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豔豔眼瞧著時機成熟,假意擔心道“三公主,你怎了?要不扶你到一旁休息。”說著鄧豔豔喚身旁的侍女,將白夢曇扶到一旁的石頭上休息坐下。


    誰知那侍女有些心急道“娘娘,看她這樣子多半是我們下的,迷魂香起了作用,是不是要去叫人來。”


    鄧豔豔趕緊拉她閉住了嘴,生怕她這個多嘴侍女說的話,會被路過的人聽見。


    見的確是沒人後,鄧豔豔媚眼在白夢曇大的身上,上下打量了著“這白夢曇瞧著還真有幾分的姿色,難怪能把那夜王迷得個神魂顛倒。給了那蕭庭軒也不算太差,你去把人給喊過來,切記要小聲。”


    侍女正打算離去,就被白夢曇睜開眼,拋出去的金絲線給纏住了腳。


    白夢曇用力一拉,那名小侍女立馬被摔了個狗吃屎。


    耳邊傳來白夢曇不客氣的笑意。


    “鄧豔豔,就憑你那一杯酒就能難到我,迷魂香這本來應該是你給蕭二哥哥準備的,沒想到會被我給誤打誤撞給喝了進去。”


    在隨鄧豔豔臨走時,白夢曇暗自讓白夢紗把她喝過的杯子給收好,那裏有殘留的迷魂香,正好可以做推翻鄧豔豔的證據。


    既然鄧豔豔想死,她又何必要攔著。


    見白夢曇像沒事人一樣,在自己的麵前生龍活虎,鄧豔豔美豔的臉上麵露猙獰。


    她抓著一塊石頭,就想向白夢曇砸過去。


    要知道她下的迷離香,是專門給煙花裏那些不聽話的女子所用的,居然沒想到在這個賤人身上一點反應也沒有。


    為了不讓自己計劃給暴露,她也隻有對白夢曇起了殺念。


    白夢曇沒想到鄧豔豔心腸如此的狠毒,陷害她不成盡還要想殺她,她被鄧豔豔一步步的逼向湖邊,眼瞧著隻差一步自己就會被推進這湖裏。


    已經紅眼的鄧豔豔,也顧不得那麽多,她覺得要是白夢曇真的溺水死了,有她的侍女做證,就算是夏夜藤前來調查她也不怕。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在這個接骨眼裏白夢曇身子一偏,跌入湖底的到變成了她。


    鄧豔豔此時慌了,她在湖中不停地拍打著,嘴裏跟著嗆了好幾口水。


    不停喊著“救命、救命。”


    白夢曇在岸上聳聳肩,表示著無能為力。


    被她絆倒在地上的侍女,見自己的主子落水,也跟著急了。


    趴在岸邊哭喊著“救命。”


    可惜她腳上有傷,又不會水性。


    眼瞧著鄧豔豔的身子,逐漸往的下沉。


    白夢曇見時機成熟,這才隨著侍女的哭喊聲喊了起來。


    蕭庭軒本來就很擔心,白夢曇的安危。


    故意在秦貴妃的麵前,找了一個借口離開。


    來到了後園。


    一聽見白夢曇的求救聲,他就跟了過去,見白夢曇無礙後。


    那名侍女對蕭庭軒指了指,沉入湖底的鄧豔豔。


    對於這個先前打算要陷害自己和白夢曇的女人,蕭庭軒是沒打算要救的。


    他溫潤的性子抱歉地拒絕道“我本人不適水性,要不等我喊別的人相救可好。”


    侍女見救鄧豔豔無望,早已哭成淚人。


    這時擔心會放自己鴿子的,夏憶容率侍衛過來。


    見一臉受驚過後,假裝病態的白夢曇被蕭庭軒扶著,和趴在地上幾乎快哭暈的侍女。


    在侍女的口中她得知鄧豔豔,跌進了湖底。


    隻好先把對白夢曇的怨恨壓下,命身旁的侍女把鄧豔豔給救起來。


    鄧豔豔在救起來了後,問聲趕過來的秦貴妃連忙叫人傳來了太醫。


    經過一係列的搶救,鄧豔豔的命總算是暫時被保了下來。


    在問起她腹中的孩子時,太醫支支吾吾。


    秦貴妃來氣了,指著他的鼻尖怒吼道“那孩子到底是有還是沒有,你不說就是欺君之罪。”


    太醫被嚇怕了,連忙跪在地上。


    “由於側妃娘娘,在湖底窒息了一小會,人到是並無大礙,可這孩子已胎死腹中。”


    在聽到腹中胎兒已死,在陷入昏迷的鄧豔豔隨即睜開了眼睛,用哀怨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站在門口的白夢曇。


    她也顧不得什麽側妃的形象,痛死孩子的憤怒讓她把一切怨恨都集中在白夢曇的身上。


    哭訴的抓起床榻邊秦貴妃的手“母妃,你可以要給兒臣做主呀!我跌進湖裏,全都是敗三公主所賜,是她害死了你未出世的孫兒。”


    當時在場有那些人,她也詢問過負責救人的夏憶容,白夢曇的確也在那裏,隻是已白夢曇那時的狀態是否不太可能是她推的。


    先前被白夢曇絆倒的小侍女一聽到,自己主子開始指認白夢曇,她也沒什麽顧慮的指著白夢曇道“就是三公主,迴稟貴妃娘娘,奴婢也親眼所見是三公主把我家主子給推到湖裏的。”


    白夢曇有些無語,她分明什麽都沒幹,明明就是這個鄧豔豔想害她不成,自己失足掉進了湖裏。


    可眼下這裏幾乎都是秦貴妃的人,這擺明了就是鄧豔豔栽贓陷害。


    蕭庭軒想幫白夢曇辯解,白夢曇示意他,先不要插手此事。


    為了不惹白夢曇生氣,他隻有把心中的怒火給壓製了下來。


    “我當時就已經不盛酒力,憶容公主來的時候不是看到的嗎?試問連自己都站不起的人,又何來力氣去推倒鄧側妃。”


    鄧豔豔可管不了那麽多,她把自己的喪子之中全都怪罪到白夢曇的身上。


    “嗚嗚……母妃,兒臣的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兇手呀!”


    秦貴妃皺眉命人先將,白夢曇給抓了起來。


    跟著陸陸續續,陛下與和親王也都相繼的趕了過來。


    和親王在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後,他的目光從看到白夢曇的那一刻就從沒移開過,臉上那有什麽喪子之痛。


    對他來說不就是失去了一個孩子而已,反正將來等他稱帝後,他的後宮佳麗三千,多的是窈窕美娟為他生兒育女。


    但是他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於鎮定。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總算是擠出了幾滴眼淚。


    “本王對於孩子的死,也很難過。”


    在這些人中算最難過的,要數夏寒尋他雖不太喜歡這個愚蠢的兒子,但是這畢竟是他第一個長皇孫,就這樣沒了。攤上誰誰會不難過。


    他轉頭望向白夢曇道“三公主,這件事真不是你做的?”


    其實他也不太相信白夢曇會做這樣的事,畢竟加害鄧豔豔的孩子,對她真沒多大的意義。


    鄧豔豔怕陛下會偏袒白夢曇,那哭的更是一個厲害“上次在百花節時,我與三公主發生過口角,三公主又和這葛鈴向來交好,她一定是怕兒臣生下了皇子,會搶了葛鈴正妃的位子,才假借酒醉的名義,在路過湖邊將兒臣推了下去。”


    白夢曇聽鄧豔豔這條理清晰的思路,她冷笑著‘‘沒想到鄧側妃你都這樣了,還能說出如此清晰的理論來。’’


    “這次側妃娘娘的不慎落水,怕是說給誰聽,到像是你蓄謀已久的事。”


    白夢曇越是牙尖嘴利,秦貴妃就心中怒火,就算這件事是鄧豔豔故意這樣做,為的就是嫁禍給白夢曇和她新進門的媳婦。


    可畢竟鄧豔豔和她是一家人,這臉她鐵定是丟不起。


    也隻能偏袒著鄧豔豔,才得以保全自己皇家的麵子。


    ‘‘謀害皇子的罪名可不少,三公主你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表明說,孩子真不是你害的。’’


    “和親王你看這事該那麽辦。”有些事秦貴妃不方便插手太多,孩子是夏勒泰的。把這個事情交給他兒子來處理,秦貴妃自然是放心的。


    鄧豔豔用可憐巴巴的神情,望著自己的夫君,她相信夏勒泰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可眼下夏勒泰的思緒,已經被美色給迷了雙眼,他想要的可不是懲罰白夢曇。


    就算是要罰,至少要等他玩玩後再罰。


    “嗯嗯,本王覺得考慮到北齊公主的身份特殊,她要真在燕北國有個什麽閃失,隻怕會引起兩國的交戰,這對於我們燕北國當下的形勢來說,也是不利的。”


    夏勒泰這樣說,有不少官員以及夏寒尋,都覺得他說的沒錯。


    ‘‘那和親王的意思是?’’夏寒尋難得詢問他這個兒子的意見。


    夏勒泰立馬得意了起來“等這件事情沒調查清楚前,要不先送到,我們皇家的清閹寺,讓三公主為已故的小皇子,送經念佛如何?”


    送經念佛這樣太便宜白夢曇這賤人了,鄧豔豔抓緊床榻邊緣。


    她很是不願,可秦貴妃覺得去哪裏可比,送她到地牢還叫白夢曇生不如死。


    清閹寺可是她們秦家的地盤,她示意的拍了拍鄧豔豔緊握的手背。


    雖說隻是一個眼神,可鄧豔豔也瞬間明白了什麽,她不在做聲。


    白夢曇一聽那清閹寺,伴隨著前世的記憶展開,她還記前世夏焱烈似乎是燒了一個什麽寺廟。


    聽宮中的一些侍女們議論過,太子殿下從那寺廟裏搜出來銀錢不計其數。


    這令白夢曇來了興趣,覺得這清閹寺裏一定有什麽貓膩。


    說不定秦氏的秘密就藏在那座寺廟裏,隻要讓白夢紗掌握到秦氏的命脈,那她們在對付夏焱烈的路上就少了一個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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