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夏勒泰把心一橫不就是娶個正妻嗎?要知道她可是丞相之女,怎麽算他都不會覺得自己會吃虧。


    一旁看出夏勒泰心思的薑閑,想趕緊阻止但卻是為時已晚。


    “好就如三公主所言,本王立她為正妃。”他誇下海口。


    薑閑捂著臉,都不知道等迴到皇宮又該如何向薑貴妃交代。


    事已至此,就他們再不願意也隻有認下。


    聽到白夢紗被封為正妃的鄧豔豔,一時間被嚇傻了眼,呆呆的癱坐在台上,雙眼無神。這個向來被自己瞧不起的女人,盡搖身一變,成了陛下親賜的郡主,葛丞相的義女這要有多大的福氣,才能夠如此的好命。


    在清醒過後的鄧豔豔,對此時春風得意的白夢紗怨恨之意又加重了不少,她低著頭用手輕輕撫摸著自己隆起的小腹。一個可怕念頭在她的腦海裏想起,隻要這一計成功,不要說什麽正妃,就連同這礙事的白夢曇她也一並給解決了。


    薑閑屬於薑家係派的人,在這裏好歹還是有一定的說服力,他委婉的壓下夏勒泰接下來想說的話。


    對這葛霄行禮道“葛丞相,你我同為朝廷效力,這和親王的婚約大事,畢竟是和皇家交親,下官覺得現在做這個決定未免也太過於草率了。”


    從一開始就對這場比賽興趣缺缺的夏夜藤,正把玩著自己一旁茶案上放著的茉莉花,聽到薑閑似乎想推掉這次婚約,他很不客氣的取下一片葉子,不偏不倚的正好射進薑閑所戴的烏紗帽的正中,要是他稍稍在射偏一點,說不定薑閑現在有一隻眼睛已經沒了。


    本就見識過,夏夜藤手段毒辣的薑霄,看夏夜藤像是見到了閻王一樣。


    將自己想說出口的話,給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答應娶台上那位女子的人是夏勒泰,要是他沒阻止這件事,充其量就是被薑貴妃責備辦事不利,連個王爺也看不好。


    可如果是得罪了夏夜藤,已他夜王殿下那陰晴不定的性子,隻怕是他性命堪憂,為了保住自己小命,就算是當縮頭烏龜他也認了。


    對於這種事,夏夜藤向來都是不放在心上的,再說那白夢紗曾經還三番兩次的想陷害自己家的小嬌娘。


    要不是看在白夢曇,將這件事如此的放在心上,怕薑閑那老東西把她好不容易,精心安排的計劃給打亂,夏夜藤才不想出手。


    沒薑閑在這裏插嘴,葛霄對付起木楞的夏勒泰可說是遊刃有餘。


    幾句忽悠,就先將白夢紗給留在了丞相府裏,再讓他盡快找人選一個良辰吉日,正式上門提親。


    葛霄畢竟位居丞相一職,夏勒泰在他的麵前,也隻有他說是什麽就是什麽的份。


    不敢說半個不字,隻是暗自心疼著,自己又該有好幾看不見,這嬌媚的小娘子了。


    自從鄧豔豔懷有生孕進了他和親王府後,他但凡是對府裏稍微長得好看一點的侍女多看上了兩眼,這女人就對他撒嬌打滾,隻要他在府裏非要對她寸步不離。


    相比鄧豔豔的強勢來說,他到是更喜歡白夢紗這種嬌媚可人,才華橫溢的女子,就算是帶出門也會覺得非常的有麵子。


    白夢紗與夏勒泰的婚事,就這樣被定了下來。


    但是看著表麵上一團和氣的場景,在沒有任何表示的夏焱烈眼裏,如同是火焰在燒,要不是他的抑製力強,說不定他早已掀翻了麵前的桌子,將夏勒泰給按在地上狠狠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現在卻不能讓他這樣,他原本是打算在過一段時間,用自己手上的蠱蟲,試圖讓薑閑發瘋,因為最近他安插在薑閑身邊的眼線不知為何,都一一被人給殺害了。


    他有通過黑市,想找出那背地裏,暗殺他眼線背後的主謀是誰,拋出去的錢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就不了了之。


    明知道夏勒泰給自己戴了一頂天大的綠帽子,唯一能促使他忍下去的動力就是,他相信台上的白夢紗對他並不是沒有感情的。向來已利益為上的夏焱烈,他能在沒有任何背景下,依然守住自己在燕北的太子之位,沒有一點手段,說不定他早淪為了這座深宮裏的犧牲品。


    白夢紗既然做不了他身邊的女人,那利益她對自己的感情,變成安插在夏勒泰身邊的一枚棋子,那也是不錯的選擇。


    想到了這一點,夏焱烈先前壓抑的心情,頓時變得豁然開朗。


    他轉身恭喜葛霄“丞相能從痛失愛女的悲傷中走出來,現在又得一愛女,孤也為你感到高興。”


    繼續擺弄著茉莉花花瓣的夏夜藤聽到,夏焱烈那口是心非的話,他都不由的覺得好笑,以前向來是不願多言的他,可能是和白夢曇待在一起時間長了,久而久之也變得毒舌了不少。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反正你也在這裏,上次和丞相千金的婚事給吹著,這次正好你也把親事給提了,讓葛丞相好好選選,誰才是最適合當他女婿的人選。”


    夏勒泰一聽夏焱烈也要來,摻上一腳,他就心慌裏。他再笨也知道,不管從哪一個方麵上來看,要是有得選也不會選他。


    他連忙一把握住葛霄的手說的,那可說是聲淚俱下“葛丞相呀!本王對玲兒的深情,如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你事先可是和我說好了的,不能因為別人的一句話,改變了態度。”


    看到夏勒泰這副沒出息的樣子,雖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夏夜藤都感到十分的丟臉。


    夏焱烈虛握著拳頭,神情鎮定道“君子不奪人所愛,更何況是皇弟你看上的女子,我隻是道一句喜而已,不必如此緊張。”


    夏焱烈說話的聲音,在對麵河遠處的白夢紗自然是聽不到的,可是她們的身邊還有,會讀懂唇語的紫蘭在,紫蘭為了能讓自己的主子掌握到對麵所發生的情況,幾乎是一字不漏的把對麵人所說的話,轉達到了白夢曇的耳朵裏。


    離白夢曇最近的白夢紗也將這些對話,聽得個一清楚二。


    她心裏明知夏焱烈對她,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感情可言,要不然當初在那軍營裏,也不會獨自將她一人扔在那帳棚之中一天一夜,不問不聞。


    還讓她在那裏軍營裏受盡了屈辱,就連自己瘋了他也未成想過放過自己。


    誰知她還是那麽傻的可憐,傻的天真。她居然還妄想著,夏焱烈會從夏勒泰的手中將自己搶過去,哪怕是嫌棄她髒,永世不娶她,就留她在他的身邊當一個婢女也好。


    可是這一切也不過隻是她的一廂情願,她還是太過於天真了。在那個眼裏心裏都是利益至上的男人眼中,她早已是他唾棄的存在。


    白夢紗閉上了雙眼,等她再次睜開時,對麵的早已沒了夏焱烈的身影。


    她被葛霄安排的人給帶迴了,丞相府裏。


    在丞相府裏的這段時間,葛霄待她如同上賓,吃穿用度上麵也很是不錯。


    在等待夏勒泰前來提親的這段日子裏,白夢曇偶爾會給她傳來一些,燕北外麵時局的具體情況。


    她們兩個之間畢竟,真沒有什麽姐妹情深可言,現在有的也隻是相互的利用的關係。


    這天白夢紗閑來無聊,獨自一人往後花園走去,要是她記沒錯,在這後花園的盡頭,有一座用琉璃瓦搭建而成透明的暖房,裏麵栽種著各式各樣奇珍異寶的植物。


    聽府裏斥候她的侍女曾提起過,這是在葛嫣然十歲生辰之時,太子殿下花了3個月功夫,專門為她們小姐搭建的。


    隻是現在這裏,早已物是人非,暖房裏麵的花草由於無人打理,也變得雜亂無章起來。


    不是府裏麵的人偷懶,而是他們真不知道這些名貴的植物,該如何去養植。要是被自己一不小心給養死了,隻怕會著到丞相的訓斥,慢慢的這間暖房就成了,大家避之不及的地方。


    白夢紗對花草,也隻知道一些稍稍名貴的植物。隻是她來到了這裏,對已故的葛嫣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府裏麵的人都在說,她和夏焱烈之間的愛情故事,有多麽的感人肺腑。


    但這就莫名的讓人產生了疑惑,葛嫣然和夏焱烈的感情真如民間流傳的那樣,唯美動人。


    為何葛霄會答應幫自己,一同與白夢曇將除掉夏焱烈。


    正所謂是愛屋及烏,哪怕是自己的女兒死了,膝下無子無女的葛霄,安理說理應對自己女兒一直都心儀的對象,少說也當做了半個兒子去看待吧!


    就在白夢紗推開暖房的大門,望著春日的陽光,照進這裏時,她的手不知被誰給抓住,一個唐突她身子頓時失去了重心,向前倒了下去。


    隻是麵對她的不是,與冰冷的地板相接觸,而是倒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那個人的身上,有她再熟悉不過的味道,是屬於那個男人的。


    她猛的想起身,可身子卻被人深深的抱在懷裏。


    耳畔傳來,強有力的心髒跳動的節奏聲。


    “夏焱烈,不燕北的太子殿下。”她睜著杏仁眼,有些不敢相信的開了口。


    她迷茫的望著,出現在她眼前的人。


    還是那一張精致到極限,英俊帥氣的麵容,隻是經過了時間的磨練,他的眼神中的殺氣有多了幾分。


    不過在麵對白夢紗的時候,他盡量刻意的將自己身上的戾氣給壓下去,笑容如天上耀眼的太陽光芒。


    可在白夢紗的眼裏,這道光卻已被烏雲掩蓋。


    她笑不出聲,用力的掙紮了幾下,夏焱烈擔心她這樣會讓自己受傷,隻好作罷占時放開了她。


    能支配自己身體的白夢紗,本能的站起身向後退了數步,直到自己退到了暖房的門口。


    夏焱烈怕她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他並未窮追不舍。


    順手從身後的一花架上,摘下一個朵盛開的玫瑰花,微笑的遞了過去。


    “孤記得以前,你和我在山穀裏的那段時間,每當我送你花,不管你當時有多生氣孤的氣,都會原諒我的過錯,而這次紗兒你還會原諒我嗎?抱歉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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