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覺得早膳如何?”


    上官榮喝著,可心裏轉悠的都是一會兒上官綰請安的事兒。


    自己新夫人自己不可能不上心,表麵是上官綰關心上官榮,所以也查了徐彥歆就是個本分規矩的官家小姐。


    “這湯…不錯!”


    聽了上官榮的一句讚賞,徐彥歆的眼睛都發亮,隻是一直就是個規矩的,這才醞釀道:“侯爺喜歡就好,這是我昨天睡前就囑咐丫鬟燉著的,給綰綰留的都在小廚房悶著呢,昨日辛苦這孩子了。”


    這一句倒是說在上官榮心上了,昨日可聽說上官綰飲酒,隻是實在走不開所以沒過去。


    “辛苦你了。”


    上官綰來早,進門就看見自家老爹在那吃早飯,這要放在以前怎麽可能吃一口,早就著急忙慌的出去了。


    “爹!母親!”上官綰過來就見著自己昨日沒機會瞧的新娘子。


    這是皇後娘娘特意給爹選的,性格也是京中出了名的和善!不過配上自家老爹歲數也小點倒是像自己的姐姐,聽說是家裏變故守孝所以才耽擱了婚事。


    “綰綰來啦。”徐彥歆自覺站起,對於自己這未來的女兒,徐彥歆自己也是聽過的,京中風評不同但自己卻很是佩服。


    看來不過是那群人的酸化吧,這樣的鳥兒高飛真讓人羨慕,上官綰一來徐彥歆就覺得和自己想到的姑娘一模一樣。


    爽朗大方有氣質,漂亮得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你還敢來!昨日可是飲酒!”上官榮了解上官綰,見著人不時的皺著眉心就知道這是沒少喝。


    “爹,這不是高興嘛,我才來你就訓斥我,要是讓母親以為我是一個不懂事的沒個好印象怎麽辦。”


    “怎麽會?”徐彥歆看著父女二人的互動!坐實了之前自己聽過上官榮掌上明珠的事兒,自己嫁過來前,有不少嚼舌根的說自己會沒地位。


    可徐彥歆自己倒是覺得,寵愛女兒的男人才是真男人,比那些重男輕女的將女子當生育工具的強上百倍不止,聽聞上官榮多少年守身如玉可見擔當和癡情,哪怕有了姨娘也是女兒擔心才做主。


    想著嫁給一個虛情假意的男人,還不如不嫁。


    徐彥歆自己給自己做了選擇,隻要二人都是體諒對方的,想著自己懷上真心就一定可以做好人妻人母的角色。


    想著,徐彥歆就讓人過來將湯拿上來。


    “謝謝娘親!”上官綰不想就喝,也是擺明自己不刁難坦誠相待的意思。


    看著二人相處不錯,上官榮知道時間不早了就要離開。


    上官綰偷偷眼神在二人身上打轉,等著上官榮走了,看著徐彥歆依依不舍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做得很對。


    “母親這味道真好!以前我都不曾喝過。”


    上官綰開口,徐彥歆才意思的轉身坐下,二人就這麽坐著,隨後相視一笑。


    這種默契都讓兩個人十分舒服,徐彥歆從自己的嫁妝裏拿出一個半大的錦盒放在桌子上。


    上官綰立刻就明白徐彥歆的意思。


    “綰綰,無論我們感情如何,這東西你都得收,作為你的母親我不曾養育你,甚至年歲未必大你多少,可能很多事情都得向你討教…可我想著,做人母親最少的也要替自家閨女撐腰。”


    說著,徐彥歆打開自己準備的錦盒,隻見一成色上層的美玉在上,底下都是一些原石。


    “我知道你喜歡打造首飾,那日宮宴我也在,我想著這些你才是最歡喜的,就拿過來了。”


    “這怎麽行!”上官綰沒想到這徐彥歆竟然能做到如此,一時張嘴也說不出話來。


    自己這母親倒是和上官綰想得不一樣,本以為是不生事規矩本分的女人,隻要照顧好上官榮和自己兩不相犯也好。


    看著這個女人,上官綰知道對方還在努力承擔自己母親的角色。


    知道東西不收不行,上官綰直言道:“母親,既然宮宴你也在不如說說你喜歡什麽樣式的,我給你也做個好的。”


    “這…”


    “本就是母親給的料子,而且我爹大方,我那首飾不少,以後我們娘倆可有福了,這料子我就練手,總歸最後如何,母親你也得說著。”


    二人一言一語就打開了話匣子,上官綰發現自己這母親雖然話不多,但是每說一句都帶著思考和內涵。家教如此也,風骨如此,上官綰突然想著這才是這個時代女性最優秀的樣子。


    二人說著,香草本來在門外不打擾兩人說體己話,隻是看到外麵走進來的人倒是著實嚇了一跳。


    沈姨娘!香草自覺眼花,可一揉眼睛就是啊,立刻跑進去小聲在上官綰耳邊嘀咕。


    不是送去清修了嗎,怎麽會私自迴來!


    可是這個節骨眼有什麽問題,若是傳出去反而說三道四。


    直到人過來,上官綰打量著沈姨娘,倒是素雅很多,不同於平時的豔麗,隻是這樣的神色在上官綰腦海裏瘋癲的臉重合怎麽也不舒服。


    “聽聞府中侯爺娶了正妻,所以我想著從清修處迴來給夫人請安。”


    沒有想象中的陰陽怪氣,就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然後離開…


    看上官綰盯著沈姨娘離開的背影,徐彥歆溫聲道:“綰綰可是有什麽…”


    “沒什麽…一時愣神罷了。”


    離開了徐彥歆那處,迴去就見那沈姨娘竟然規矩的等著自己。


    迴來的三人都是吃驚,直到沈姨娘規矩的行禮。


    “姨娘身體如何?”


    “多謝小姐掛念,在觀裏吃些清茶淡飯離開些油膩得康健不少。”


    上官綰皺著眉頭,二人寒暄幾句,上官綰這才進入正題道:“你可知道你隨意迴來…”


    “妾身知道,隻是在觀中日日為我孩兒唱經,為老爺小姐祈福我還是覺得夜不能寐,總是夢見我那可憐的孩兒就在這院子裏蹦跳…那麽近…”


    聽著,上官綰不自覺想到那渾身青紫的孩子,雖然自作自受可孩子何其無辜,思考良久:“那就留在候府吧,隻是清修繼續,不可在主母處叨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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