情景,王茂才假裝不解的問道:“三位長官,剛才適因有事,部隊要進行軍事演練,所以才不得已將三位安置在這裏,實在抱歉抱歉!”


    宋體生氣衝衝的站了起來,他指著王茂才的鼻子大聲罵道:“王茂才,你這是公然對抗整編!難道你想做下一個陳炯明嗎?”


    宋體生一說這話,王茂才趕緊搖頭搖腦袋說:“長官,話可不能這麽說,我們新軍可是總統親手組建,我們都是在陳炯明叛變的時候都是流過血汗的,你這樣說會讓外麵那些粵地將士寒心的!要是我把這些上報到陸軍部,說你們是為了擔心我們新軍叛變才來整編的,那我就要問問這整編是誰的主意了?”


    王茂才的嘴巴還算利索,一下抓中要害,幾句話一說讓宋體生開始冷靜了下來,宋體生意識到自己剛才失口說錯話了。


    幸好旁邊的整編組一個人走過來打圓場說:“王師長,以前的事就都不提了,還是先給我們弄一點吃的吧,我們也都想嚐一嚐咱們新軍的夥食怎麽樣?”


    王茂才一拍腦袋:“哎呀,幾位還沒吃飯呢?也是我的過失,一直忙著軍事訓練什麽都忘記了,我們當兵扛槍的隻要訓練起來,吃飯就沒點。你們怎麽也不和門口的衛兵說說呢?”


    “我倒是想說啊,可門口的那兩個人站在那就像是雕塑一樣,說話根本不帶迴話的。”宋體生不由的抱怨起來。


    “哦,宋長官息怒,這些都是個粵地子弟,雖然我們在教授,可很多時候還是聽不懂其他地方話,宋長官的口音太重,他們估計是沒聽明白。這樣吧,咱們先吃飯,邊吃邊聊。”


    無緣無故的被王茂才冷嘲熱諷了一頓,宋體生心裏頭自然不好受,不過當夥夫兵把熱氣騰騰的飯菜端過來的時候,他也什麽都不顧,端起熱氣騰騰的米飯扒拉起來。


    看三個整編組的成員全都熱乎乎的扒拉著飯,坐在旁邊的王茂才不由的點燃了一根煙。


    “三位長官,整編的事還煩請你們迴頭匯報一下,就說黃司令沒有迴來,現在就進行這麽大的變動,怎麽都是不合適的,我看這樣吧,等到黃司令迴來後,再具體商談整編事宜吧。”


    說完,王茂才長長的吐了一口煙,然後看了看正在狼吞虎咽的三個人。宋體生把筷子也放下了,他端起一杯水猛喝了一口咕咚一下咽了之後站起來說道:“我們走!”


    整編的事情最終捅到了總統那裏,三個整編組的人一級級匯報,最後把王茂才幾個人描繪成了陳炯明性質的叛變軍官團夥,最後種種矛頭都指向了黃柯。已經有多人開始公然彈劾黃柯為革命軍中最大軍閥,稱其大有叛變革命之心,有人甚至建議,將黃柯秘密逮捕,並且將其手下的軍官也都全部逮捕。


    一時間,種種紛亂的意見讓總統眉頭緊皺起來,難道自己又看錯人了嗎?難道黃柯和他帶領的新軍又要成為新的陳炯明?北伐大業還沒有完成,難道就要從內部先亂了?


    一時間,廣州新政府的陸軍部和其他部門的要員紛紛建議,甚至還有很多同盟會的老革命都紛紛找到總統,勸說讓他力挽狂瀾,拿出壯士斷腕的勇氣,勢必將黃柯這一類的叛變革命之徒就地正法。


    孫總統也有些猶豫了,多少次死裏逃生讓他已經開始擔心,擔心這些曾經忠心耿耿的部下,是否有一天會真的走向背叛?背叛自己或革命?新軍已經改名成為討賊軍,如果還不對這些人進行一個整編,勢必這支軍隊會亂套,如果他們真的滑向革命的對立麵,那後果可想……


    孫總統長出一口氣,他靠在椅子上,眼睛半閉一會,不一會廖先生走了進來。孫總統抬起頭說道:“是仲愷啊,坐吧。”


    廖先生把手上的一份電報遞給總統:“是胡先生從上海發來的,黃柯他們已經從上海出發了,海路的輪船因為天氣原因耽擱了,黃柯為了早走就提前從陸路出發了。”


    孫總統接過電文看了看,看過之後他把電文紙放到了一旁,然後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讓自己醒醒。片刻之後,他轉過對坐在一旁的廖先生說:“興華他們走的是陸路,估計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到了。”


    廖先生沒有立即迴話,沉寂了一會後他靜靜的說道:“黃柯是我引薦的,我對他算是了解,他和陳炯明不一樣。”


    “他手下的兵有些粗魯魯莽,或者有點個人崇拜,這些都是可以理解,但我們不能夠因此就懷疑他,如果貿然對他做出什麽舉動,不僅會影響軍心民心,還會讓我們的政治公信力大大降低。”


    孫總統沒有說話,他隻是點點頭。半響之後,他站起來問道:“新軍是駐紮在城郊嗎?”


    廖先生點點頭:“隊伍駐紮的很分散,不過司令部是在城郊十幾裏的羅口小鎮上,那裏以前是黃柯起兵的地方,也是為了聯絡交通之類的方便。”


    孫總統點點頭:“仲愷啊,你去安排一下,明天,不!你現在就去安排,我要去新軍司令部去視察,我要親自去看一看這支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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