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東西的好壞,不在意東西本身的好壞,而在於使用它的人。


    章雷的一句戲言,沒想到成為了一個重大的破案線索。


    人皮、麵具是在好萊塢電影中,經常出現的一種道具,這種麵具一般隻出現在影視作品中,很少有人會在現實中用到,當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每個人都有獵奇心理,有了需求自然就有人會做,所以網上就出現這種麵具。


    眾人看著電腦上的那和某位明星極其相似的麵具,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前呂興在看到監控視頻的時候,就發現三名年齡不同,相貌不同的三個嫌疑人,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身材都十分的強壯,力氣都十分的大,穿著也很相似,第二,他們襲擊受害者的手段也是一模一樣,都是從背後襲擊受害者的後腦,利用拳頭或者石頭打擊受害者的頭部,讓受害者陷入昏迷或者半昏迷,讓受害者失去反抗能力,在實施犯罪,還有就是,他們在侵害被害人之後,都會劫財,這一點和很多強奸犯都不一樣,一般的強奸犯作案,都是為了劫色而作案,劫財隻是順手而為,而這十一起案件,都是先劫色再劫財。


    一開始,宋飛鵬他們在接到這個案子之後,以為是個人作案,在調查之後,又覺得可能是團夥作案,當看到這個麵具之後,他們才突然發現,這十一起案件很有可能是一人所為。


    至於為什麽受害者都說他們長得像某位明星,其實也可以解釋,第一,受害者在遭到襲擊之後,會出現短暫或者長時間的昏迷,人的大腦在遭到攻擊之後,會出現短暫的幻覺,很容易對兇手的相貌弄混淆,第二,受害者遇害的時候,都是在晚上,燈光不明的地方,她們都隻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具體的細節肯定記不清楚,第三,就是因為兇手帶著麵具作案,根據呂興查到的資料,這些麵具都製作的十分的相似,咋一看上去,確實挺像,但是仔細一看,還是會發現一些不一樣的地方,畢竟每個人的五官輪廓都不一樣,再戴上麵具,肯定會發生一些變化,所以受害者才會說,歹徒看起來像誰誰誰。


    經過一番分析之後,大家都覺得這個大膽的猜測極有可能就是真相,但是,是不是真相,光靠猜測還是不行的,還需要證據,需要試驗,於是,林冬雪就讓呂興在網上買一個麵具,費用到時候隊裏報銷,呂興也立即照做了。


    雖然有了麵具這個猜測,但是其他方麵的調查還是需要繼續,盡管這段時間,大家都很累,很辛苦,尤其是錢華和章雷,還有配合他們一起調查建築工地的民警,大家都十分的辛苦,可是一天不抓到兇手,他們一天都不敢輕易的懈怠。


    林冬雪看著滿臉疲憊的眾人,就說道:“今天大家就早點迴去休息,洗個澡,好好地睡一覺,每天早點來上班。”


    眾人聞言,都紛紛站起身,收拾收拾準備迴去了。


    等到眾人走後,留在最後的林冬雪看到宋飛鵬還坐在原地沒動,就問道:“你怎麽還不走?”


    宋飛鵬瞥了林冬雪一眼,說道:“你困不困?”


    林冬雪看著宋飛鵬,不明白他這麽問是什麽意思,還是點點頭,說道:“還好吧,跟他們比起來,我不是很困。”


    林冬雪話音剛落,宋飛鵬就站起來,對林冬雪說道:“既然不困,晚上就跟我出去一趟。”


    說完,宋飛鵬就朝外麵走去。


    林冬雪連忙跟上,在後麵喊道:“我們去哪啊?”


    “建築工地。”


    於是,兩個人就開車去往了建築工地,這次是宋飛鵬開車,林冬雪坐在副駕駛。


    兩個人來到建築工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這時候,建築工地早就停工了,工地裏漆黑一片,工人居住的臨時宿舍裏燈光還是亮著的,偶爾能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不時還有人出來上廁所。


    宋飛鵬把車停在距離工地門口沒多遠的一個地方,這裏剛好路燈照不到,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宋飛鵬就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建築工地的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林冬雪一開始也跟著宋飛鵬一起看,可是兩個人坐在車上,等了兩個多小時,還是沒有看到任何人從工地裏走出來,林冬雪有些發困了,這幾天,她雖然沒有出去調查走訪,隻是待在刑偵一隊,可是每一次得到的線索,都要經過林冬雪思考斟酌之後,才會安排下一步的行動,自然也累得夠嗆,於是,林冬雪就把副駕駛的座椅放低了一點,整個人蜷縮在座椅上,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在這期間,宋飛鵬一直都盯著建築工地的門口。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不知不覺,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就在宋飛鵬也看的兩眼發酸,有些犯困的時候,突然,從建築工地裏走出來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色衣服,手裏拿著幾個工地上隨處可見的水泥袋子,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麽東西。


    那個人走路很快,卻沒有發生一點聲音,這個人一直低著頭,看著腳下,時不時的四處張望一番。


    這個人走出建築工地門口之後,先是左右看了看,就朝一個方向走去。


    宋飛鵬在看到這個背影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人就是那天晚上,宋飛鵬追擊的那個人,眼看那個人就要走遠了,宋飛鵬一巴掌拍在林冬雪的大腿上,林冬雪一下子就被驚醒了,猛地坐起身來,先是四處張望了一番,然後看著宋飛鵬問道:“怎麽了?”


    宋飛鵬伸出手,指了指那個人已經漸漸走遠的人,說道:“有人出現了,你趕緊打電話唿叫支援。”


    “誰出現了?”


    林冬雪還沒怎麽睡醒,整個人呢還迷迷糊糊的。


    宋飛鵬這個時候,已經解開安全帶,從車上跳了下來,對林冬雪說道:“嫌疑人。”


    說完,宋飛鵬就原地跺了跺腳,就朝那個人追了過去。


    看到宋飛鵬跑遠了,迷迷糊糊的林冬雪這才瞬間清醒過來,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刑警隊的電話,唿叫支援,做完這一切之後,宋飛鵬他們已經不見了蹤影,林冬雪就從副駕駛挪到了駕駛座,啟動車子,也追了過去,順便打開了通訊設備,向刑警隊開始報告位置。


    宋飛鵬下車之後,就朝那個人追了過去,剛開始,那個人還沒有在意什麽,可是當宋飛鵬慢慢接近他的時候,那個人就意識到了不對,邁開腿就開始狂奔起來。


    宋飛鵬看到那個人發現自己之後,就像一個兔子一般跑了,嘴裏罵了一句,也邁開腿開始追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漸漸地,兩個人的距離就慢慢的開始縮短,可每次宋飛鵬就要追上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就會加速狂奔,宋飛鵬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又再次拉開,如此反複了好幾次之後,宋飛鵬就不在刻意拉近距離,始終不遠不近的跟著。


    黑衣人並不是沿著公路逃跑的,而是經常跑上一些岔道小道,


    然後在拐上公路,在遇到下一個小道岔道之後,又跑入岔道,這讓不熟悉的宋飛鵬苦不堪言,好幾次就差點追丟了。


    就這樣,一個在前麵逃,一個在後麵追,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跑了二十多分鍾了,黑衣人的速度明顯比之前慢了很多,但是還在繼續跑著,宋飛鵬的情況也差不多。


    宋飛鵬一邊追,一邊在心裏罵娘,:“你妹的,你這麽能跑,怎麽不去當體育運動員呢,非要去幹搶劫強奸犯法的事情。”


    夏天天亮的時間,一般都比較早,五點天就微微發亮了。


    此刻,天空已經漸漸的明亮起來,雖然還沒有大亮,但是已經可以看清楚周圍的東西了,而宋飛鵬發現黑衣人的時候,是淩晨四點多,現在已經是五點了,可想而知,兩個人跑了多久。


    宋飛鵬這個時候,也看清楚了那個人的穿者打扮,黝黑的皮膚,強健的身體,黑色的t恤,寬鬆的運動褲,黑色的帆布鞋,手裏拎著的水泥袋子早就被他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看到這身打扮之後,宋飛鵬就想起了在監控視頻中出現的男人。


    又跑了十分鍾,兩個人都跑不動了,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停下腳步。


    宋飛鵬以前在警校的時候,是他們那批警員當中五公裏越野的冠軍,宋飛鵬四年前在警隊曾經創下了一個記錄,就是八公裏負重六十斤越野的長跑記錄,雖然跟部隊的軍人不能相比,但是也差不了太多。


    現在宋飛鵬感覺肺裏火辣辣的疼,每唿吸一口,都感覺鑽心的疼,雖然宋飛鵬已經從警校畢業四年了,沒有在進行高強度的訓練,可是宋飛鵬平時有事沒事也會去負重長跑,現在宋飛鵬都跑不動了,可想而知,他們跑了多遠。


    又跑了五分鍾,天也大亮起來,宋飛鵬這才發現,周圍一片荒涼,附近都沒什麽住戶,也就偶爾能聽到一兩聲狗叫。


    突然,黑衣人停下了腳步,沒有再跑,而是轉過身來,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一隻手撐在膝蓋上,一隻手拿著匕首對著宋飛鵬,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宋飛鵬也跟著停下,在距離黑衣人一百米的地方停下,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宋飛鵬抬起頭,終於看清楚了這個家夥的臉,確實很像某位當紅的流量明星,隻是讓宋飛鵬感到奇怪的是,跑了這麽久,宋飛鵬已經滿頭大汗,衣服都濕透了,這個家夥,臉上卻一點汗水都沒有,不但沒有汗水,臉上也沒有高強度運動之後出現的潮紅,要不是看到這家夥的t恤已經開始滴水了,還有那劇烈起伏的胸口,宋飛鵬真的懷疑這家夥是不是不知道疲憊的怪胎。


    就在宋飛鵬準備起身靠近黑衣人的時候,黑衣人也站起身,拿著匕首,衝著宋飛鵬揮舞了兩下,嘴裏沒有說話,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宋飛鵬,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宋飛鵬不要過來。


    宋飛鵬隻好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就在宋飛鵬剛停下的時候,黑衣人突然轉身就跑,哪有剛才那副你過來,我就跟你拚命的架勢。


    “我艸,你玩我呢。”


    黑衣人突然逃跑,宋飛鵬也是楞了一下,黑衣人手上有刀,宋飛鵬不敢貿然靠近,就在四周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樹枝之類的東西。


    宋飛鵬找了一圈之後,樹枝沒看到,到看到了一個手掌大的石頭,宋飛鵬就彎腰撿起來,在手上墊了墊,站直身體,看著已經跑出去幾十米的黑衣人,宋飛鵬也跟著跑了起來。


    眼看著黑衣人就要逃走了,宋飛鵬突然一個前衝,掄起胳膊,把手裏的石頭朝著黑衣人砸了過去。


    也許是宋飛鵬運氣太好,也許是老天都看不慣這個家夥,不想在讓他繼續逍遙法外,禍害女性,石頭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然後不偏不倚的砸中了黑衣人的後腦勺。


    “嗯哼”


    石頭砸中黑衣人之後,黑衣人悶哼一聲,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手裏的匕首也掉在了一旁。


    宋飛鵬見狀連忙加快腳步衝了過去,在距離黑衣人十米的時候,放慢了腳步,慢慢的靠近,見黑衣人沒反應,宋飛鵬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繼續靠近,終於來到了黑衣人身邊,先是一腳把掉在一旁的匕首踢開,然後就伸出手想去拿手銬,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警察了,哪來的手銬。


    宋飛鵬蹲下身,在黑衣人的脖子上摸了摸,還有脈搏,說明沒有被宋飛鵬一石頭給砸死,隻是暫時被砸暈了,宋飛鵬收迴手,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了看昏迷的黑衣人,又擔心他會突然醒過來,繼續逃跑,如果是這樣的話,已經精疲力盡的宋飛鵬可實在追不動了,於是,宋飛鵬就一屁股坐在了黑衣人的身上,騎在他的腰上。


    宋飛鵬大口大口的喘了半天粗氣之後,這才漸漸平複下,劇烈跳動的心髒,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手機上有無數個未接電話,其中林冬雪打的做多,宋飛鵬打開手機,給林冬雪迴撥過去。


    電話才接通,林冬雪焦急的聲音就在電話那頭響起。


    “宋飛鵬,你在哪?怎麽不接我電話啊....”


    最後,林冬雪才問道:“你抓到嫌疑犯沒有?”


    宋飛鵬等到林冬雪說完連珠炮一般的問題之後,才說道:“抓到了,在我屁股下麵坐著呢。”


    “抓到了?真的嗎?”


    聽到宋飛鵬說抓到嫌疑犯了,林冬雪在電話那頭顯得格外的激動。


    “宋哥,你在哪啊?我們過去接你。”


    這時,李磊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聽到李磊問自己在哪,宋飛鵬也愣了一下,先是四周看了看,發現這個地方自己也沒來過,就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在那。”


    “啊?”


    電話那頭傳來了幾聲驚訝的聲音,不但有李磊的,還有林冬雪,章雷等人的。


    宋飛鵬對此也很無奈,昨晚光顧著追黑衣人了,他們跑到哪裏了,宋飛鵬也不知道。


    宋飛鵬四處看了看,突然看到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大爺,佝僂著腰,背著一個籮筐,籮筐裏放滿了青草,宋飛鵬連忙喊道:“大爺,大爺,這是哪啊?”


    老大爺似乎有些耳背,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就抬起頭,看到了宋飛鵬,然後就看到在宋飛鵬剩下趴著的黑衣人,老大爺愣了一下,看著宋飛鵬大聲問道:“你說啥?”


    宋飛鵬有些無語,就繼續問道:“大爺,這是哪?”


    “啊?我還沒吃早飯呢。”


    “不是,大爺,我是問你,這是哪?”


    “啊?我姓喬。”


    “......”


    宋飛鵬徹底的無語了,滿臉黑線的看著喬大爺,心說,“你大爺果然還是你大爺啊,不服不行啊。”


    喬大爺見宋飛鵬沒說話了,就慢慢走了過來,看著一趴一坐的兩個人問道:“小夥子,你剛才說啥?”


    宋飛鵬隻好抬起頭,大聲說道:“大爺,我問你,這是哪?”


    喬大爺看著宋飛鵬,


    白了宋飛鵬一眼,說道:“說話這麽大聲幹嘛?我又不聾。”


    “哈哈”


    手機裏傳來了章雷的笑聲,剛才宋飛鵬和老大爺的對話,隔著手機的他們都聽到,無語的同時也覺得很想笑。


    喬大爺看了看宋飛鵬,沒有立即迴答宋飛鵬,而是問道:“小夥子,你是幹啥的?”


    “我是警察,大爺這是哪啊?”


    宋飛鵬這次學聰明了,沒有再大聲喊叫,而是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


    “警察?我怎麽看著不像啊。”


    喬大爺以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宋飛鵬,自言自語道,不過他最後還是告訴了宋飛鵬這是哪。


    原來這裏已經不是昌州了,而是昌州的鄰居平洲市的南豐縣喬家莊,這裏距離建築工地足足有十六公裏,也就是一萬六千多米,可想而知,昨晚宋飛鵬和黑衣人跑了多遠的地方。


    宋飛鵬在把地址告訴林冬雪他們之後,手機那邊沉默了很久,才傳來了章雷的聲音。


    “宋哥,你真是個牲口啊,這麽能跑,屬馬的吧。”


    “滾你大爺的,快點過來接勞資,記得帶點吃的,餓死勞資了。”


    宋飛鵬對著手機咆哮了一聲,然後就掛掉了手機,放下手機之後,看到喬大爺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顯然他是不相信宋飛鵬是警察,一般警察辦案都是穿著警察製服,隨身攜帶著手銬證件之類的,宋飛鵬卻穿著t恤,大褲衩子,腳上是一雙運動鞋,怎麽看都不像是個警察,而且宋飛鵬屁股下麵還趴著個人,如果不是看到那個人胸口還在微微起伏,喬大爺還以為這個人死了呢。


    宋飛鵬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喬大爺解釋,就從口袋裏掏出皺巴巴的煙盒,從裏麵抽出兩根香煙,遞給喬大爺一根。


    喬大爺也沒跟宋飛鵬客氣,接過香煙就放進了嘴裏,宋飛鵬連忙拿出打火機給喬大爺點上,然後自己也點上了一根。


    隨著宋飛鵬遞出的這一根香煙,一大一小,一老一少,兩個人就坐在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宋飛鵬這才知道喬大爺今年已經七十三了,一個人住在前麵的喬家村,他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還有一個比他小五歲的老伴,今年六十八了,身體不太好,幾個孩子都出去打工了,五個孩子都成家立業了,都在平洲市的縣城裏安了家,隔三差五的會迴來看他們二老。


    別看喬大爺身體已經有些佝僂了,但是家裏還養了兩頭豬,之所以這麽早出來,就是出來打豬草的。


    而喬大爺也知道了宋飛鵬為什麽在這,宋飛鵬沒告訴屁股下麵坐著的是個強奸搶劫犯,而是說他是追小偷追到這的,之所以沒告訴喬大爺真相,是因為宋飛鵬怕喬大爺知道真相之後,會把屁股下麵的嫌疑犯給打死了,因為在他們那個年代的人看來,強奸犯都是要被浸豬籠的。


    以前,宋飛鵬還在刑偵一隊的時候,就去昌州市的一個村子裏辦過一次案子,也是一個強奸犯,去了那個村子,強奸了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人發現之後,就被全村人圍追堵截,最後逮住了,然後就是一頓毒打,打完之後關在一個籠子裏,如果不是宋飛鵬他們得到情報,趕了過去,那個家夥就會被活活打死。


    宋飛鵬和喬大爺在等了四十多分鍾之後,幾輛警車拉著警笛終於趕到了現場,在他們沒來之前,嫌疑人就醒了過來,然後就被宋飛鵬再一次給敲暈了過去,當時喬大爺看宋飛鵬的眼神,就愈發的奇怪了,越來越覺得宋飛鵬不像是個警察。


    警車到了之後,林冬雪李磊他們都來了,除了他們之外,南豐縣當地的派出所,也來了幾名民警。


    當他們看到宋飛鵬的時候,尤其是看到宋飛鵬屁股下麵的嫌疑犯之後,都愣了很久。


    宋飛鵬見林冬雪他們來了,就從嫌疑犯身上站了起來,宋飛鵬剛站起來,那個嫌疑犯就想趁機爬起來逃跑,然後被宋飛鵬轉過身一腳踩在那個嫌疑犯的後腰上,又把這家夥踩到了地上,濺起了一大片灰塵。


    章雷他們看到之後,連忙走過來,拿出手銬把這家夥銬上,壓上了警車。


    看到警車還有穿著製服的警察,喬大爺這才真的相信宋飛鵬真的是個警察。


    宋飛鵬和喬大爺寒暄了一番之後,這才上了車,南豐縣當地派出所的民警自然認識喬大爺,也跟著過去跟喬大爺寒暄,並且安排了一個民警,幫著背起裝有豬草的籮筐,把喬大爺送迴到喬家村。


    等到宋飛鵬上車之後,錢華連忙遞過來已經涼了的早餐,還有一瓶礦泉水,宋飛鵬接過之後,也沒有客氣,三口兩口就吃完了,然後又喝了一大瓶礦泉水,這才打了一個飽嗝。


    等到南豐縣送喬大爺迴去的民警迴來之後,宋飛鵬他們這才開車離去,李磊開車,林冬雪坐在副駕駛上,宋飛鵬和錢華坐在後排,章雷和幾名昌州來的警察坐在押解嫌疑犯的車子上。


    等宋飛鵬吃飽喝足之後,發現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宋飛鵬不解的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說完,宋飛鵬又在臉上混亂的摸了摸,發現什麽都沒有,看到錢華和林冬雪都看著自己,開車的李磊也通過車內的後視鏡,看著宋飛鵬,宋飛鵬疑惑的問道:“都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啊,還是有錢啊?”


    三個人同時搖搖頭,最後,錢華忍不住開口問道:“宋哥,你能跟我們說說,你們是怎麽從昌州跑到平洲的嗎?”


    “啪”


    宋飛鵬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說道:“我也不知道,他跑,我就追,然後就跑到這裏了。”


    三個人聽完都無語了,沉默了下來。


    他們在感歎宋飛鵬他們跑得地方之遠,佩服宋飛鵬的耐力之外,也對嫌疑人更加的好奇起來,如果不是宋飛鵬要求林冬雪跟自己一起去建築工地看看,說不定就不會發現嫌疑人,如果不是宋飛鵬這次鍥而不舍的一路追下來,說不定嫌疑人就逃跑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抓到犯罪嫌疑人是遲早的事情,但是肯定不會這麽快。


    在迴去的路上,宋飛鵬並沒有睡覺,而是讓李磊開著沿著自己來的時候的路開迴去,一開始眾人還不明白這是怎麽迴事,後來當他們在一條公路的草叢裏找到了那個水泥袋子,打開水泥袋子之後,發現了裏麵裝著好幾部手機,還有很多金銀首飾,已經包包之類的東西,這才明白宋飛鵬為什麽這麽做。


    水泥口袋裏的東西,都是重要的物證,如果沒有這些關鍵性證據的話,很難撬開嫌疑人的嘴。


    宋飛鵬他們並沒有直接迴到昌州,而是先去了平洲市的南豐縣,去哪裏辦理了相關手續,才帶著嫌疑犯迴到了昌州。


    畢竟宋飛鵬他們這次是在別的市抓人,流程和規矩還是要走的。


    辦理完手續之後,宋飛鵬就躺在了後排座椅上睡覺,錢華則去了章雷的那輛車上。


    林冬雪上車之後,看著已經熟睡的宋飛鵬,眼神微動,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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