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太子那邊正在找你,該怎麽辦?”暗衛開口道。


    “咳咳……”邱楚人忍不住的輕咳了幾聲,對於自己身體的情況,他多少有些感覺,以往就那點外傷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麽。


    自從受傷後,自己的身體狀況,似乎不太好,但現在的他沒那麽多的時間去想自己的事。


    他跟著下令“備馬,去太子殿。”


    太子殿內,在見到邱楚人現身的那一刻,夏焱烈運功快速的閃到邱楚人的身邊,死死的掐住了邱楚人的脖子。


    “我要你除了夏憶容,你反而幫她迴宮。”夏焱烈的話說陰冷,全然沒了他太子該有的氣勢。


    “殿下息怒,下官有話要說。”邱楚人從嘴裏努力的發出聲音。


    “有話要說,你心裏打著什麽算盤,你認為我不知道嗎?想利用夏憶容身上的蠱蟲,控製蕭銘軒。”夏焱烈冷哼道。


    要比心機,夏焱烈能在皇宮裏穩坐太子之位,豈能是一個閹人能比的。


    這邱楚人好好的聽命於他,那還算好,盡妄想打歪主意,他又豈放過。


    就在夏焱烈想掐斷邱楚人的脖子時,一隻金簪順著邱楚人的袖口裏掉了下來,看到那隻金簪,夏焱烈順勢瞳孔放大,鬆開了掐著邱楚人脖子的手。


    邱楚人癱在地上,捂著自己快要窒息的脖子,猛咳幾聲。


    夏焱烈彎腰,撿起地上的金簪質問邱楚人“你把紗兒怎樣了?”他自認和白夢紗在一起的事的,沒幾個人知道。


    “和親王妃很好,隻要殿下放過下官。”邱楚人輕笑道,桃花眼神裏寫滿了算計。


    夏焱烈憤怒的大手一揮,吩咐下去“把他先關起來。”


    麵對夏焱烈的囚禁,邱楚人一笑而過,絲毫不成畏懼。


    等邱楚人走後,慕容葛楠走了出來。


    他先是鞠躬“太子殿下,既然憶容公主已經迴宮,想必燕北陛下那裏早已知道了蠱蟲的事,說不定已經在私下調查。”


    夏焱烈皺眉緊皺,手裏拳頭握極緊。


    “那又怎麽樣,你還怕夏憶容會把我們給供出來不成。”


    夏焱烈看似穩重,實際上他也不能完全肯定夏憶容不會把他給供出來。


    “屬下這不也是怕嗎?”慕容葛楠對著夏焱烈作揖的手,頭埋的很低,看不清楚他此時的神情。


    懷有心思的夏焱烈,一想到白夢紗的安危,他就有些坐不住,可礙於自己是他太子的身份,就算是擔心,他也不可能公然的衝進和親王府去找白夢紗。


    “你是怕什麽,怕我會因為這區區蠱蟲就失去太子之位嗎?”夏焱烈顯然被問的有些不耐煩了。


    “太子息怒,屬下也是為殿下你的安危作想,有些事當斷則斷,不斷其亂。”慕容葛楠繼續勸住著。


    這時夏焱烈派出皇宮監視著夏寒尋一舉一動的暗衛現身“太子殿下,屬下等人發現夜王帶著一什麽的盒子到陛下那裏去了。”


    “你們可知那盒子裏是什麽東西?”慕容葛楠,握著拐杖的手神情嚴肅的問。


    “這個屬下不知,但……”


    “但什麽?”夏焱烈也跟著急了,畢竟這慕容葛楠跟在他的身邊也有多年,能使他都害怕的事定然不簡單。


    “我聽宮人說,是一塊腐爛的生肉。”暗衛說出自己聽到的傳言。


    “生肉。”在聽到生肉時,慕容葛楠頓時臉露難色。


    不顧尊卑的拉著夏焱烈的衣袖,“太子殿下你切莫猶豫,現在這蕭庭軒身上的情絲蠱毒,多半已解。”


    “蠱毒解了!?”夏焱烈見識過慕容葛楠養的那些蠱蟲的厲害。


    隻是但凡有能解這些蠱蟲的人,沿著蠱蟲的線索,隻怕是他的身份早晚也會被暴露在外。


    一時間夏焱烈手心冒著冷汗,可他卻必須要使自己鎮定。


    當年在燕北那次蠱毒事件,夏焱烈那時雖未出世,可他也是聽到過風聲的。


    夏焱烈深知,夏寒尋對這蠱毒之法,恨之入骨。


    要是追查到是他所謂,他這燕北的太子也就坐到頭了。


    “太子殿下,要是我們現在真的什麽也不做,那就隻能是坐以待斃,你真的想讓夏夜藤那野種取代你燕北帝王的位子嗎?”慕容葛楠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夏焱烈忘向窗外,一眼能看見的皇城裏聳立的宮殿。


    他閉上眼,沉思片刻,從薄唇裏吐出一口長氣。


    “去把給我聯係周國,隻要能幫我順利的坐上皇位,他們想要的我必定會同意。”


    “老夫這就去辦。”慕容葛楠在低頭的一瞬間,布滿皺紋眼眶裏盡是笑意。


    他的大仇總算是得報了,夏夜藤要怪就怪他是那女人的兒子。


    皇宮裏。


    夏夜藤告別了夏寒尋後,夏寒尋告訴她對於蠱毒一事他會讓人暗中去調查。


    至於蕭庭軒也請他放心,蕭庭軒身上有傷,自然是不會強項讓他和夏憶容成婚。


    但夏憶容在燕北國的名聲被毀,這婚事就由不得蕭庭軒反對。


    夏夜藤知道白夢曇對半會因蕭庭軒的事情生氣。


    可他也知道這事,就連他父皇說了也不能作數。


    要是夏憶容執意不嫁給蕭庭軒,那就另當別論。


    夏夜藤在侍女的帶領中,來到了蕭庭軒暫時被安置的住處。


    畢竟是燕北的皇宮,就算是再簡單的房子也並不寒酸。


    可能是考慮到,蕭庭軒喜愛詩詞歌賦,在他的房間裏掛了不少名人的字畫,要是不仔細瞧,難免不讓誤會這裏會是一間書房。


    夏夜藤一來,就聽見屋裏哭哭啼啼的聲音。


    ‘‘太醫說你的傷勢未愈,要好好療傷,你先把這藥喝了,我們的婚事過後再談可好。’’


    一進屋就瞧見,一身華服坐在蕭庭軒床榻上,端著白玉瓷碗的夏憶容哭喪著一張小臉。


    要知道夏憶容以往在人前的氣勢,都是高高在上的,目空一切的。


    何時變得如此的卑微了,隻是一想到夏憶容在望鄉樓裏做出的事,就算是明麵上的妹妹,夏夜藤也無法同情她。


    夏憶容和跟隨他多年的鄢方紅相比,夏夜藤可是維護著後者的。


    看著靠著床,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的蕭庭軒,夏夜藤徑直走了過去。


    一把拿過夏憶容手中的白玉瓷碗。


    低沉道:‘‘本王來喂蕭使臣,你先下去。’’


    夏憶容在看到夏夜藤出現的那一刻,本能的有些膽怯,可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


    弱弱的迴了句“有勞夜王殿下費心了。”


    起身轉過頭,再次看了眼閉目養神的蕭庭軒,無奈的離開。


    對於夏夜藤有著壓迫力的氣場,以前有秦貴妃撐腰,夏憶容自然是不怕的,可經曆了這麽多的事過後。


    蕭庭軒溫潤的氣質,一直是夏憶容心中的白月光,她深知自己已肮髒不堪,可她無法控製對蕭庭軒的喜歡。


    她暗發誓,隻要蕭庭軒願意娶她為妻,就算時候蕭庭軒真要想一並把鄢方紅娶進家門,她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但麵對蕭庭軒對她的冷漠,夏憶容隻有希望夏夜藤能勸他服藥,那就是最好。


    ‘‘怎麽一進皇宮就開始斷食,你真這麽想死我到是可以成全裏。’’夏夜藤可沒那麽多的耐心,把手中的藥遞在蕭庭的麵前。


    要不是看著,白夢曇擔心他,鄢方紅對他一往情深的分上。


    娶公主本就是一美差,他也沒必要摻和進去。


    燕北的當朝駙馬爺,這可是不少富家子弟夢寐以求的事。


    這蕭庭軒反到是不樂意。


    蕭庭軒眼神空洞的望著那碗黑乎乎的湯藥,不知是接還是不接。


    他既已答應了會去娶鄢方紅為妻,就不能娶夏憶容,她是公主又如何,他蕭庭軒向來就不是認命的人。


    他要真認命早在,自己的母親去世後,他就不必蕭家苟延殘喘的活到今日。


    見蕭庭軒不接,夏夜藤也沒那麽多耐心了。


    “我聽鬼穀閣的手下說,你和鄢方紅已私定終身,這藥你賭氣大可以不喝,但激怒了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讓鄢方紅另加她人。”


    夏夜藤的話說的狠厲,絲毫沒給蕭庭軒反駁的餘地。


    蕭庭軒空洞的目光,瞬間有了光亮,一把抓過夏夜藤的衣裳。


    威脅的著“夏夜藤你敢。”


    夏夜藤將手中的湯藥,在蕭庭軒麵前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是誰,蕭庭軒我為什麽不敢的,鄢方紅生是鬼穀閣的人,死也是鬼穀閣的魂,她從進入鬼穀閣的那一刻,命運就不是由她說了算。”


    夏夜藤薄唇上調,有著說不出的輕浮,深邃的眼裏也全是冷意。


    蕭庭軒知道,他的生死對夏夜藤來說是一分不值。


    他死不要緊可鄢方紅不能。


    蕭庭軒鬆開拉著夏夜藤衣服的手。


    夏夜藤向探灰是的,假意拍了拍蕭庭軒抓過的地方。


    一瓶白色的瓶子,扔在蕭庭軒的被子上。


    “這裏有調理身體的藥丸,每日一顆,你隻要按時服用身上的傷自會痊愈。”


    蕭庭軒拿著那瓶子。


    夏夜藤隨後又說道:“鄢方紅那邊你大可安心,在我手裏沒人敢動她。你現在要做的就隻是迎合一下夏憶容,早準時機,我們自會有辦法讓她主動提出解除你們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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