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黑夜人卻對他們窮追不舍,眼瞧著自己就要被他們給追了上去。


    邱楚人咬牙,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他掏出匕首,對著前方的夏憶容大吼一聲“抓住韁繩。”


    話完隻見邱楚人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身下馬的背上。


    他則被馬甩了出去,夏憶容在震驚中很快恢複了神智,她立馬緊緊的抓住韁繩。


    頭也不迴的,任由馬匹往皇城上的方向飛奔而去。


    邱楚人運用輕功,安全的落在了地上擋住了那些要暗殺夏憶容黑衣人的去路。


    他身後的黑色鬥篷,在黑夜中被狂風肆無忌憚的吹起,近接著無數密密麻麻的黑色暗器,朝黑人飛去。


    ……


    正守在皇城外的侍兵,在不遠處就聽到一馬鳴聲。


    他們本能地掏出隨身的武器防備,不敢相信竟然會有人選擇在這個時間,來冒犯皇上。


    就在夏憶容身下的馬,因受驚直向城門衝去時。


    夏憶容試圖用力牽製韁繩使身下的馬停下來,奈何的是她的力氣,根本就不是這匹健馬的對手。


    在看到皇城侍衛向馬揮刀的一瞬間,夏憶容無奈的閉上了雙眼,頓時失去四肢的馬,頃刻間倒地,夏憶容也在第一時間摔下來了馬背。


    十幾隻長劍指向夏憶容,要不是她及時掏出邱楚人事先為她準備好的,出宮令牌。


    說不定她早已身首異處。


    “原來是公主殿下,小的多有得罪。”


    領頭的侍衛長,連忙收起手中的長劍,雙手抱拳,對夏憶容低著頭。


    其實在那些劍指向自己的那一刻,夏憶容背心直冒著冷汗,可她知道自己必須要保持鎮定,畢竟她是燕北的公主。


    就算是死她也要有尊嚴的死去。


    夏憶容神出蔥白的手指。


    侍衛長立刻心領深會的,將她拉了起來。


    麵露難色,這深更半夜的夏憶容身為一個公主,私闖皇宮。


    要說是一時興起,的確是難以服眾,他也不過隻是一個皇城小小的看門人,自然也不敢多問。


    也就先讓夏憶容進去。


    禦書房。


    夏寒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著自己麵前那些堆積如山的奏折,他的眼皮忍不住的直跳。


    世人都說帝王好,可是生為帝王的苦楚,誰又能真正的體會。


    “陛下,陛下不好了。”這時以往負責他生活的宦官急衝衝的跑了進來。


    “有什麽事嗎?”夏寒尋表情嚴肅,不苟言笑。


    都什麽時辰了,這皇宮裏還能出什麽大事,難不成還有誰能把天給翻了不成。


    “那……那個憶容公主求見。”


    “憶容?”夏寒尋疑惑。


    他不知這個時候,夏憶容會急匆匆的跑來找他,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要知道,雖說這段時間他沒怎麽管夏憶容可並不代表,他不喜歡這個女兒。


    當初的確偏愛夏憶容或多或少,是因為她和去世的慕容雲蘿有幾分的相似。


    可是現在,他對夏憶容多少是有些愧疚,秦貴妃再怎麽說也是他間接害死的。


    這也是,這段時間他對夏憶容閉口不見的真正原因。


    隻是今天夏憶容會挑在這個時間段來見自己,難免讓夏寒尋心生疑惑。


    思量了一陣後,他還是決定先見一見夏憶容在說,隻希望不是自己多慮了才好。


    “父皇兒臣知錯了。”夏憶容一身早看不出原貌的衣裙,出現在夏寒尋的麵前。


    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半點沒有公主該有的樣子。


    夏憶容心虛的將自己,在皇城墜馬時受傷的手臂往身後藏著。


    夏寒尋此時的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不管他的子女在外麵犯了何種事,可他畢竟還是他們的父皇,就算那是在他身邊在不受寵的子嗣。


    也是流著燕北皇家的血液,豈能受到如此的對待。


    “你也知道錯,半夜身為燕北堂堂的公主,不睡覺私闖皇城,你知道就這一條罪,孤都能夠關你進大牢。”


    “兒臣知錯。”夏憶容低垂著眉眼。


    要是以往的她,準會調皮的抬著頭,對夏寒尋訓斥她的話,不當一迴事,還不忘吐吐舌頭表示抗議。


    可是現在的夏憶容卻毫無反抗,要說不吃驚那才是騙人的的。


    當然夏憶容躲閃的目光,同時被夏寒尋盡收眼底。


    直到見地上不斷從夏憶容手臂流下來的血跡。


    夏寒尋警覺的一把,抓過夏憶容受傷的手。


    夏憶容強忍著皺眉,倔強的她連痛都未成喊。


    在手臂上的傷口被夏寒尋掀開的那一刻,夏寒尋氣憤的恨不得立馬衝出皇宮,去質問到底是害他女兒受傷。


    夏憶容變成這樣,同時夏寒尋也注意到了,夏憶容手腕上的皮膚裏,布滿了一種紅色如同蟲子的東西,正在往夏憶容的人傷口處爬去。


    這難免讓夏寒尋感到一陣發寒,是的他曾經見到過這類似於這種寄居在人體身上的蟲子。


    那時他的父皇也是身種此毒,又名蠱毒。隻是後來被他從雲霧山帶迴來的慕容雲蘿給徹底的清除了,而那位蠱毒師正是他一位皇弟。。門下的幕僚,難怪那段時間自己的父皇會一而在再而三,提拔他那位皇弟,後來他才知道是受蠱毒的影響。


    隻是當年那蠱毒師,不是被他們打落懸崖,難道說那位蠱毒師如今還活著?


    要真是這樣,燕北的皇宮想必會再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夏寒尋先鎖住了,夏憶容幾個穴道,傳太醫過來。


    在傳太醫時,夏憶容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表情痛苦。


    夏寒尋還以為是她的傷口太痛或者是體內的蠱蟲在作祟。


    “孩子,你怎麽了?”


    見夏寒尋焦急的神情。


    夏憶容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的被土崩瓦解,她抱著夏寒尋強壯的肩膀,哇哇大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說著“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知錯了。”


    聽得夏寒尋一陣的蒙,他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在哪裏被人下的蠱毒,可是見夏憶容失控的情緒,一時間卻問不出來。


    直到夏憶容的情緒緩和。


    邱楚人事先交待她的話,夏憶容在心中整理了一遍,這才緩緩的開了口,她的拳頭握的很緊。


    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也許會讓她原本和夏寒尋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土崩瓦解,可要不這樣做,一旦她踏出了皇城,就必死無疑。


    夏焱烈和白夢曇任何的一方,都不會輕易的饒恕她。


    “父皇兒臣一時糊塗,盡對北齊國蕭使臣下毒……”


    見夏憶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夏寒尋下意識的撩開夏憶容有著守宮砂的手臂,原本在白雪手臂上的那顆守宮砂,早已不見蹤影。


    夏寒尋舉起右手,眼看就要一把掌扇在夏憶容的臉上,夏憶容本能的閉上眼,這樣的結局似乎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到最後夏寒尋高舉的右手,無力的落了下來,英氣的臉上仿佛蒼老了許多。


    是的他還是不忍心,隻是一掌劈開了不遠處的花瓶,來緩解他此時的憤怒。


    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憶容呀!你可真是糊塗,那蕭庭軒在邊北齊不過就隻是一階商人,他那能配得上你。”


    夏憶容睜開雙眸,對上她尊敬的父皇,她真的很高興,到最後夏寒尋並沒忍心打下去。


    但夏寒尋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對不起她的父皇。


    夏憶容還是說出了,她自己的想法“父皇,兒臣知道自己這樣不孝,也知道你一向都疼愛兒臣,就算是將來你能為兒臣尋一好郎君,可那人畢竟不是兒臣選的,到時候你真的會問兒臣喜不喜歡嗎?”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夜王一樣,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容兒,那你可成問過那蕭庭軒是否喜歡你?”夏寒尋知道男女之事不能勉強,就像是當年他勉強慕容雲蘿留在自己的身邊一樣,到後來他們彼此除了互相.傷害外,隻留下無盡的愧疚。


    要是當初那份情能重來,夏寒尋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再一次,將慕容雲蘿留在自己的身邊,他保證不了,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夏憶容搖搖頭,“我知道他喜歡的人是誰,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的喜歡他。”


    夏憶容話深深刺激到了夏寒尋,他沒想過自己的女兒盡然會步自己的後塵。


    可眼下夏憶容手臂上的守宮砂的的確確是沒有了,蕭庭軒就算是不想,他也不能就這樣放過蕭庭軒。


    “說吧!知子莫若父,你對蕭庭軒做了什麽?”


    夏寒尋的目光不由地注意到,夏憶容有蠱蟲的手臂上。


    夏憶容麵露難色,吞吞吐吐道:“我在他身上下了毒。”


    她這一說,夏寒尋的疑惑更深質問“你是不是,在他身上放了一條黑色的蟲子?”


    夏憶容用種吃驚的眼神,看著夏寒尋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蠱蟲,她是故意的,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夏寒尋盡然也知道蠱蟲的存在。


    不過細想,蠱蟲的身份被夏寒尋發現了這說不定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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