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自己和蕭越澤的照片果然又登上了頭版頭條，念淺汐是在電話鈴聲中醒來的，一眼看過去就是一怔——
於白露。
她現在甚至是有點怕了自己這個母親，一旦有點風吹草動，第一個就是擔心於白露給自己打電話，平時她從來不願意找自己，擔心自己給她現在的生活添麻煩，可是到了這種時候……於白露給自己打電話倒是比什麽都勤快。
果然，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嘈雜：“淺汐啊，你最近還好吧？”
念淺汐聽著對麵恭維的聲音就覺得心底一堵：“挺好的。”
“是啊，哈哈，媽媽也覺得你應該挺好的，蕭少對你挺好的是吧？”於白露諂媚的聲音傳過來：“上次來的那個女孩啊，給媽換了病房，而且錢也都交了。”
念淺汐安靜地聽著，唇角溢出一絲苦笑。
自己的母親恐怕不知道，這是女兒用什麽為代價換來的。
她沒說話，於白露也沒失去耐心，猶自問道：“對了淺汐，你最近手頭還寬綽嗎？”
“啊？”念淺汐一下子怔住了。
“不是，媽這邊不是住院嘛，想做個全身檢察。”於白露吞吞吐吐地說著。
念淺汐坐起身來，麵色凝重起來：“媽，你怎麽了，你有事別瞞著我。”
於白露連忙道：“沒什麽事，沒什麽，就是想說人年紀大了，有機會就做一個檢查，不是挺費錢的麽，我也不好意思和你王叔叔提，畢竟現在孩子上學也挺多錢的，我就是擔心自己這個高血壓啊，帶出點其他毛病。”
“需要多少錢？”念淺汐咬住下唇問。
她從小身體不好，父親還沒離婚的時候，也沒少給自己花錢，念淺汐想起來，就覺得虧欠，所以現在能補上一點就補上一點，也算是買了心安。
於白露麵上一喜，猶豫了一下道：“也沒多少，十萬吧。”
“十萬？！”念淺汐驚呆了：“這是什麽醫院的價錢啊？媽你被人騙了吧？”
“沒有啊，大夫就是這麽說的。”於白露捂住嘴，聲音小了一點：“你也知道，現在進了醫院那就是一層皮啊，我現在住著單間，可能就更貴一點。”
“我明天過去陪您。”念淺汐不由分說地說道。
於白露頓了一下，立刻就加了哭腔：“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不懂事啊？你跟著蕭少，那十萬十萬的還不是隨手的事情？你就在你媽身上這麽摳門！你小時候媽媽怎麽對你的啊？你咳嗽我就抱你一夜一夜的，你現在怎麽就這樣了，啊？”
念淺汐被她好一頓搶白，好一會兒方才緩過來，輕聲道：“媽，我不是舍不得這個錢，我是真的沒有這些。”
“你跟著蕭少，十萬塊還和我哭窮？”於白露怒道：“我可真是白養了你這個孩子！”
“我本來也不是……”
“你想說什麽？你小時候是誰一把屎一把尿地給你帶大的，啊？”於白露惡聲惡氣地說著。
她本來就聲音大，此時震得念淺汐耳膜都開始隱隱作痛。
念淺汐輕聲道：“你小聲一點，媽你聽我說……”
“我聽你說什麽啊？你自己做出的事情，你還怕我說了？哎呀我這高血壓啊，等下我要是暈過去了，你就高興了？”於白露咄咄逼人地恐嚇著。
念淺汐還沒說話，一眼就看到門口站著的人。
蕭越澤就站在門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麵上滿是嘲意。
念淺汐被嚇了一跳，緊忙捂住話筒，小聲道：“你有事？”
“叫你下去吃早飯，等下都涼了。”蕭越澤涼涼道。
念淺汐隻能緊張兮兮地解釋道：“我馬上就下去，你給我一點點時間。”
“好，我不急。”蕭越澤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伸手示意念淺汐自便。
他這尊大佛往那裏一站，念淺汐哪裏還有說話的心思，恨不得匆匆將話題結束。
於白露卻是不悅的很：“你剛剛和誰說話呢？”
“蕭少剛剛上來了。”念淺汐看了蕭越澤一眼，沒敢隱瞞。
蕭越澤唇角微彎，對她勾了勾手指。
念淺汐一怔，遞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這次蕭越澤懶得等了，直截了當一伸手將念淺汐手中的手機拿走了。
於白露沒聽到兩人的交接，憤憤不平道：“你就知道睡男人！你媽我都躺在病床上了，也沒聽你說一句話，你這叫什麽女兒啊？我養條狗都比養你強！我辛辛苦苦養了你這麽多年，沒有我你能活下來，現在讓你給我十萬塊，你看看你這費勁啊……”
“於女士。”蕭越澤打斷了她的滔滔不絕。
於白露一下子怔住了，警醒道：“你是哪位？”
“蕭越澤。”蕭越澤淡漠道。
於白露顯然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起那天教訓了他們一家的人：“哎呀蕭少，您看看我這記性，抱歉抱歉我不知道……”
“你養大了小汐？”蕭越澤嘲道：“看來您這記性確實不怎麽樣。”
於白露隔著那麽遠的距離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蕭少我這就不打擾了。”
“等等，”見於白露要放電話，蕭越澤麵露不悅：“你現在的病房錢都是我付的，稍微多一點耐心如何？”
於白露僵住了。
明明年齡差著一輪，於白露卻被蕭越澤的氣場壓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誰允許你這麽對小汐說話的？”蕭越澤冷冷問道。
原來是替念淺汐來打抱不平的……
於白露語氣顯出幾分輕鬆來：“哎呀蕭少這話說的，小汐對我好，我也沒辦法啊不是……”
“沒記錯的話，你那個不成器的丈夫還欠至少三千萬外債。”蕭越澤毫不客氣地說道。
於白露整個人都僵住了：“您的意思是……”
“這麽多的錢，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籌齊如何？”蕭越澤冷冷道：“你們也拖延了半年多了吧？”
於白露抖如篩糠，語氣都是發顫的：“蕭少，蕭少，您這是把人往死裏逼啊……”
念淺汐也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輕輕扯了扯蕭越澤的袖子，臉上滿是懇求。
她知道於白露的情況，如果這個時候讓於白露和王叔叔還錢的話，於白露的家可能就跟著垮了。
“你自己拋棄小汐嫁過去的時候，沒想過會有今天麽？”蕭越澤冷笑一聲：“自己想辦法吧，話說迴來，你是死是活，又與我何幹？”
說完，蕭越澤直接將電話放下了，將手機丟給念淺汐：“走了，下樓吃飯。”
念淺汐咬住下唇：“我知道你覺得我太沒用了。”
蕭越澤冷著臉看她。
念淺汐又說道：“我們家當時挺窮的，我知道很多媽媽即使是在這種時候也會選擇帶著寶寶一起，但是我媽媽沒有，這一點我很難過，但是我想我沒有辦法怪她……在他們離婚前，他們對我都很好，不管怎麽樣，我還是他們的孩子，我想要盡可能地報答他們。”
“放開我的袖子。”蕭越澤忽然道。
念淺汐被嚇了一跳，整個手指蜷縮起來。
蕭越澤在心底歎了口氣，對她伸出手。
念淺汐沒動，小兔子似的可憐巴巴看過來。
蕭越澤道：“看，這就是你的性格，你的緊張和怯弱，都是因為小時候被拋棄過。”
念淺汐怔怔地看他。
蕭越澤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如果不是因為她，你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不怨她，甚至對她好，其實等同於助紂為虐，因為她不會可憐你，明白麽？”
“可是你對我也不好……”念淺汐沉默良久，方才苦笑道：“我之前想過，為什麽是我，後來我明白了，也許隻是因為我出現的時機很好，你剛好遇到了危機，需要一個人來代替陌雲暖陌小姐來承擔所有的明槍暗箭，而我剛好撞到了槍口上。”
念淺汐說著說著，這才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麵前的蕭越澤，含笑道：“不是嗎？反正我都是被人利用，所以被誰利用，其實也沒什麽區別。”
她說的如此自暴自棄，讓蕭越澤一時之間竟是無言以對。
良久，他方才開口，惡聲惡氣道：“你跟著我，至少我不會像是你母親那樣對你。”
念淺汐搖搖頭，苦笑：“都是一樣的。”
沒有真心的話，什麽都是一樣的。
蕭越澤一把拉住念淺汐的手：“下去吃飯。”
她說中了那麽多，唯獨沒有說中一件事——
對於她的接觸，自己一點都不反感。
湊上來諂媚的女人那麽多，甚至有人想要直接勾住自己的肩膀送上一個香吻，所有的所有，都讓蕭越澤覺得惡心。
可是念淺汐不一樣，即使是在床上，都讓自己興致滿滿。這樣的一個人，至少現在，蕭越澤還不想放開。
摸到她的手心，蕭越澤微微一怔，伸手將她的五指掰開：“這是怎麽迴事？”
掌心上有一道疤，很深很深。
念淺汐一怔，下意識伸手握住：“沒，沒什麽。”
她的隱瞞讓蕭越澤惱怒：“怎麽迴事？”
念淺汐瑟縮了一下，小心地看他：“小時候受了傷，後來就留疤了。”
“看不出來啊，你小時候還挺淘氣的。”蕭越澤隨口說了一句，也沒放在心上。
念淺汐的手沒來由地顫了一下，垂眸沉默。
於白露。
她現在甚至是有點怕了自己這個母親，一旦有點風吹草動，第一個就是擔心於白露給自己打電話，平時她從來不願意找自己，擔心自己給她現在的生活添麻煩，可是到了這種時候……於白露給自己打電話倒是比什麽都勤快。
果然，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嘈雜：“淺汐啊，你最近還好吧？”
念淺汐聽著對麵恭維的聲音就覺得心底一堵：“挺好的。”
“是啊，哈哈，媽媽也覺得你應該挺好的，蕭少對你挺好的是吧？”於白露諂媚的聲音傳過來：“上次來的那個女孩啊，給媽換了病房，而且錢也都交了。”
念淺汐安靜地聽著，唇角溢出一絲苦笑。
自己的母親恐怕不知道，這是女兒用什麽為代價換來的。
她沒說話，於白露也沒失去耐心，猶自問道：“對了淺汐，你最近手頭還寬綽嗎？”
“啊？”念淺汐一下子怔住了。
“不是，媽這邊不是住院嘛，想做個全身檢察。”於白露吞吞吐吐地說著。
念淺汐坐起身來，麵色凝重起來：“媽，你怎麽了，你有事別瞞著我。”
於白露連忙道：“沒什麽事，沒什麽，就是想說人年紀大了，有機會就做一個檢查，不是挺費錢的麽，我也不好意思和你王叔叔提，畢竟現在孩子上學也挺多錢的，我就是擔心自己這個高血壓啊，帶出點其他毛病。”
“需要多少錢？”念淺汐咬住下唇問。
她從小身體不好，父親還沒離婚的時候，也沒少給自己花錢，念淺汐想起來，就覺得虧欠，所以現在能補上一點就補上一點，也算是買了心安。
於白露麵上一喜，猶豫了一下道：“也沒多少，十萬吧。”
“十萬？！”念淺汐驚呆了：“這是什麽醫院的價錢啊？媽你被人騙了吧？”
“沒有啊，大夫就是這麽說的。”於白露捂住嘴，聲音小了一點：“你也知道，現在進了醫院那就是一層皮啊，我現在住著單間，可能就更貴一點。”
“我明天過去陪您。”念淺汐不由分說地說道。
於白露頓了一下，立刻就加了哭腔：“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不懂事啊？你跟著蕭少，那十萬十萬的還不是隨手的事情？你就在你媽身上這麽摳門！你小時候媽媽怎麽對你的啊？你咳嗽我就抱你一夜一夜的，你現在怎麽就這樣了，啊？”
念淺汐被她好一頓搶白，好一會兒方才緩過來，輕聲道：“媽，我不是舍不得這個錢，我是真的沒有這些。”
“你跟著蕭少，十萬塊還和我哭窮？”於白露怒道：“我可真是白養了你這個孩子！”
“我本來也不是……”
“你想說什麽？你小時候是誰一把屎一把尿地給你帶大的，啊？”於白露惡聲惡氣地說著。
她本來就聲音大，此時震得念淺汐耳膜都開始隱隱作痛。
念淺汐輕聲道：“你小聲一點，媽你聽我說……”
“我聽你說什麽啊？你自己做出的事情，你還怕我說了？哎呀我這高血壓啊，等下我要是暈過去了，你就高興了？”於白露咄咄逼人地恐嚇著。
念淺汐還沒說話，一眼就看到門口站著的人。
蕭越澤就站在門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麵上滿是嘲意。
念淺汐被嚇了一跳，緊忙捂住話筒，小聲道：“你有事？”
“叫你下去吃早飯，等下都涼了。”蕭越澤涼涼道。
念淺汐隻能緊張兮兮地解釋道：“我馬上就下去，你給我一點點時間。”
“好，我不急。”蕭越澤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伸手示意念淺汐自便。
他這尊大佛往那裏一站，念淺汐哪裏還有說話的心思，恨不得匆匆將話題結束。
於白露卻是不悅的很：“你剛剛和誰說話呢？”
“蕭少剛剛上來了。”念淺汐看了蕭越澤一眼，沒敢隱瞞。
蕭越澤唇角微彎，對她勾了勾手指。
念淺汐一怔，遞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這次蕭越澤懶得等了，直截了當一伸手將念淺汐手中的手機拿走了。
於白露沒聽到兩人的交接，憤憤不平道：“你就知道睡男人！你媽我都躺在病床上了，也沒聽你說一句話，你這叫什麽女兒啊？我養條狗都比養你強！我辛辛苦苦養了你這麽多年，沒有我你能活下來，現在讓你給我十萬塊，你看看你這費勁啊……”
“於女士。”蕭越澤打斷了她的滔滔不絕。
於白露一下子怔住了，警醒道：“你是哪位？”
“蕭越澤。”蕭越澤淡漠道。
於白露顯然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起那天教訓了他們一家的人：“哎呀蕭少，您看看我這記性，抱歉抱歉我不知道……”
“你養大了小汐？”蕭越澤嘲道：“看來您這記性確實不怎麽樣。”
於白露隔著那麽遠的距離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蕭少我這就不打擾了。”
“等等，”見於白露要放電話，蕭越澤麵露不悅：“你現在的病房錢都是我付的，稍微多一點耐心如何？”
於白露僵住了。
明明年齡差著一輪，於白露卻被蕭越澤的氣場壓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誰允許你這麽對小汐說話的？”蕭越澤冷冷問道。
原來是替念淺汐來打抱不平的……
於白露語氣顯出幾分輕鬆來：“哎呀蕭少這話說的，小汐對我好，我也沒辦法啊不是……”
“沒記錯的話，你那個不成器的丈夫還欠至少三千萬外債。”蕭越澤毫不客氣地說道。
於白露整個人都僵住了：“您的意思是……”
“這麽多的錢，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籌齊如何？”蕭越澤冷冷道：“你們也拖延了半年多了吧？”
於白露抖如篩糠，語氣都是發顫的：“蕭少，蕭少，您這是把人往死裏逼啊……”
念淺汐也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輕輕扯了扯蕭越澤的袖子，臉上滿是懇求。
她知道於白露的情況，如果這個時候讓於白露和王叔叔還錢的話，於白露的家可能就跟著垮了。
“你自己拋棄小汐嫁過去的時候，沒想過會有今天麽？”蕭越澤冷笑一聲：“自己想辦法吧，話說迴來，你是死是活，又與我何幹？”
說完，蕭越澤直接將電話放下了，將手機丟給念淺汐：“走了，下樓吃飯。”
念淺汐咬住下唇：“我知道你覺得我太沒用了。”
蕭越澤冷著臉看她。
念淺汐又說道：“我們家當時挺窮的，我知道很多媽媽即使是在這種時候也會選擇帶著寶寶一起，但是我媽媽沒有，這一點我很難過，但是我想我沒有辦法怪她……在他們離婚前，他們對我都很好，不管怎麽樣，我還是他們的孩子，我想要盡可能地報答他們。”
“放開我的袖子。”蕭越澤忽然道。
念淺汐被嚇了一跳，整個手指蜷縮起來。
蕭越澤在心底歎了口氣，對她伸出手。
念淺汐沒動，小兔子似的可憐巴巴看過來。
蕭越澤道：“看，這就是你的性格，你的緊張和怯弱，都是因為小時候被拋棄過。”
念淺汐怔怔地看他。
蕭越澤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如果不是因為她，你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不怨她，甚至對她好，其實等同於助紂為虐，因為她不會可憐你，明白麽？”
“可是你對我也不好……”念淺汐沉默良久，方才苦笑道：“我之前想過，為什麽是我，後來我明白了，也許隻是因為我出現的時機很好，你剛好遇到了危機，需要一個人來代替陌雲暖陌小姐來承擔所有的明槍暗箭，而我剛好撞到了槍口上。”
念淺汐說著說著，這才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麵前的蕭越澤，含笑道：“不是嗎？反正我都是被人利用，所以被誰利用，其實也沒什麽區別。”
她說的如此自暴自棄，讓蕭越澤一時之間竟是無言以對。
良久，他方才開口，惡聲惡氣道：“你跟著我，至少我不會像是你母親那樣對你。”
念淺汐搖搖頭，苦笑：“都是一樣的。”
沒有真心的話，什麽都是一樣的。
蕭越澤一把拉住念淺汐的手：“下去吃飯。”
她說中了那麽多，唯獨沒有說中一件事——
對於她的接觸，自己一點都不反感。
湊上來諂媚的女人那麽多，甚至有人想要直接勾住自己的肩膀送上一個香吻，所有的所有，都讓蕭越澤覺得惡心。
可是念淺汐不一樣，即使是在床上，都讓自己興致滿滿。這樣的一個人，至少現在，蕭越澤還不想放開。
摸到她的手心，蕭越澤微微一怔，伸手將她的五指掰開：“這是怎麽迴事？”
掌心上有一道疤，很深很深。
念淺汐一怔，下意識伸手握住：“沒，沒什麽。”
她的隱瞞讓蕭越澤惱怒：“怎麽迴事？”
念淺汐瑟縮了一下，小心地看他：“小時候受了傷，後來就留疤了。”
“看不出來啊，你小時候還挺淘氣的。”蕭越澤隨口說了一句，也沒放在心上。
念淺汐的手沒來由地顫了一下，垂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