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酒樓的閑漢服務很快在京城傳開,且備受好評。不少酒樓都因此做不下去生意而關了門,還有的酒樓則趁著生意還不錯時爭先效仿起招閑漢,但生意依舊不如從前,酒樓老板們灰頭土臉。


    期間不少人來酒樓問上官綰還收不收閑漢。


    上官綰見生意這麽好,又心生了一個想法,她在一日正午辦了一個活動,將酒樓的新老顧客聚集在一起,免費享用糕點和水果,並通知他們酒樓的閑漢服務有了新的改進。


    “各位,你們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都可以到酒樓前台的掌櫃處留言,做得不好,我們改正,八仙酒樓,絕對讓你們吃得安心,不會讓你們覺得銀子花的不值得。”上官綰在二樓道。


    客人們在下麵吃得高興,都高唿著迴應上官綰:“好!有東家這句話,我們放心!”


    八仙酒樓的生意一天比一天興隆,一日,上官綰和慕宸鈺準備出門,她順口和慕宸鈺提起自己的一個想法。


    慕宸鈺抬眉問:“代買?萬一有人想吃別家酒樓的東西呢?”


    “咱們酒樓的飯菜那麽好,如果真有人想吃,隻要他付錢,我們就滿足他的需求,貨比三家嘛,說不定還會讓他知道我們的飯菜有多好。”上官綰胸有成竹地道。


    寧候在院子裏練八段錦,聽到他女兒和慕宸鈺的對話,不禁微訝。這些日子他放心地將酒樓交給她打理,也沒有過多注意,看樣子她的女兒把酒樓生意經營得很好啊。


    他滿意地笑著,自己的女兒聰明伶俐,想法獨特,他心裏為自己的女兒驕傲。


    上官綰道:“不過我暫時還不想實行這個機會,擇日再看吧。”


    眼下事情太多,上官綰忙著管理閑漢,整日思著改進酒樓,這計劃也就被自己暫時放到一旁了。


    她每日帶著慕宸鈺從家到酒樓,又從酒樓迴府,早出晚歸。慕宸鈺見了,不禁心疼。一日,他出聲道:“忙了這麽久,是不是該歇一歇了?”


    “可是酒樓還有一些事務等著我處理呢。”上官綰說完,思來是他疲倦了,出聲讓他去休息,誰知他固執地不答應,理由是小姐不休息小跟班的哪有休息的道理。


    上官綰被他逗笑,帶著他去了酒樓。


    等處理完事務,已經是午後了。


    看完客人的留言,她困得睜不開眼,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上官綰醒來後得知薑靈來過,見她睡得熟就沒有叫醒她,她不禁心生愧疚,他們的酒樓生意能這麽紅火,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薑靈的幫忙,隻是她這幾日一直忙於生意,都來不及向她道謝。


    揉了揉眉心,上官綰問:“她走前有說過什麽嗎?”


    “請你明日去園子裏看戲。”慕宸鈺道。


    上官綰猶豫。


    慕宸鈺又道:“你不想去?那我幫你告訴她一聲吧,隻不過她應該會很失望,聽說明日那出戲,她等了許久才等到。”


    “誰說我不去。”上官綰起身,揉了揉眼睛。她也許久不曾輕鬆過了,正好借著明日去放鬆放鬆。看了慕宸鈺一眼,“要不要一起?”


    慕宸鈺想也不想的答應。戲園子裏人多,他不放心,自然得寸步不離地跟著。把薑靈約好的時間告訴上官綰候,他道:“明日我在你門外等你。”


    迴侯府後,上官綰讓香草給她尋一身適合去戲園子穿的衣裳,香草一聽翻遍了所有櫃子。


    上官綰見狀微驚:“香草,我隻是隨口一說,要是沒有隨便穿也行。”


    “那怎麽行呢,小姐,你平時已經夠將就了,好不容易想要打扮一番,奴婢一定把你打扮得美美的!”香草信誓旦旦地道。


    找了許久都沒有合意,香草忽然想起半年前上官榮托人送來的衣裳。其中有件藍底白花的,倒是很適合戲園子的氛圍。不過因為她家小姐不愛打扮,平日裏總穿那幾件,當時她把新衣裳給上官綰端來時她一臉嫌棄,她便將衣裳收了起來。


    “小姐,我想起來了。你等著我,我去庫房找找。”香草說罷,快步出了房門。


    上官綰困意來了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香草,迷迷糊糊中香草拿著衣裳迴來了,她懶懶地抬了抬眼皮:“明日再看吧。”


    翌日,上官綰被香草催促著起床,她還困意朦朧著,就被她拖起來洗漱打扮,麻木地換上了新衣。


    等到衣裳換好,上官綰也差不多清醒了,看到菱花鏡中的自己,她抬手撫了撫頭上的珍珠碎花簪:“這根簪子,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小姐,這是夫人留下的。奴婢昨日去庫房找,正好看見,覺得搭這件衣裳,就拿迴來了。”香草笑著迴。


    上官綰又道:“今日的胭脂有點濃啊。”


    “那是因為小姐平日裏不抹脂粉,您皮膚白皙,一點點胭脂就白裏透紅了,煞是好看。奴婢若是男子,一定把你娶迴家。”香草紅著臉說道。


    上官綰捂唇:“做夢去吧。”她一邊說一邊笑著打開門,隻見慕宸鈺不知何時已經在門口了,他背對著自己倚在門口的紅柱上。


    慕宸鈺聽到笑聲轉頭,看見與往日大有不同的上官綰,他不禁微瞪了眼眸。


    沒想到她打扮起來,竟比平時別有風情。


    “小九,我們走。”上官綰見他眼也不眨地看著自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佯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叫他走。


    香草看到慕宸鈺癡癡的表情,“噗嗤”笑出了聲。


    “小九,你不會愛上小姐了吧?傻傻看什麽呢?”


    慕宸鈺和上官綰雙雙紅了臉。


    上官綰嗔道:“香草,說什麽呢。他臉皮厚,我臉皮可薄著呢。”


    ……


    上官綰等人坐著馬車來了戲園子。


    她還是第一次到戲園子裏來,原本十分期待,卻不想一進園子就看見了不想要看見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呢。


    上官綰看了眼沈心悅,今日的她依舊悉心打扮過,身後跟著兩個小跟班還有一個男人。看清男人的臉,原來是沈心悅的表哥趙祥。


    她摸了摸額頭,不大開心地問香草道:“今日出門是不是沒有看黃曆?”


    一來就碰上兩個有過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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