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鐮兒從空間裏麵取出一個塑封的袋子,把二十二兩銀子全部都裝了進去。


    “鐮兒,你這是幹啥?不是說這是交上去的錢?”喬老太問道。


    “奶,我今天從縣城一路過來,看到他們的行徑,猶如強盜匪賊一般,這二十幾兩交給他們,不值得。”喬鐮兒搖頭。


    “這咋說。”喬老頭趕緊問道。


    “稻穀被搶走七八成,家裏的錢銀幾乎都被搶光。”


    “民不聊生,淩家村的村民反了二十幾個,全部都被製住。”


    本來這二十幾兩,她是留給大澤國做貢獻,現在看來,怕是都用不到那些戰士和戰馬的身上。


    “這也太沒有天理了,隻留那麽一點糧食,這叫老百姓咋活。”喬老頭憤怒地說。


    喬老太:“可是家裏藏得住嗎?不管藏在哪裏,那些人一定能找得到的吧。”


    “我藏的地方,他們是不會去搜的。”喬鐮兒說。


    她捂著銀子走出堂屋,就看到一個腦袋在院門口飛快往後一縮。


    這個小兔崽子,這種時候都還不忘來盯著喬家的動靜,難道明天要去跟那些官差邀功請賞?


    換做別的時候,宋瑞兒已經被祿兒阿倉他們給按住了。


    可是今晚各家各戶都很忙,顧著自家,根本就抽不開身。


    “大猛哥,小猛哥。”喬鐮兒朝外麵看了一眼。


    兩個人看她的表情,馬上就明白過來了,衝了出去。


    宋瑞兒轉身就跑。


    一邊跑一邊懊惱,他都沒有看到喬家人把錢藏在哪裏。


    “小雜種,有本事別跑。”


    大猛小猛分頭堵人。


    到幾十步的地方,宋瑞兒被按住了。


    還沒有等他說話,大猛一個大嘴巴子就打在他的臉上。


    喬鐮兒用一根長線拴住裝銀子的袋子,然後走到豬圈下麵。


    掂量了一下重量有點輕,為了避免飄起來,又綁了一塊大石頭。


    然後蹲在糞坑旁,捏著鼻子,把袋子給放了下去。


    繩子的另一端,綁在糞鏟的把子上,糞鏟也是放在糞坑裏的,隻露出一小部分。


    “鐮兒的這個辦法好,雖然味道重了一點。”喬溪兒捏著鼻子笑。


    “看家家戶戶藏錢的地方,要麽是撬開一塊地磚,要麽是在牆上開一個洞,要麽是藏在屋頂上,是一定會被搜出來的。”喬大用說。


    基本上是在做無用功。


    但銀子藏在山上並不現實,因為很可能找不到,而且這麽多人上山,一定會遭人惦記。


    那些糧食,就算沒有被搜出來,等到往迴搬的時候,說不定也會起爭執。


    到了影響生存的關頭,再好的關係也會有紅眼。


    喬鐮兒突然想了起來,那些劍,也要藏一藏,要是被搜出來可不得了。


    但要躲在糞坑裏,也不像話。


    “大用哥,隻怕你需要去詠關縣一趟,和大猛哥一起去。”


    “現在?”


    “對,現在。”喬鐮兒低聲對喬大用說了一句。


    喬大用的臉色立刻變得肅然起來:“是要去,不然被搜出來,要出大事。”


    他立刻去找大猛,大猛一聽,也是臉上繃緊。


    兩人進了堂屋旁邊的屋子,不一會兒,用布包著那些劍匆匆出來,又進了馬車。


    而小猛在門口看著,提防宋瑞兒再來使壞。


    大用趕著馬車離開,喬家人也明白是怎麽迴事,又用磚頭把那個挖開的劍坑給填平。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還好沒有忘記這件事。”喬老太拍著心口,心有餘悸。


    喬老頭坐在屋簷下抽著旱煙,臉色沉默,抬頭看了看,一輪明月高懸,星辰清晰可見。


    他歎了一口氣,朗朗圓月之下,本是人間圓滿安寧,卻要遭此大難。


    “還有星河家,剛剛縣衙才獎勵二兩銀子,會不會被拿走。”


    “爺爺,不會的,星河大哥才中了秀才,還是廩生,平時都不用繳稅,不用服徭役,這樣的時候,自然也不用上交。”喬鐮兒說道。


    十裏八村,就這麽一個廩生,很是耀眼,又得到縣衙的褒獎和器重,那些人再怎麽樣,也要按照規矩法令來,犯不著為了二兩銀子,得罪一個未來的官員。


    這點數,他們還是有的。


    “那就好。”


    喬老頭又想到喬家的那些族親,暗暗歎了一口氣,在這個關頭上,他也做不了什麽了。


    半夜大用和大猛迴來了,他們按照喬鐮兒的交代,把那些劍藏在阿大他們住的那個廢院裏。


    “怎麽到現在才迴來。”喬老大問。


    “我們把那些柴堆都抱開,挖了一個坑,把劍放在下麵,又填平,把柴火重新放上去,壓得嚴嚴實實的。”大猛說。


    整個夜晚,大田村徹夜未眠,到處都透著匆忙和緊張,村子裏的狗,仿佛也感受到了這種氣息,吠叫了一個晚上。


    天快要亮的時候,還有人舉著火把抬著糧食上山。


    喬鐮兒搖頭,如果有一兩家三四家這樣藏糧,那或許還藏得住,可是家家戶戶這樣幹,那等於告訴那些征糧的人,直接去山上搬糧。


    甚至是全搬,比放在家裏還要被拿走更多。


    “奇怪的是,我們經過路上方的時候,看到宋家院子裏沒有打燈,也沒有火把,好像一家子都睡下了,一點也不擔心,來迴都這樣。”喬大用說。


    大猛:“按理來說,宋老婆子這麽吝嗇摳門,她應該比誰都緊張才對,難道是他們家早就把糧食銀子都藏好了,但就算是藏好了,又怎麽能睡得那麽安心。”


    別家都坐立不安的,有人在院子裏坐著,有人走來走去,還有人在哭。


    可是宋家,卻透著一種詭異的平靜,好像天塌下來,都跟他們家無關一樣。


    這絕對不符合宋家人的秉性。


    就連喬家人,做足了準備,今晚都沒有怎麽睡,因為即將暴雨侵襲,會澆築到每一個人的頭上。


    喬鐮兒又想到,昨天晚上,宋瑞兒還有心思來偷看喬家的情況,連福生阿倉他們,都沒有心思到處亂跑了。


    處處都透著不對勁。


    “來了,他們來了。”有村民看著路的方向,突然大叫一聲,好像看到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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