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焰正是江湖中最有名氣的殺手組織閻羅堂的身份標誌,有了這個發現,案件一下子也明朗了許多。


    “眼下既然已經找出了這麽重要的線索,那便即刻趕往閻羅堂吧。”兩人剛出義莊,上官綰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此時她的雙眸亮晶晶的,眉梢間也帶上幾分喜色,已經完全不似之前那般死氣沉沉,慕宸鈺見她的模樣也是心情大好,勾起嘴角頷首允諾。


    迴到衙門之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兩人便準備出發,可是臨到要選出行的工具時,嶽漣卻有些為難了,閻羅堂位置偏僻,處於離京城的距離也頗為遙遠,若是乘坐馬車差不多要十日左右方可抵達,騎馬的話就可以節省一半的時間,可是如今慕宸鈺身上負傷,騎馬恐怕會加重傷勢,她皺眉思索片刻,便打定主意要雇馬車。


    “你身上的傷剛有好轉,駕馬極有可能會裂開,我們還是雇馬車前去吧。”


    “無礙,如今半月之期已經過去了四天,時間浪費不得,我得趕緊快馬加鞭趕去才是,我讓荷蓮護你乘馬車,到時候我們再匯合便是。”慕宸鈺直接跨上馬背,神色肅然。


    上官綰見他神情固執,也不再相勸,在馬廄中挑了一匹馬也跨坐上去,“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出發吧,我曾經也學過一些騎術,與你同去應當沒問題。”


    為了方便,她今天特地換了一身利落的衣裳,將一頭飄逸的秀發高高束起,看起來神清氣爽,此時騎在紅棕色的馬背上,倒是顯出幾分巾幗氣質,慕宸鈺知道她固執,此時勸解已無用,便唇角含笑,朗聲道,“那便出發吧。”


    兩人日夜兼程,幾乎沒怎麽休息的趕了兩天的路,上官綰雖然學過一些騎術,可到底沒習過武,身體壓根吃不消,勉強了跟著他行了兩日,便實在是吃不消了,隻得先停下來修整片刻。


    這一路上本就顛簸,更何況還是騎馬趕路,上官綰大腿內側已經磨破了皮,布料輕輕碰到都十分疼痛難忍,還好她早有準備帶了不少藥,下了馬之後就到林中去上藥。


    將自己收拾妥當後,去溪邊接了些水才趕迴來,沒想到遠遠地就看到慕宸鈺正在笨拙的拆卸手臂上的紗布,她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便連忙跑過去,邊跑邊喊,“你怎麽不叫我,傷口怎麽樣了。”


    慕宸鈺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快迴來,一把便將半脫下去的衣服拉上去,一向冷峻的臉龐竟然還有一絲泛紅,語氣頗為僵硬,“你怎麽就迴來了?”


    上官綰滿腦子都在擔心他的傷口會惡化,見他麵色有些紅,還以為是傷口裂開了給疼的,連忙蹲下身去扒拉那間虛掛在肩上的衣服,“你拉上去幹嘛,快讓我看看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別動。”慕宸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聲喊道。


    上官綰已經一把將那衣裳拉下來了,見包紮傷口的繃帶上沒有血跡,這才鬆了口氣,抬眼卻見慕宸鈺神色晦澀的看著自己,她有些莫名,正準備開口詢問一番,餘光卻不小心瞥到一片肉色,眸子一下子瞪大,才猛然反應過來此時的場景有多不合適。


    荒山野嶺,孤男寡女,此時自己還像個流氓似的蹲在他麵前,一手扒拉著那件鬆鬆垮垮的衣服,慕宸鈺清雋的臉頰上還隱約透著一絲紅意,赤裸裸的就是一副女流氓調戲貴家公子的畫麵,她連忙鬆開手跌坐在地上,麵上發燙,眼神飄忽的四處瞎看。


    “咳,我還以為你傷口裂開了,一時有些心急,唐突了。”


    一時無話,尷尬的氣氛在兩人湧動著,上官綰覺得這樣下去也不行,之前又不是沒看到過,當時還直接幫他換衣服來著,思及此,她心裏也想開許多,調整好心跳,伸過手去將一旁的藥物拿過來,小心翼翼的開始換藥。


    悄悄瞥了一眼,見慕宸鈺麵色也恢複如常,這才鬆了口氣,專心致誌的將那個舊紗布拆下。


    正準備上藥,頭頂卻傳來略微帶著調笑的聲音,“你臉紅什麽,莫不是覬覦本公子?”


    上官綰聽到這話包紮的手不由得一顫,不小心加大了幾分力氣,竟然一下將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給勒裂開了,聽著耳邊傳來的冷嘶聲,心中既是懊惱又是羞憤,惡狠狠的說道,“你再說就自己上藥!”


    本來好好地傷口硬是被這人給作的又給裂開了,隻能重新上藥包紮。


    將傷口又給處理好之後,上官綰便準備繼續趕路,可是大腿內側實在是疼得厲害,跨上馬背都有些發顫,若是再坐上去摩擦一下,可能還沒到閻羅堂她便先去閻羅殿報道了。


    慕宸鈺哪裏看不出來她身上的不適,自己也是習武多年,自然知道普通人若是長時間騎馬,大腿間迴事怎樣一副光景,眸中閃過幾絲心疼之色,皺起眉頭道,“到了下個鎮子,你便換乘馬車罷,這馬背實在是堅硬,若你強撐怕是這雙腿都保不住了。”


    “馬背堅硬,我將它弄的軟一些不就好了嗎?”她聞言一拍大腦,眸中又閃過一絲亮色,連忙將將包袱拿過來翻找一番,慕宸鈺見狀心中不解,但是也知道這丫頭鬼點子一貫多,便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她一番忙碌。


    雖說當下是盛夏,可是因為他身上有傷,上官綰出門是還特意帶了一件棉襖子,說是害怕他在途中感上風寒,拿上備用,當時他心中既是歡喜又是好笑,嘴上不說,但是心中暗笑這件貼心的襖子怕是派不上用場了。


    沒想到此時她卻拿出來用小刀將其破開,悠然笑道,“沒想到這襖子還真沒白帶。”


    慕宸鈺覺得自己對上官綰是愈發感興趣了,她和自己見過的所有世家小姐都不同,別家的閨秀寫詩作畫,為的是那才女之名,可是她文采斐然,卻醉心於寫話本、軼事;人家的女兒家到了她這個年紀早已嫁做人婦,相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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