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夢曇再次拉迴地宮的人,正是不見蹤影的鄧豔豔。


    鄧豔豔用接近瘋狂的眼神,手裏死死的拽著白夢曇的手腕不放。


    嘴裏惡狠狠地念著“白夢曇你毀我地宮,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不知她從那裏掏出一個火折子,她曾有幸見過,這座地宮的設計圖紙,在這個座地宮設計初期,設計者也許是料到有一天,這座地宮裏麵的秘密,會被人給發現,為了不暴露地宮幕後之人的身份,在地宮的出入口的地下埋有火藥的眼線,隻要點燃眼線,這座地宮就會蕩然無存。


    鄧豔豔深知,地宮裏麵的事,已經被白夢曇給揭穿了,要是就這樣出去,就算是她在地宮裏逃過一劫,以秦貴妃的個性也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既然如此,她還不如拉著白夢曇一起隨自己陪葬。


    “鄧豔豔你是瘋了。”白夢曇也察覺到了,她都不對勁。


    用盡全力的想從鄧豔豔的手中解脫,可鄧豔豔的手就像是長有吸盤一般,緊拽著白夢曇不放。


    “白夢曇,現在出不出去我都是死,那你就在黃泉路上一同陪我。”她大笑著,手裏的火折子,在這刻點燃了岩壁上埋著的火藥引線。


    前一秒還金碧輝煌的地宮,傾刻間房屋沿著火線蔓延的地方隨即坍台。


    白夢曇震驚的同時,但她立馬明白過來,當前發了什麽事。


    她知道自己在待在這裏,就真得要和鄧豔豔一同陪葬了。


    丹鳳眼中的瞬間兇狠了起來,還好的是她手裏,正握著那把鐮刀。


    沾滿鮮血精致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刀砍斷了鄧豔豔抓著她的手臂。


    突來得疼痛,促使著鄧豔豔往後退了幾步,就在此時一大塊房頂掉了下來,在白夢曇的眼前將鄧豔豔給掩埋。


    暗衛發現了白夢曇沒隨他們一同出來,連忙進來,將她從廢墟的地宮裏麵救了出來。


    馬車中夏夜藤看著倒在自己懷裏,昏迷不醒,右手手臂的肌鍵幾乎斷裂的白夢曇,心疼不易。


    他恨自己就不應該聽她的話,讓她孤身犯險,什麽事對他來說都比不過白夢曇來的重要。


    雖然說他已經將最好的外傷藥為她服下,可身為醫者的他明白,就算白夢曇肩上的傷給治愈了,要是遇到不好的天時,白夢曇肩上的傷也會隱隱作痛。


    這怎叫他不難過不痛心。


    在夜王府裏,乖乖待上有一周多的白夢曇,覺的自己身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


    就是世子哥哥,還是不批準她出門去玩。讓白夢曇是真的頗感無聊。


    青閹寺的地宮也算是徹底的,被炸成廢墟了連渣渣都不剩。


    而那些被她解救出來的少女,能迴家的都已經送迴家去,迴不了家的,她也讓蕭庭軒為她們安排了好的去處,有些願意留下來的都可以在,蕭庭軒在燕北國裏開的店鋪中幹活。


    至於上次鄧豔豔腹中胎兒去世,在夏夜藤的調查中,發現白夢曇當時喝下的那杯酒裏,被人下了毒,已白夢曇的當時的能力是根本就不可能,將鄧豔豔推進湖的,自然她的罪名也得以澄清。


    下毒的事,由於死無對證,秦貴妃很自然的就嫁禍給了,葬送在地宮裏的鄧豔豔身上。


    還有就是,白夢曇從地宮裏順出來的那兩個賬本,她拿給夏夜藤過了目。


    無奈的事這些賬本上落款人都是鄧豔豔,裏麵所寫的銀子,也隨著鄧豔豔的離世死無對證。


    白夢曇做了一個順水人情,把那兩個賬本直接送給了和親王府的白夢紗,雖說這兩個賬本對秦貴妃他們沒有實質性的威脅。


    但是用來掩人耳目,震懾一下秦氏那邊也是可以的,就看白夢紗用到什麽地方了。


    白夢曇是這樣想的。


    現在的白夢曇是徹底的被夏夜藤給禁足在了,夜王府裏。


    閑來沒事,也就隻能睡睡覺,去花園裏走走。好在的是,白西揚作為夏夜藤手下的幕僚,從望鄉樓搬進了夜王府,當然順道也把帶有孩子的林均研一同給拐了過來。


    畢竟望鄉樓裏,人多嘲雜不適合,小孩子的成長。


    白夢曇搖著手中的響鼓,逗著林均研懷抱中的孩子。


    白白嫩嫩的小家夥,在看到白夢曇手裏搖晃的響鼓,肉肉的小手本能的去想去拿,發出“咯咯”的笑聲很是可愛。


    在生下孩子過後,林均研轉變成何恆天的時候也逐漸的減少,隻有白夢曇覺得那個何恆天還挺有意思的,至少說有他為自己的日子裏,添了不少的樂子。


    隻是懷中這孩子,畢竟還有要由母親來帶比較好,要是換成何恆天那種非男非女的性格。


    白夢曇想到這裏,不僅的笑出了聲,她不敢想象懷中的寶寶是否會被何恆天給帶偏過去。


    白夢曇這莫名其妙的笑,也引起林均研的注意。


    她知道自己這一條命要不是,有夜王殿下和麵前的三公主相助,隻怕她們孤兒寡母,早已死在了夏焱烈派的暗衛手中。


    所以對白夢曇,她是充滿了感激之情的。


    “三公主,我看你和鱗兒有緣,要不收他為你的義子可好,要是三公主不願意,也可以拒絕的。”


    白夢曇一聽白收一個兒子,她怎麽會不喜歡,本打算一口氣答應了下來,思來一想,又跟著迴絕道“林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和鱗兒有緣,但也不一定要收為義子。”


    白夢曇會拒絕林均研的請求,那是因為這個孩子有著與夏焱烈及其相似的容顏,而她前世在夏焱烈那裏吃過多太多的苦,孩子可愛她逗逗也就罷了!隻是一想到讓夏焱烈的孩子,喊自己母親,她不管怎麽想都覺得做不出來,心中難免會有些抵觸。


    這並不是代表她討厭林均研,相反的她很欣賞林洛惜那種勇敢的性格。


    被白夢曇一口拒絕的林均研顯然,有一些失落。


    她也是見白夢曇喜愛自家的鱗兒,才一時興起,說出了這番話,卻沒考慮到她們之間身份的懸殊。


    白夢曇不僅是北齊國的三公主,也是夜王府未來的夜王妃,身份可說是無比的尊貴。


    豈能是她這樣的平民能夠高攀,別人的稍微對自己好一點,她就覺得可以和白夢曇以姐妹相稱,真是可笑至極。


    “三公主說的對,是民女唐突了。”林均研雖說,嘴裏掛著笑意。


    可她好不容愈合的傷口,又再次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她有總感覺,自己根本就不屬於這裏,白夢曇不趕她們母子倆出去,也不過是可憐她們罷了!


    這時好不容易,才完成了夏夜藤安排的任務。


    白西揚迫不及待的跑出來,想看看林均研和她懷裏的小寶寶,在這段日子的相處之中,他覺得林均研就是他最喜歡的類型,溫柔體貼不說也很有自己的主見,就連她偶爾會冒出來一些莫名其妙的小個性,他也一並喜歡。


    隻是以往在別的女子麵前,愛花言巧語的白西揚,真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了,就變得異常的嘴笨。


    除了主動幫林均研分擔帶娃的工作以外,他盡然不知該如何向她,表明自己對她的心意。


    還有就是他覺得有的時候,林均研反而是在刻意的想和他保持距離。


    這難免讓作為男人的他,或多或少有那麽一些挫敗感。


    “這是我從蕭庭軒那裏,拐來的桂圓,現在這個季節可是沒有的,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麽方法保存了下來。”


    白西揚手裏提著,用冰塊保存好的一籃子桂圓,興衝衝的走了過來。


    白夢曇身後的珠珠想伸手去拿一顆過來,直接被白西揚給打了個手。


    他訓斥著“你一個小丫頭家家,吃別的水果就行了,你不知這桂圓有多難弄來。”


    珠珠不服氣的嘀咕了一句“小氣。”


    林均研跟著笑道,忽略掉白西揚心痛的眼神,為珠珠取下一顆桂圓,遞給了她。


    “不就是一顆桂圓嘛!珠珠喜歡自然是可以吃的。”


    珠珠激動的接過,林均研手中的桂圓,故意在白西揚麵前炫耀著,一口將那桂圓給吞了下去。


    白西揚雖然心疼,隻要林均研開心,少一顆桂圓,那也就少一顆吧!


    沒想到的是,白夢曇也毫不客氣的取下來了一顆放進自己的嘴裏。


    滿意的笑著“小王爺,你這桂圓肉質飽滿,核也很小真的挺好吃。”


    白西揚哭喪著一張俊俏的臉,他心中在滴血,要知道這裏每顆的桂圓都是價值不菲,他為了從蕭庭軒手裏拿到這些,可說是花了他不少兩銀子,就連嘴皮都磨破了,才隻得到這一些。


    他是連自己也舍不得吃上一顆,就隻因為林均研前些天,無意中再望鄉樓看到一副畫有桂圓的畫像。


    林均研微微有些惋惜著,自己可從來也為吃過桂圓是什麽滋味。隻因為燕北的土壤,根本就種不出桂圓這種植物。


    她的一句無心之言,白西揚當真了。說不感動那才是真的自欺欺人。


    但林均研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後白西揚身份的懸殊,他可是北齊國的小王爺。要是自己當初是先遇到的白西揚,說不定就算隻能做他的妾氏,林均研的心裏也是一百個願意的。


    可現在的自己,她自認沒什麽顏麵可以和白西揚在一起,明知他的心意,她也隻有無情的拒接,不惜將他好不容送給自己的東西,送於他人也是為了,讓白西揚厭惡自己,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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