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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闊的語氣裏充滿嫌棄,有點自家大白菜被豬拱了的憤怒,所以聲音很大,大到顧阮東都聽見了,顧阮東隻是挑眉沒有搭話,但盯著陸垚垚看,倒是想聽聽她怎麽迴答。


    陸垚垚三觀正,迴答道:“我和他什麽關係都沒有,這次他是因為幫我,才被狗仔拍到曝光的,我現在正在他這裏想解決辦法呢。”


    “在那等著,我馬上過去。”


    陸闊很快就到了,見到陸垚垚安好無損地坐在那,心裏鬆了口氣,不是他這個當哥哥的多想,而是顧阮東實在算不上什麽好人,他那些會所裏,什麽樣的女人都有,他什麽沒玩過?而陸垚垚就是養在溫室的花朵,雖然在聲色犬馬的娛樂圈工作,但背後有聽鯨金融的支撐,一直被保護得很好,根本沒有見過人性真實黑暗的一麵。


    陸闊與陸垚垚雖然見麵總互懟,但他是個實打實的護妹狂魔,看到那幾張照片之後,對顧阮東也不再和顏悅色了


    :“顧少的手未免太長了一點。”


    陸闊當然是不相信顧阮東是碰巧在活動現場遇到陸垚垚,更不相信他會毫無目的送陸垚垚迴家。這個年齡的男人成熟老練,說什麽做什麽都一定是有目的的,也隻有他家傻妹妹分不清是非好歹。


    顧阮東平時玩什麽女人,他管不著,但是想染指陸垚垚,他第一個不答應。


    陸闊不像卓禹安能沉得住氣或者偽裝自己,他不屑偽裝,所以現在


    態度極度不好。顧阮東坐在那,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漫不經心地轉著打火機,並未因為陸闊的態度而不悅。


    “垚垚,你哥哥是不是誤會我們的關係了?你不解釋解釋?”


    這一聲垚垚叫的足夠親切,把陸闊氣得差點升天,伸手拽著顧阮東黑色衣領就想揍他,被陸垚垚攔住了。


    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一邊攔著陸闊,一邊還要替顧阮東說話:“這次他真是為了幫我,純粹送我迴家而已。”


    陸闊氣的:“他送你迴家有何居心,他最清楚。你腦子清醒一點,你有司機,幹嘛要他送?”


    “那天不是特殊情況嗎,我跟元秉奐提分手,然後氣得用鞋子砸他,光著腳不方便等郝姐和司機。”


    陸闊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注意力被她話裏的意思轉移


    :“你和那元秉奐分手了?”


    “嗯,分手了。”


    陸闊看她:“這還行,還不算太傻。”


    又看了眼顧阮東說道:“以後有事找自己哥哥,別去麻煩人家顧少。網上照片的事,我會替你解決,你別管了。”


    陸闊對陸垚垚是真好,陸垚垚也依賴他,他說會解決就會解決,她便樂得輕鬆不管了。


    顧阮東從始至終都沒表現出任何態度,也不管陸闊如何說他,就安靜看她們兄妹情深,然後到中午的飯點了說到:“走吧,請你們吃飯。”


    陸闊???他剛才的警告全白說了?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加上剛才陸垚垚的解釋


    ,也還算合理,畢竟不想跟顧阮東鬧僵了,吃頓飯緩和一下也行。


    顧阮東請客,加上陸垚垚的身份,請的地點是在顧氏的一家高端會所,私密性很強,去的時候他的秘書小蔡已經提前點好了菜。


    陸垚垚看著滿桌子的菜,怎麽說呢,就有點浮誇,三個人的午餐,搞得跟宴請一樣。


    顧阮東大概也沒有想到小蔡會這麽浮誇,瞪了他一眼,沒說話,神色平常替陸垚垚拉了一把椅子


    :“坐。”有點體貼和紳士。


    看了一眼旁邊沒坐下的陸闊問:“你也要我替你拉椅子?”


    陸闊道:“那謝謝顧少了。”泰然自若等顧阮東給他拉椅子。


    陸垚垚無語,自己親哥也沒法幫忙:“哥,你是缺胳膊還是斷腿了?要顧少替你拉椅子?”


    “你不也一樣?”


    “我是女生!”她迴答得很理所當然,從小受寵愛、受照顧,她很習慣的。


    說的同時,顧阮東已經替陸闊拉開椅子,目光示意他坐。明明看著態度挺好,但是顧阮東的氣質,還有這個態度,以及一言不發看著他的眼神,就有點脅迫他坐的意思。


    他還偏不坐顧阮東拉開的椅子了,自顧坐到另外一麵去。


    這樣一來,反而變成了,顧阮東和陸垚垚坐在一麵,陸闊單獨坐在另外一麵,到像是個外人一樣。


    陸垚垚是明星,自我身材管理很嚴格,即便是中午也不敢吃多,麵對一桌美食完全無動於衷。


    陸闊在對麵涼


    涼地說:“你是碳水吃少了腦子壞了,還是小時候被顧少波及,傷了腦袋流血過多,變傻了。”


    陸闊這麽一說,陸垚垚就好奇地看向旁邊的顧阮東,她小時候因為他受過傷?


    顧阮東像是不記得了,問陸闊:“還有這事?”


    “你左額頭上那個小疤,就是被他害的。”


    陸垚垚額頭上確實有個很小的疤,不特意看,看不出來。


    “他小時候招惹了大院外的不良少年,人家追著他打,他往大院裏跑。那些不良少年追著他扔石子扔玻璃,你正好在院子裏玩,不小心被玻璃渣子砸到額頭,流了好多血。”


    陸闊那會兒也不大,但是對那天記憶深刻,是顧阮東背著一臉血的陸垚垚跑到陸家來,說陸垚垚快死了,他肩膀上也是血跡斑斑,臉色蒼白。


    陸垚垚捂著額頭,一直哭,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陸家人那天被嚇得魂都沒了,從顧阮東後背上搶過陸垚垚,一路跑到衛生所,經過檢查,沒有什麽事,就是額頭破了,縫了兩針。腦部血管多,一個傷口,就流了不少血,所以看著有點觸目驚心。


    但是自此之後,陸家人就嚴令禁止陸垚垚跟顧阮東來往,加上後來顧家出事,顧阮東的父親下海經商,搬離了大院,便很少來往了。


    陸垚垚那時候年齡小,完全不記得這迴事了。


    不過現在,她又忍不住說了一句:“那也不能怪他,要怪也是怪那


    些不良少年吧,他也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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