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綰邀請人過來,反而剩了沈姨娘一人在那站著坐著都不合適。


    “小姐,沈姨娘走了…”香草提醒上官綰也沒管人氣急敗壞。


    “走了也正常,看來本事沒長,還是受不住氣得…咦!羅姨娘你看,這兔子真好看…”上官綰沒繼續提,指著自己從羅姨娘手中接過的兔子道。


    這是忙活了一下午的,沒想到羅姨娘過來也是喜歡擺弄的。


    慕宸鈺就看著幾個女人折騰得高興,不過上官綰做得好吃,自己可是在邊吃了不少。


    “馬上到時間了。”最後還是慕宸鈺提醒,幾人才知道著急過去看戲。


    這戲台子就設在隔壁,現在去,時間也不算晚。


    “綰綰來了?”徐彥歆驚喜,和早上見得那消極得模樣不同,嬌豔欲滴也端莊穩重,上官綰看得眼前一亮。


    羅姨娘躊躇,叫了一聲夫人便跟著坐在一塊。


    夫人在哪,小姐在哪,一院子的丫鬟就跟在哪,一邊的熱鬧和自己的落寞相比又是讓沈姨娘覺得不痛快。


    “母親嚐嚐,這是姨娘幫忙在廚房做的蛋糕。”說著,上官綰就將一個小兔子樣子的放在徐彥歆麵前。


    這兔子可愛,徐彥歆一看就高興得不得了,道:“綰綰和羅姨娘辛苦,這糕點做的可愛,讓人都不忍心下嘴。”


    上官綰打趣道:“多少不吃,才不痛快,進了肚子就不是小兔子了,母親嚐嚐如何。”


    這蛋糕精致,徐彥歆早就迫不及待,入口即化,一股濃濃的奶香味帶著甘甜入喉,讓整個人都愉悅起來。


    台上燈影恍惚,戲子裙帶飛揚,唱得是一出老戲,霸王別姬,虞姬在懷,這時候項羽是霸王頭上金冠玉帶伴隨著婉轉的歌聲近乎讓人如夢。


    “啊!”那虞姬換步,本是伉儷情深所有人都進入情緒之中,沒想到人竟然跌落下去。


    “還不快救人!”


    底下瞬間亂做一團,上官綰提氣,皺緊眉頭讓人七手八腳的將人送下去。


    “母親?”上官綰擔心,迴頭看去,徐彥歆已經臉色慘敗,這樣的變故讓人慌了神。


    “無事…”反應一下,徐彥歆這才在六六的攙扶下坐下。


    上官綰提步想去看看,誰知竟然有人在這時候酸嘴。


    “夫人這麽大的反應,那臉色一白,這驚嚇可不清,知道夫人心善,可是現在外麵可是傳的有鼻子有眼,夫人還是應該避嫌才是。”


    沈姨娘坐在一邊,人群混亂時就緊盯著徐彥歆,徐彥歆現在聽不得,眼中的怒色讓整個人都帶著火氣。


    “小姐!那戲子摔斷了脊椎!八成是起不來了!”慕宸鈺在發生的時候就在上官綰的暗示下先過去,現在一聽怎知那麽嚇人。


    徐彥歆冷著臉,鎮定下來問:“郎中可來的及時?努力一下,什麽貴重藥材我們都拿!”


    上官綰也是一個意思,剛要開口讓慕宸鈺命人多帶些銀錢跟去。


    “夫人大方…真是闊綽,若說沒什麽關係,怎麽以前沒聽說過夫人這還有一個大善人的頭銜。”


    “沈姨娘!你若是覺得無事就迴去!在這裏討嫌做什麽!”徐彥歆忍無可忍,出迴懟沈姨娘,本不想在眾人麵前失了體麵,可是這沈姨娘竟然這般胡攪蠻纏,衡量利弊,大可…


    “啪!”


    有人比徐彥歆動作快,上官綰一個嘴巴子輪上,絲毫不收力,冷笑道:“若是沈姨娘覺得人命不值錢在這裏品頭論足看笑話一般惡心人,就繼續迴山裏清修吧!”


    上官綰出口,沈姨娘便不敢吱聲,若是徐彥歆出口自己都能倒打一耙,可上官綰若是現在送走自己,哪怕上官榮迴來也覺得無所謂。


    “小姐…我這也是為夫人考慮…”臉上落了紅印,上官綰這巴掌可不輕,偏偏上官綰還覺得自己打輕了。


    現在裝柔弱?那剛才那刻薄得惡心人的事是誰幹的?


    “你一個妾室也配替正房夫人考慮?安分守己,就是你該幹的事兒!”


    眾人麵前,上官綰一頓訓斥沈姨娘,現在府中觀望沈姨娘得寵的都是心中了然,上官綰無異於將沈姨娘判了死刑。什麽痛失愛子會得上官榮加倍喜愛!隻要上官綰不點頭就是個取悅人的妾!


    “郎中來了?”氣頭上,還是徐彥歆安撫,上官綰替自己說話不就是讓自己拿出當家主母的氣勢嗎?


    “都散了吧,沈姨娘你迴去好好反省反省!去把山上清修時抄過的心經拿過來讓我看看!應該有百八十遍十多本吧…什麽時候拿來想著出門也就不丟人了。”徐彥歆輕飄飄的一句就讓沈姨娘麵色一冷,怎麽不痛快也得咧著嘴皮向上。


    羅姨娘先去,那戲子抹著濃妝躺在床上,豔麗的油彩抹在臉上伴著熱汗花得不成樣子。


    上官綰和徐彥歆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昏迷。


    “如何…真的是沒救了嗎?”


    想著那戲子的身段,也是戲班的頭牌,現在就在寧侯府折了一個紅角,上官綰也是於心不忍。


    羅姨娘憂心道:“這人就連活著都困難,別說成角了。”


    戲班子的人就在旁邊,這業裏什麽要求如何能不明白,幾個年紀小的已經哭成一團。


    “小九,那班主在哪?我不宜過去,你去找班主結錢,這裏我跟著,那戲子的藥錢我出!”


    慕宸鈺聽了便去,隻是這心裏怎麽都覺得蹊蹺,那台子建得嚴實,用的是候府以前就有的露台,不少丫鬟小廝都在上麵玩鬧過力氣可比這戲子大,怎麽好端端的就塌陷了一處。


    “綰綰心善,這事兒在我們候府就得處理利落…可是…”徐彥歆不說,上官綰也知道是什麽意思緩緩道:“先去找那班主,這人總不能養著府上,以後做不了戲子我也會出麵幫著找別的營生。”


    慕宸鈺找了好幾圈才在台後找了班主。


    那人一臉的圓滑,一張大餅臉上細小的五官擠在一處,看著就是不好讓人說服的。


    “這是小九小哥啊!”見慕宸鈺過來,那班主本吆喝著夥計收拾行李立刻抽空過來,知道這是拿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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