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開霽見雲擁川出手,心下想著,這人終於動手了。


    有了方芷蘅和沈策的助力,雲擁川應該勝算會大一些。


    隻是,若到了最後,雲擁川要想拿遲銜月的內丹,必然是要自爆身份。


    到時候他在方芷蘅麵前的好感度就會再次降低。


    他會那麽做?


    況且,雲擁川一開始交手時還全神貫注,逐漸地好像就走神了一樣,怪得很。


    “轟——”


    法術相碰發出的巨大聲響快要震碎了鄔開霽的耳膜。


    林禾厝見處於弱勢,轉身就往天露山逃。


    方芷蘅和沈策自然是不會再放過她,立刻就追了上去。


    鄔開霽看了眼杵在原地的雲擁川,問道“你不去追嗎?”內丹不要了?


    雲擁川握著折扇,看著林禾厝逃的方向,眉間微蹙,遲疑了一瞬,最終還是追了上去。


    鄔開霽把自己護身柄的碎片撿了起來,鄔開霽邊往迴走,邊看著可惜地歎了口氣。


    這可是她來這裏買的第一個法器。


    “沒關係的阿萍,改天我給你再做一個。”


    “好啊,那就麻煩你啦。”


    “跟我說什麽麻煩。”


    總算是有驚無險,兩人一路風平浪靜地迴到了玄霄門。


    “唉?守門的兩個弟子呢?”


    李順遂看著玄霄門前空蕩蕩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


    鄔開霽也覺得奇怪“難道是他們掌門死了,門內有什麽緊急的會議?”


    “那也不至於守門弟子都沒了吧?”李順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許是玄霄門門規比較不一樣吧。”


    鄔開霽耳邊聽著李順遂的話,看著玄霄門內今日過於安靜的氣氛,心裏已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就像是她觸及到了許多關鍵的信息碎片,但是無法將這些信息完整地拚湊起來。


    鄔開霽腦子裏想著事情,手習慣性地攥緊。


    “嘶……”


    右手手掌傳來痛覺,原來是她手上握著的碎裂的護身柄。


    “阿萍,這個都碎了,你別拿著了,傷著自己。”


    鄔開霽看著手上的護身柄,怔怔地出神,口中囔囔道“碎了,碎了……”


    迴憶如潮水般湧入鄔開霽的腦中。


    “護身柄,護體法器,可抵擋白級攻擊一次或青級攻擊三次”


    [王鬆的修為在白階上等,若他都能被這樣虐殺致死,那麽那人的修為定然是到了朱階,不是你能對付的,我還是勸你趁早迴去了吧。]


    [朔月劍是上等仙器,專克鬼怪。”]


    [王鬆突然暴斃,他們也趕不迴來。]


    [是你們無用,沒看到真相罷了。]


    ……


    鄔開霽感覺自己的腦中就像是有一道雷電閃過,腦袋有點疼,整個人打了個寒顫,背脊骨發涼,停住腳步拉住了李順遂。


    幾乎是同一時刻,李順遂拉住了鄔開霽。


    李順遂幾乎是顫抖地對鄔開霽低聲說道“阿,阿萍,你看那。”


    根本不用鄔開霽順著李順遂的方向去看,她也聞到了血腥味。


    “嘀嗒、嘀嗒……”


    鄔開霽頭上傳來了冰涼的感覺,像是水滴下來一樣,她下意識就往上抬頭。


    這不抬還沒什麽,一抬……


    耳邊傳來李順遂尖銳般的爆鳴尖叫聲。


    鄔開霽則是,悶炸。


    那分明就是個人被截成了兩半,掛在了迴廊頂上的柱子間。


    仔細一看,那人還有點眼熟,好像是王昆年三個兒子中的一個。


    不遠處的花園處,早上鄔開霽在時還好好的,如今卻已然是堆積了屍山血海。


    鄔開霽也顧不得安慰自己和李順遂了,拉著李順遂就是往外跑。


    “啊啊啊啊啊,阿萍這什麽情況啊。”


    鄔開霽邊跑邊喘氣邊跟她說“那個林禾厝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鬼縛魂。”


    “啊?為什麽啊。”


    “你想,那王鬆修為都到白階瓶頸了,能被鬼縛魂虐殺,那鬼縛魂的修為肯定比王鬆高,少說是個朱階。”


    “可是護身柄竟然能擋下她的攻擊,這說明林禾厝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鬼縛魂,她肯定是聽命於鬼縛魂,引方芷蘅和沈策離開玄霄門。”


    李順遂似乎明白了過來,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那,那你是說真正的鬼縛魂是在……”


    “在玄霄門裏。”


    空中傳來一聲詭異的女聲。


    李順遂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兩人的腳步也突然間停了下來,一臉戒備地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發出聲音的女子。


    遲銜月!


    遲銜月周身的黑氣,幾乎與雲擁川時那周身的黑氣一樣。


    修為怕是不相上下。


    李順遂此刻也明白了過來“原來從我們進玄霄門開始,就已經在你的掌握當中。”


    遲銜月臉上沒什麽表情,像是對待臨死前的螻蟻一般,說道“是。”


    鄔開霽冷靜地說道“你恨玄霄門。”


    “但這與我們無關,這是你們的恩怨,我們不會插手。”


    鄔開霽本以為遲銜月隻是報仇心切,想表明自己的立場,然而,遲銜月聽後卻沒什麽反應。


    她與林禾厝完全不同。


    林禾厝報仇心切,近於瘋魔。


    而遲銜月,雖然同樣也一心報仇,但是她卻更讓人捉摸不透,乃至令人感到壓抑。


    她如同看螻蟻一般,看著鄔開霽和李順遂“原本,我的計劃隻是等王昆年的三個兒子迴來後,將他們虐殺。”


    “沒想到你們來了玄霄門,壞我好事,我也隻能讓林禾厝將你們引開。”


    “沒成想你留下來了,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了。”


    語罷,遲銜月手中黑氣聚集,兩人不自覺的往後退,李順遂丟了幾個暗器,拉著鄔開霽就是跑。


    省得再去找是什麽意思?


    鄔開霽邊跑便想遲銜月說的這句話,越想越覺得奇怪,這話聽起來分明就是要殺她的意思。


    但是眼下她也沒空細想,從自己的百寶囊裏掏出之前買的信號煙火,往天空上丟。


    一瞬間,整個玄霄門頂上的天空都被耀眼的金光所覆蓋。


    而遲銜月又豈會被白階的暗器所傷,沒拖延多久,她的黑氣就跟上來了。


    李順遂不停地往後丟著暗器,直到她摸出了一個護腕,看著已經見底了的百寶囊,愣了一下。


    就在她楞的瞬間,鄔開霽擋在了李順遂身前,然後被擊飛在地,摔在了一邊的草地上。


    “阿萍!”


    鄔開霽隻感覺到天旋地轉,喉嚨裏有股腥味,胸口疼得要死,已經聽不太清李順遂是不是在喊她了。


    “yue”一口鮮血從鄔開霽嘴裏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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