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北風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玉符,其溫潤的觸感似乎能撫平他內心的波瀾,但報信修士那急促而緊張的話語中透露出的對方強硬態度,卻在他心湖投下了層層漣漪。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轉身麵向眾人,那笑容中既有安撫也有不容置疑的堅定:“無妨,我親自去會一會他們,說不定真是故人到訪。”


    眾人聞言,沒再說話,隻是他們都沒有看到丁北風眼中閃過的一絲寒光。


    丁北風與報信修士並肩走出山穀,每一步都顯得從容不迫,那份從容仿佛能驅散周圍的陰霾。


    眾人見狀,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山穀之外,陽光斜灑,將大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鬱山與另一位國字臉修士立於陣前,身後是密密麻麻的三百多號人,他們或持劍,或握刀,氣勢洶洶,仿佛隨時準備發起進攻。


    “鬱兄,你說那丁北風會不會是個軟柿子,一嚇就交出了萬壽花?”國字臉修士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期待。


    鬱山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與自信:“哼,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罷了,若非楚公子看重那萬壽花,我們怎會大費周章。他若敢反抗,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正當兩人議論紛紛之時,丁北風一行人已至眼前。上官元寶更是按捺不住興奮,他早從玉符的線索中猜到了來者不善,此刻更是摩拳擦掌,想要親眼見證這場好戲。


    丁北風帶著人從山穀中出來,身後跟著將近一百人,他們山穀裏的人都跟了出來。


    主要是上官元寶看到丁北風拿出 那個玉符之後,就猜到了外麵來的什麽人,叫囂著要看熱鬧。


    當丁北風踏出山穀的最後一步,他的目光穿越過前方稀疏的樹木,落在了對麵那兩位氣宇軒昂的男子身上,以及他們身後那支浩浩蕩蕩、人數約為己方三倍的隊伍上。


    丁北風深吸一口氣,聲音沉穩而有力:“我就是丁北風,你們找我?”


    鬱山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緩緩舉起手中的玉符,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這個東西,你不陌生吧?”


    丁北風看了一眼鬱山手中的玉符,和他的一樣,語氣平淡的說道:“認識又怎麽樣?”


    “既然認識,那你應該知道我們是誰了,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北邙海到處都是大勢力的人,單打獨鬥是不行的,咱們聯合起來,活著迴去的希望更大。”


    鬱山的話語落地,周圍的氣氛似乎凝固了一瞬。他目光掃過丁北風身後的隊伍,心中暗自盤算著收編的好處。


    可是丁北風已經經曆了幾次的背叛,怎麽會輕易相信別人,即便他們都是楚飛的人,丁北風沒有什麽反應,隻是平淡的說道:


    “加入你們?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你也看到了,我有自己的隊伍,我們還是分頭幹吧,萬一遇到意外,也不會全軍覆沒。”


    鬱山的臉色陰沉了幾分,他未曾料到丁北風會如此直白地拒絕,更不滿於對方那似乎看穿了他心思的淡然態度。


    他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玉符,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而威嚴:


    “丁北風,你我皆是楚公子麾下,理應同心協力,共謀大事。你若一意孤行,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否還忠於楚公子。”


    丁北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他深知鬱山此言不過是威脅之詞,卻也並不畏懼。


    “我對楚大人的忠誠,無需他人置喙。我自會向楚大人說明一切,不勞你費心。”


    鬱山見丁北風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裏,也不再掩藏自己的心思,直接說道:


    “丁北風,我們也不與你廢話,把你收集的萬壽花交給我們,由我們交於楚公子。”


    丁北風瞪大眼睛看著兩人,他還以為這兩個家夥是想收編他的隊伍,讓他聽他們的話。


    萬萬沒想到這貨竟然開口就要讓自己將萬壽花交給他們,這不是明擺著要拿他的功勞去領賞嗎。


    丁北風都給氣笑了,無語的說道: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把萬壽花交給你,到時你們去楚大人哪裏領功勞?那我呢?”


    “放肆,我們豈會幹這種事情,你交了多少萬壽花,到時候我們都會跟楚公子說清楚的,誰稀罕你那點功勞。”


    “既然你們不稀罕,那就迴去吧,爭取能活著出去再說。”


    丁北風對他們擺擺手,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準備迴去。


    “丁北風,你們就這點人手,怎麽能確定自己能走出北邙海,還是將萬壽花交給我們,才不會耽誤楚公子的大事。楚公子對此花寄予厚望,若因意外而有所閃失,恐怕你我都難以承擔這後果。”


    鬱山見丁北風並不好忽悠,又拿楚飛來說事。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九年老子都過來了。”


    “你還是將萬壽花交出來的好。”


    “怎麽著?想從我手裏搶?”


    丁北風歪著頭,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在鬱山那張不可一世的臉龐上,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狂風卷起的烈焰,幾欲衝破胸膛的束縛。


    自從與淩霄派大戰之後,丁北風心裏一直壓著一股火,但是他們損失慘重,加上淩霄派的人數眾多,丁北風才一直忍著,沒有出去尋仇。


    而且和淩霄派的大戰,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楚飛,楚飛的名字,就像是這根怒火導火線上的一粒火星,輕易便能將其點燃。


    迴想起楚飛因家族瑣事纏身,無力自保,反而連累自己成為秦征的眼中釘。


    而今,鬱山竟然膽敢以楚飛的名義,要求他交出珍貴的萬壽花,這無疑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讓他的怒火再也無法抑製。


    鬱山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仿佛早已看穿了丁北風的虛張聲勢:


    “丁北風,別逞強了。就你們這點人手,能是我們的對手嗎?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若是聰明,就該知道如何選擇。將萬壽花交出來,對大家都好,楚公子那裏,我們也會替你說幾句好話。”


    丁北風看著不可一世的鬱山,背著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丁北風深吸一口氣說道:“看在楚飛的麵子上,你們現在滾,我就當你們沒來過。不然·······”


    畢竟是楚飛的人,丁北風思索再三,還是沒有對他們下手。


    可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鬱山聽到丁北風還敢威脅他們,頓時火冒三丈,冷笑著說道:


    “不然怎麽樣,就你們這些人,你還敢動手?丁北風,你不要耽誤楚公子的大事,趕緊將萬壽花交出來,要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鬱山以為他們人多,丁北風不敢跟他們硬剛,就隻是嘴硬,語氣不善的說道,想給丁北風一些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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