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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阮東:“所以,你小時候就跟宋京野關係好?喜歡他那樣的?”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陸垚垚生氣了:“我沒有喜歡,我隻是在地震中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給我很大的安全感,所以依賴他而已。”


    在沒有恢複記憶之前,18歲的少女,有英雄情節,喜歡、崇拜宋京野那樣的也很正常。


    而且恢複記憶之後,看到顧阮東,她就分得很清楚,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


    不給顧阮東說話的機會,又問,“你還沒說,你和許昭是什麽關係?有沒有喜歡過她?”


    顧阮東:“以前就迴答過你這個問題,沒有喜歡過,所有來往都是基於兩家的合作關係。”


    陸垚垚:“這不合理,為什麽不喜歡?她那麽優秀。”


    “因為在等你出現。”他從不和任何女人有感情上的牽扯。


    陸垚垚傻住,他四兩拔千斤的一句話,把她所有意難平都消得蕩然無存,偏偏他又加了一句:“垚垚,你是我的初戀。”


    雖然覺得他說這話不要臉至極,但是她就是很受用,心裏小鹿亂撞,恨不得撞到他身上。


    氣氛漸好,兩人也都點到為止,不再翻舊賬。


    他轉移話題:“垚垚,你的18歲,對未來婚姻或者未來的另一半有沒有憧憬過?”


    既然是結婚紀念日,便聊一些婚姻的問題。


    陸垚垚想了想,如實迴答:“沒有憧憬過婚姻,更沒有想象過自己的另一半要什麽樣的,畢竟我的喜好範圍挺廣的,隻要是自己喜歡就行了。”


    “嗯,你的喜好確實挺廣的。”從元秉煥到宋京野到他,集齊了各種類型,表情有點落寞。


    陸垚垚為了哄他開心,便開口道:“雖然沒有具體想象過未來的另一半要什麽樣的,但是遇到你的那刻起,我就百分百確定,我的另一半就是你這樣的。”


    這話說出口,總感覺哪裏不對,又好像沒有毛病。


    顧阮東這才笑了,看著她,很認真地迴答:“我也是。”


    他的笑一直掛在臉上不散,眼裏的愛意聚攏變濃,陸垚垚的心又狂跳,腦海裏閃過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從遇到你的那刻起,我就百分百確定,我的另一半是你這樣的。


    所以,她完全暴露了自己恢複記憶的事了。


    “我...我...”看著顧阮東,一緊張,想解釋,卻詞窮,結巴了一樣,我了半天,麵紅耳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那個...”


    而後,他忽地伸手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裏,低頭親吻她。


    什麽都不用說,交由這個吻去表達兩人所有的情。


    許久,顧阮東鬆開她,問:“什麽時候恢複?”


    陸垚垚騙了他那麽久,哪有勇氣說?怕他知道真相要吃了她。


    顧阮東便猜,“拍賣會時?”


    故意把時間往後猜,他知道不是。


    “那晚用手時?”他又問,因為他是那晚有所察覺的。


    她搖頭,小聲說:“再往前一點。”


    再往前就是在京城了,他想了想,忽然意識到是在宋京野家那一次,所以她跟他演了那麽久?


    他的猜測得到她肯定的答複。


    他看她的眼眸忽然危險起來。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啊,你做什麽?”陸垚垚忽然被他騰空抱起,眾目睽睽之下,抱出餐廳往外走。


    怕引起眾人注意,她不敢再驚叫,隻得把頭埋在他的胸前。


    被他一路抱著,扔進停在餐廳外的車裏,然後開車,一路帶迴顧氏他的總裁休息室裏。


    他的眼神太危險了,陸垚垚還在發懵,“你有話好好說。”


    他傾身下來:“好好說不了,誰讓你不聽話。”


    “我聽話。”她求饒,就他現在的眼神,她怕自己要受不了。


    “怎麽聽話了,天天故意折磨我,還叫聽話?”


    當然,腹黑的他,是不會承認最近幾天,他也是假裝不知道陪她演戲,現在,先懲罰她再說。


    “哥哥,饒我一迴。”


    “老公,晚上迴家好嗎。”


    她是真求饒,但這語氣和楚楚動人的表情,對顧阮東的殺傷力太大,饒不了,也等不了。


    就在那個休息室,整整一個下午沒出來。


    期間小蔡打他手機,找他開會,全被他推到明天。


    一心要把最近失去的都給補迴來。


    當然,他發狠歸發狠,但也很顧及她的感受,畢竟他的小嬌妻是真的嬌氣,弄壞了得不償失。


    陸垚垚雖然求饒,但天生就是會享受的人,也算和諧。


    隻是真的太久了,中午在餐廳就沒怎麽吃,下午又消耗太多,最後餓得有氣無力,完全動不了。


    中途連喝水都是顧阮東喂的。


    終於到了晚上,顧氏大樓的燈一盞一盞滅了,窗外已是萬家燈火。顧阮東原訂的慶祝結婚紀念日的餐廳老板見他們久久沒來,特意打來電話關心詢問,顧阮東這才起來。


    陸垚垚被迫起來,腿發酸發抖,險些站不穩,就說他下午有多變態吧。


    不用她走,顧阮東又一路抱她到地庫上車,替她係好安全帶時,抬頭看她一眼,心裏憐惜又愧疚,因為她好像真的累慘了,坐在副駕駛座上放空,跟易碎的瓷娃娃似的。


    “要麽不去慶祝了,我們迴家?”他征求她的意見。


    她沒說話,拿著一瓶水默默喝了一口。


    “嗯?”他又問。


    她沒迴答。


    “垚垚,迴家還是去餐廳?迴答一下。”他繼續耐心問。


    誰知陸垚垚眼一紅:“嗓子痛說不了話。”


    顧阮東心一緊,知道她說的什麽意思,剛才叫太大聲,叫痛的。


    腦海裏閃過休息室的畫麵還有她的聲音,他的心陡然一跳,血液又沸騰了,又想了。


    自己都鄙視自己。


    原本見她累成這樣,是想取消晚餐,直接迴家吧。但現在迴家,他覺得自己製止力恐怕要遭受再次考驗,所以還是去餐廳,轉移一下注意力。


    陸垚垚在車上默默喝了一瓶涼水,嗓子終於好轉一點了,腿也沒有剛才抖,所以下車去往餐廳,她能自己走,始終和他保持著一步遠的位置。


    明明是她自己有錯在先,隱瞞了他那麽久,但是,現在搞得像是他的錯,十惡不赦。而她是被欺負慘了的“受害者”,顧阮東還得小心翼翼哄著。


    顧阮東懷疑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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