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別急,我所言屬不屬實你們很快就知道了。”上官綰的話讓公堂上的人以及其他在場的百姓麵麵相覷。


    他們不知道上官綰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這當中除了蘇瓊娘最為震驚以外,老太婆亦是震驚不已,顯然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你們為了幫助這隻不會下蛋的老母雞就往我兒子的頭上扣屎盤子,你當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老太婆一開始是礙於流蘇的威懾才會歇了心思,但在聽到了上官綰對自己兒子的汙蔑當即就惱火了。


    上官綰依舊沒有搭理,讓她一拳似乎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在場的各位有誰對他們家中的情況熟悉?”上官綰問了一句,在場的百姓中突然站出了一個老婦:“我和她們是一個村子的,小姑娘有什麽事情可以問我。”


    “大嬸,我就想知道這些年來他有沒有去找過別的女子,或者說他在外邊還有沒有別的紅顏知己?”


    老婦細細一想,而後迴答:“這三年除了娶了瓊娘,他們家還納了個小妾。”


    有了這個老婦的起頭,其他大部分離老太婆家比較近的人也跟著說。


    上官綰很認真的聽著,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好像是在聽一件極其重大的事情一般。


    她認真的姿態也讓慕宸鈺微微側目,看著眼前上官綰他的心跳有點兒快,隨後意識到自己盯著人家姑娘看很久了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


    他恢複了鎮定,隻有那耳根泛紅的地方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上官綰不知道他的小動作,等了一會兒讓他們說完後也就總結了出來,老太婆就算想要打斷也別無他法,隻能看著局麵就這麽翻轉。


    從百姓們口中了解了男子的具體生活,上官綰做出了判斷,但為了讓人心服口服,她還是詢問了蘇瓊娘一句:“你和你丈夫成親到現在可有親密接觸?”


    她說得很隱晦,但堂上的人都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在場的還有小姑娘甚至羞紅了臉。


    蘇瓊娘臉上一熱,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上官綰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又開始另一番說辭:“若隻有瓊娘一人沒有身孕尚且可以說是她的過錯,但我剛才聽到的你娶進門來的小妾也已經一年多了,連她也沒有身孕,你們不覺得這太過湊巧了嗎?”


    被她這麽一點明,在場的人恍然大悟,是啊,男子娶了兩個媳婦都沒有懷上,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從這一點來看沒有生育能力的不是蘇瓊娘,而是你!”


    上官綰指尖指向了一旁的男子,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


    男子被當眾指出這麽一點心中的僥幸淡然無存,他臉上的笑意都快維持不住了,臉色難看得很。


    這一看就是心事被說中的跡象,旁邊的百姓算是確定了。


    老太婆從小照顧他,他屁股往哪兒扭要做什麽她那是一清二楚,或者說沒人比她更了解自家兒子了。


    所以當看到這般模樣,老太婆心底“咯噔”一聲,知道了她的兒子確實是不能生育。


    她第一反應不是怪自己的兒子耽誤蘇瓊娘的青春,而是覺得這一切都是上官綰的錯,若是她沒有多管閑事她們母子二人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你個殺天刀的賤人,看老娘不打死你個賤人!”


    老太婆突然發瘋誰也沒想到,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都快離上官綰有幾步的距離了。


    眼見著老太婆的手就要落在自己的臉上,上官綰閉上了眼睛打算迎接著即將到來的痛楚。


    隻是過了一會兒疼痛遲遲沒有落下,反倒聽到了一聲悶哼,她睜開雙眼就見原本還囂張至極的老太婆此刻倒在地上直吐血。


    估計是受了內傷所以才會這般,而她肚子衣裳的部分還尚存著一個腳印,可想而知是被人一腳給踹出去的。


    而現場離自己最近的就是慕宸鈺,她的視線落在他悠悠收迴的腳上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姐,可有哪裏傷到了?”慕宸鈺見她傻愣愣的,上前詢問。


    上官綰搖了搖頭:“沒事,你把她踹開了我沒有受一點傷。”


    聽到她說沒事慕宸鈺顯然鬆了一口氣,心裏的擔憂消散了不少。


    老太婆被踹倒在地上後止不住的咳嗽,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慕宸鈺一時沒有掌控住力度所以踹得有點兒嚴重,她到現在還不能緩過勁兒來。


    沒有人為她求情,畢竟是老太婆她自己要湊上去,總不能怪人家小姑娘的書童吧,畢竟先動手的可是她自己,書童隻是為了自保而已,說到底就是她活該。


    流蘇本來想製止這個老東西,但她速度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衝出去了,還好有那書童幫忙擋住了一擊,但她心裏還是氣不過。


    要知道寧侯爺最寵愛的就是上官綰,要是讓他知道這件事指不定被罰的就是自己了,思及此,她上前不客氣的用腳碾了碾老太婆的手。


    在場的人權當看不見,上官綰這一次沒再問旁人,而是將注意力落在流蘇身上:“流蘇,你去找個專治婦科男科的大夫來這裏,到時候誰冤枉誰無辜就一目了然了。”


    “是。”流蘇應了一聲,放過了老太婆的手就離開了原地。


    流蘇辦事很快,又或者醫廬離這裏並不遠,在半個時辰後她就拎著兩個大夫過來,兩個大夫差點兒沒喘過氣來。


    好不容易落了地當即就開始咳嗽,額頭更是滿頭大汗看來是還沒心理準備的時候被流蘇突然“請”過來的。


    “咳咳,你這小姑娘看著年紀不大,怎麽做事如此魯莽,差點兒沒把老夫給勒死。”


    其中一個語氣有些埋怨地說道,後邊那個還沒反應過來還在咳嗽著呢。


    上官綰見狀還有點兒不好意思,畢竟流蘇是她的人,而且她的行為確實有些冒失。


    “咳咳。”上官綰淺咳了一聲,兩個大夫的眼神就看向了她,她略不自在地開口道:“兩位大夫不好意思,方才是我讓人請你們來的,若有何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兩個大夫瞧著人小姑娘都這麽說了也不好再怪罪,直接掀過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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